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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臉孔.(Warframe 同人---Limbo×Harrow)

(接《尷尬》後續)

Limbo輕撫著Harrow的手背,然後驚訝的發現對方在發呆。

但又不太確定是不是看著被撫摸的手在發呆,如果能看到他的臉就好了。

然而Limbo並不只是想想就算了。

他趁著Harrow入定之時,另一隻手悄悄拿掉Harrow的頭盔。

驚人的是,頭盔被拿掉之後連Harrow自己都沒發現,依然處在集中注意力、不被打擾的狀態。

Limbo就這麼放肆的看著Harrow平時遮的密不透風的面孔。

而此時此刻Limbo對這張面孔的第一印象,驚訝的脫口而出︰「你真可愛。」

Harrow看上去非常年輕,有一頭墨黑色的短捲髮,沒有一絲皺紋的面頰健康又紅潤,有零星的小雀斑。

雙眼是現在少見的細長形狀,隱約能看出是深紫色眼睛。緊緊盯著被撫摸的手,飽滿的嘴唇,兩邊嘴角上揚,微微露出潔白的牙齒,癡癡的笑著。

眼前這個人,脖子以上散發著純真的光輝。

然而Limbo並不知道Harrow之所以笑並不是因為被輕撫手背覺得有趣,微笑本身也不是Harrow入定之後會有的反應。

說不出口的喜悅,Harrow只能表達在臉上,然後用頭盔蓋住不讓任何人看到。避免有人認為他像個神經病不由自主的笑。

Harrow知道沒有人願意花時間慢慢跟他相處,麻煩的自閉症讓他的人際關係到哪都停滯不前。

被同伴們遺棄也是理所當然的。

於是在來這裡之前,他一個人不分晝夜、無時無刻堅守著虛空防線。

那時是被Nxy發現有一副陌生的戰甲獨自在Mot節點的堡壘防守著。

Harrow結束防禦戰鬥之後,倚靠著殘破的牆壁,像沒有意識的布娃娃一樣坐著休息。

他在這裡已經忘了時間,休息夠了就起來繼續戰鬥,從沒想過離開去找支援。

為什麼要離開?這裡沒有人群、沒有噪音也沒有異樣的眼光。

只有永無止盡的敵人,不需要一字一句,只要殺掉就好,上哪找這麼淺顯易懂的環境?

有一次,Harrow的頭盔被打落、遺失了,明明鎖鏈可以鏈住所有敵人,怎麼被擊中的也無從得知。

這麼久以來他終於再次看到自己的面孔,映著玻璃的倒影。

亂七八糟的頭髮被汗水浸溼,嘴角跟人中都有幾條乾掉不知多久的血痂,雙眼冰冷的瞪著前方。

在變成這副狼狽模樣之前,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人?Harrow已經想不起來了。

他倒是回想起了同伴們撤離這裡的時候,一臉厭惡的推開了他,喝令他不准踏進飛船。

不知該做什麼反應的Harrow既害怕又錯愕,只好自己走出飛船,並被永遠留在這裡。

此時他看見倒影,好像終於發覺了自己不想死在這裡的願望。

第一次有了明確的求生意志。很幸運的,神眷顧了他。

Nxy拿著他遺失的頭盔找到在玻璃前流淚的Harrow。

被帶離Mot節點,Harrow有些生疏的把自己弄乾淨,甚至去軍械庫換了戰甲的顏色。

希望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直到Limbo撫摸了他的臉頰,Harrow才驚恐的看向Limbo。

就在這緊張時刻,Harrow一個字都說不出口,縮回了手、別開眼神,嘴唇欲言又止的顫動著。

然而Harrow沒有等Limbo說話就果斷做出最常選擇的決定——逃走。

拎起頭盔逃回自己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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