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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此生重生於你與我們之間】第三章 云之少年。

第三章,云之少年。

並盛的早晨總是充滿著溫暖的陽光,在太陽的照射下,似乎所有學生都變得懶洋洋,當然特例的大有人在,只是那個特例的人,不包含著並盛中學的某棕毛優等生。

潔白的襯衫與灰黑的校褲,此時的澤田綱吉脫掉了並盛那標準到沒有人認不出來的背心,然後完全沒有上課的心思,直接鑽到了保健室那潔白的病床上,有一頁沒一頁的翻著一本借來的厚重辭典,理由美名其曰身體不舒服。

當然任課老師是知道澤田綱吉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可那令人滿意的敬詞與態度,澤田綱吉的禮節做到老師覺得自己拒絕,是一種對不起學生的態度,再加上以後者的成績來說,確實沒有聽課的必要,於是澤田綱吉的請假,完全沒有壓力的說。

而可能是他根本就不抱著會找到的希望,亦或者是說他只是想給自己空閒的時間找點事做而已,於是在翻了數百頁從笹川京子那裡借來的辭典之後,就認命的將辭典攤在自己那張顏值並不高,卻能吸引眾人的臉上,擋住來自天花板上日照燈的亮光想著──

——在怎樣也不可能在一本辭典裡,找到一個莫須有的名字吧。

人名、姓氏、年齡,從身高到外型,從生日到血型,不得不說澤田綱吉要Reborn找的人,是個一問三不知的謎,就連對方是女性這點,也是他憑著直覺而來的,澤田綱吉能夠想像到Reborn那黑色禮帽下的黑臉有多深,所以在沒有遲到的情況下,也在Reborn不知情的狀況下,澤田綱吉決定來個人生第一次翹課。

而與Reborn分開了行動之後,澤田綱吉先是與山本武到了班上,並與笹川京子借了本辭典,緊接著到導辦向老師請假,然後到這裡偷懶,簡直濫用特權。

不過想來Reborn知道了之後,不是要他乖乖回去上課,就是說“黑手黨最不缺乏的,就是特權了,很高興你有這個認知”等等,澤田綱吉以認識數個小時,對Reborn為數不多的認知,極為不負責任的想道著。

當然他來這裡的目的可不只有犯懶和逃避而已,想到自己除了山本武以外,並盛還能被自己稱為朋友,哦不,應該說是戰友更為恰當的人——從去年進入並中就一直就讀三年級,年齡及家世不詳,可討厭群聚的特性與那高傲不節的態度,還有早己獨立一套永遠都不會改的標準,讓相識一年多的澤田綱吉,想到了雲之守護者的位置──不受束縛,獨自立場守護家族。

不過說起澤田綱吉與雲雀恭彌的認識,並盛就這麼大,強者就那麼幾個,澤田綱吉與雲雀恭彌算是患難起頭又志同道合的人,好吧,只是兩人都看不慣某些人仗勢欺人,沒實力也要欺負弱小者,於是澤田綱吉曾在沒有雲雀恭彌的准許下,對雲雀恭彌的獵物出手了,然後緣分就這麼下來了。

雲雀恭彌對澤田綱吉的印象,也是從那一刻起,或者說雲雀恭彌從來都不覺得澤田綱吉是弱者,哪怕澤田綱吉平常看起來都是‘無害’的,也不會讓人聯想到‘草食動物’,因為不會叫的狗,才是真正會咬人的狗,顯然澤田綱吉就是這一類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當然澤田綱吉對雲雀恭彌也是了解的,大概也是從那一刻起,或者說澤田綱吉從不認為雲雀恭彌是個殘暴的人,相對的,澤田綱吉認為雲雀恭彌是個會對小孩或者老人,乃至對所有小動物都很有耐心的人,只是面對一些不守秩序的人,總需要有人來管制,而能力越強,責任越大,這便是雲雀恭彌。

不過澤田綱吉不認為雲雀恭彌會答應當自己的雲守,也當然澤田綱吉根本沒有要束縛對方的意思,一切都順其自然就行,因為最後對方還是會以個人的方式追在自己身後,因為雲雀恭彌就是這樣追求強者的人。

