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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此生重生於你與我們之間】第二章,被託付的人。

第二章,被託付的人。

 

藍天白雲加上不刺眼的強光,這正是春天該有的特色,然而此時住在平凡的家,自認為長相平凡、家世平凡、作為平凡的某位從未有出格的初中生感嘆著自己那渺茫無期的過去生活。

 

“本來就沒有平淡了,不是嗎?”自稱是家庭教師的Reborn抬起來露出比芝麻大比倍的黑色眼珠,語氣裡帶著一點嬰兒會有的可愛音調,讓人看了也會想要好好疼愛一番。

 

若不是說出來的話與其身上的西裝,此時的Reborn就像一個正常的嬰兒一樣天真無邪的,只可惜這注定不可能,澤田綱吉內心認真的想道。

 

而當綱吉張開了嘴想要說些什麼,一個人的出現打斷了澤田綱吉想要說得話,澤田綱吉想法一轉改說道“早,阿武今天是特地找我?”

 

“早啊,看你今天沒有經過我家,有點擔心就過來了。”山本武確實從一個轉角處走來,還未接近澤田綱吉就先說明來意,不過情緒與昨天相比好太多了,想來擔心確實有幾分真意,另外幾分純屬於自己想過來而已。

 

澤田綱吉想了想自己平時確實都會繞到山本的店才到學校,只是沒想到眼前的人盡然會發現這一回事,雖然自己的情緒上並沒有起伏,但澤田綱吉仍然去猜測自己應該是會驚訝的,不過瞄了Reborn一眼,那無法看透的眼睛裡,透露出來的是‘別自欺欺人’的評語,澤田綱吉敗下來的說道“那一起走吧。”

澤田綱吉忽略先前Reborn的邀請,自然的走向山本身邊,雖然自己跟前者還有很重要的話題要談,那關乎自己的未來,但後者的情況還是比前者還重要,尤其是這個時期,畢竟幾年來交情不是假的,澤田綱吉能感覺得到山本的問題並未解決。

 

不過友誼本來就不是一個剛出現的人就能打斷的,或者說到目前為止,除了澤田綱吉的家人以外,沒有人能在澤田綱吉心中比澤田綱吉認同的同伴更重要,而守護同伴的一切,這便是澤田綱吉的原則。

 

Reborn讀清了澤田綱吉的想法後,笑了一回,算是滿意及默許了澤田綱吉的行動。

這時等著澤田綱吉的山本也順著Reborn的聲音,看到了Reborn,山本難得的露出一絲戒備的問著綱吉“阿綱的弟弟?不對,我記得阿綱是獨生子,那麼這位是?”

 

不得不說山本武長時間跟澤田綱吉相處,直覺得增長與面對危機的方式都使遇一般人不同,澤田綱吉看了看滿意的Reborn又看著山本說道“介紹一下,他是我的家庭教師──Reborn,而這位你應該知道,山本武,我的同伴,我們邊走邊說吧!”

 

“Ciaoす~”Reborn一腳踏上了一旁的矮牆,不快不慢的跟著山本與澤田綱吉的步伐,對面山本的詢問與澤田綱吉的回答,Reborn補上了一句。

 

“我是個殺手。”Reborn一臉認真的看著澤田綱吉說道。

 

“他說你好,還有他不但是我的家庭教師,同時也是個殺手。”不算意外的,澤田綱吉沒有訝異,也沒有進行猜測自己的情緒,更沒有其他特殊表現,僅僅是撇過頭來對著山本認真的翻譯著Reborn的話,這似乎有些超出Reborn的計算。

 

“不意外嗎?”Reborn打斷了要說話的山本,又再次讓澤田綱吉面對著自己,帽子上從沒動過像蜥蜴的綠色變色龍變成了一把綠色的槍,Reborn邊走著邊用搶頂著自己的黑帽又重複了一次“我可是殺手。”

 

當然Reborn更想要一巴掌拍過去,或是一腳踢過去,又或者去跩對方的手,但沒有意外的話會被完美的躲過去,所以以上方案駁回。

 

“是不意外,因為我知道你沒說謊,從一開始我就明白你不會是簡單的人,所以就算你說我爸也是某個組織裡的大BOSS,我也不會感到意外。”澤田綱吉看見變化的變色龍,總算有一絲訝異。

 

不過澤田綱吉這樣的語氣在Reborn眼裡,更多的是他自己逼著自己帶著這種語氣說話,實在是十分的欠打,Reborn如此的想著,不過還是讓變色龍變回原本型態並放回帽沿上回道“......某種意義上是這樣沒錯,前提是在義大利的土地上。”

 

“......。”澤田綱吉第一次無言以對的看著Reborn,也是第一次感嘆的自己的直覺真是......,如此的棒!

