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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敗的零的轉一

林臨從他發覺自己是個同性戀的同時,就想當個一號,他深深認為他不會沒有當一號的本錢,個子不矮,外表陽光,人也還算好看,重點是,他雖然沒有鄉民說的三十公分,但是也不小也不短,總之他具備了所有他以為他能夠當一號的條件。

但是他在床上卻老是被壓。

他搞不懂為什麼,他最要好的朋友韓巨耕不是圈內人,他沒出櫃當然也不敢問對方,只能不停跟圈內同為零的朋友抱怨。

「要不然我讓你壓?」小裘翹著蓮花指問他。

「不!」林臨抱頭,斷然拒絕。朋友真的不是他的菜啊太可怕了。「我寧願繼續被壓也不要壓你。」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你都喜歡上一號,兩攻相遇必有一受,你只好繼續當下面那個永世不得翻身了。」小裘涼涼地說道。

林臨不能接受這個理論,為什麼兩攻相遇必有一受,他就得是那個受呢?明明他打架也不會打輸人啊,但到床上去他卻都還沒有壓到對方就已經被壓成功,而且還淫蕩得超乎自己想像,讓他覺得他白長了一根不錯的東西不曉得到底要做什麼。

他很困惑為什麼對手看到他就想壓他。

「相信我,你看起來真的很好壓。」小裘這回改翹著小指回答他。

「你這樣說真的很沒有說服力!」林臨又抱頭了。

這個問題搞得他煩躁不已,每次談戀愛之前都要先亮老二,啊不,是先亮說他只想當一號,結果都弄得不了了之,連個砲友都找不到。

他想要上的男人都更想上他,他不想上的男人想被他上。他又沒辦法隨便提槍上陣,他偏偏就不是看到屁股屌就能硬的人啊!

終於好不容易有天他跟某個對象看上眼,什麼都還算合拍,決定開房間去,結果衣服一剝下來對方立刻撲上來,又想壓他。

「你不是說你是零號嗎?」他悲憤地問,死護著自己的菊花。

「我正想要進行零的轉移。」對方對他眨眨眼。

轉移?!轉個屁啦!明明是他要回歸他的一號吧,雖然他沒當過但他一定可以當個好一號啊,為什麼他又要被壓?

那晚他做也沒做就逃到酒吧去,結果人喝得醉醺醺被路過的小裘帶回家,小裘一個不小心看到他的本名。

「林臨!」小裘第一次笑得那麼豪邁,眼淚鼻涕全部都要出來了。「原來你的本名叫林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從出生就註定當個零啊!你從出生就註定當個零啊!這是小球最後留下的評論,悲慘地在林臨的腦海裡迴盪。

結果他不是什麼宿醉人不舒服,是被小裘的結論弄到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幹!」他糾結了很久,突然就想到他最好的朋友叫什麼名字──韓巨耕。這看起來還不錯的名字,加上了姓氏……整個就有了某種曖昧的意義。

騙肖仔!他想。那韓巨耕的那根不就很大?

偏偏他從來沒有看過韓巨耕的那根啊!

他們從小就當鄰居、當同學,機會如此之多,韓巨耕都一直把那根護得緊緊的,從來沒有讓他看過啊!

這分明就是有問題,韓巨耕的那根一定很小!

他決定打電話給韓巨耕,要韓巨耕脫褲子給他看,讓他確定壓人還是被壓跟名字根本沒有關係!

林臨還沒打給韓巨耕,林臨的媽先打來了。

「林臨,段吉基來我們家求你回去。」

林臨一個頭兩個大。他大學就出外唸書,住在外頭,在外面怎麼搞的他媽媽當然是不曉得,出櫃什麼的自然也不可能,也不是他不想出櫃,而是八字都還沒一撇是出個什麼鬼櫃啊?搞不好他還得孤單一輩子,出這個櫃跟自己過不去是幹嘛。

可是段吉基?段吉基你是哪位啊?喔。

原來是他高中暗戀的學長,等到他到外地唸大學又遇到,終於搞在一起,山盟海誓有的沒有的說了一堆,林臨整個昏頭乖乖在家洗手做羹湯乖乖等著被壓,以為日子是兩個人幸福快樂的大結局,結果發現段吉基根本外面還有另個打得火熱的小鮮肉,他不過就是已經在家放爛放乾的小白菜而已。

發現的時候林臨呆呆的,連哭都不曉得要哭,只是想說那他很久沒回去的宿舍終於有人住了。

沒想到段吉基拿爸爸的錢大方地開了一張支票丟給林臨,林臨傻眼,不曉得那筆錢到底要做什麼?分手費?還是他煮飯洗衣的傭人費?