而對於雲雀恭彌,他就覺得自己應該要有擔心的情緒。

——但什麼都沒有。

他澤田綱吉不會喜怒哀樂,亦不會出現七情六欲,就像面對死人也不會有任何感覺,所以他只能靠著理智讓自己做出這些舉動,包刮做出不負責任的想法,包刮關心他人,也包刮讓自己犯懶、逃避,每一項都是他腦子裡想過一遍流程才讓自己做出來的,這樣自才會覺得自己像個人,而不是每天照著流程走的人偶。

而這才是澤田綱吉來保健室真正的原因,至於找名字什麼的,有Reborn在,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

不過想到了被雲雀恭彌所整頓的風紀委員,澤田綱吉覺得他或許可以利用一下這點,誰讓今天早上他在進入校園時,雲雀恭彌想利用他帶著嬰兒上學這件事,來跟他索取一次打架的機會。

再者,澤田綱吉相當了解請假這一件事,若是平常人,鐵定風紀委員不會多管,但人換成是自己,可就不是一個職員老師可以決定的,所以澤田綱吉大腦進過一連串的計算之後,稍微推開了擋在臉上的辭典,面對一旁白色的門,在心裡倒數著。

果然沒多久,澤田綱吉盯著的門出現了被拉開的聲音,一個黑髮看似高年級生的人,肩上披著黝黑的並盛中學外套,手拿著一副銀色的雙拐進來說道“哇哦,澤田綱吉,聽說你生病了。”

完全沒有疑問的語句,無疑訴說了嗓音的主人沒有懷疑,但那句本身含義卻是個反意,澤田綱吉很清楚那個人不可能相信自己病了,或者是說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會生病,以往的紀錄無疑是個鐵證。

“嘗試翹課而已,也不對,我有請假的,雲雀前輩。”澤田綱吉正經八百的說著,哪怕他早就知道對方根本不會聽進去這些。

“你以為我會接受?”果然雲雀恭彌舉起他的銀色柺浮萍,秉著“在並盛我最大”的原則,想要現在就將某人就地咬殺。

“好吧,我只是想跟你借閱-學-生-資-料,最好含鄰鎮的,所有。”澤田綱吉見雲雀恭彌那被燃起的戰意,就直接將手裡的厚辭典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說起正事。

可他並未停下動作,而是走向牆邊拿起了推車上的玻璃瓶,再抽出幾包棉花棒,向門邊的人遞了出去。

“哇哦,你在命令我?”雲雀恭彌沒有進門,反而收起手上的東西,靠在牆上看著澤田綱吉手裡的東西,挑起眉頭的,一語雙關。

“沒有,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亦或是剛才的那番話與我現在的舉動,我都沒有要命令前輩你的,而且你會聽令於我?”澤田綱吉搖著頭,說起發現對方受傷這件事,也不過是方才雲雀恭彌舉手間感覺到的,他不會擔心,所以要自己做點事來表達。

不過不同於過去理性讓自己動作,“清理傷口”這件事,是唯一不用讓他動起大腦就會直接做出的事,彷彿過去做過了上百次一樣,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也許是寵壞了對方?澤田綱吉內心搖頭的想著。

“前輩不擦的話,那我們就在這裡站著吧,我相信沒多少人會過來的。”澤田綱吉歪著頭靠著牆的說著,語氣裡包含著不少真實的感覺,而挺直的身體彷彿在加深自己的誠意,可澤田綱吉的臉上看起來就只是淺笑而已。

很假意的笑容,雲雀恭彌瞇起自己的鳳眼,要不是早就認識澤田綱吉,雲雀幾乎會以為前的人在挑釁著什麼,又或者只是想要攀上關係之類的,但依照過去情形,雲雀撇了撇自己與澤田綱吉的動作與位置,果斷的說道“收起你的表情,跟我過來。”

