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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難記1.(Warframe 同人)

oberon,駕馭者來自冥王星遊牧族,他是第一個被徵召的駕馭者。

在這愉快的餐桌前,他看向約菲爾,想著在orokin時代居然也是以真人控制戰甲。

其實大家都知道讓真人駕馭出戰的風險,戰甲裡頭並不舒適,戰甲外更是危險。

但是更安全的方法……他們也不是沒有試過。

oberon想起某個金髮的小孩在獨立房間端坐在椅子上的身影,小孩總是動手調整那副尺寸太大的眼鏡,試圖讓它安分的架在臉上,還有那鬼靈精的笑容,有點自以為是的看著玻璃窗另一邊的所有人。

而他坐著的椅子,是電椅。在oberon因為不忍心看下去而閉眼的同時,電擊的聲音劈啪響起。

即使有隔音玻璃,oberon還是可以聽到刑求的聲音。但這不可能的對吧…那些電擊聲、慘叫聲一定都是心軟的oberon想像出來自己嚇自己的。

該次刑求結束,oberon當時作為醫護人員,走進單間。

他彎下腰替孩子撿起甩飛在地上的眼鏡,然後給椅子上那個暫時失去意識且兩眼發直的小孩戴回去、例行性的測量脈搏跟血壓。

然後他偷偷的在小孩耳邊說︰「我要救你離開這裡。」小小聲的,堅決的承諾。

那個像是死了一樣孩子忽然一動!抓住oberon的手臂!

孩子神情麻木的在他耳邊回道:「不需要。」

oberon被嚇的不輕但依然故作鎮定,他撇見小孩的袖口有一張標籤手環(註1.)。

上頭寫著『指揮官』。

回憶在那個代號『指揮官』的孩子瘋狂大笑之下結束。

oberon是唯一知道『指揮官』存在的駕馭者,至少他自己不曉得有誰也知道。

在戰甲們由駕馭者操作,到太陽系各地奮鬥之前。

這些戰甲都是一體成形的設計,是各自擁有不同技能特色的魔像。

魔像們被一名擁有虛空之力的小孩以傳識的方法來操縱。

就算在戰場上陣亡了,大不了只有痛覺反射回來。

對所有人、整個太陽系來說,這樣的形式最有效率也最安全。

只是,廣大疆界的安危重擔全都放在一個孩子的肩上,本來就是不公平的。

矛盾的形成只是時間的事。

而聽說『指揮官』在服役期間,乖巧的就像天使一樣。

他滿懷感恩的收下飛船中樞送給他那副大人用的矯正眼鏡,對新事物充滿興趣,純真清澈的心靈,只是看著他微微一笑彷彿就能得到治癒。

但oberon很清楚,只有乖乖聽話坐上傳識椅,對大家來說他才是「天使」。

一旦「天使」說出了願望並離開傳識裝置,他的雙翼便被剝奪了。

「我想要像正常人一樣體驗生老病死。」只為這句話,「天使」不存在了。

休息時間,oberon一個人啟動飛船想去冥王星中繼站看望那個已經被遺忘的小天使。

他還帶上了受訓成為駕馭者之前用的醫事包,從夾層摸出一張通行證。

那是曾經為了方便照料『指揮官』身體健康而配發給他的,可以隨時進出關押『指揮官』的單間。

『指揮官』為了實踐常人的生老病死,擅自解放了作用在身體上的時間定格,需要24小時監控健康狀況。

後來戰甲訓練部門成立,取代了『指揮官』的工作,『指揮官』本人被移至偏遠的冥王星中繼站深處得牢房,同時也停止了所有酷刑。

那些刑罰都是為了讓『指揮官』忘記自己是誰,成為人偶般單調的存在。

大家都說『指揮官』應該為太陽系的和平犧牲掉夢想與自我。

可是……「維護和平這種事情,我們自己不是也做的到嗎?」oberon開著飛船一邊自言自語道。

在駕馭者們成功上任之後,從頭到尾旁觀著事件始末的oberon困惑了。

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大家一起努力?

為什麼非要等一個孩子變成被當成神經病被虐待、關押起來,大家才意識到原來和平可以自己守護?

諷刺的是,那個被關起來的是拯救無數人的英雄,你我都曾經直接或間接的接受了他或大或小的恩惠。

遙遠的今天,沒有人記得他。而你我的今天,卻是他努力過的成果。

所以有時候,oberon覺得這些戰甲駕馭者的存在非常可笑。

oberon忍住悲傷來到冥王星中繼站,這裡除了維護的工作人員之外幾乎沒有訪客。

他去到中繼站,一個鮮少人知道的深處,那裡有個偽裝成死路的電梯,而開關被藏在牆壁裡面。

好久以前oberon偷偷在牆上作記號,方便日後找到那個開關。

當他看到開關鈕長滿灰塵、鏽蝕不堪的時候,oberon意識到自己今次的探望是『指揮官』入獄之後唯一的一次。

『指揮官』沒有家人。沒有真正的朋友。

『被多次送上電椅的,只是個舉目無親的孤兒』這樣的想法在oberon按下按鈕之前閃過。

走進電梯,牆上、地上,鏽跡斑斑,所幸勉強能動。

oberon暫時放空思緒,等待著。

隨著電梯停止,鐵門一邊發出刺耳的聲音一邊敞開。

眼前唯一的房間正是『指揮官』的牢房。

簡約的白色金屬門,那是一扇厚度1.5公尺的防爆防輻射門。

門上沒有窗戶,密不透風。

走近一看,用來感應通行證的對應機不但被厚厚的灰塵包裹著,連運作的燈號也不亮了。

oberon揪起戰甲的布料將對應機擦乾淨,然後用手指敲敲燈號該亮的地方。

燈號居然亮起了。

oberon捏把冷汗,「vauban不在的時候,東西都是這樣修的。」

拿起通行證在對應機前刷一次,燈號閃爍、厚重的牢門也打開了。

只是牢房內映入眼簾的跟oberon想像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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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標籤環,是精神病院給病患使用的名牌,意味著『指揮官』真的被當成瘋子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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