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據說能替人牽紅線,且能斬去爛桃花,迎接好的對象、好姻緣;聽說月老比起水果更喜歡甜食,如果參拜時準備零食供奉予月老,祂許或會看在你有心的份上,提前讓你牽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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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知道是第幾個從他面前經過的人,儘管表面上面無表情,但內心卻不斷滴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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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搞不懂,為什麼這些人寧可花費時間來這種地方,就為求一層心靈的慰藉,而不是好好的把握,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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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現在這個地方正是月老廟,對於這種毫無根據可言的傳說,我是打從心底不相信的,要不是好友再三的請求,希望能陪他來壯膽,我一輩子也不會踏進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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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跑神的同時,一名女孩匆匆忙忙的從他身邊跑過,好似怕晚了一步便會錯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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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名女孩低頭虔誠的祈求,嘴裡唸唸有詞,「月老先生呀,我有帶七七乳加來給您,希望祢會喜歡!最近啊,有個令、令我在意的人,他......他叫方丞皓,他有雙彎彎的眼睛,彷彿微笑般的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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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聲音不大,卻因他們咫尺的距離,她的話一字不差的傳入男孩的耳裡,阻絕了他的神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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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可以不裡會的,可那名女孩嘴裡說的名字及特徵根本和他如出一轍,使他不得不多看那女孩幾眼,但礙於女孩頭是低下來的,導致他看不清楚女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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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丞皓,陪伴了他二十年的名字,許是因為父母的基因好,我的長相雖稱不上很帥,卻也在中上的範圍,從以前便因我這臉蛋,而擁有許多愛慕我的追求者,但我深深知道,她們只是因為我的外貌,從未真正了解過我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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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又是一個膚淺的女人。』他在心中嘲諷的想著,打算離開讓他煩躁的場所,未料那女孩突然話鋒一轉,他驚訝的停下腳步,忘了方才自己還很不齒的把她歸類成外貿協會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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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一個這麼好看的人!但是月老先生呀,最吸引我的並不是他出色的外表,而是他那顆善良的心,還有對於朋友無私的奉獻--他可以因為朋友有難而兩肋插刀、當陌生人有困難時,會親切的詢問並幫助......啊!這些都是我意外碰見的,絕不是我偷偷跟蹤他喔!希望祢能幫助我,能讓我和他能有進一步的發展!」女孩說到最後脹紅了臉,有點不好意思的小吐舌,隨後對月老拜三下,準備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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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驚,第一次有人不是因為他的外表;他訝異,原來有人看見他的付出,他......內心湧出了許多情緒,此刻他想好好的詢問那名女孩,思及此,身體也馬上做出反應,但好景不常,他的好友卻在他動身的前一秒喊住他,最終只來得及看清女孩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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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我好了,天啊,這裡人好多,我們走吧~」這煞風景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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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好友宛如觸發了某種機關般話說個不停,完全沒注意到另一旁的人壓根沒聽進去,不知該說他是粗神經還是單純的想開口說話呢?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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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當下錯失了詢問的機會,不過深深方丞皓知道他們還是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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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丞皓很詫異的認出那名女孩,是和他上同一堂通識課的同學,不過最叫他震驚得不是「同學」這層關係,而是女孩這個人本身──一個不曾和他有接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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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梓弦,是那位女孩的名字,由於她天性內向又不擅與人交談,使她在課堂上的存在感很低,大家只知道她是一名上課非常認真的同學,在深入的了解一概不知,幸好第一堂課時老師請每位同學自我介紹,否則方丞皓也不會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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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月老廟一遊便在意外發現某些事情的情況下完美的拉下幕簾,宣告了今日的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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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教室裡響起平板且毫無頓挫的聲音,它平鋪直敘著課本裡的內容,宛若不著調的搖籃曲催人入夢,而台下的學生也早已倒下一片,認真上課的人寥寥無幾,不過老師絲毫不在意的繼續他的講課,直到學校打起了下課鐘聲,才戀戀不捨的停下來,學生們也如獲大赦般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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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各位同學我們今天就上到這裡。」老師掙扎了一下說著,「下次上課要小考,同學們記得要複習,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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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前腳才跨出門口,有許多學生後腳就跟著出去了,原本坐滿的教室一晃眼只剩下小貓幾隻,他們或是聊天,或是整理書包,氣氛和上課時完全不一樣,彷彿剛剛的沉寂只是眼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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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妳幹嘛這麼認真啦!這堂課這麼甜,隨隨便便就會過的。」少女轉過身看向後面的女孩,發現女孩正在低頭做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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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師上的也滿有趣的呀!雖然聲音真的很讓人想睡。」女孩頭也不抬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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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妳這麼認為。」少女一臉嫌棄的說,隨後又想到什麼,「妳前幾天不是去月老廟嗎?那現在有什麼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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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話一說出口,原本低頭的女孩瞬間抬起頭,非常緊張得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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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小聲一點啦,說這麼大聲要幹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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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名認真做筆記的人是當時在月老廟的女孩──高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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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梓弦,別那麼緊張啦,現在教室那麼吵沒人聽得到啦,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關心妳嘛~」少女不好意思的輕打自己,一付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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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不跟妳鬧了,還是和往常一樣啊,我知道他,他不知道我,拜託!現在才第五天而已!」女孩雖然話這樣說,但表情難掩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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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到她這般模樣,出聲安慰道:「沒關係啦,可能現在還沒開始奏效,往後時間還那麼長!妳看看,下星期的這堂課又可以再見到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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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走吧,回家啦!」