 

而山本則是注意著綱吉與Reborn的相處方式,雖然稱不上極為信任彼此,但最少普通的信任確實有了,要知道他當初做到這點可花不少時間,有嫉妒也有放鬆了警戒,山本武想了想還是決定一如往常笑著問“阿綱你們說的是義大利語?可以讓我借入你們的對話嗎?”

 

山本武沒學過義大利語,但多少也聽過澤田綱吉念過幾句,再加上英文他即便聽不懂也能曉得,所以義大利語是最有可能的答案,當然山本武能想到的理由,其他兩位也能想到,所以澤田綱吉不意外又再度進行翻譯,不過是以自己的方式說著“Reborn,也就是這個小嬰兒說我爸爸,就是那個自稱石油工人的大叔,在義大利是個不小的人物,估計跟我們的血脈有關。”

 

“原來阿綱的父親是這樣的人啊,難怪阿綱會對義大利情有獨鍾,學義大利語完全無困擾呢~”山本武聞言後眨了眨眼看著小嬰兒露出那天真的表情,一下子便沒了戒心的露出天然呆的方式領悟著。

 

套山本的想法,反正阿綱的父親,是不會去害阿綱的,而這個小嬰兒認識阿綱的父親,那麼也就不會害了阿綱的,於是某天然呆間接接受了Reborn身份。

 

“你花多少時間學完義大利語?家光那傢伙有教過?”而搞懂山本思維的Reborn,開始覺得關於澤田綱吉的一切資料,全都要重新評估,至少目前在各方面資質評估就需要,譬如學習能力。

 

“嗯?我跟我爸九年沒見,不過第一次去義大利的時候,我就有發現他其實是會義大利語的,還有我們都有義大利血統這件事,至於義大利語我完全學會的話,半年左右吧?”澤田綱吉很認真的思考著,接著又補充一句“不過這幾年來都有在複習著,不讓自己忘本。”

 

這下換Reborn無語,不過好在不久之前,Reborn就已經決定把澤田綱吉身上不可解釋的才能推給那莫名奇妙的血統,於是Reborn完全不在意的看向山本說道“山本武,一年A班倒數最後一排最一個位置,你的隔壁,你們是從三年前認識至今,這份友誼不可替代。”

 

“阿武是不可替代的。”澤田綱吉沒有猶豫的直接回答,這讓聽不懂義大利語的山本也能知道Reborn在談他們之間的事,而綱吉的回答讓山本情緒莫名其妙妙開心起來,但綱吉並沒有注意到山本的心情。

 

“那麼,我說你是某個黑手黨首領候補,你準備好讓他加入?”Reborn是看清了山本的心思卻沒有點破,思維一轉一語道出目的,他倒是想知道Vongola的第十代首領遇到這種事會怎麼選擇。

 

一時間澤田綱吉停頓了幾秒,至少Reborn能感受到澤田綱吉真的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思考,然後沒過多久澤田綱吉就把方才Reborn說的話一字不漏的翻譯給山本聽。

 

Reborn很好的做到了先前所說'方式',全程以義大利語溝通,又或者是說全程做到了單方面的義大利語發送著,而澤田綱吉自然是做為接受者並翻譯著,因為澤田綱吉很清楚Reborn說一不二的性格。

 

不過澤田綱吉在看著山本眼裡閃過一絲驚訝與錯愕,最後又恢復了原先的笑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口,可山本卻很自然的說出“是在玩遊戲嗎?如阿綱是首領的話,讓我加入好嗎?”

這樣的變化,澤田綱吉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而Reborn沒有等澤田綱吉回答便先答應了下來“可以啊~”

 

澤田綱吉是不贊同的看著Reborn,但沒有生氣或者其他負面情緒,也沒有任何阻止,或者說澤田綱吉直覺裡也不想拒絕,理智和直覺,終究是後者占了上風,這讓Reborn的心情複雜了些。

 

因為澤田綱吉的不贊同是Reborn早就猜到這樣的結果,但沒有反駁自己任性的決定卻是意料之外,而這有三種可能,一是澤田綱吉相信自己的的判斷,二是澤田綱吉即便不贊同,可確有某些因素讓他不得不贊同,而以目前狀況來說是最後者的可能性較大。

 

然而就是因為這樣讓Reborn失望了些,不只是因為這個學生地起點比另一個高太多,導致了自己沒什麼樂趣可言,還有自己沒能夠在最短時間拿下學生的信任,不過這樣的教育也會有新鮮,Reborn開始期待了澤田綱吉在經過自己的教導下,會不會還是這樣的性格?

當然Reborn的想法沒有人可以才得到出來,而時間上他三人耗在這也沒有多久,就只是澤田綱吉很認真的‘思考’被山本視作為遊戲的現實,幾息間就提出了要點“既然我們必需玩這'遊戲',那麼是不是應該讓我們了解一下這'遊戲'怎麼玩?”