他腦子無數個問號,沒想要那筆錢,但也做不出什麼撕掉丟垃圾桶灑脫事,他轉頭上網買米買麵全捐到育幼院去了。

「我不是幫他積了德了,他回去找我幹嘛?」林臨實在太困惑,直覺問出口,沒想到順道也幫自己出了櫃。

「所以你真的是同性戀?!」林媽媽整個揚起聲。「你告訴我你是上面還是下面那個?!」

「媽,有人問這個的嗎?」這個跟出櫃步驟不合嘛。

林媽媽咳了聲。「我剛剛拿掃把趕走段吉基了,我是想吼如果你是上面那個那我再去跟他道歉一下,畢竟對方拿屁股讓你壓嘛。」

「……」林臨差點靠的一聲就罵出來。「媽你這是就接受我是個同性戀的意思嗎?!」

「接受個頭啦,好好的女孩子不交往,你去跟個男人在一起幹嘛?!是生得出什麼東西?你以為小孩子都從石頭裡生出來嗎?是淘汰郎還是孫悟空啊?我怎麼可能接受你是同性戀?」林媽媽嚷了一堆。

「這樣聽起來好像我只要生得出來你也沒有不接受啊。」林臨涼涼地說道。

「誰說的?!」林媽媽大吼。

「啊對了媽。」林臨突然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看段吉基的那個地方大還是小?」

「什麼地方大還是小?」林媽媽愣了一下。「你是有病吼我沒事怎麼會去看他那個地方?看起來根本沒有什麼東西,那該不會是你壓的他吧?啊我掃把果然拿錯了嗎?」

「可是……」林臨陷入苦惱。「媽你等我一下啦我查一下然後再回電話給妳。」

「等什麼鬼?!」林媽媽怒吼。

林臨倒是飛快地掛了電話,找到大學時代他跟段吉基共同的朋友,快速地更新一下檔案。

結果聽到的消息他不曉得該哭還是該笑──段吉基又在外面亂搞,這次他家新正宮沒有林臨那麼好脾氣,菜刀一來直接開刴,刴到段吉基直接進醫院,沒人知道他那根以後能不能用,是個機密。

幹,他本來還沒想到段吉基的人名跟那根也有關係,都是被他媽提醒到有這個人存在的,還在想說段吉基的那根也不算太小,應該是跟名字成反比吧,結果聽到段吉基的那根被刴了

段吉基的那根被刴他是很開心啦,這種人的那根沒有了是對大家都好,問題是這樣難不成代表他林臨就一定得一輩子當個零嗎?

正在沉思的時候他的手機又狂響,林臨心想死了,忘記回撥給他媽。「媽,我正要打給妳啦。」

「死小孩你敢掛我電話!」林媽媽破口大罵。「我都還沒有罵完你竟然就掛我電話!」

「就有很重要的事啦。」林臨飛快說道。「媽,所以我是同性戀你不生氣是不是?」

「不生氣個屁啦,你有什麼資格當同性戀?你也沒有特別聰明、也沒有特別帥,也沒有特別會賺錢,你是當什麼同性戀啦!老了難不成要加入丐幫嗎?」林媽媽一口氣說道。

「媽你怎麼可以歧視我?」林臨委屈。「我現在也有養得活自己啊。我也是有人權的好不好?」

「我哪有歧視?你自己看人家韓巨耕,人又乖又帥又聰明,現在又特別會賺錢,你跟人家比起來算什麼?」林媽媽問道。

林臨倒抽一口氣。韓巨耕確實跟他媽說的一樣,不過那是因為韓巨耕特別會演啊,小時候帶他去爬牆、蹺課、做壞事的總是韓巨耕,可是每次被老師或家長揍的,都是他。

他也不曉得自己到底長了什麼壞人臉,反正只要韓巨耕跟大人說:「是我做的,都是我不好。」

大人一定會說:「韓巨耕你不用為林臨頂罪,你都是被林臨帶去做壞事的,我們知道。」

結果被揍得最慘的都是他。這樣想來他好像天生是個愛被虐的,都被虐得那麼慘了,還是跟韓巨耕那麼要好。

不過韓巨耕真的就是人生勝利組的,但說起來,他也不算太失敗啊,他雖然沒有比韓巨耕聰明比韓巨耕算比韓巨耕會賺錢,可是也還過得去啊,除了他總是被壓以外,他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裡算魯蛇啊。

