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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那天為永恆

*本文為《Axis   Powers》之同人創作,與實際國家、人物、事件等無直接關係

*CP絲路組

*雷點慎入

*文筆請見諒

小提醒:

§.   賽里斯(拉丁文:Sinae、Serica、Seres),意為絲國、絲國人,一般認為指當時中.國或中.國附近地區

§.   大秦:古代中.國對羅.馬.帝.國的稱呼,另外視乎語境「大秦」一詞亦指近東地區

§.   安.息.帝.國(公元前247年-224年),又名阿.薩.息.斯王朝或帕.提.亞帝國,座落在地中海的羅.馬.帝.國與中.國.漢.朝之間的貿易路線絲綢之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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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就和『那天』一樣。

多久了?多久沒來這裡了呢?王耀感嘆著,沿著有些熟悉卻又不怎麼相同的小徑走著。

手中捧著雛菊,看著眼前愈來越近的大樹腳步有些遲疑,但還是深深吸了口氣向前走去。

「大、大秦?」王耀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熟悉的背影,雙手顫抖著卻還是死死捏住手中的花不讓它掉落地面。

眼前的人聽見聲響轉過身「咦?中/國?你來看爺爺嗎?」菲利奇亞諾笑著跑近王耀,沒有發現對方的不對勁。

「額恩,對阿!」王耀扯出一絲笑容,是阿、是阿、他已經不在了阿,怎麼還會認錯呢?他們也不是說很相像啊!

王耀走近大樹,放下已經被他捏得有些變形的雛菊,摸著樹幹輕輕的說「你也老了呢....」他看著樹上僅存的幾片樹葉,露出一抹苦笑,想哭、卻哭不出來,『他』在那裏一定很快樂吧?沒有戰爭沒有紛爭,是阿!這樣就好了阿!

「哪哪~中/國!跟我說說你和爺爺的事吧!」菲利奇亞諾蹦到王耀身旁,關於爺爺他記得的不是很多,只記得爺爺很疼很疼他、記得爺爺在不經意間總是喚出「賽里斯」這個名字,很久很久以後,他才知道原來賽里斯就是王耀。

「恩?好吧.....那就要從我們遇見的那天說起了.....」王耀靠著樹幹坐了下來,也示意菲利奇亞諾在一旁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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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天......

「天啊熱死了,上司怎麼會叫我來這種地方啊?!」王耀抹著額上的汗,對著旁邊因為聽了無數次這句話而苦笑的隨從說。

隨從乾笑著「呵呵,我們就快到了啊,再忍耐一下吧!」「這句話你已經說了上十遍了欸!那個什麼大/秦的地方到底在哪裡啊?」王耀咕噥著,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到、到了!!就在那裡!!」身旁的隨從激動的大喊,王耀斜斜的瞥了他一眼「你那麼激動幹嘛?注意你的儀態。」王耀下了車駕,無視旁邊一臉鬱悶的隨從,瞇著眼將手攏在寬大的袖子中看著遠方因背光而望不清面容的人,帶著有禮卻疏離的態度走向那人。

「吾乃中/國、名王耀,爾就是大秦的使者嗎?」王耀雙手抱拳向對方一揖,只見對方搔了搔那頭略偏淡金的棕髮,笑著回答「額....應該算是吧!好像又不算啊.....」

王耀皺了皺眉,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苦惱著,忽然他抬起了頭「恩!我是羅/馬/帝/國,不過你還是叫我大秦吧,這名字還蠻好聽的!」,王耀有些錯愕,想著他思考了這麼久竟然只是因為在糾結他到底是不是『大秦』?!

「走吧!賽里斯,我先帶你參觀參觀我們的強盛吧!」強盛?能有我們強嗎?王耀瞥著一旁自負的男子,不發一語。

隨著羅/馬走了很久,王耀終於從一大片滾滾黃沙中脫離,看見了一絲絲的青綠。

王耀望著眼前熱鬧的市集依舊靜默,身旁的羅/馬再帶著王耀走了很久後開口「怎麼樣?很厲害吧!東西我都交給你跟你一起來的人了!你還想要什麼就儘管拿吧!」

「吾是不會做出占別人便宜這等事的,既然參觀也參觀了、協議也商談好了,請容吾等先行告辭」王耀緩緩的開口,微微鞠了個躬。

「欸等等啊!真的不拿點東西回去嗎?你們女孩子不是都喜歡這些漂亮東西嗎?」羅/馬隨手拿起了一個瓶子,隨著角度的變化,瓶子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話剛講完,只見王耀瞪著他,舌頭有些打結的說「女、女、女、女孩子?!」

