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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琴弦撥動時(1)

三月初春將至,舒湮坐在音樂教室,等老師來時,將小提琴調好音後,獨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偶爾從窗外看下去,音樂教室位在教學樓三樓後方,平常除了上課,不會刻意經過。

      舒湮學了將近快十年的小提琴,有些同學學小提琴多半是被父母催著學的,可她不是,她的媽媽是個很溫柔的母親,當初舒湮想學小提琴時,舒媽媽沒有拒絕她的提議,而是問她是否決定好要學,總不能半途而廢、腦袋一熱,不想學就放棄吧?

      她下定決心的那刻,舒媽媽看著自家女兒,感慨的道:『舒湮,要是學的累,要和媽媽說,知道嗎?』她聽聞媽媽答應後,上前與媽媽相擁,女孩軟糯的聲音,蕩在耳畔邊。

      小學時有個鄰家男孩,舒媽媽每每見到那個男孩,臉上的笑意不止,那個男孩,也是學音樂的,而他不只音樂學的好、成績也是平均之上,更別說運動,聽他的父母說,曾經還到過別的城市比賽呢。

      國中他們仍是同個學校,只是不同班,舒湮個性較為文靜,除了上廁所之外,其餘時間都會在教室複習功課或休息,兩人同是學音樂的,放學後都會一同去音樂班,上完課時間晚了,舒爸就會來載舒湮回家,看到顏睦冶還站在門口前時,舒爸就會要他一起上車,順道載他回家。

      舒湮和顏睦冶一同坐在後座,今天驗收的譜子沒有如預期演奏的好,心情不算好,她看著窗外發愣,舒爸社交能力好,有時還能當起話匣子,談論的話題多半較為輕鬆,「小冶今天演奏的還順利嗎?」顏睦冶不管在什麼方面,都做的很好,向來不需要別人擔心,倒是舒湮時常錯在小細節,明明練習時都拉得很好,怎麼在老師面前總會拉錯幾個音呢?

      「順利,只是幾個部分還需要多加強。」舒湮聽他這話,有些來氣,明明拉的如此完美,總要貶低自己,顯得她更沮喪了些。

      「舒湮呢?」舒爸邊開車邊問道,她太專注於窗外掠過的景色,導致沒聽見舒爸在問她,顏睦冶瞥了她一眼,見她似在恍神,便幫她答了話,「她演奏的很好。」她這才有反應,困惑的看著他,這人是在睜眼說瞎話…?

      顏睦冶沒有答應她的視線,轉而繼續與舒爸聊著天。歲月不等人,國三那年,他們兩個都是音樂班傑出的學生,早就保送某高中,兩人平時考試成績,也是中等以上,許多人看著他們稱羨不已。

      高中他倆一起被保送H校,今年他們高二,舒湮在準備這次的小提琴比賽,而顏睦冶則是參加了高中籃球校隊,音樂這塊倒成了他其餘時間的消遣,高一下學期他就曾和她談過,舒湮並無過於驚訝,而是反問道:「你不學音樂了嗎?」,他看著天邊的那朵白雲,和夕陽西下那片橙橘色的彩霞,像是早已決定好的事:「國中都把注意力放在音樂上,高中想換點別的,高二我去報名籃球校隊,怎麼樣?」舒湮抬頭看著站在她身側的他,相遇彼此的那刻,彷彿只是昨天的事。

      那個和她同年紀、同是學音樂的男孩,說改變的多倒也不多,除了身高變高、聲音變低,長相倒是隨著年紀在長,顯得較為穩重,「你決定好就好。」舒湮沒什麼意見,只是覺得可惜,學了這麼久的小提琴,這時候就斷了,那豈不是有些對不起自己這十年來的努力呢?

     

      顏睦冶見她有些不快,便追著她又問道:「妳怎麼那麼冷淡?」舒湮抬眼,便對上他的視線,僅在那幾秒內,很快的撇開。她小巧牛奶白的臉蛋上,突然捎上一股不明不白的溫暖,心跳異常加速,不自在的撥弄著垂在耳邊的碎髮,試圖平靜下來,假裝方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想做就趁早吧,我們沒多少時間了。」的確,再過一年就要面臨高三的學測,雖然音樂班能加分,可考試也不容許懈怠。舒湮不管是對於成績還是演奏,都格外用心,考不好就得更努力。舒爸舒媽都不是嚴厲的父母,可她總會特別嚴格對待自己的成績和演奏,倒是挺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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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分三部分發出來!如果喜歡的話可以留言和我說,謝謝來看短文的你們(๑ت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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