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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難記2.(Warframe 同人)

房間裡,地板、牆壁、天花板…都是白色的,潔白的很不自然。

正中間擺著乾淨的床,床邊有桌椅。就這樣。一切都再單調不過。

當oberon踏進房間地板,身後的牢門自動關上,門板上用黑色、粗礦的筆跡,像是在嚴厲斥責『指揮官』的“不負責任”一樣寫著︰『時間就是你的懲罰』

這句標語是故意寫在這扇出不去的門的。處罰『指揮官』的高層也是處心積慮的不想讓他好過。

除了這行字,唯一不是白色的,就是『指揮官』本人了。

他穿著全黑的緊身服,頭上還戴著矯治思想用的刑具──重盔,那是一頂看起來很輕盈,實際戴上後,其重量壓迫頸部與肩部,直到承受不住、用來折磨人的全罩式頭盔。

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拿下來。可見『指揮官』還沒妥協。

不過依照一路走來看到的老舊設備,那個沒有人按過的電梯鈕、年久失修快要壞掉的通行證對應器。

『指揮官』已經被遺忘在這裡,真要妥協也傳不出這個消息給總部吧。

全黑的『指揮官』,看不見他的容貌跟膚色,動也不動的端坐在床緣。

可是他顯然不是那個坐椅子兩隻腳會懸在半空中的小孩了。

他現在坐著,兩隻修長的腳已經可以踏實地面,穩穩的。

身材也從孩童那樣稍微圓潤,轉變成強壯的臂膀跟結實的腰身,穿著緊身衣也看不到一點贅肉。

如果站起來一定很高。

算一算時間,『指揮官』……已經“順利”的長成一個24歲的成年人了。

可是,是以這個動也不動的狀態長大的嗎?

當oberon這麼想,『指揮官』頭轉向他,面對著長久以來唯一的訪客。

俏皮的歪了歪頭,什麼也沒說。

「指揮官。」oberon對他叫了一聲,算是打了聲招呼。

但是『指揮官』的反應卻出乎意料,他回話道︰「我叫亞雷古斯。」

「你還記得自己的本名?你不知道被電擊過多少次了?怎麼可能?」oberon不敢相信,以前在他面前狼狽不堪的『指揮官』,還沒忘記那最重要的信息。

「因為忘記就算我輸了,我很了解自己的處境。」『指揮官』平淡的說。

oberon走向他,坐在他身旁。

『指揮官』先開口道︰「太陽系還有人比我更無聊,跑來看我了。你是睡不著覺嗎?還是想來確認我還活著沒有?」

「只是想來看你。而且我不懂,你為什麼要拒絕我?你不相信我真的可以救你出去嗎?」oberon問道。這個問題是他多年來埋在心底的疑惑,卻直到今天才來提問。

『指揮官』輕笑著,隨性的在床上躺下,脖子承受刑具的重量很是難受,躺下是唯一緩解的方法。

他說道︰「你的想法真單純。用那種逃亡的方式得到的自由只是假象,他們還是會來追殺我,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暫時”不被電擊。吶,說到那個電擊,有一次刑求結束我發現近視痊癒了,那果然是一種療法對吧。」

oberon拿下頭盔,放在腳邊。

兩人互相打量著彼此。oberon其實很想看看『指揮官』的臉,可是不行。

他欣慰的說道︰「你還能跟我開玩笑,真是太好了。很抱歉這次來沒有帶上見面禮。」

「我不需要。」『指揮官』有點強硬的拒絕道。

這個語氣讓oberon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毫不忌諱的問道︰「你為什麼想要長大?」

當oberon問起這個的時候,『指揮官』情緒波動使勁藏住。

oberon也知道“成長”是『指揮官』本來的權力,但他禁不住好奇心。

「我……不想跟那些orokin人一樣。」話說的有點小聲。

「你剛剛說什麼?」oberon湊近道。

「我不想跟那些永生的orokin一樣,因為永生而墮落。但是我自己就是個orokin人,這太諷刺了。」

「等等?你是orokin人?」這可是『指揮官』從沒提過得信息。

「Zariman號上的孩子可不全都是別的星球抓來的。」

『指揮官』還記得他跟其他小孩被Margulis救下之後,Margulis冒著被虛空所傷的風險與他們互動,孩子們走向她。

而『指揮官』亞雷古斯卻繞開了這個唯一關心他們的人。

不論被告知要參與什麼實驗,他也能表現出超乎常人的冷靜。

而那份恆久的冷靜被打破的一天,竟然是亞雷古斯的身體被相中作為某個人的延續儀式肉體。

那群孩子裡,唯獨一樣有高貴orokin血統的他最為俊俏,可是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於是在Tenno們群起毀滅orokin的那天,亞雷古斯沒有半點猶豫。

他控制著…oberon   prime,以往擔任著隊裡的治癒者,在那場紛亂中將所有orokin皇民高高舉起,以堅定的信仰(憎恨)加上需要宣洩的瘋狂將他們重摔在地上。

還給了那個即將用延續儀式取代他意識的傢伙一記懲戒,看著那個成了坨漿糊的人,心想著這人終於死透了。大快人心。

回到千年後的現在。自己以前控制的戰甲有了再製版本,並且被人穿上出戰。

而落魄到這般田地之下,也只有“oberon”想念他。

亞雷古斯無意識的觸碰了oberon的手。

就像他第一次見到專屬於他的oberon   prime戰甲一樣,那時他握住戰甲的左手,那隻手卻輕輕握住了亞雷古斯,那個觸感溫柔又暖和,這副戰甲似乎看出了他的憂鬱,想要治癒他。

就像現在,oberon想幫助他一樣。

至於oberon見他一直沒有說話,也看不到表情,起身戴回頭盔道︰「我會在再來看你的。」

「謝謝你,oberon。」『指揮官』說道。一句感謝,是代表過去跟現在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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