更別說他被壓的時候表現也還算出色,應該還是不錯吧。

這樣想想他就有信心一點了,反問他媽:「媽,你的意思是韓巨耕要是同性戀,那我也可以是嗎?」

「他要是同性戀你也不能是,除非他要養你!不然你是靠什麼吃穿?連以後要做個孩子的錢你都生不出來啊你!」林媽媽連珠炮似地說道。

「這樣說來媽你明明就沒有反對我是同性戀啊。」林臨從頭聽到尾都不覺得他媽真的有反對,只是肯定很擔心。「你放心啦韓巨耕一定會養我的啦。」光是他小時候幫韓巨耕頂那麼多罪,就夠韓巨耕還一輩子了啦。

「養你?!養個頭,人家以後還有老婆小孩要養呢!」林媽媽氣得要命。「哪來的錢養你?!」

「有啦,他家不是有塊廢地剛好在高鐵經過路線被徵收?那些錢以後都是韓巨耕的啦,他就算沒有那麼會賺,那筆錢還是夠他養我的啦嘿嘿。」林臨笑道。

「你──」林媽媽氣得大叫。「好好的異性戀不當,在那裡想那些有的沒有的,我打死你!」

「不要啦,打死了我韓巨耕那筆錢我們家就拿不到了。」林臨嘻皮笑臉。

「本來就不是我們的,死囝囡你是在說什麼?!」

總之林臨的被出櫃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揭過了,拜他有個煞氣的娘親所賜,還算是順利。

只是他怎麼感覺他媽很喜歡韓巨耕,想要韓巨耕嫁來他家?

這倒是很令人苦惱,他跟韓巨耕八字雖然有好多撇,但是就不是撇在該撇的地方啊。

但這一定是需要約韓巨耕出來聊聊的時候了。

說實話,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韓巨耕確實是他發現自己是同性戀時第一個暗戀的人。

不過他很快地罵自己怎麼那麼愛被虐,明明就知道這個人只有那層皮是白的,裡頭全是黑的,怎麼還是喜歡上了?臉長得好看又不能吃!人是恐怖的啊塊陶啊!

這樣想想他也就緩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執著的人,喜歡上自己的好兄弟感覺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很快地換暗戀的對象,反正暗戀而已嘛又不用錢,多換幾個對象也沒關係。

但是他是同性戀這件事,他還真沒敢跟韓巨耕說,連跟段吉基在一起被傷得狠了的事,他都忍住一個字也沒講,說到底他就害怕朋友做不成,很奇怪他沒擔心母子情份會破裂,可是怕韓巨耕再也不理他。

不過他也沒聽說韓巨耕什麼交友談戀愛的事,兩個人在一起聊天打屁時不曉得為什麼,互虧是會互虧個好幾句,但是也都沒有聽對方真的交了什麼女友,更別說是帶女友出席跟他的兄弟見面了,他們兩個聚會一直都還是他們兩個,從來也沒什麼其他人出現過。

