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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釀(七)名字的真相

「不對啊!子清不是那種需要偷偷摸摸去應徵實習職位的人啊?」子靈攪動著杯子裡的珍珠,珍珠奶茶現在成了學校餐廳裡人氣最高的飲料,從早餐到晚餐,無論吃什麼東西都適合來上一杯;當然,無形中也讓好多年輕人的下巴頦兒圓潤起來,但是,年輕人嘛,代謝好、消耗快,上咒術實作課的時候多練兩回咒術就能消耗掉了。

子清默不作聲地消失,讓子靈和子元心裡堵了塊疙瘩,現在子靈連珍珠奶茶都喝不下去了,一手托著下巴用吸管在杯子裡畫圈圈,畫著畫著,不自覺運用起靈力來,那些美其名為「珍珠」的粉圓,開始像氣泡似的往上冒,一顆顆脹鼓鼓的快趕上小湯圓了!

「小心!妳再灌靈力進去,它們可就要爆開啦!」一聲清脆嬌叱,打斷了子靈的真氣,子靈和子元兩個原本鬱悶消沉的人,立刻睜亮眼睛,盯著那聲嬌叱的方向___子清回來啦!

「我餓了,先吃飽再說!」子清熟練的摁下桌上點餐摁紐,趁著等餐之際,順便把桌上子元和子靈沒來得及吃完的燒賣小籠包一口一個塞了滿嘴。

說是早餐時段,其實已經過了辰時,一大早趕上課的尖峰時段已過,餐廳裡只剩些稀稀落落的「老人家」__那些早上沒課的高年級學生,磨磨蹭蹭到現在才來吃「早午餐」。

頂著四道「強烈關心」的灼熱視線,子清硬是把眼前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之後,才慢條斯理地擦擦嘴,細聲細氣地說:「好吧,你們想問什麼?」

「妳到哪裡去了?」子靈開口問。

「妳還好嗎?」這是子元同時開口說的疑問加肯定句。

這兩人,雖然同為子清的好朋友,但是彼此的默契還是搭不上線,也不存在「異口同聲」這回事了。

「一問一答太麻煩,還是我自己從頭招來吧!」想到這兩個好朋友彼此之間還是沒默契,子清心裡的小人嘆了口氣,誰說潛移默化有用的?這兩人,相處了五年,還是橋歸橋、路歸路。

原來,子清耐不住滿心疑問,回了一趟青島城的家。

那一堂講座課之後,雖然所有人都閉口不提關於「子清的名字」這回事__嚴格來說,所有人都不會去探問別人的名字,那可是道法師的大忌啊!就連自家太祖正義大師出面,也只是度了天道送下的一股自然之力給她,叫她好生修煉,然後就走了。

對於自己的名字不是「自己的」,這話再怎麼拗口,也及不上心裡的彆扭。子清決定,回家一趟、去探探自家爹娘的口風。

田一鳴和李麗容都只是普通人,從事普通的工作、過著普通的生活。唯一讓他們有點兒不一樣的,就是「正義大道法師後人」這個身分了。絕大部分的大道法師,不會將自己族裔公佈出來,這造成人們的一種錯覺:「大道法師」這種生物,是孕育了天地靈氣之後,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既不知其所來、亦不知其所往。像正義大師這樣大方揭示家族的,或是像無名大師這樣娶妻生子的,都難得一見,不僅會成為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也是人們好奇窺探的對象。

田一鳴和李麗容,就是一對俗得不能再俗的普通夫妻了。他們很自豪祖上有這麼輝煌的人物,但是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抹去正義大師真名的族譜。這族譜上共記載了一百三十七代,第一代就是鼎鼎有名的即墨城主「田單」;接下來一代代子孫名字羅列在後,就連正義大師也只是列個名字「田正義」以示其存在,接下來五代之後,便是田一鳴、李麗容和……田子清。

田子清?當子清回到青島城家裡,要求瞻仰族譜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簡單的三個字。

「老爸,我的名字怎麼變成了『田子清』?」子清指著族譜最後的一個名字,幽幽問道。

「女兒啊,這不就是為了保護妳的真名嗎?」田一鳴有些著急的搓搓手,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妻子,好聲好氣繼續解釋道:「當妳顯現出諭示:有道法師的靈根之後,咱家太祖接到消息就立刻趕回來啦,那可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太祖他老人家。太祖他一進門,開口就討要我們田家的族譜。」田一鳴陷入那天先驚嚇、後驚喜、最後卻驚嘆的回憶:「太祖說,道法師的本名就是他的罩門,為了幫妳杜絕後患,他要改了族譜上的名字……那時只見他接過族譜,手一揮,另一本一模一樣的族譜就出現了!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妳的名字,被改成了『田一鳴之女』。」

「那……現在怎麼又變成『田子清』了呢?」子清大概猜到了原因,但還是問出聲來。

「那是我加的啊!打從妳考進天道學院之後,我就把妳的稱呼放進族譜裡了,跟咱們太祖的『田正義』是一個意思。女兒啊,妳看,爸爸聰明吧?」田一鳴邀功似的說道:「我可是下了功夫的,妳看,我先把原來的字、用刀片刮掉一層,再補上紙漿,等乾透了才改寫上去,這樣細看都看不出來耶!」

「呃,是很仔細。」子清心裡吐槽著:這麼粗的手工,不必用回復咒就能拆解啦!不過就算拆解開來,也只是「田一鳴之女」,那就沒必要了。

「爸、媽,我的真名到底是什麼?」子清深吸一口氣,加上一點迷魂術,盯著父母親的眼睛,一字字清清楚楚問出來。

「女兒……妳是、女兒。」田一鳴反射性的回答,為了保護自家女兒的真名,他在潛意識裡已經把子清的稱呼完全用「女兒」二字替代了,深怕哪天自己不慎說溜了嘴,透露出自家寶貝女兒的真名,讓她受到傷害。

「不是,我的名字,妳女兒的名字。」子清有些煩躁,加深了迷魂術的力度,於是她問出的語音就像唱歌一般。

「田…水…青。」李麗容在旁邊開了口,她說話也有唱歌的韻味:「妳叫田水青,因為我生妳的時候,外面正是一片青青流水。」

「您只生了我一個,對嗎?」子清聽了,接著追問道。

「我只有這一個寶貝女兒,再也生不出其他了。」李麗容語音漸低,許多遺憾從話尾巴竄了出來。

「就這樣,我回來了。沒有任何特別的發現。」最後,子清嘆了一口氣,頹喪地趴在餐桌上,這三天的行程裡,倒有兩天時間用來照顧中了迷魂術、不清不醒的父母;唉,誰叫她一時心急,下手重了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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