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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熟的愛情故事

今天下午空堂課讓我能提前離開學校,四點的時候天空開始飄起毛毛細雨,稍微因為沒帶傘而哀怨一聲後,還是來到了在頂溪捷運站附近的一間咖啡廳。今天不是來寫作的,而是特別來和兩個老朋友見面。

我和他們的認識必須追溯至我國一準備升上國二的暑假。那一年很榮幸因為獲得楚才盃作文賽的獎項,才有機會隨著聯合報團隊遠赴武漢受獎。我和他和她正是因同行領獎而結識。

當時的團隊中有來自台灣各地的學生,而他們因為是北部人,所以在行程結束後,除了偶爾用通訊軟體互通簡訊以外,幾乎沒有和他們再見面。但是男孩和女孩的故事並沒有因為行程結束,而畫上句點,在我輾轉得知他們還有再聯繫、甚至還時常約出去玩時,他們已經開始交往了。

但......本來以為今天他們會一起來找我的,可是他們卻......分開約我出來,除了時間錯開,剩下的日期與地點竟意外地一致,本來以為他們是在故意整我,但似乎不是這個樣子。

「好久不見,來台北讀書還習慣嗎?」首先和我見面的是男孩。

「好久不見。我已經適應這裡節奏比較快的生活了,沒問題的。」

我倆沉默著看著彼此,我思索著該如何開口問,關於他們分開約我出來的事情。同時,他搶先開口。「你......覺得該怎麼維持一份好的感情?」他的語氣明顯艱深。

我不語,心頭一緊的楞了一下,然後才苦笑著回答:「我連自己的感情都沒辦法維持住了,怎麼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想問這個問題啊,也希望我知道答案後......她會回來。」

「果然是兄弟。」他爽朗的笑了。「其實我和她分手了,最近才發生的事著。」說著,男孩啜飲一口咖啡。

「咦?為甚麼?前些日子不是還好好的嗎?」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在IG上看到他們出去約會的限動,這分手的太突然了。

「你也太激動了吧哈哈哈。」

「不是啊,你們無論是臉書的貼文還是IG的限動,看起來都很穩定啊,看不出來分手的理由。」我蹙眉。

「是嗎......原來你不知道啊?」

他告訴我,其實早在很久以前,大概交往半年後,他們就已經開始時常會出現摩擦,對於同一件事情總是有著相反的價值觀,又因為雙方都很固執,所以誰也不願意去禮讓誰,於是衍生出各種的爭吵。

似乎在學校中的朋友也察覺到兩人相處中的矛盾,很早就已經私底下在預言著他們遲早會分開,而在兩人每一次的爭吵中,也漸漸的很少會有朋友安慰,越來越多的都是在勸兩人盡快分手吧,彼此都不適合做對方的誰。

也許,朋友的這些言語,就是慢慢壓倒兩人的稻草吧。

「嘿,妳來啦?」我揮著手招呼女孩坐下。此時,男孩已經離開了。

「好久不見,小仙。」她禮貌著微笑、一邊坐下。

「怎麼今天突然想到約我出來啊?」

聽到我著快速直球般的問題,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才違和的動作接續。「因為聽說你來台北讀書了,其實幾個禮拜前就想找你了,只是剛剛開學稍微有些忙。」其實她知道我也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原因。

她和店員點了一杯美式咖啡後,別開眼神沉默了很久,然後才徐徐開口:「其實我今天找你出來是因為......我和他分手了。」

我淡定的眼神盯著她失落的神情。她驟然抬頭,看到我淡定又無語的樣子後,稍微蹙眉又語帶驚訝的問:「你怎麼好像不驚訝?」

「我應該驚訝嗎?」我微笑。

「難道你已經知道了?」

「不是已經知道,而是......可以猜到。」我說謊,我根本沒猜到。

女孩似乎沒辦法理解我的意思。但是她也沒有開口詢問,只是開始徐徐吐出最近的事。

她說,男孩始終不懂得體諒她,始終知道去迎合她,老是一昧的跟她作對,這樣反覆的劇情已經上演不只一遍了,女孩開始懷疑男孩是故意語自己作對。

男女朋友間的距離似乎越來越疏遠,即使偶爾還是會約會,即使在鏡頭前笑的甜蜜,可是私底下的感情,似乎已經淡了。

後來,男孩開始會跟其他女生出去,女孩漸漸地也學會去和別的男生出去。男孩開始會為此而去質問女孩,女孩也開始對男孩的忠誠起疑心。兩人的關係開始惡化,也許是醋意作祟,都開始喜歡做一些消磨彼此信任的事。

這種感覺女孩實在受不了了,而男孩也承受不住了。最後選擇......分手。

「美式的味道是苦的還是甜的?」

「......苦的,還帶一點點酸味。」

「那為甚麼還要喝下口?就像愛情一樣,是苦的也是酸的,但還是令人想去輕輕的、慢慢的、細膩地去品嘗。」

她低下頭。

「有時候感覺已經淡了,但是真的不喜歡了嗎?」

「我還是喜歡他,不然為甚麼離開之後感覺那麼痛。」

我微笑的指向女孩的身後的一個座位。窗邊,男孩正坐在那裡。不知不覺中,本來的細雨已然止息。

半個小時前,我問男孩:「你還愛嗎?」

「嗯,我還愛。」他不假思索。

我深吸一口氣。「那我幫你看看吧。」

「抱歉,是我還不夠成熟。在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是啊,我們都不成熟,還沒學會去迎合去體諒。但我們都應該先學會,去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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