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神轉折：狠愛

吶，你還記得那個夏天嗎？我剛到日本留學的那個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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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我第一次穿上浴衣，和其他留學生逛了自己憧憬已久的廟會，現場很熱鬧，很吵雜。在台灣穿上浴衣逛夜市只會被認為是中二病，在這裡大家幾乎都穿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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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不及待的想要驗收自己的日文能力，我看到了站在攤販尾的陰暗處的你搭話了，當時的你也是穿著浴衣─白色的浴衣繫上了水藍色的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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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用帶著濃濃外國腔的日文和你搭了話。你沒有回答我，只是把凝視著天空的雙眼轉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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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什麼，星星？」抬起頭來，我才想起，在這個充滿光害的城市，根本看不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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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沒想到，你回答我了。這讓我疑惑，明明就沒有星星，就連月亮也被雲層遮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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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就沒有星星，你別耍我。」我開始有點小生氣，口氣不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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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天空太髒了，所以我正在假裝。」你伸出一隻手指著天空，又對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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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如甜膩的糖果在我的舌尖融化似的，你的微笑讓我像吃了糖的小孩般的心情愉悅。當時的我並沒有察覺到，那就是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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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夏天，夜晚的風衣然有些許涼意，我打了個大大的響涕。我尷尬地轉向你，像看你的反應，你不顧形象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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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麼啦！」看著他的笑臉容，我好希望時間能停在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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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日本人吧！跟我來，我來帶你逛廟會。」你的手好冰，就像石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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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覺得有些嘴讒了呢！」你牽著我繼續往前走，剛和經過了蘋果糖的攤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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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吃過蘋果糖欸，等我一下，我去買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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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回到那裡，你的手裡多了一支白雲般的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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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雲層散了，可以看的月亮了。不過天空還是太髒了，看不到星星。明明以前都可以看得到呢！」沒有拿棉花糖的那手指著天空，你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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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了口蘋果糖，好硬又好甜，甜膩的另人發顫。日本人的嘴甜功力我無法領教，這時你拿走了我手上的糖，在我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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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sagi，你明明就不喜歡棉花糖以外的甜食啊，記得你曾說過把天上的雲朵吃了，太陽跟月亮就不會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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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sagi是日文的兔子，是爸爸幫我取的小名，因為我的名字有個卯字，為什麼你會知道呢？我明明什麼也沒跟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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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我真的說過那種話嗎？還有，這個人到底是誰，明明就第一次見面，但卻搞得跟我很熟稔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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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火快開始囉！」你興奮的拉著我往附近的神社走，我們在長長地石階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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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特等席喔！」你說著便攬過我的肩頭，這時我才正式端詳了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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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皙透亮的肌膚，像狐狸般狡猾優雅的狹長雙眼，鎖骨在白色浴衣的襟口若隱若現，這時我才發現，我竟然獨佔了這麼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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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碰！煙火秀開始了。紅的，藍的，黃的火花開始排列組合，雖然沒有像跨年晚會時的花俏圖案，但這是我看過最美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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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美喔，你…。」我一轉頭，發現你正凝視著我，眼睛閃閃發亮。我忍不住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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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有推開我，只是溫柔的回應，溫柔的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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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你不在記得，我也不會忘了我們的約定。即使你是個男人，我也願意尊守我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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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火的聲音讓你的聲音變得好模糊，好遙遠，就像跨了一世紀又一世紀才傳到這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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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誰」聲音顫抖著，我感受到自己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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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怕，即使你忘了，我會讓你慢慢想起來，用身體來回憶。」你的眼神突然狡詐了起來，為你增添了一絲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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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了口棉花糖。把雲朵吃掉了，月亮就躲不起來了，我總覺得這句話帶著童稚，又富有詩意，這實在不像是我這種國文造詣極差的人會的人會說的話,何況我是第一次來日本，而對方看起來也聽不懂中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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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棉花糖碰到嘴裡的唾液就融化了，但甜蜜的餘韻仍在口中，就像剛剛的吻一樣，如此美妙。我繼續看找煙火，那美麗即逝的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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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火會一結束，你將我拉進你的懷裡。你將襟口敞開，我的臉貼著你的胸糖，聽著你稍急的心跳，你把手撫上我的鎖骨，不斷的向下探索，輕柔地探索，直到觸摸到那小小的凸起。我感到異常的興奮，我順勢舔上了你淡粉色的乳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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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頭來看，你臉帶緋紅，笑得狐媚，再一次的吻上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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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我的背後撞到了石階，你將衣衫不整的我攔腰抱起，帶至一旁的樹林。我想，當時你也不認為神社前的中庭不適合作那種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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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的後背接觸到柔軟的草皮時，草的端點微微搔癢了我的背部，這時的你輕柔快速地解下我的腰帶，即使是夏天，夜晚的薰風仍讓我裸露在外的肌膚忍不住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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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我們舞出了比煙火更炫麗的舞蹈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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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我總能在神社的鳥居旁找到你，應該說是你在鳥居旁等著我吧！你總是穿著白浴衣寄上藍腰帶，與現代如此格格不入的裝扮，總能讓我一眼辨識你。可是，每當我問起你的名字，你都笑而不語。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我回國的時間也慢慢地逼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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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台灣找我玩好嗎？」我在陣陣狂吻中吐出這句話，你停下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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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辦法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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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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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不能。」你的語氣帶點無奈，但我無視了，我轉身就走，連再見也不願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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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什麼都沒說，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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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總是只有你單方面的了解我，為什麼我都沒有懷疑過你是如此的了解我。我好懊悔當時只貪戀著與你歡愛，卻忽略了這些疑點，於是我又重回了日本，重回我們相遇的地點，在明年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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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依然出現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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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又這麼了解我？」我盡量不帶哽咽的聲音問話，可是眼淚卻出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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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沒有你的那一年，總感覺自己缺了什麼。我把課排得更滿，更頻繁的去聯誼和泡夜店，都無法再遇見讓我如此心動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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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一起看煙火吧，去石階那裡。」你沒有回答我，但太渴望與你在一起的我又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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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碰！碰！煙火大會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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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時到底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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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的壽命一向很短暫，稍縱即逝，因此是更應該及時享樂。usagi，為什麼你的每一世都會忘記我呢？而你今世又偏偏投胎成外國人，你讓我等待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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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受夠了等待你不斷的輪迴了，於是我決定殺了你，犯下神弒凡人的罪刑，化為魔的同時，吞下你的魂魄，這樣你就可以生生世世與我在一起，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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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知道我當時說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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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你，愛到想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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