「對啊,古/希/臘和古/埃/及兩個美人兒都很喜歡的!」羅/馬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王耀憋得通紅的臉,聽見美人而三字王耀吼了出來「老子可是男的啊!!」剛說完,只見周圍的人全朝他看了過來,就連羅/馬也愣愣的張著嘴,「唔.....混蛋.....」王耀有些咬牙切齒的說,一張臉紅得能夠擠出水似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聽見對方如此毫不留情的笑著,王耀怒的轉頭就走,「啊....賽里斯等等啊....」羅/馬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當然更不可能去追王耀,只能在他身後大喊「我會去找你的,回去後千萬不要亂跑啊!」「去你的不要在被我看到你!我見一次打一次!」看著那漸漸遠離的小身影,羅/馬微微勾起了唇,見一次打一次嗎?那你可能要做好打到手斷的準備了。

////

菲利奇亞諾坐在王耀身旁,只能看見他的側臉及微微揚起的嘴角,那是幸福的笑容啊!就像他想起爺爺時一樣的笑容啊!不,也不是那麼一樣的,也許還多了些愛情微微的苦澀吧。

「哪~那接下來呢?爺爺有去找你嗎?」

王耀看了眼偏著頭望著他的菲力奇亞諾,笑了笑「接下來.....他經歷了挺多的阻撓呢......」

////

「哎呀,你煩不煩啊,別再來了!」安/息擺了擺手,一點好臉色也不想給眼前的男子看,「為什麼不行阿給我個理由啊!」羅/馬瞪著安/息,看著對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沒為什麼,不行就是不行」廢話!讓你過去了以後我還賺什麼啊?「難道是因為我比你英俊你忌妒了?」聽見這句話,正認真查看貨物的安/息險些跌倒。

「你給我滾回去!!!!!!!!!」安/息對著羅/馬吼著,「不行啊!我答應賽里斯要去見他啊!」羅/馬抓住安/息的肩,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安/息翻了個白眼「誰管你去死。」拍開羅/馬的手繼續檢查貨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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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咦咦?安/息?那是誰呀?所以爺爺到底有沒有見到你?」菲力奇亞諾瞪大了雙眼,有些激動。

「只是個故人罷了,至於他有沒有見到我,那當然是有啊!」以他那驕傲的個性,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放棄呢。

////

「賽里斯!!!!我來見你啦。」羅/馬打開門,一臉愉悅的說著,看著躺在軟墊上看書的王耀有種想一把抱住的衝動。

王耀瞥了他一眼吐出了一個字「滾。」又繼續回去看他的書,仿佛多說都是種浪費。

「別這麼冷淡嘛!我可是大老遠跑過來的耶~」羅/馬蹭到王耀身旁,有些期待的說著,「我好像記得我說過見你一次打一次吧?」王耀看也不看他,繼續翻著他的書。

羅/馬依舊不死心黏在王耀旁邊說「欸可是阿可是阿,你們那個叫那個陛、陛....陛什麼的的叫我來找你欸」「是陛下!!!你到底想幹嗎?!」王耀將書砸在只離他一臂遠的羅/馬臉上,惡狠狠的剮了他一眼。

羅/馬將掉落的書拿在手中,笑咪咪的回答「我們出去走走吧,外頭天氣大好呢幹嗎躲在這黑漆漆的小房間裡呢!」,聽完王耀一把搶回他的書躺回榻上「要去你自己去。」

「嘖嘖,看你這皮膚白的,我們還是出去吧!」羅/馬抽掉王耀手上的書丟到一邊,將王耀一手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阿阿阿阿阿阿阿阿!!!混蛋竹簡可是很脆弱的阿!!!」王耀被對方扛在肩上死命的扭來扭去,心疼的看著被隨便一丟的書。

「咳...你別亂動了阿。」剛剛也不知道是誰拿那東西來丟我,羅/馬抬起另一隻手揉了揉被肩上『佳人』踢了好幾下的胸口。

剛踏出門沒多久,就發現遠方有幾個小點邊叫邊跳的往兩人的方向靠近「大哥大哥!!!」聽見這聲音,王耀頓時一個機伶「快!快放我下來!」「阿喔、喔。」羅/馬反應不過來的照著王耀的話做,只見王耀剛站穩而已,那幾個小點就已經在兩人眼前「大哥大哥陪我們去玩吧!」羅/馬這才仔細一看,幾個小不點分別是四男一女,長得粉雕玉琢的令人不得不喜愛。

