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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鬼談百景:燈籠

月光的微紅螫疼著夜空的布幕,這時的夜晚沒有絲毫星光,只有泛著血光的月暈。

這裡是位於山間的羊腸小道,沒有活物會經過此地。

孩子提著燈籠,面對詭譎的山間獸鳴聲響絲毫不顯出害怕,眼神充滿著好奇,莫非最恐怖的野獸根本不在樹林裡、不在草叢裡、不在黑暗裡。

提著燈籠,哼唱著童謠,小女孩血色的瞳眸泛著跳動的火光。

「哥哥,你來接我了嗎?」

小女孩微笑著,兩排的牙齒因笑容微微露出,啊上頭殘留著紅黑紅黑的肉塊。

***

少年生活在市郊外的小村莊,因為父母工作的關係,自己只能搬回這個鄉下與奶奶同住。

一切對他而言都很無趣,學校、生活、人,唯一陪伴他的娛樂只有過世的爺爺和出國的大哥留下的一些成人刊物。

父親在家中是養子,不受家族重視,所以奶奶不太想管教父親,當然也不想管這個孫子了,所以這些書刊當他在鄉下期間當然照單全收。

當他發現這些書頁上的東西無法滿足自己時已經是國三時的事。

他幻想著自己能有更多關於性上的體驗。

長相清秀的少年在班上、尤其是這樣鄉下的學校中,異性緣算是非常好的,有一天他便開始約了班上女同學到自己家玩。

「家裡都沒人理我,我其實非常寂寞。」

他對第一個到他家的女孩子這麼說著,而那個清純的少女不疑有他,聽著他訴苦,蟬聲了許多的悲愁與同情。

「能讓我擁抱嗎?」少年達到目的前最後的一句話都是這樣。

先是開始的擁抱、輕吻,到唾液與舌尖相互交纏,然後漸漸的退去少女衣物,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本能,少年知道如何善用肢體、嘴唇,去取悅一個不經世事的鄉下少女。

等他發覺自己如同野獸一般時,他已經換了三四個「玩伴」,此時他讀高二了。

他厭倦了這樣的「遊戲」,有一段時間他會躲到家族土地中的那片後山,在山裡亂走,天暗了還不見得回去,反正沒人會去管他。

只要有去學校考那些簡單的試拿穩第一名,老師們都不會管他。

躲在山裡一個禮拜後,他在樹林深處發現有一座湖的平原,詭異的是湖旁有座小廟,裏頭供奉著嬌小的地藏。

石造的小房內,石造的地藏和燭台,全都很破舊。

「這是什麼啊?」

他撿起廟內一個小娃娃,木製的少女娃娃還提著燈籠,看起來頗精緻可愛的,少年感覺這娃娃的特殊,於是把它帶走。

***

在那之後過了些日子,他因為留在學校準備難得有一次的報告,他比平時更晚回家了,回家的路上要經過一片荒野般的山路,這段路上唯一的照明只有星光和月光而已。

提著煤油燈小心翼翼地前進著,踏錯一步就可能掉落山谷。

很不巧地,這個煤油燈剛好在他走到半山腰時熄滅了。

「唉呀......這可怎麼辦?」

正當他煩惱時,一道微弱的橙光從遠處的山路接近了過來。

那是他往學校的方向吧?不過這麼晚學校有人嗎?

慢慢的,那道光變得越來越大,看清楚時已經以是到了那是一個燈籠,提著燈籠的是一個年齡大約小學的女孩。

「你好,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呢?」提著燈籠的小女孩如此問道。

「你是誰?」他警戒地問。

「我叫小燈,我住在山腳下,為了幫家裡拿東西每天都要經過這裡。」小女孩率直地回答。

「山下的人家?」少年正感到奇怪時,小燈已經發現他手上的油燈。

「哥哥油燈沒油了吧?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呢?」

少年也沒辦法,即使心存懷疑,但也只能和這個神祕的小女孩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兩人聊著天,雖然都是小燈自己一個人在說著自己覺得有趣的事,但少年因為無聊兒子系的聽著,靠著一個燈籠照著漆黑的山路。