 

澤田綱吉詢問著規則,可看到了Reborn那惡趣味的表情,不知怎麼的感到發毛,不過還是習慣性拿出談判語氣,一瞬間氣勢上身,澤田綱吉就像是個上位者一樣,令人不得不仰慕,那是來自於血統的驕傲,只是此時的澤田綱吉尚未發現到。

 

“阿綱……”山本武看著綱吉改變的感覺有些擔心的道著對方的名字,這並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事實上只要扯到澤田綱吉的底限,澤田綱吉就會變得這番樣子,這也是為什麼山本武也會與一般人不同的原因。

 

想要一直跟著一個耀眼的村子,就要有與之匹配的能力,所以山本武除了成績以外的能力都不差,尤其跟在澤田綱吉身邊訓練出來的反應能力、觀察能力與戰鬥力。

 

當然這些年來還是無法撇除山本本來就有的天真,這點從他將Reborn的話當成遊戲來看,就可以評斷其程度,不過這也是澤田綱吉最想要山本留下的部份。

 

“已經有了首領該有的氣勢了嗎?又是血統的關係?”Reborn又再次自言自語,同樣又是說給澤田綱吉聽,只是這次Reborn好心的切換成日語對著兩人說道“我是接受義大利黑手黨Vongola九代目的委託,將你──Vongola第十代後補澤田綱吉,訓練成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黑手黨首領。”

 

說完Reborn   又補充了一句“順帶一提,澤田家光是Vongola的門外顧問,相當於Vongola的No.2。”

 

然而Reborn的話只引來了一陣沉默,這是意料之內的事,無論是誰愈到這樣的狀況都會有這樣的狀況,或者大吃一驚之類的,而澤田綱吉顯然不厚後者的主,可澤田綱吉卻是停下腳步看著Reborn不語,山本見綱吉停下之後也跟著停住。

 

澤田綱吉有些遲疑的將左手放在右手上,利用著掌心撫摸著空無一物的手指,腦內浮現出七個人的身影,可卻沒有看到其樣貌,莫名的澤田綱吉嘴裡冒出了一句不太確定的話“Vongola是不是有一個首領與七個守護者?”

 

剎那的瞬間,‘守護者’一詞讓Reborn懷疑了起來,探究的目光赤/裸/裸的打在澤田綱吉身上,可見澤田綱吉毫無吃力的接下,這讓Reborn開始深思某個可能性,但還是說出了澤田綱吉想要聽到的答案。

 

“是一個首領和六個守護者。”Reborn說道,然後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白板,上面貼著七個天氣樣的圖案,Reborn看著疑惑的山本又看著沒有半點驚訝的澤田綱吉,心裡一沉的繼續說“本來這是之後才要告訴你的,不過既然你已經知道守護者了,那麼計劃也跟著更改。”

 

“Vongola首領為大空,其守護者有六名,分別為晴、雨、霧、雲、嵐、雷。”Reborn的右手多出了一根白色的指揮棒指著白板說道,然後Reborn將目光全放在名為澤田綱吉的孩子身上,這個人有太多令人不解的行動與思維,甚至是能力、知識。

 

面對Reborn目光,澤田綱吉選擇向前了一步伸出右手一指,用著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道出令人驚嘆的話,澤田綱吉莞爾說道“晴─笹川了平,雨─山本武,雲─雲雀恭彌,還有霧……”

 

然後澤田綱吉放下了手,低下了頭的沉默著,而又在幾個深呼吸之後默默的說出了那個從沒說出口的名字,澤田綱吉咬著唇道“……六道骸。”

 

“六道骸?”Reborn低聲的重複了一次澤田綱吉所說的名字,他不能確定澤田綱吉所說的人是否就是他所認知的那個‘六道骸’,不過想到澤田綱吉五歲時的事蹟都被列為Vongola機密,Reborn幾乎可以斷定只有那個人才有可能讓一個幾歲大的孩子被列為最高保密項目。

 

忽然間澤田綱吉抬起頭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的看著Reborn一會,接著又看著一旁插不進話題的山本,澤田綱吉用著堅定的語氣道著“如果我真的那……黑手黨首領的話,那麼我剛才所說包含阿武的那些人,都會是我唯一的守護者,而我的霧守也只會是六道骸與……”

 

一瞬間澤田綱吉腦海裡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莫名的澤田綱吉似乎知道對方的名字,然而一切消失的太快,澤田綱吉只能愣住看著眼前兩個還在等他答案的人,澤田綱吉語氣一沉的道“Reborn,能幫我找一個人嗎?這很重要,我希望能在來得及的時候找到她,拜託了。”

 

這是澤田綱吉此生除了面對自家父親以外,第一次如此低聲下氣,饒是山本也沒有見過,而Reborn在發現到山本的失落之後低下了頭來遮掩住自己忍不住笑意地回答。

“好。”這或許是個機會,不是嗎?Reborn打從心底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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