高梓弦對著好友笑著,她並沒有告訴好友,其實她偶爾會和那個人在公園遇到,並不需非得等到這堂課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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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梓弦真的很感謝她的好友,也就是那名少女──羅玟芳──願意當她的好朋友,因為她不擅與人交談,往往到了新環境後難以適應,導致後來交不到朋友,但羅玟芳不一樣,她很活潑,一下子就和大家打成一片了,如此顯眼的她卻注意到我,主動找我談話,就連這堂大家都敬而遠之的通識課也願意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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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校門口後,兩人相互道別,各自朝著回家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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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梓弦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自從發現他偶爾會出現在附近的公園餵食流浪貓後,她只要有空,放學就會繞來這裡晃晃,只希望能目睹他餵貓的模樣,有時候高梓弦也會帶些小零嘴餵餵流浪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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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她就剛好有帶著零食,把零食放在地上一邊等著野貓們放下戒心過來吃,一邊張望找尋她朝思暮想的那人,不過並沒有找著,雖然今天沒能見上他一面,但野貓們可愛的吃相也讓高梓弦開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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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小貓咪,我和他真的有可能嗎?到現在連一句話都沒說到耶......」不自覺得對者野貓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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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居然被搶先了一步,嗯?妳怎麼搶了我的工作呢!」突然其來的男聲從背後響起,語氣從一開始的驚訝轉變成微帶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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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我、我......」高梓弦先是被有點熟悉的聲音嚇到而站起來,接著轉身查看來人,不看還好,一看見此人又被嚇了一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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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人見她慌張的模樣笑了出來,「別緊張,別緊張,高梓弦同學,開個小玩笑而已,只是沒想到有人和我一樣會來這餵貓,有點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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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知道我?」高梓弦不可思議的說,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被方才那一嚇,兩頰紅通通的宛如熟透的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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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不是才剛上完同堂課嗎?」男孩笑著回答,雙眼因為他笑而微微彎起,像是一座吊橋,不自覺的吸引人注視著,不過笑臉沒維持多久,轉而便沉思起來,「唔......我是方丞皓,不知道妳有沒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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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誤認對方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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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有印、印象。」高梓弦努力的讓自己說話正常一點,但似乎並不管用,畢竟自己愛慕的人出現在眼前且和自己搭話,要保持冷靜也很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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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有印象,你的聲音、你的樣子、你的一舉一動,只要是和你有關的事務,總會不自覺的映入眼簾,每日在腦中盤旋,揮之不去。』高梓弦在內心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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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回答方丞皓又彎起他那雙像吊橋的眼睛笑了笑,抬腳走到高梓弦旁邊一面低頭看著方才被嚇跑的小貓又小心翼翼的靠過來,一面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這場面就像認識多年的好友一樣,當然,如果除卻掉高梓弦的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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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梓弦真的覺得一切來的太突然,令她措手不及,面對他的話題,只能傻楞楞的回答,就連是怎樣回到家的都不知道,整個人飄忽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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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回憶著和他的相遇,捏一下自己的臉頰想看看是不是場夢境,「唔!好痛,是真的!原來不是夢......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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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廟後的第五天和他有了第一次的互動,似乎正朝著好的結果走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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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玟!小玟!有、有進展啦!」高梓弦興奮的對著一臉沒睡醒的好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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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羅玟芳瞬間清醒,眼睛閃閃發亮,哪裡有半點沒睡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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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樣的!恭喜妳啦,不對啊!昨天妳明明才說還沒有進展,怎麼現在又說有......唔,啊!說!是怎麼勾搭上的啊?發展到哪一步了?牽手了沒呀?還有......」羅玟芳一開口便劈哩啪啦的把問題砸下來,完全不給人有機會插話,而且問題也越問越誇張,最終是以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才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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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梓弦現在非常的哭笑不得,面對自家好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很是無奈,開始後悔自己幹嘛多嘴主動招認找自己麻煩,內心的小九九還沒想完,對面的羅玟芳已經恢復原樣,兩眼直盯著她等著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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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梓弦絲毫不敢怠慢,趕緊把內心的滴咕收起,一五一十的坦白從寬,就怕羅玟芳繼續張口逼問,她可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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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詳細的把過程說出來,但她還是悄悄的隱瞞一些,比如說她其實是知道方丞皓偶爾會去公園,卻改口說是因為想散散心,而意外遇到;又比如說方丞皓其實有和她聊天,但卻說他們有相互打招呼並沒過多的交談,幸虧羅玟芳聽的津津有味,沒注意到她有些生硬的藏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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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妳也太幸運了吧!搞不好他其實對妳有意思耶,不行!等下星期上課得時後我來幫妳詢問詢問一下。」羅玟芳聽完她的解釋後直誇她根本狗屎運,最終還自告奮勇的要幫她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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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啦!他有說是因為之前的自我介紹才有印象的,再說,如果他否認的話很尷尬耶。」高梓弦聽到要當面詢問方丞皓,嚇的連忙拒絕,深怕下一秒她就真的跑去當面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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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才有問題!才一次的介紹能有多少印象,妳別怕,有我在呢!妳只管在我旁邊聽就好。」羅玟芳正在興致上頭,哪可能輕易打消念頭,她拍一拍自己的胸脯,一臉交給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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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高梓弦整個懵了,完全不懂為何會變成這樣,卻也不讓步,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直到老師來了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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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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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堂課的鐘聲響起,許多同學早已迅速離去,而她們兩人並不急著離開,只見她們面面相覷誰也不願開口,她們在等,等誰最先沉不住氣來打破這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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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會演變成這場面?