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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Ch.5

「坐過去一點。」

「你幹嘛不去坐沙發要來跟我擠。」

「玩牌啊。」顧斂榆舉起手中的撲克牌晃了晃。

「……」路單雁看著自己還沒吃完的午飯,又看了看徑直坐到他床上的顧斂榆,「好啊,玩什麼?」

路單雁在當下真的很為自己的適應能力自豪。

他已經是個可以自己面對險惡社會的大人了。

「玩什麼?」顧歛榆坐在床尾,打石膏的那隻腳掛在床外晃啊晃,手上很快速的洗著牌。

「你選吧。」

「那就大老二。」他華麗的切牌,接著分成兩等份。

路單雁擦了擦嘴,把空盤放到一旁。

露出了一個微笑。

在路單雁連續第十次贏顧歛榆前,護理師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到了他的病床旁。

「為什麼,」她陰惻惻的說,「你們湊在一起就會變成亂源?」

「為什麼?」顧歛榆崩潰的把臉埋在棉被裡大吼,「十鐵支壓我黑桃二脫手,你還有良心嗎?」

路單雁無辜地看著顧歛榆,又無辜地看著護理師,眨眨眼,沒說話。

「戴口罩啊,學弟,我剛剛進來以為自己進到澳門賭場你知道嗎?」護理師痛心疾首的說,「你不會連口罩都輸掉了吧?」

顧歛榆像是沒有聽到,依然十分專注的收著牌。

「抱歉,痾...」路單雁用指尖勾起床頭櫃上的口罩,丟在顧歛榆面前,一面試圖看清楚護理師名牌上寫的名字,「一百五護理師?」

「尹白梧!」路單雁無心的一句話像是最致命的那一把劍,讓一百五護理師像是海盜桶裡的海盜(身高的部分)跳了起來,「我叫尹白梧!」

「學姊不要生氣,」顧歛榆戴上了口罩,安撫地說:「他說不定只是念得比較不清楚而已啊,不是要故意講你一百五啦。」

尹白梧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顧歛榆,張口發出了幾個音節,又被氣到不知道該說什麼,深呼吸了好幾次,最後轉向顧歛榆,咬牙切齒的說:「路先生,你降血壓的藥不吃可以給我沒關係。」她吐出一口氣,「我很需要。」

路單雁和顧歛榆就這麼目送著尹白梧推著推車繼續往下一床前進,雖然她依然抱持職業精神,照常關心著病患,但隔壁床的老先生看起來害怕極了。

「你們認識?」

「聊過幾句,反正醫院裡女的叫學姊,男的叫學長不會錯到哪裡去。」

「喔。」路單雁打了個哈欠,「那你還要玩嗎?」

「等學姊出去吧。」顧歛榆一隻手撐著床,瞇著眼睛看向窗外。「你是不是累了?」

「理論上來說沒有,平常我這時候還算蠻有精神的。」

「我突然想到,我好像沒問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沒什麼,」他又打了個哈欠,「就是編輯而已。」

顧歛榆看向他,眼裡滿是笑意:「看不出來欸。你難道不是高風險財經系雙主修物理性債權談判學位畢業的嗎?」

路單雁默默地看著他,沒有正面回答。

孩子,你不知道你剛剛跟真相就這麼擦肩而過。

「你出過哪些書啊?」顧歛榆往前傾,整個上半身趴在桌子上。

「不能算是我出的吧,畢竟我只是負責校稿而已。」不知為何,路單雁竟從顧歛榆的臉上捕捉到一絲近似失望的情緒。「但我們家出版社是真的糞啊,就算出過書你可能連聽都沒聽過......」

午後的陽光把床上的男人與大狗(......)照得像一幅畫。

但是賞畫人沒出現。

畫中人也不明白。

忙著對視的視線沒有空察覺,連緩緩飄盪的塵埃都美好到在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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