這……難道是因為韓巨耕的小巨耕實在太小根?他默默咀嚼這個問題的可能性,不太敢確認,但他想,他真的要弄清楚才行。

「韓巨耕,我今天晚上要去你家找你。」趁著工作的空檔打電話,電話一接通,林臨直截了當地說道。

「喔那記得帶珍珠奶茶和雞排來,不然不要進門。」韓巨耕在電話那頭說道。

「我會買很多雞屁股去的你放心。」林臨知道韓巨耕最恨的就是吃雞屁股,他總是說雞屁股是臭的,他不喜歡。

「幹。」韓巨耕小小地喊了一聲。「我還要北海道霜淇淋和牛肉麵!全部給我買來。」

「韓巨耕你的助理知不知道你那麼會吃?」林臨沒來由地知道對方應該是在忙。「你確定不用給你準備胃腸藥嗎?」

「買給你自己用吧。」韓巨耕淡淡回答。

掛了電話,林臨想像韓巨耕用那張帥臉在助理面前跟他說這些對話,還要裝得很正經的樣子,自顧自的笑了一下。

下班之後林臨到處買了一堆餐點,全抱到韓巨耕的住處去──他有韓巨耕家的備用鑰匙,也不曉得韓巨耕到底是怎麼了,剛好就是他跟段吉基分手之後住回宿舍,韓巨耕時常忘記帶自己住宿的鑰匙跑來他宿舍求救,正好他有室友常駐女友家,韓巨耕就睡他室友床,他那時是有偷偷覺得可惜一下,不然他就可以趁韓巨耕睡覺的時候偷摸一下韓巨耕的尺寸。

明明兄弟那麼多年了,韓巨耕就是有辦法守得住不讓他摸到,真不曉得韓巨耕究竟為什麼守得那麼緊。

不過他也太笨,他手上有韓巨耕家的備用鑰匙──因為韓巨耕實在太常忘記帶鑰匙,他後來乾脆要韓巨耕打一份放在他那裡,韓巨耕也就放了一份在他那裡,當然後來還是都直接睡他宿舍就是了。他怎麼沒有在之前就夜襲一下韓巨耕呢?他真是傻的。

到底是多小根啊?他今天晚上一定要知道。

不過他深知要跟別人交換祕密之前一定要先丟自己祕密的原則,所以當跟韓巨耕酒足飯飽,兩個人躺在沙發上亂成一團的時候,他先開口了。

「喂,韓巨耕,我是同性戀。」

林臨說完,看到韓巨耕本來像是醉了的眼睛緊縮起來,啊他知道韓巨耕酒量很好,這個像是醉了的眼睛只是一種形容,大概只有他看得出來,說不定在別人面前還是好清明的形象。

「林臨你是醉了嗎?」韓巨耕本來在笑,但是聽到這話,也不笑了,盯著林臨瞧。

「醉個屁啦。才幾罐啤酒而已哪可能會醉。我今天來就是來跟你出櫃的。」林臨說道。

「幹嘛突然想到?」韓巨耕問道。

「想知道你哪根到底大還是小,當然要先拿出自己的祕密來換。」林臨坦白說道。

「不是因為你愛上我喔?」韓巨耕冷笑。

「我愛上你?韓巨耕你哪根筋不對勁?我為什麼要愛上你?」林臨不明所以。

「你不愛上我,可是想知道我那根有多大?」韓巨耕瞇起眼。

是想知道你那個有多小啦。林臨在內心腹誹但沒敢說出口,多好的朋友應該也不能這樣說。「好啦好啦,我愛你我愛你。」都這麼多年的兄弟了,要說句我愛你也沒那麼難。「那可以讓我知道你有多大了嗎?」

韓巨耕微微點頭,像是終於滿意了林臨的答案。「你想知道我有多大,你想跟我做喔?」

林臨瞪著韓巨耕。眼前的人是他的天菜沒錯,就是他特別想壓的那種對象。就算韓巨耕真的特別小根他也不介意。

於是他點了點頭。

「幹。」韓巨耕咒了聲。「林臨,我忍很久了,這是你自找的。」

林臨以為自己終於有機會當上面的那個了,這晚他確實也是當了上面那個,不過在底下戳他一直往上頂的是韓巨耕。

他還是被壓的那個。

為什麼會這樣呢?總之韓巨耕約他一起去洗澡。

他還在想說好友那麼多年他們都沒有一起洗過澡,一定是因為韓巨耕那根實在是太小了,結果韓巨耕褲子一脫他就雙眼發直了。

「幹!」實在太震驚,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媽媽,這不科學啊!」忍不住脫口而出。

明明那張臉長得那麼好學生好兒子好乖乖的樣子,底下那根為什麼那麼粗那麼長那麼怒濤洶湧啊?

這根要是塞進自己身體裡的話他保證他的直腸一定會被捅破啊!

