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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天鵝湖》第一幕

    城堡裡傳來消息,王子不久之後要繼承王位,因為老國王去世了,必須在之後加冕的舞會上公布新婚的妻子。

他害怕失去自由的生活,更不願意選擇跟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只好在生日的派對上狂歡,和女孩們跳著一首接著一首輕快的舞曲,沉浸在歡樂的氛圍中,以忘卻突如其來的責任。

此時王后駕到,大廳頓時一片寂靜,她提醒王子要辦的正事後便離去,眾人隨即也跟著散去。

王子則倚靠在窗台邊思考,突然看著一群天鵝從頭頂飛過,便迅速拿起新的弓箭,帶著侍衛往天鵝的方向追去,身後一根羽毛緩緩掉落在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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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緩緩灑落在回家的路上,熙來攘往的人群在街道間穿梭,然後一切歸於平靜,一間咖啡館在餘暉渲染下,染上淺淺的粉紅色,安靜等待著客人的到來。懸掛的風鈴在推開門的同時,發出清脆的聲響,伴隨女孩愉快的笑聲,一起迴盪在空間裡。

「哈囉,歡迎光臨   遇見咖啡館,妹妹今天要吃點什麼?」女人綁著溫柔的馬尾,和這位小熟客打招呼並遞上菜單給女孩的爸爸。

「我要香草羅勒雞腿義大利麵,謝謝阿姨。」女孩抬頭笑著回答。

「還是老樣子嗎?好的。」女人的笑柔和了幾分,點完餐點後就進入廚房料理。空氣中香料的氣味慢慢疊加,熟悉的香味填滿嗅覺,女孩一邊拿起畫筆,在畫紙上塗鴉起來,聽著爸爸媽媽聊著工作上的日常,偶爾插上幾句,一家人的歡笑聲,洋溢滿滿的幸福感,在氛圍催化下,慢慢沉浸在自己的塗鴉中,忘了時間的存在。  

直到媽媽的催促聲把她拉回現實,一抬頭自己朝思暮想的義大利麵已經端上桌,她放下畫筆拿起叉子大快朵頤起來。

窗外的夜幕逐漸落下,點點的繁星取代了夕陽的餘暉,每戶人家亮起的燈火像海上搖曳的燈塔,給身處在黑暗的人們帶來溫暖的希望。

    放學鐘聲響起,今天是小夜的生日,他和一大群好友約在KTV舉辦生日派對,男生搭著兄弟的肩膀聊著在課堂上的趣事,女生手挽著手聊著戀愛八卦,一邊朝著目的地走去,快樂的氛圍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閃耀,平時這個時間都是在趕往補習班的路上,今天終於能夠好好的喘口氣開心的放鬆了。他是個喜歡社交且害怕寂寞的人,獨處時的孤單會一點點將他蠶食,只有在人群的簇擁下才能感到安心,別人的認同感也能帶給他自信。

    在包廂裡,歡笑聲參雜著流行音樂,食物的香氣讓小小的空間微醺著,掃過每個人臉上的笑容,他明白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自由任性灑脫的揮霍著青春;啜飲著一杯又一杯的飲料,雖然沒有酒精成分,在五彩的燈光下,感覺好像醉了一樣,朋友一個接一個送上祝福和禮物,看著桌面被慢慢塞滿,彷彿這樣做內心的空洞也被一點點填上了。

此時手機鈴聲響起,小夜掃了螢幕一眼,看到是阿姨打來的電話,便走出嘈雜的包廂,找了稍微安靜的角落接起電話。

「小夜,祝你生日快樂!」電話那頭傳來阿姨的聲音,背景音樂是那首專屬於店裡的歌曲《遇見》。

聽見     冬天     的離開    

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我想     我等     我期待

未來卻不能因此安排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歌詞上,沒有立即回覆。

「小夜,在嗎?訊號不好嗎…」手機那頭傳來雜訊。

在阿姨的催促下,他猛然回過神。

「沒事的阿姨,謝謝你的祝福。」

「對了,等一下唱完歌結束之後來店裡找我吧!我要給你一個禮物。」

「好,我現在過去。」

    結束了通話,他想起今天是阿姨店裡營業的最後一天,除了捨不得阿姨的離開,對這間從小陪伴他長大的店也有難以割捨的情感,不久之前聽到阿姨有結束營業的打算後,便哀求阿姨開到他生日的這一天,至少到最後能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他走回包廂,跟朋友們打聲招呼就離開了,挽留的情緒只在他們臉上停留一秒,在關上門的片刻後,包廂裡接著唱起了下一首歌。

    一個人走在鋪著地毯的走廊,每間包廂傳來不同人的嗓音,有歡笑熱血的流行歌,也有失戀的哀傷情歌,狂歡後獨自一人散場的孤獨感,反噬了自己。快步走出KTV,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想起了剛才聽到片段的歌曲,於是戴上耳機,想把就是情緒連同車水馬龍的嘈雜聲,一同隔絕在外。坐上了公車,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看著窗外人行道來來往往的人群,聽著歌慢慢掉入回憶中。

陰天     傍晚     車窗外     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

向左     向右     向前看     愛要拐幾個彎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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