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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公主,但是我很窮》同人——四枚錢幣的幸福 6

      洛絲莉送狄恩先回家,她沒進家門,而是轉而走向市集;她早上起來時注意到媽媽的那雙鞋的鞋底快要磨破了,這樣媽媽晚上工作回來的時候經過街道會很危險。尤其是接近家這一區有幾間打鐵舖,被鐵屑或是釘子扎到腳會很嚴重。她想替媽媽買一雙皮革製的包鞋。

      她不記得媽媽的腳的大小,但是她能穿媽媽的鞋子,所以能夠用試的;她問了皮革製的鞋的價格,大多需要花掉五枚錢幣;與老闆討價還價,最後她只花了四枚錢幣買到她所需要的包鞋;她捏了捏縫在大腿旁的口袋,瞬間少掉四枚硬幣讓她有些驚慌,但掛在脖子上的皮革包鞋的重量則足以沖淡這份感覺;媽媽有鞋子可以穿了!洛絲莉撫摸著包鞋外面的皮革,以及粗糙的縫線,這樣媽媽就不用擔心腳會淋濕,也不用煩惱走路的時候石頭跑進腳底與鞋底之間,可以避免受傷……

      「啊!我、我的錢不見了,小偷!那個小子是小偷!」在人擠人的市集之中,突然出現了騷動;聽起來像是一名婦人的聲音,而她喊叫著,四周的人群立刻戒備的把手按在身上保有貴重東西的部位,雙手緊貼著身體的動作同時是為了避免嫌疑。

      幾個人快速的衝向洛絲莉所在的方向,他們推開旁人的動作很粗暴,並且一下子就來到她面前。洛絲莉害怕的一手抓住口袋,另一手抓住掛在脖子上其中一隻鞋,「抓住他!」某個男人發出吼叫,但兩個疑似竊賊的男孩動作滑溜的通過人群,並且向附近的攤販伸出魔爪,隨意拋擲東西以阻擋追兵的腳步。

      其中一人頭戴著帽子,洛絲莉才覺得那裝扮有點眼熟,不料那人有意的往她身上碰撞;她被撞向一旁販賣瓜果的攤販,把人家堆起來的水果弄得東倒西歪。「對不起……對不起……」她掙扎著撐住身體,拚命的道歉,而攤販的婦人對著兩個跑遠的小偷破口大罵,一下子場面變得更加混亂。

      「洛絲莉?」一名身材高大壯碩的男孩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他對她伸出手,洛絲莉只猶疑了一會兒,立刻把手交給他。

      「妳怎麼會在這裡?」史威尼白淨的臉上顯得有些驚訝;洛絲莉也想問他這個問題,但史威尼家在市集裡確實就設有攤販,她剛剛來買鞋子的時候才刻意繞過他們的攤位。

      「我、我來買鞋……」洛絲莉一說出「鞋」這個單字,登時發現她脖子上掛著的包鞋不見了!她在散落的瓜果以及地面上不斷搜索,「我的鞋、我的鞋呢……那花了我四塊錢!」

      「可能是被搶走了!我幫妳追!」史威尼拍拍她的肩膀,立刻衝向市集的另一端,那兩個偷子仍快速地穿過人群,就要消失在市集前方的轉角處;再過去多是肉舖攤商。那裡下午的人潮不多,這意味著處處可躲,會很難掌握他們的行蹤!

      洛絲莉看著史威尼快速地衝進人群,「等等!我也去!」她摸向大腿,口袋裡的硬幣讓她從鞋子失竊的打擊中稍微恢復過來;她很快地跑向人群,終於摸出那把磨尖的鐵片。

      把媽媽的鞋子還來!這是她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穿過販賣手工藝的市集之後,由於遠離偷竊的現場,也沒有幾個人追捕,他們不需要破壞攤販的商品好延緩追兵,所以他們的速度變得更快;史威尼跑在前頭,他的速度不減,可見是還追蹤得到他們。洛絲莉跟著他的腳步,很快的轉進肉舖的攤位。

      洛絲莉掩住口鼻,以避免嘔吐;因為四周都是排泄物的味道以及肉品的腥羶味;為了避免腐壞,肉販通常會直接賣活的動物讓顧客買回家再行宰殺,但豬、羊等大型動物不可能這麼做,所以通常是開市前再行宰殺;現在還沒到夏天,不過天氣已經漸漸熱了,為了搶新鮮的肉,顧客一定會趁早前來購買,而後帶回家迅速料理,因此市集裡的肉舖幾乎都會在中午前就結束營業。

      現在這裡人煙稀少,只留下擺攤所需的貨架以及桌子,兩旁的住處大多都是生意人租用的,很少有人願意住在這種臭氣熏天的地方;除非是真的走投無路的窮苦人家。

      來到這裡就難找了!洛絲莉擔憂自己的鞋子要不回來,但史威尼卻還是勇往直前;他還知道小偷的去向嗎?正當疑問之際,站在遠處的史威尼指了指走道末端的左側岔路,洛絲莉記得那似乎是通往水井處,那裡會有很多人,所以小偷是打算再度混入人群逃脫嗎?