羅/馬彎腰一手抱起說話的男孩、一手抱起唯一的女孩「讓我也跟你們一起去吧!」「哇喔喔喔喔好高喔!!!比大哥還要厲害欸!!!」男孩坐在羅/馬手臂上剛好是可以平視王耀的高度甚至還要再更高一點,這高度令男孩興奮的動來動去「衝阿衝阿往前衝吧!!!」男孩指著前方,一副自己是指揮官的樣子,「喲!」而羅/馬也十分配合,抱著兩個孩子朝男孩指的方向衝去。

「真、真是的!阿勇這孩子!」王耀對著早已看不見身影的三人急得跺腳,「哀,菊手痠不痠?小香給我抱吧。」他回過頭接過明顯年紀較大的孩子手上的孩子,獎勵似的揉了揉菊的頭髮「我們快走吧,也不知道那傢伙會不會帶孩子。」,後方兩個孩子自動自發的牽住對方的手,跟著王耀邁開步伐。

「耶哇哇哇哇哇,再快一點再快一點!!!」遠遠的,王耀就聽見兩個孩子歡快的笑聲,但當他彎過迴廊,看見眼前的景象時險些暈倒,「別動!」他緊張的跑到三人面前,想要將兩個掛在羅/馬手臂上轉圈圈的孩子抱下來卻因手中還有個孩子而力不從心。

「阿勇我們上去一點吧!」「喔、喔!」灣與阿勇爬上羅/馬的肩頭,附在羅/馬耳邊說了一些話後望著王耀偷偷的笑著,王耀剛感到不對勁,身子就已經離開地面,被羅/馬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可以開始啦!」灣說著,才沒多久就聽見笑聲中夾雜著王耀淒厲的尖叫聲「停阿阿阿阿!!!!快、快放我下來阿!!!!」王耀死死的抱著懷中的香,也不知道是怕他飛出去還是自己害怕。

遠方的菊和澳互望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對調皮弟、妹的無奈,他們相視一笑,手拉著手走到了庭中的大樹下坐著,在這期間,王耀的慘叫聲還是不曾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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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爺爺以前也常這樣跟我玩呢!還真希望還有機會玩呢!」菲利奇亞諾雙手抱住腿,將下巴靠在膝上笑著說。

王耀看著菲利奇亞諾,那抹笑帶著懷念卻沒有傷心,是否我也該這樣呢?他帶給我更多的明明是快樂阿!王耀微微仰起頭,讓淚水流回發痠的眼「是阿....真希望還有機會呢......其實阿,那雖然是我第一次玩卻也是最後一次呢,當初是不是不應該這麼堅持呢?」王耀說著。

菲利奇亞諾望向王耀,笑了笑「你知道嗎,爺爺以前跟我說過『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要後悔,而是去珍惜美好的那個部分。』」王耀望向他,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後,菲利奇亞諾繼續接著說「是不是不像爺爺會說的話呢?」,王耀垂下雙目「是不像呢......不過也許這才是他吧!」畢竟,他可是很懂得要享受自己呢。

「之後他又陸陸續續去了我們那邊了幾遍,我也過來這邊玩了幾次,許多細節都記不太清楚了......」這麼思考完,王耀繼續將故事說下去「恩......那麼就說說這裡的事情吧,看你的樣子應該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吧!」。

「恩!以前我常跟爺爺來這邊畫畫,爺爺總說這裡風景好,但我這樣看了很久也沒看到什麼阿。」菲利奇亞諾朝著山坡下望去,這裡無非就是視野好了點,但最多的還是綠油油的草及寬闊的藍天,他始終不懂爺爺為什麼三不五時就往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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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大秦,你要帶我去哪阿?」這時正值傍晚,王耀自從中午跟著羅/馬出來後就是一直跟在他後頭走,他們逛過市集、參觀過建築,但羅/馬卻還說著不能回去,王耀帶著滿腹的疑惑終於忍不住開口。