雲雀轉身行動,沒有多餘的,然而澤田綱吉並沒有跟上,就在雲雀要回頭查看時,澤田綱吉一手拿著一本厚重的辭典,另一隻手拿著一袋醫療用品,就在雲雀沒有發現的時候,出現在雲雀的身旁,澤田綱吉沒了剛才面容,只是平淡的開口“雲雀前輩應該準備個接待室的,綠化委員討論室的視野挺不錯的,不然天台上風很大。”

“嗯。”雲雀很淡定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

澤田綱吉見雲雀不想再繼續聊下去,也就沒有再提方才的話題,而當見到轉彎處的時候,就將手裡的辭典一舉,順便側著身子拐個彎說“雲雀前輩,暫時分開行動,我得繞一下班上,待會見。”

接著澤田綱吉順著樓梯向上走,雲雀恭彌則是停下了腳步看著澤田綱吉的背影,全校大概只有澤田綱吉敢這樣對待他這號人物,不過澤田綱吉的實力確實是雲雀恭彌看重的,所以他只有在最初一次看到澤田綱吉的時候,叫了對方草食動物,並在第二次遇見時出手了。

而那場出手的結果,是雲雀恭彌人生中第一次嘗到了戰敗的結果,同時也是打破雲雀恭彌對澤田綱吉那‘草食動物’的想法。

澤田綱吉很強,無論是身體,或抑是心理,但有時候雲雀恭彌會有種對方只是披上了肉食動物的皮的感覺,實質上的澤田綱吉仍然像隻兔子一樣的善良,可有時侯雲雀恭彌會發現,或許澤田綱吉是個肉食動物,只是披著草食動物的皮囊。

但那是怎樣都無所謂,雲雀恭彌只會尊重強者,在雲雀恭彌的世界裡,強者為天,強者值得他人尊重,而澤田綱吉便是那個強者,總有一天自己能夠將其咬殺,到那個時候,那場戰鬥會是多麼美味的呢?

不過不得不說,澤田綱吉的建議是個不錯的建議,於是雲雀恭彌看著身後躲在窗戶邊的人影一道“草壁,綠化委員討論室,我們並盛委員徵收了。”

“嗨!”一聲含著尊敬的語氣,被雲雀恭彌叫著草壁的人回道。

場面回到澤田綱吉這邊,因為教室並非照著年級安排的在一樓,而澤田綱吉要到自己的班上,就必須走上這棟大樓的樓梯,而可以上天台的樓梯,是另一棟大樓的範圍,所以經過短暫的思考,澤田綱吉選擇先回來自己的教室,以還辭典為優先。

然而就在澤田綱吉剛到二樓的時候,就見到班上的黑川花慌慌張張的跑向樓梯過來,差一點就與澤田綱吉相撞,幸好澤田綱吉眼尖的停下腳步,等待黑川花經過之後問道“黑川同學,第二堂課要開始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簡單的問候,澤田綱吉純粹只是以班上同學的角度與良好的禮儀來問著,事實上自己手上仍有兩件事要做,他實在不認為自己又要伸手去接下一塊未確認的燙手山芋,不過想收回也來不及,當然澤田綱吉對自己說過的話,從沒收回過。

黑川花聞言後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問的人,身體隨著較少運動的身體喘著,同時模糊了視線,可在視野中看清了澤田綱吉之後,黑川花指著自己班上的方向說著“二年級的前輩糾纏著京子不放,還毛手毛腳的,我勸了無法阻止才想要找老師,澤田同學若是願意的話就幫忙撐到老師來吧!”

澤田綱吉沒有多想的點了頭,並放行了黑川花,一方是因為笹川京子與笹川了平的關係,另一方面是因為根深地步的良好禮儀不允許澤田綱吉拒絕任何一位無心機的女士,當然在黑川花走了之後,澤田綱吉便沒有回頭的快走了起來,同時也想到了那可能之一的原因──Reborn,那自家新來的家庭教師。

笹川京子是澤田綱吉為數不多當中,最不想讓之受傷的對象,原因澤田綱吉自己都不明白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但Reborn絕對清楚笹川京子對澤田綱吉的重要性,哪怕並非愛情方面,因為那個人是他唯一刻意保持距離,或者說排除在自己的生活圈的人,不肯讓之靠近自己的存在。