就要追朔到上午第一節下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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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玟芳似是不滿意剛才的結果,鐘聲一響起也不等老師喊下課,迅速回頭繼續說服好友;而高梓弦起先還能很堅決的回拒,但接連每堂下課都要上演一回,甚至連中午也不得清閒,耐心一點一滴的被消磨掉,最後乾脆避而不答,兩人就這樣鬧起了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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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活潑的羅玟芳耐不住性子,率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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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不問他總行了吧!求求妳,大人不計小女子的過,理我吧!」羅玟芳一臉討好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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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吧,妳真的不可以問他喔,真的真的不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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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梓弦其實早就不氣了,略為思考後就原諒她了,羅玟芳一聽大喜,並在三的保證絕口不提這件事,兩人馬上就恢復了以往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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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麼一鬧,高梓弦沒了去公園繞繞的閒情,也怕如果遇到方丞皓會想起羅玟芳說的話而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乾脆和羅玟芳在校門口分離後,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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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是很美好的,然現實卻是殘酷的,高梓弦走沒幾步便被人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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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高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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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方丞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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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還以為妳不記得我了。」方丞皓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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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才見過哪可能會忘記呀。」有了先前在公園交談的經驗,高梓弦已能很平順的對話了,但還是可以看出她的緊張及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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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說話的同時,方丞皓也起步朝著她邁進,當高梓弦說完時,他也走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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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站在眼前的人,高梓弦整個繃緊神經,大氣都不敢呼一聲,幸好因為離開學校的晚,校門口並沒有太多人,不然一定會造成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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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梓弦她千算萬算就是萬萬沒算到,會在校門口碰到今日她們討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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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她不想遇見他;第一次,她不希望被他認出;第一次,她渴望是場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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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是要去公園嗎?正好我也要去,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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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剛的閃神讓高梓弦錯失表明自己是要回家的機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往公園的方向走去,最後她也不得不跟上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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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並沒有交談,方丞皓走在前,高梓弦跟在她身後幾步的距離,安安靜靜的,周遭只剩下鳥兒的鳴叫及偶而從旁呼嘯而過的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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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高梓弦還很糾結,腦海中不斷浮現羅玟芳的話,但回想在校門口時他的態度落落大方,完全不像是面對心上人的神情,根本是自己想太多了,因此她立刻把羅玟芳的話拋諸於腦後,恢復往常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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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問一個人對你沒感覺,而你卻拼命胡思亂想豈不是顯得太矯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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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感覺嗎......』心裡突然傳來刺痛感,悶悶得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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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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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一隻手把高梓弦往旁邊拉,她一個重心不穩往那人懷裡倒去,接著察覺到有東西從身後飛過,整個過程都在一瞬間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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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梓弦還沒反應過來,她的頭上又響起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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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想什麼這麼認真,連球飛過來了都不知道,還好我有看到,不然妳就會被打到耶!」方丞皓緊張的說,手也不自覺得收緊,懷裡的人也因為他的動作又靠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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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球呀,和我想的一樣耶,幸好沒有被打到。』高梓弦只要一想到如果被球迎面而來打到就一陣後怕,她自顧自的想著,早就忘記身旁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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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等不到她的聲音,方丞皓皺起眉頭,以為是被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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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別隨便的恍神了,知道嗎?乖,不怕不怕。」他不自覺得放輕語氣,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有多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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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靜在自己世界的高梓弦終於回過神,才想起是方丞皓就救了她,開口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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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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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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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在奇怪聲音怎麼聽起來不一樣,而且還清楚的感覺到不屬於自己的體溫從懷裡傳來,低頭一看,嚇得他趕緊鬆開手,向後退開了幾步,懊惱的責怪自己居然都沒有發現,還維持了這麼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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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獲自由的高梓弦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在意,害羞的頭也不敢抬起來,假若她此刻抬頭就會看見方丞皓的臉上浮現一抹可疑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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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去找貓咪吧,牠們應該都肚子餓了吧!」