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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火燒

村裡來了兩名陌生人,那用布蒙起眼睛的男人,與一旁牽扶著他的女子,前者應答自如,而後者卻只是笑著,聽那男人說,她是啞的。

這兩人在村民的眼中看起來奇特,但他們說是四處為人看病的醫者,湊巧經過這裡,便想詢問這裡四否有因疾病而痛苦之人。

說也奇怪,一旦服用他們所開的藥方,即使再大的疾病,過了一兩天就好了,因此名氣漸漸擴張,甚至還為他們準備了住所,他們也就應了下來,暫居在那兒繼續為人看病。

那天因家裡的藥已經所剩無幾,長輩們要我去尋他們買一些藥,手握著幾枚銅板,因為他們的住所離我家並不遠,大約幾十步就到了,在我要踏進門口之際,我聽見了一名女子的聲音,她的聲音稍帶著沙啞聲,很吃力地說出話來,斷斷續續的,在門外躲著的我,貌似只聽見,「對不起」這三個字。

本來想悄悄溜走,但我卻不注意腳下有顆大石子,便踩著,也就撲空跌了一跤,果真那聲響極大,把這兩人給吸引過來。

男人依舊蒙著布巾,女子則是像哭過那般,眼睛紅腫的望著我。

「我是大前天跟著爺爺來向您討腳傷的藥膏的那位。」不等他們開口,我率先解釋著,深怕他們認為我是故意躲在那聽他們談話。

「原來是張爺爺的孫子啊,麻煩妳去拿藥出來給他了。」男人笑了笑,便向女子囑咐著,似乎有意將她排外一樣,我不解,等他開口。

「我曾經是個山寨盜賊頭目,而她是那山腳下為人行醫的醫者的女兒。」那泡好的茶遞到我面前,我接過,小小口的喝著,聽著他繼續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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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惡多端,不過,強搶民女卻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做的事。

那趁著深夜,我率領其他部下們往那醫者的家前行,還沒開口,那醫者卻立刻將他女兒推出來,說是要給我做押寨夫人,我以為那醫者至少會掙扎一下,但卻沒有。

那也好,我直接將他的女兒給抱起,帶回山上的巢穴。

「至少吃個飯,臉色別那麼難看,夫人。」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想討好她,將那烤熟的山豬肉串塞到她手上。

「不吃!」她將頭埋在雙臂間,不想搭理我。

那樣堅持的情況下,我只好任著她一人獨留在山洞裏頭,率先出去。

那夜我聽到了她的哭聲,抑或是做賊太久,耳朵變得靈敏了。

作為賊的我,竟然覺得對她愧疚?我覺得這想法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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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說到這的時候,那女子走了出來,將藥包遞給我。

我本來想繼續聽故事,但也不大好意思久留,也就匆匆然的先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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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女子吃力地喊了個字,小心翼翼的將那布巾卸下。

那上半部的臉,是被火狠狠的灼傷,至今依然未痊癒,如此駭人。

男子笑了笑,回道:「夫人不也知道後續的故事。」

女子泛著淚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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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醫者似乎率領著其他士兵們,尋到我們的根據地,也就一把火燒了下來,我回來之時,我的部下們不是重傷,就是奄奄一息倒在那,多半是被大火灼傷,失血至多。

我想到她還在裏頭,必須救她。

我將衣物浸濕,衝到火場裡頭尋她,那時的她,早已被煙嗆著,求生意志早已沒了多少。

「夫人!」我喚著她,輕輕的將她抱起,往外頭走去。

我不知道有埋伏,那醫者竟是用了火把,狠狠地往我的臉砸去。

就算是在溫暖的火,一旦碰到了,也是會像野獸一般侵蝕著自已,我知道痛,但我更知道,我不能拋下她。

但在我反應之時,似乎醫者早已癱倒在地。

「為何……我可是你的父親。」

「你雖是我的父親……但無情的,比他還殘酷。」

我猜測的到,是她殺了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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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將你自己毒啞,是想到我的傷。」

「……對……不……。」

男子搖頭,將手邊的茶給放了下來。

「你教會我辨認藥草,從山賊變成了一名醫者。」男子重新將布巾綁起,帶著柔和的語氣說著。

女子愣了愣,隨後拭著淚笑著,從後頭環抱著男子。

「夫人,隨我四處行醫吧。」

女子笑了笑,在男子背後寫了「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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