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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公主,但是我很窮》同人——四枚錢幣的幸福 2

      媽媽從工作的地方帶回一些剩餘的殘羹,她驚奇的發現那些飯菜中有好幾片肉片,好像是雞肉!這讓她小心翼翼的拿著叉子把那些肉片挑了出來,自己只吃了一點碎麵包與菜屑果腹。

      這些要留給弟弟跟媽媽。洛絲莉希望媽媽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這樣才有體力應付每天晚上辛勞的工作;她會去幫忙,而且這一次一定會很小心,絕不冒著打破碗盤或得罪其他人的風險。那裡的老闆待她們還算不錯,但薪資卻很微薄,她們母女不能犯錯,否則已經捉襟見肘的生活費就更是不夠。

      弟弟吃了點東西之後跟隨著喬克叔叔到貴族家裡去了,之前叔叔就曾提過他可以帶弟弟一起過去;弟弟年紀還小,進那種尊貴的人家家裡恐怕不懂分寸,萬一惹禍了該怎麼辦?洛絲莉委婉著拒絕了兩次,但是弟弟似乎很想跟著去,大概是喬克叔叔說可以拿樹的枝椏做彈弓吸引著他?他躍躍欲試,洛絲莉只好同意讓叔叔帶他過去,並且鄭重的交代他絕不能踰矩。

      「一定要聽大叔的話,知道嗎?」

      「知道了!」他高興地又蹦又跳,而且歡呼的聲音把媽媽給吵醒了;媽媽一如往常地不在意,洛絲莉卻從她的臉色裡察覺到媽媽的疲累。

      「再睡一下吧?」洛絲莉打開窗戶,而媽媽正吃著她拿回來的剩菜。

      「不行。妳去外面看一下現在什麼時候,我答應一位太太要在中午前去她那邊拿衣服回來洗……」媽媽吃東西的速度很快,洛絲莉望向窗外,察看陽光照著房舍的影子來判斷現在的時間;影子只到膝蓋附近,還有一些時間。

      「還不到中午,妳說的那位太太住在哪裡?我們等一下一起去。」

      那位太太原來是住在大水溝邊的莫妮卡。莫妮卡是附近有名的洗衣工,一些做生意的平民,例如鐵匠或是收學徒的木匠等人都會找她幫忙把衣服洗乾淨;她甚至有時候還會接到一些貴族的請託;媽媽有時候會被莫妮卡叫去幫忙,特別是在大節日需要穿新衣,或是需要特別維護衣著整潔的時候,工作常常多到做不完。

      「伊萊莎,妳來得正好!」莫妮卡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並把一大盆髒衣丟在媽媽手上;莫妮卡身材健壯,但對身體單薄的媽媽來說,那桶衣服顯然太過沉重。「這個就麻煩妳了!有皮革匠史威尼家的還有鐵匠亨利以及他的學徒的衣服,他們今晚就要!滿多的……這個先給妳,妳收好。」她拿出酬勞,洛絲莉替媽媽接了下來,並放在褲子上唯一一個口袋裡。

      她們抱著一堆髒衣前往水溝邊,盡快的把衣服洗乾淨;帆布製的衣褲雖然耐磨,不過洗起來就是一件苦差事,媽媽把比較硬質的衣褲浸濕,再刷上莫妮卡給的皂莢,充當洗衣板的石頭上用力摩擦以洗掉污漬;媽媽的動作很熟練,就如同清洗碗盤那般得心應手,但纖瘦的手臂則顯示出她的力不從心。

      洛絲莉幫忙把衣服送到晒衣場,她今年才十二歲,但身高已經與媽媽差不多,終於能夠搆到麻繩的高度;影子已經縮在腳下,她可以輕易地踏到她自己的頭。

      「不知道狄恩跟喬克叔叔在那位大人家表現得怎麼樣?」洛絲莉嘆息,彎腰撿起一條破舊的工作褲,用手將剩餘的水擰乾,然後直接甩上麻繩。

      「該不會闖禍了吧?」媽媽以開玩笑的語氣說著;她的嘴角彎著笑,但表情仍然透著疲憊。「我聽說喬克工作的那個地方的主人對待雇傭好像滿不錯的,或許有提供餐點。」

      「那狄恩就不應該過去!他又不是那位大人雇用的工人。」

      「喬克會照顧他的,說不定會給他一點吃的……我記得那一家人好像是剛搬到這裡,是叫林文……林文什麼的?」

      媽媽皺眉,好像很努力的回想;洛絲莉從桶子裡拉出最後一件衣服抖開,指尖的觸感告訴她那件棉衣特別乾淨而且厚實,「林文?好奇怪的姓氏,也難怪媽媽想不起來。」她笑著,低頭瞄了手上這件衣服的領口,發現領口上繡著所有人的名字。她臉色一沉,草草的把它往麻繩上拋。

      「唔……」媽媽輕輕撫著額際;就算是要回想也未免太認真了吧?

      洛絲莉拾起腳邊的木盆。「媽,林文什麼的就不要太在意,說不定狄恩……」她抬起頭,忽地停止談笑。

      媽媽的臉色不大對!洛絲莉眼睜睜的看著媽媽的身子搖搖晃晃,最後終於跪倒在晒衣場。

      扣!木盆碰地的聲音,立刻被她的尖叫聲掩蓋。

      「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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