方丞皓出聲打破兩人間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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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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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丟臉的事情都做過了,現在要開口來反而變得輕鬆許多,路途上也因為他們的聲音而顯得更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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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是方丞皓主動搭話,到後來高梓弦也能主動找話題了,同時兩人也很有默契的絕口不提先前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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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由這次的機會,高梓弦對方丞皓有了新的認識,也知道了許多小秘密,越是深入的了解,她就陷的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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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天起,在公園裡散步、餵餵野貓已成了他們每日的例行公事,同時也是他們倆專屬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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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幻想過他喚她的名;想像過和他並肩齊走的模樣;意想過和他愉悅的暢談,曾經覺得遙不可及的空想,現在卻逐一的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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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兩人之間似是發生了某種變化,卻又探掘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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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為他們會持續維持下去時,意外卻突然襲來,速度快到令她難以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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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的到學校;一如既日的和羅玟芳聊天;一如以往的等待下課的碰面,一切都照著慣例的劇本走著,但就在即將拉下謝幕的布條時,出了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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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鐘聲響起,高梓弦並不急著離去,而是和羅玟芳待在教室聊天,當然免不了被她不斷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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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沒想到你們已經開始約會了,妳居然都不跟我說,還是我不小心發現的。」羅玟芳不滿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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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昨天心血來潮想去公園晃晃,碰巧看到自家好友和她的心上人在公園裡散步,她也許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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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我們只是朋友,才不是約會,是一起去為流浪貓!」高梓弦平靜的說,她也很無奈,明明已經隱藏很好了,沒想到還是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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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來了,別想忽悠我 !」羅玟芳擺明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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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啦!就只是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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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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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玟芳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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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弦!」出聲的正是她們話題中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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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來人及他口中的稱呼,讓羅玟芳更加確信自己的認知,看了一眼高梓弦彷彿在說:妳看,現在證據都到齊了,妳還想狡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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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梓弦無奈的一笑,內心不斷祈禱她不要亂說話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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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你來的正好,我有事要問你。」羅玟芳朝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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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事?」方丞皓也很配合的走過來讓羅玟芳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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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不是在交往啊?昨天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們在公園有說有笑的,不要和梓弦一樣騙我喔!」羅玟芳直切入主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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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們真的沒有交往。」方丞皓回答的和高梓弦一模一樣,不過下一秒又說道,「不過我到滿希望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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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聽到否認的答案有點不滿的羅玟芳正要開口說什麼,卻又聽到他下一句話,抓住了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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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以你是喜歡我們家梓弦囉!不過我可不會輕易的就把她交給你的!想得到她就先拿出你的誠意。」羅玟芳一臉如果你沒法讓我滿意就休想我會把高梓弦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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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們鬧夠了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越來越離譜,高梓弦連忙出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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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並沒有起太大的效用,只見方丞皓突然轉身面向高梓弦,一隻手伸向前,一隻手背向背後,並屈身說著,「我的公主,這個周末能否有這榮幸邀請妳一同觀賞煙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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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羅玟芳讚賞的發出聲音,眼神示意高梓弦快點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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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梓弦扶額無奈的搖搖頭,「真是......一個個都那麼愛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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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這樣說,但她還是把手伸向方丞皓,用行動表示她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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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公主願意賞臉。」方丞皓笑著說著,雙眼因為他的笑而彎彎的,像似一座吊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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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虧你想的到這種方式,嗯......勉強算你及格吧!」羅玟芳勉為其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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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再玩了好不好!適可而止啦。」看著玩上癮的他們,高梓弦真的很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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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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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高梓弦佯裝嗔怒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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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很久了嗎?」