兩人走到少年的家前,少女指著前方黑暗的道路說著:「我家要再走一段路,那我先走囉!」

「等等,現在真的很晚了,妳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他抓住女孩的手,問道。

「我常這樣,哥哥放心吧!」女孩笑笑。

「......妳等等我。」小燈點頭,於是少年便先到家中把煤油燈裝滿,隨後再出來找女孩。

「我陪妳回去吧。」

少女愣了愣,然後臉上綻放了歡欣的笑容。

「哥哥你真溫柔。」她這麼說著。

***

走了一段好長的黑路,小燈仍然說了很多的話,少年則聽得津津有味,不知道為什麼,少年覺得小燈和他一樣,不是屬於這個村莊的人,所以他很在意。

至於對異性會有的邪念呢?少年原以為這樣的小女孩不會有任何引起他興趣的地方,但他發覺到,在這個短短的路上,他心裡的某些已經沉睡的東西正在甦醒。

「到了。」兩人來到一間有點破舊的屋前,少女把燈籠掛在門口的牆上。

「哥哥進來一下吧?」小燈邀請著。

少年答應了,少女帶他進到空無一人的房舍內。

「家人不在,今天我一個人看家。」她說著。

「很危險吧?」他問。

「沒辦法,沒人會陪我。」她垂下眼,悲傷地握起少年的手,她的手溫度比一般人還低,幾乎是冷的,但少年沒有起疑。

「我也沒人陪,哥哥我今天陪妳好嗎?」他問著,撫摸著少女的頭,昏暗的燈光下還勉強能看清楚小燈的清秀的臉龐。

「哥哥,你能答應我做一件事嗎?」

「嗯?」

小女孩墊起腳尖,在少年耳邊低聲說:「因為你拿了娃娃,所以你一定要幫。」

少年心頭一驚,他才想起這裡原本只有空屋。

「所以妳是?」

「等妳幫我之後我會告訴你的。」

***

「今天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少年對那個最近新的「玩伴」說著,沒人注意到他們的談話,彷彿一切都是幻覺,對方是個一般的農家乖巧女孩,平時去少年家中都是以做功課的名義。

當然,玩伴以為只是換個地方而已,還為少年又來找她而高興,她也沒有告訴家人。

少年把她帶到那座深林中的湖邊。

「這裡是......」

「嘿嘿,是妳之後要一直待著的地方。」少年哼笑著,他站在玩伴的身後,用準備好的麻繩,快速的制服對方。

「不要啊!!你.....要做什麼!?」發覺不對的少女驚恐的倒地,雙手已經被牢牢綁住了,並在少年拿出一把刀子時更是死命地尖叫。

少年冷笑著,脫去自己所有衣物以免沾染了血漬,在尖叫掙扎的祭品身旁蹲下,朝充滿恐懼的臉上紮實的打了一拳,祭品少女的嘴角滲出血絲,同時也安靜了下來,眼中的所有恐懼都集中在少年手上的利刃上。

只見少年拿出一個提著燈籠的木娃娃,擺在少女跟前,再次冷笑,這次刀子直直地朝柔軟的腹部刺去。

「喝......啊......」悶痛聲與哀嚎聲迸裂而出,少女此時還有意識,她無法闔上眼睛,她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一個清秀的少年,正一邊微笑著一邊拉出她的腸子。

「啊......嗚......呀......殺殺、了......我。」她哀求著。

「不是正在做了嗎?」少年幽幽的回答著,耐心的將腸子上的油脂刮下裝進事先準備好的瓶子裡。

祭品少女無論如何就是無法斷氣,她轉頭看著那個佇立在身邊的娃娃,不知何時那裏已經不是手掌大小的娃娃了。

「欸欸,要再她斷氣前做完啦哥哥!」那個不知道哪來的小女孩用陶氣的表情對著少年說。

「知道~」少年很自然地回答。

祭品最後看見的畫面,是泛著紅色火光的少女手上提的燈籠。

***

村莊最近常有人消失不見,都是國高中的少女,村人認為是山裡的妖怪來抓人,都督促著自己的孩子不要在晚上出門。

每天都有人失蹤,今天是第十九天了。

少年半夜都會出門,走一段黑色的路到往學校路上的半山腰,在那裡,他都會接一個提著燈籠的少女。

「已經殺了十九個祭品了。」他在小燈「家」中對著小燈說著。

「哥哥做得真好!」少女看著十九支擺在屋內的白色蠟燭,滿意的讓少年報在懷裡。

這些蠟燭發出了詭譎的香氣,催化著少年的衝動,他吻上小燈,他知道這個不是人類,他知道這女孩的危險,但他無法克制,殺戮中嚐到的快樂。

他退去小燈的衣物,手和舌和唇在潔白的肌膚游移。

少女在她耳邊低語著:「我還差一根蠟燭。」

「嗯?」

「要放在燈籠裡的,上一個哥哥的蠟燭用‧完‧了。」少女的話語透露著什麼。

當他意覺時,腹部的辣痛讓他喊出了聲音。

「呃!!──」

小燈的白潔雙手直直插進少年的腹部之中。

「不過放心,我會讓哥哥做完的,這不是妳一直以來最喜歡的事嗎?小燈會讓你做最後一次的,我當你第二十個玩伴。」女孩表情溫柔,讓自己的柔軟與少年相接,牙齒緊緊咬住少年肩膀。

少年驚訝的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身體火辣堅硬的衝動,與小女孩交合的興奮以及那雙小手攪動腸子的痛覺混雜在腦海。

或許這是他一直以來玩弄女孩的代價吧?

「呵呵呵呵呵呵呵......」明白這點的少年笑了出來,最後的一點視力看見的,仍是那個泛著微弱紅光的燈籠。

***

隔天空屋之中發現一具少年的裸屍,腹部的腸子消失了,面部表情只有像是笑容的劇烈扭曲。

半夜時分,一名少女提著全新的燈籠,她見到一名路過的旅人。

微笑著,詢問:「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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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1)


下次看到燈籠要先跑走了
嗚嗚
不過最後的那句超棒的
有另一段故事即將來臨
也告訴我們
知人知面不知心
而且有些人就像是人面獸心
2014-04-05 22:08 透過電腦版 回應
好玩弄人心的人終會自食惡果。
「不只是漂亮的女人不能相信,貌似忠良的男人也不能信。」─張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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