時間過了半分鐘,澤田綱吉從轉處就能看到一男一女在教室門拉來拉去,旁觀的人也不佔少數,可似乎沒有人要幫忙,面對這樣的同學,誰看了都會覺得心寒的,可澤田綱吉仍是平淡的嘲笑著自己面對現在的狀況,別說心寒,連幾分怒意都沒有,簡直無動於衷,不像人類。

但就時間上來說,澤田綱吉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想法而停下腳步,還將裝著醫療用品的帶子掛在手腕上,再將另一隻手裡的辭典換到了同一隻手上,然後向前捉住了自稱二年級前輩的人的手腕關節,手握力道之大到對方不得不鬆手,澤田綱吉露出那沒有表情的面容說道“前輩,請問您這樣在大眾面前對一個學妹拉拉扯扯的,能、看、麼?”

自稱二年級前輩的人,被澤田綱吉的氣勢弄得一陣錯愕,可澤田綱吉的聲音又喚回了自稱長輩的自尊心,於是狠狠的將手收回,順道抽出了另一隻手裡的裡劍道社專用劍,然後往地上一踏,整個人無畏無懼無知的說著“你又是誰阿,我做事用得著你管?”

囂張的語氣和與他人在旁述說本人的名氣,澤田綱吉幾乎是在這位自稱二年級年前輩開口時,就知道了班上的人為什麼沒有行動,可對於這位前輩的事,他理智上覺得不需要理會,可又能放著眼前的人繼續打擾笹川京子,幾息之下的思考讓知情澤田綱吉的人,自動向自稱二年級的前輩說著。

“哦?原來是想要英雄救美的書呆子阿?可想要救美人也該秤秤自己的斤兩吧!”自稱二年級的前輩,在聽完澤田綱吉也不知道路人的介紹下,毫無禮貌的在眾人面前嘲弄著澤田綱吉,而其他人的也跟著笑了起來,在眾人面前,澤田綱吉確實象個沒有能力的書呆子。

當然這是因為澤田綱吉除了成績優異、待人禮貌,其他沒什麼將自己的實力顯露出來,也當然山本武和雲雀恭彌是個例外,兩人都沒猜出澤田綱吉實力的底限,哪怕澤田綱吉與山本武曾受教於同一師傅。

澤田綱吉不怎麼有表情變化,也不惱怒的看著眾人的笑意,彷彿這不是經歷過數百遍,就是本人早就已經到了不會去在意的年紀,然而在眾人荒唐大笑之下,有著細微的聲音在反駁著,那麼人用著堅定的語氣說道“不是的,澤田同學並不是這樣的人!他可是很厲害的!”

笹川京子就是在那多數笑意下,仍堅持著自己看法的人,她並未隨著他人言語而影響了自己的判斷,而這種狀況下,是不是應該感動?澤田綱吉正為自己無血無淚的行為感到濃濃的自嘲,不過這並不影響澤田綱吉仍被取笑的行為。

澤田綱吉的沉默與笹川京子的言論,讓人看起來就是一個男人靠著一個女人來保護,更讓本來就是來告白的人,有一陣說不出來的憤怒,自稱是二年級前輩的人,毫無疑問羞怒的揮起右手上的劍,完全不想後果的跟著自己揮出去的劍說著“你這個只會耍嘴皮得好成績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待在笹川京子的身邊,放學後體育館等你,以笹川京子賭注,誰贏便可以得到她!”

然而就在自稱是二年級前輩的人語畢的剎那,所有人閉上嘴了,整個走廊變得異樣寂靜,可造成如此原因的,卻不是來自於前者人的言論。

一時間並盛中學被稱為秩序代表的人出現了,而做為澤田綱吉的朋友的人也在到了,一剎那整個場景的安靜如針掉下來都能聽得到。

這一刻,對這裡所有人來說,是最難忘的一幕。

這一時,對這裡所有人來說,這個世界裡僅剩下血液與碘液混合滴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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