高梓弦看著已經到的方丞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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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是因為他和羅玟芳的胡鬧才有的邀約,高梓弦還是期待了很久,畢竟這是第一次和他在假日的時候出去,為此她還特地精心的打扮,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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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也才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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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丞皓看著來人,不小心看的入神,愣了幾秒才回答,他總覺得今日的高梓弦特別的漂亮,總是不斷吸引他的目光,讓他捨不得從她身上離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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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他輕咳想掩飾自己的失態,「離煙火開始還有一段距離,我們先到那裡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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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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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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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以前在公園時也是兩個人,為什麼現在卻那麼緊張呢,彷彿又回到了第一次他的說話時候,話都快說不出來了,心臟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好似要跳出來了。』高梓弦跟在他旁邊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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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或許都能感覺到各自的緊張,剛開始並沒有過多的交談,只是一味的行走,隨後逐漸的恢復了往常的互動,有說有笑的談天,宛若是天生一對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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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知道逛了多久,直到腳痠了才停罷,看了眼時間發現離煙火施放時間不遠了,決定找尋觀賞煙火的最佳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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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次不要再跟羅曉芳起鬨了啦。」趁著等待的時間,高梓弦將內心一直想說的話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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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不過方丞皓並沒有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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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天她不是在跟你鬧嗎,希望你不要介意,她只是愛玩而已,並沒有惡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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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那天的事情,原來......她一直以為是開玩笑嗎!方丞皓挑眉,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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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梓弦見狀,以為他是真的很介意,不過是因為不想鬧太僵才配合的,趕緊繼續替羅玟芳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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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介意,我下次就叫她不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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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煙火要開始了,專心看吧。」方丞皓不冷不淡的打斷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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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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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話的下一秒,煙火便爭先恐後往上升起,只為了想展示它們曼妙的舞姿,瞬間奪取人們的眼光,並達到最高點時化成一朵朵五顏六色的花,讓人讚嘆不已、目不轉睛的直盯著看,但高梓弦卻沒心思去欣賞,自顧沉靜在被方丞皓打斷話的挫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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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高梓弦沒那個心思,她身旁的方丞皓也是,他的目光從施放煙火的那一刻起,便沒有離開過高梓弦一步,彷彿她才是今日的主角,而那些煙火只是不起眼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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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的掙扎,他決定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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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方丞皓提起莫大的勇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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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天似乎想給他點磨難,不想簡單的如他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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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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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口的同時,正巧逢上新一批的煙火發出,讓高梓弦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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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丞皓瞪大眼,深吸一口氣,「我說,妳、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他一字一句,字字分明的說,絲毫不差的傳入高梓弦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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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高梓弦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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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為是她的一廂情願,沒想到是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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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來的太突然,她完全不知如何反應,只能睜大雙眼盯著方丞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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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再說一次的。」方丞皓賭氣的說,明明自己很認真的告白,而她卻不在狀況內,讓他很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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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以為只是我喜歡你而已......」她哽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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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妳這麼認為!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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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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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妳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不需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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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然好啊。我喜歡你這麼久了。」高梓弦落下開心的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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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回覆,方丞皓一把拉過高梓弦,將她緊緊擁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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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的關係便在這些煙火的見證中明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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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他才願意告訴我,「因為無意間聽到了我當時在月老廟所說的話,使他開始注意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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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早在那一天起,我們早被月老悄悄牽起了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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