      「等等我!」洛絲莉緊握手上的鐵片,與史威尼會合。

      她著急的望向水井的那一頭,兩旁還是屬於販賣肉品的攤位,也是一樣幾乎都收光了,只剩下大約三十尺處,有一頭被套繩拴住的黑羊,那頭羊盯著她們,洛絲莉也看著牠。

      她的注意力因史威尼開口而拉了回來。「看那邊。」他表情很凝重,指了指左側一間像是攤商租賃,拿來當作倉庫的屋子;裝著雞隻的木箱以及排泄物的刺鼻味道讓人作嘔,裡面似乎沒有人,但是屋子堆滿了木箱,而且有點深。現在時間接近傍晚,已經不如午後那樣明亮,洛絲莉瞇著眼睛,看見一個奇怪的東西就拋在門邊,好像是……鞋子!

      「我剛剛一直對著他們大喊『鞋子』,結果可能是想擺脫我吧,他們就丟在那裡。」

      「那是我的鞋子!」洛絲莉繞過攤位,直接跑向門口,那雙鞋就被丟在屋子與攤位外面的門檻上。她撿起來看,兩隻鞋都還完好!只是其中一隻沾了一點髒污,她毫不在意的用手抹掉,然後緊緊抱在懷裡。

      史威尼無聲無息地來到她身後,洛絲莉起身回過頭,「謝謝……」她想道謝,但背後突如其來強大的力道將她推進門前空出來的走道,她被這急轉直下的發展嚇了一跳,失而復得的鞋子與鐵片同時脫手,她很勉強很勉強用手撐住才避免自己的頭直接碰撞地面。

      「你幹什麼!」洛絲莉不敢置信的怒吼,而此時兩道低笑聲從暗處傳來,她仰頭一看,居然是剛剛那兩個偷東西的男孩;其中一個就是撞倒她的那個人。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個人看起來眼熟……因為他穿著史威尼家學徒的帆布褲!頭上戴的扁帽跟史威尼戴的那種極為相似!

      一股惡寒自腳底竄出,她似乎已經知道事情的原由……他們的目標是她!

      「洛絲莉,妳知道嗎?」開口的是史威尼,他順手帶上了木門,並且卡住了門閂;那輕輕「卡」的一聲聽在洛絲莉耳裡特別響亮。「我一直很喜歡妳,妳說的那些女孩,桃樂絲、蒂娜、蘿倫,或是清掃馬廄的托莉,她們雖然都很不錯,但是……」他在她面前蹲了下來,那雙眼毫不保留的透出他的貪婪,但他要的不是錢。他的手用力的扣住她的臉頰。「果然我最想要的還是妳啊。」他霸道的把嘴唇湊了過來,而她偏過頭,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妄想直接推開他。

      洛絲莉的力氣絕對不容小看,即便她今天工作了一個早上,揮舞水勺的手腕顯得有些痠痛而且遲鈍。史威尼被她推開,她則趁這個機會站了起來,但後面兩個男孩阻止了她的意圖,她撞上他們,並且被推回史威尼身邊!

      「湯瑪斯,這隻母狗好像不好處理耶,要不要我們幫你一把啊?」衝撞她的那個說話語調堪稱下流,發出淫猥的笑聲。

      「不用!這個我自己處理,你們等著吃剩下的!」史威尼從背後抱住她的腰際;她的臀部緊貼著他的褲襠,一種陌生的觸感抵著她的腰際;她才十二歲,只是媽媽所在的工作環境,致使她對這件事並非全然陌生。

      酒館裡那些有錢有勢的男人會對侍女做那件事——也是媽媽之所以說那些女人「骯髒」的原因。史威尼想對她做那件事!

      「不!放開、放開你的手!」洛絲莉尖叫,史威尼一隻手已經探進她的褲子,並且扯下其中一邊,她則抓住褲頭不讓他得逞,但他另一隻手撩起她的上衣,揉捏她的左胸;遭人侵犯、羞辱的憤怒令她掙扎的更加兇悍。

      其他兩個男孩迅速介入,他們架住她的手,迫使她趴在地上,並用體重壓住手臂;洛絲莉的雙腳亂踢,但後頭的史威尼圈住她的腰,拉下她的褲子直到膝蓋處,並讓光裸的臀部面對他!

      眼淚不爭氣的自眼角滑落,洛絲莉持續尖叫,她的臉最後被壓在地上,頭髮因頭巾被扯落而散落,他們三個人太過壯碩,她動彈不得。

      「哇喔!光看著她那裡你就硬啦?」

      「不會吧!兄弟,你這樣子好像毫無經驗的小毛頭!」壓制她的兩個男孩就像看著一場即將發生的笑話般取笑著史威尼;洛絲莉持續發出哭喊,但嗓子的聲調卻越來越微弱。

      突然間,「碰」的巨響從木門發出,昏暗的室內又照進午後的斜陽;洛絲莉豎起耳朵,發現壓制著她的男孩們全都發出驚恐的呼叫。

      「你是誰!」

      「你想幹什麼!」

      人與木箱碰撞的聲響伴隨著慘叫聲傳出,洛絲莉很快地感覺到手臂上的壓力消失,她掙扎著拉起褲頭,回過頭來的時候仍滿是驚恐;眼前站著的是一個有如小山般高大的黝黑男子,他正握著拳頭,那三個人渣——包含史威尼都被打倒而且丟在散落的木箱上,個個發出痛苦的哀嚎,而被踹開的木門後則走出一名女性。

      那個人她早上才見過。

      艾蓮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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