「不會的。」韓巨耕笑咪咪的。「我相信你的身體有吃下它的潛力的。」

幹!林臨咬牙,他沒事幹嘛把他的內心對白講出來啊?!

「喔請你把褲子穿回去好嗎?謝謝再連絡我們還是好兄弟。」林臨點個頭就想要從浴室落跑。

現在情勢這麼明顯,一個行動凶器就在眼前對他搖啊晃的,他要是不逃的話他就是傻的。

韓巨耕微笑地把他拉回來。「等等,林臨,你自己答應跟我做的喔。」

林臨這下不只是想咬牙了,他根本就有咬舌自盡的打算。「你幹嘛不跟我說你那根那麼粗那麼大?」

韓巨耕勾唇又笑。「我是不想嚇到你。不過誰知道你會自己上鉤呢?」

「幹你這個人想法異於常人啊,如果我有你那根我每天都在外面裸奔了我。」林臨悲憤地叫道。

「這就是為什麼這根長在我身上而不是長在你身上的原因。」韓巨耕把林臨拉進浴間。「好啦,我們一起洗個鴛鴦浴吧。」

什麼鴛鴦浴?這麼肉麻的字眼你怎麼說得出來啊?!林臨在內心大吼,不過他現在沒空吐槽,因為他正忙著把韓巨耕剝他衣服的手擺回去。

「別碰啦。」

「幹嘛,我又不是沒碰過,你之前生病發燒哪一次不是我把你衣服剝光幫你擦身體?」韓巨耕笑問。

幹,還真的耶。林臨險些說不出話來。「韓巨耕,你告訴我,你那時候是不是有喜歡我?」

「一直都很喜歡喔。」韓巨耕笑答,成功地把林臨全身上下衣服剝光。「林臨是我最喜歡的人。」

林臨嘴巴裡要是有東西,這時肯定要噎到。「那你那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啊不是,你幹嘛不告訴我啊?!」

「第一個問題很好,我告訴你。」韓巨耕扭開蓮蓬頭。「我在想到底要怎麼幹你,是要把你正著幹、反著幹,還是側著幹,或是把綁起來幹?好像都很不錯。至於第二個問題,小不忍則亂大謀,我總有一天等到你。」

「最後那兩句話是這樣接的嗎?靠韓巨耕你在摸哪裡?!」林臨當然不會真的不知道韓巨耕到底在摸哪。

他的菊花現在正被韓巨耕用手指擴張著。

「摸我等等準備開發的地方,你放心,我會好好地摸。」韓巨耕笑道:「絕對不會讓你直腸破掉。」

「你該不會是用沐浴乳擴張吧?告訴你那個效果不好,你快給我放開。」林臨還在垂死掙扎。

「不是,我是用潤滑液喔。」韓巨耕笑著解釋。

「你浴室哪來的這種東西?」林臨忍著體內有異物的感覺怒問。

韓巨耕笑得可歡了。「一直都有啊,我家到處都有,就等著你那天來自投羅網。」

「你──」林臨整個快氣死了,他很想罵我怎麼會認識你這種變態?!但是重點是他明明早就知道韓巨耕是個變態了啊,又不是第一天才發現。「幹!」他氣罵。

「喔,我會好好開幹的你放心吧。」韓巨耕保證。

放心?!放心個屁啦!林臨在內心不停腹誹。那根那麼粗長那麼危險是要人怎麼放心?!

第一次遇到擴張要擴那麼久的,不曉得等一下那根插進去之後到底會變怎樣?

「韓巨耕放我走!不然我肛裂的話我們就一輩子都不是朋友了!」林臨惡狠狠地威脅。

只可惜這威脅對韓巨耕來說根本無效,而且他看起來還非常滿意。「不是朋友?很好啊。就當一輩子的情人吧。」

情人?!情個屁!他怎麼不知道韓巨耕是這麼會講噁心話的人啊!幹!

