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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惡果

(原創戰甲注意)

我自我安慰的想著,一定可以在神那裡得到屬於自己的恩寵。

所以踏入鮮少進出的告解室,那個狹小的房間,裡頭只有一張椅子面對著木牆。

牆的後面便是神的代言人。

禱告之後,我抱著虔誠的心想要告解,告解室裡卻是我們將要上任的副主教找我算帳。

他認出我的聲音,先是勸我放棄詛咒,安分的當個祭司,別私底下幹那些骯髒事。

見我不從就產生了情緒,從告解室裡出來跟我說清楚。

娃娃代替我的雙眼,看著他的表情,從假裝平靜到氣急敗壞。

是的,連他也是。這傢伙不但沒有注意到我的眼睛跟傷勢,也愚笨的對我用詛咒的方法幫助教徒這回事一無所知。

正是如此,他才敢指著我的鼻子對我咆哮是吧。

我沒有反駁他說禱告不是那麼的有用,神依然需要他這樣的形象代表。

在他一帆風順的完成接任儀式之後,地位崇高的他,在所有教徒面前公開驅逐我。

我不怕……我應該要怕的。

那一瞬間氣氛凝結了。

我等著,等不到我需要的東西。

透過娃娃,我看到身邊的人遠離了我。

那些我幫助過的教徒,甚至不是教徒的平民。

他們銳利的看向我這裡,但僅只是看著。

那可怕的安靜意味著我將流離失所。

我在心裡驚訝不已,吶喊著。

這個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為我說任何一個字。

沒有勸說、沒有挽留,更沒有送行祝福。

當我接受了現實——沒有人承認接受過我的幫助。

我變成這樣,甚至失去視力都是沒有意義的……。

我以為乾凅的流不出淚的眼睛,居然溢滿了淚水。

「我從未要求過任何的回報,也不需要感謝。我只需要你們…說句話。」拉下臉來宣告的願望,我的願望。

毫無疑問的被寂靜給吞沒了。

溫熱的眼淚沿著我的臉頰在下巴匯集,滴下多少在地上我無暇顧及。肯定沒有人注意到我正在哭吧。

知道沒有人站在自己這邊,可怕的失落感向我襲來。

台上的副主教再一次將我趕走,並且指出我“詛咒教徒”的罪狀。

接著,身邊的人湊上來推我一把,我背著地的摔在地上。

代替視覺的娃娃離開了我的手。

這個場面,多麼丟臉。

但我看不到都是事實,急忙的在地上摸索著找娃娃。

我可以聽到那個草扎的媒介娃娃被踢來踢去,卻不知道它在哪裡。

東西還沒找到,人就被拖著丟出教堂大廳。

大門緊緊的關上,這裡永遠不歡迎我。

悲傷。

巨大的悲傷。

我解開雙手的繃帶,沒有選擇敲打面前的大門。

像著了魔一樣在自己身上使勁的抓,抓出血來。這樣的疼痛遠遠不及我的的內心。

我毫不留情的抓花自己的臉,眼球也快要拖出來了,眼眶溢滿著血,熟悉的血腥味流淌進我的嘴角,彷彿經文裡所說的“自食惡果”。

可是招致這般下場的並不是我個人的欲望,而是那些來找我求助的人。

我跪在台階上,嘴裡嚐著血腥惡果的滋味。

細數著誰曾經向我請求過詛咒。

“請幫幫我……

殺了那男人。

殺了那女人。

想要孩子。

不想要孩子。

想要錢。

想要男人。

想要女人。

救活那個人。

我還不想死。……”

那些無法通過祈禱得來的幸福。

我的幸福又在哪裡?

我的信仰致使我變成這副毫無意義的模樣。

他們只在乎自己。

而我卻犧牲了我的一切。

大門內側響起了聖歌,那首歌我也會唱,但也沒有我跟著唱的機會了。

我喚出常用的觸媒法杖,拄著它、滿身是血的站起來。

「如果你們看到我,就想起許下詛咒的罪惡感,所以無視我的存在。那麼…那些無法通過祈禱得來的幸福,我要你們百萬倍的償還給我,不光是你們的性命、你們的世世代代也要陪進去。」

然後,那些積存在我身上代為承受的業力在我的引導下變成紫色的能量。

四邊畫成延伸至遠方的畫成一個方陣。

降靈儀式在毫無干擾的情況下完成前置,但我還是沒有停止流淚,即便我已經決定蒸發掉整個星球,讓鬩神星不再能夠居住。

業力方陣往天空輸送能量,能量以閃電之姿回報大地。

我選擇讓他們在死前回憶起最恐懼的事物,人形在尖叫聲中一個個蒸散。

信奉神的我從沒想過這一天。

來者不拒的我,從沒想過被逐出教會是壓倒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儘管意外,但我並不後悔做這些事。那些死掉的傢伙,甚至比我還要自私。

唯一的遺憾就是,那個倖存者從未思考過我的心思,只是惦記著我做的事而恨我入骨。

這很正常。

對我來說,他也是只想到自己的人。

可是這世上誰不是這樣呢?

也許我的“來者不拒”才是不正常的。

Enkant在房間裡動動手指,操控起地上的娃娃跳上門把開門。

娃娃代表著Enkant的意識,開始尋找Harrow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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