羅/馬回頭望了他一眼,朝對方伸出一隻手,直到對方猶豫的將手放在他手心中,他緊緊的握住「到了就知道囉!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好吧,不過要快點喔,已經有點晚了。」王耀有些無奈的看著前頭拉著他走的羅/馬,心中有些感嘆,真像是在照顧那些小毛頭但又有不同,「才不晚呢!這個時間才剛剛好!」「是、是....」。

兩人又走了一小段路,「到了,快看!」羅/馬突然間停下腳步,王耀一個煞車不及硬生生的撞在對方的背上「阿......痛!」王耀抽出被緊握著的手,揉了揉撞得發紅的鼻頭,「阿抱歉抱歉,沒事吧?!」羅/馬轉過身,有些慌張的拉開對方的手,看著他可愛的皺了皺鼻子,忍不住壞心的笑出聲順便伸出手幫他揉了揉「還好,還沒撞壞啦。」「說這什麼話.....」王耀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拉開他的手往前走去。

「咦?!」「怎麼樣?很美吧!」羅/馬繞到王耀面前,雙手往兩邊張開,像個炫耀的孩子似的笑得燦爛,王耀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驚訝,他們現在位於地勢稍高的小坡上,往下看去彩霞與陸地融成黃澄澄的一片,這幾千年之間他也不是沒有看過這等美景,甚至連更美的都看過,但遠遠沒有這次帶給他的震撼來的大,夕陽的餘光柔柔的籠罩在眼前的男子身上,在王耀眼中是如此的耀眼,或許,帶給他震撼的根本不是那絢爛的夕陽吧?

「嗯,很美。」王耀淺淺的笑著,兩人一直呆到天完全黑了才打算回去,王耀瞪著兩人剛剛走上來的小路「欸.....這黑漆漆的.....會不會有什麼野獸啊?」,羅/馬站在他身旁一臉不以為然的回答「不會啦,大不了我抱你走嘛!」,王耀默默的瞥了對方一眼,雖然只看到一片黑暗臉上還是飄起了一片不自然的紅暈「才、才不用呢,你快走啦!我拉著你衣服.....」但羅/馬很明顯的故意忽略了他最後那句話,直接拉住了他的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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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每次我來,我們都會來這裡看日落呢!有時候是快傍晚才來、有時候乾脆一整天待在這看他畫畫。」王耀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髮絲隨著微風輕輕的拂過他看起來依舊年輕的面頰。

菲利奇亞諾看著眼前似曾相似的畫面,瞬間想到了爺爺一直仔細保存著的那張畫像,差別只在於髮型及王耀散發出的氛圍,現在雖然一樣是笑著的但卻沒有畫像中那閃閃發亮的感覺。

「不過沒多久後我們就失去聯繫了,之後的事你大概比我還清楚吧。」王耀回過頭對著菲利奇亞諾聳了聳肩,無奈的笑了笑。

菲利奇亞諾微微點了頭,兩人不再言語,各自陷入了沉思。

一直到黃昏兩人才回過神,一抹橘紅深深的刻劃在天邊,也勾起了深深的烙印在王耀心中的那抹耀眼,他笑了,淚水滑過姣好的臉龐,多久了呢?想著他的感覺如此幸福,為什麼當初會願意將他埋在心中埋得那麼深?為什麼當初會想著要將他忘掉?是的,那是他的幸運、是他的快樂,他不該後悔而是去珍惜。

聽完兩人的故事、看著眼前的絢爛,菲利奇亞諾有些明白羅/馬為什麼喜歡待在這裡了,傍晚的這裡是很美沒錯,但讓羅/馬更加懷念的是兩人在這度過的那些時光吧?看見夕陽,他是否像王耀一樣都想著與對方那最美好的回憶呢?

「哪....中/國,謝謝你給了爺爺這麼好的回憶......」菲利奇亞諾輕聲低喃,話語消散在風中,就這樣隨著空氣飄向了遠方。

--END--

後記:

挖嗚嗚嗚感謝看到這裡的各位!!!

不忍說這篇真的拖了很久的時間,講述兩人故事的部分總覺得有些流水文的感覺,很多部分也是寫了一些就直接跳過真的很抱歉(痛哭

結局也跟一開始預想的時候差了很多,連帶著字數也就爆掉了,看到這個字數自己都不敢面對自己了,本來想說寫個三千多字就好沒想到就這樣一路到了五千多ry

然後本來目的是要虐大家的結果寫到後面自己都覺得虐不起來了。

總之,還是感謝看到這邊不介意文筆太爛的各位!!

By.風吹泥(2014.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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