終於擴張完畢,韓巨耕將林臨壓在浴室的牆面上,提槍上陣。

「韓巨耕你有沒有戴套子?」林臨感覺到那圓鈍的頭塞進他的後穴,除了尺寸以外,還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他當場驚叫出來。

「當然沒有。」

「靠,為什麼沒有?」林臨罵道。

「因為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啊。」韓巨耕鄭重表示。

「騙肖!」林臨猛地叫出來,感覺韓巨耕的大巨耕(實在太大他沒辦法說那是小巨耕)往他體內深入,他邊喘息邊問:「你怎麼可能是第一次?!第一次就上手你以為你性愛天才嗎?」

「當你每天都在腦海裡想著該怎麼做,模擬過很多年以後,再怎麼不會都會了。」韓巨耕笑道。「等等,別在心裡一直罵我變態,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明明就變態幹嘛不讓人罵?」林臨不客氣地罵出來,感覺那根愈來愈往他體內推進,但他實在搞不清楚究竟到底了沒有。「什麼事?」他微回頭。

「你話太多了,做愛只要叫就好,不用說那麼多話。」韓巨耕說完,直接封住林臨的唇。

他媽的!林臨想吼但是唇舌完全被擄獲。跟自己好朋友接吻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太噁心太……

太棒了啊!

靠他怎麼不知道這傢伙的吻技那麼好?該不會也是腦補這麼多年的下場吧?這跟勤能補拙真的有關係嗎?

這傢伙根本還是個性愛天才吧?!要是出本書是第一次做愛就上手一定大賣的啊!

林臨嘴上嗯嗯哈哈,腦子裡不停想東想西,直到他的身體感官完全被興奮所佔領,開始昏昏沉沉之際,他聽到了一句很可怕的話。

「親愛的,我整根都進去了喔,你看,你的直腸沒破吧?!」韓巨耕的語聲笑意濃厚,挑逗的意味更重。

蒼天啊!誰來告訴他的後穴不是無底洞?!他怎麼真的含得下韓巨耕的巨耕?!這一切都是幻覺騙不了他的!

可是當韓巨耕的那根在他身體中緩緩抽送起來,啪啪啪的聲音不絕於耳,他的後穴不但一直被韓巨耕的那根一回回撐開,還可以感覺到韓巨耕的陰囊在拍著他的臀部,他實在沒辦法繼續這麼想。

天啊,該不會他的後穴是黑洞吧?他堅決不承認,大叫:「幹,韓巨耕你他媽頂到我的胃了啦!」

說被頂到胃,其實並沒有。要不然就是他的胃有特異功能,被頂到還會高潮讓他爽得歪歪叫!

總之在韓巨耕挺入又拔出,不斷地抽送到林臨光靠後面就高潮之後,林臨也搞不清楚天賦異稟的到底是他還是韓巨耕,不用到醫院報到就算了還高潮到無法自拔,偎在韓巨耕的懷裡,腿軟到幾乎站不起來。

「親愛的,爽嗎?」韓巨耕這時還故意在他耳邊吹著熱氣。

「幹──」林臨又暴走了,雖然這時是有氣無力的。「我也要上你,你也來讓我上上看爽不爽!」

「好啊。」韓巨耕倒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兩個人邊摸對方邊出了浴室,一上床韓巨耕就很配合地躺床上,可是等林臨想要開攻之際,發現情勢不對勁。

「韓巨耕,你用什麼東西在磨蹭我?」林臨斜眼怒瞪。

「不小心碰到的。」韓巨耕很無辜。

「你趕快把你那一根給我收回去啊!」林臨大叫。

「又收不起來。」韓巨耕繼續裝可憐。「你看它剛剛明明射過了現在還是這樣,這也不是我的錯。你快上我吧。」

「……」林臨看看自己那個半硬不軟的東西,又看看韓巨耕的東西。真心體會到什麼是人比人氣死人。他條件真的不算差,可能再等一會兒就能再度完全勃起,但韓巨耕的那根到底是什麼怪物啊。

「雖然很可惜,但用不到就算了。」韓巨耕擺擺手。

林臨咬牙切齒--他是很想插韓巨耕,但兩人的實力就這樣擺在眼前,而且他剛射太多一時還是軟軟的,他是要怎麼插啊?

更別說他真的覺得……韓巨耕那根不拿來用一下實在有點暴殄天物。好吧,他可能真的有什麼被虐傾向嗚嗚。

他心一橫,主動坐了上去。靠北,實在太長太粗了啊!這個姿勢尤其明顯。

「幹。」林臨再爆粗口。「這次真的頂到胃了啦!」

最後林臨還是靠著胃又高潮了,啊不,反正他就是又高潮了。這回韓巨耕還伸手一直玩他的小林臨,林臨想到在自己體內頂的那根,當真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什麼叫天壞之別?!這就是啊。

玩了兩次他真的已經不行了--平時他沒那麼弱,但這次遇上的對手實在是太可怕,他不哭爹喊娘就已太強。

沒想到韓巨耕抱著他將兩個人的姿勢轉了半圈,變成林臨躺在那裡,韓巨耕跪在他的臀部前面,抬起他的雙腿,就這樣又抽插了起來,邊抽送還邊又繼續套弄小林臨,林臨有一種即將精盡人亡的感覺。

「韓巨耕、別再弄、我真的、啊……不行了……」

「叫老公。」

他媽的我為什麼要叫你老公!林臨超想這麼說,但脫口而出的卻是:「老公,我真的、不行了。」

「乖,再叫一聲。」韓巨耕又哄。

這種字眼是能一叫再叫嗎?!「老公。」他真的會變成口嫌體正直的國家代表啊。

「好乖,我會把你餵飽的。」韓巨耕微笑。

「住手,別再弄、別再弄了……」靠北他真的會死在床上啊!

最後林臨是神智不清直接在床上睡過去了,模模糊糊之間好像有人在幫他擦洗身體,是很舒服又很熟悉的感覺,他微睜開眼,看清楚對象,又把眼睛閉起來了。

「韓巨耕,我是真的想當一號。」他邊休息邊開口。

「好。」

「我就知道你會拒絕我,你覺得我去改名有用嗎?咦,不對,你同意了,你為什麼同意?」林臨猛地睜開眼睛。「裡頭一定有鬼。」

「哪有什麼鬼?你想當一號,我就讓你上,這樣不好嗎?」韓巨耕笑問。

「好是好。但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要是真的想讓我上,剛剛就讓我上了,還在那裡裝腔作勢?說,你在想什麼?」林臨逼問。

「剛剛是沒辦法,我忍太多年了,至於以後──」韓巨耕微笑。「就讓你上一次,斷了你的念想,也挺划算的。」

「這什麼意思?你指我技術差?」林臨怒瞪。

「不是,我是想,我沒被上過,沒辦法讓你太爽啊。」韓巨耕一臉誠懇。

「這樣講也對。」當零也是要有先天資質加後天磨練的,不對。「你是嫌我被很多人上過?」林臨火大。

「親愛的,我哪可能嫌你。我又不像是段吉基那種沒良心的人。」韓巨耕笑答。

「段吉基?你怎麼會知道他?」林臨這下全醒了。「你知道我跟他在一起過?」

「我什麼都知道啊。你以為他是怎麼會被刴的?」韓巨耕笑得很燦爛。「敢傷害我愛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林臨整個矇了。「你是說,他的那根是你找人刴的?」怎麼跟他得到的情報都不一樣?

「還不用我自己動手呢。找個人勾引他,他後來那個又不像你一樣好脾氣,會發生什麼事很好猜啊。」韓巨耕笑著解釋。

林臨張大眼睛,愣愣地看著韓巨耕。他早就知道韓巨耕是個聰明的變態,沒想到韓巨耕是個絕頂聰明的大變態。「韓巨耕,你愛我對吧?」

「對啊,我愛你。」韓巨耕回答得俐落爽快。

「我沒惹到你對吧?!」林臨又問。

「當然沒有,我的林臨最討人喜歡了。」韓巨耕笑得甜蜜。

「那就好、那就好。」林臨放心地點頭,突然又想到什麼。「那韓巨耕,你有想當零號嗎?」

「沒有。」韓巨耕坦承。「當然,如果你想要我當零號我可以當當看。」

「沒有、沒有⋯⋯不用、不用。」林臨飛快搖頭,笑得很客氣。「我當零號就好,一輩子都當零號!絕對沒有貳心!」只差沒發誓。

廢話!韓巨耕的手正在幫他擦他的那根啊,如果他這時候講了不好聽的話⋯⋯他媽好巧不巧也姓段,他可不想未來改姓移名,跟段吉基同病相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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