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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徐氏家族

      到了西城徐府,只見徐昇凌盯著門口,遲遲不進去,恍神了許久,還是徐欣妤又喊了他幾聲,才回過神。

     

      「哥,你是怎麼了?站在哪兒在想些什麼?」她不明白徐昇凌為何突然變得那麼反常,可還是當作他許久沒回來這裡了,有些懷念了。

     

      「沒什麼,進去見族長吧!」徐昇凌淡笑道,抬步就走進大廳。

     

      屋內陳設古色古香,首先映入兩人眼簾的徐家先祖牌位,再來才是旁邊通往內室的廊道,大廳內神龕前頭乃是主座,兩旁為次座,依古代的傳統禮儀擺放。

     

      在主座的上頭坐了一位老先生,徐昇凌拉著徐欣妤跪倒於地,不卑不亢地磕了一個響頭後道:「晚輩徐昇凌攜小妹徐欣妤見過族長,族長萬安。」

     

      「快起來吧!孩子們啊,你們怎麼突然回來啦?可有事?」老族長年事已高,卻也不糊塗,這些孩子們各自忙著自己的事都來不及了,怎的還會願意回來,估計有什麼事使然吧!

     

      「不愧是族長,可卻不是晚輩有事,是小妹有事需要回來一趟。」徐昇凌說著,便看向徐欣妤,他輕笑著道:「還是妳自己說吧!我也不知道妳有什麼事。」

     

      「族長,是這樣的,晚輩來西城有兩個目的,其一,今日晚輩才剛辦一個案子,絲毫未有頭緒,於是求助了勾魂使大人及城隍爺,籤詩之意指示晚輩前往西城看看;其二就是勾魂使大人的官令上頭刻著徐字,總想著是不是我們徐家的祖先,因此前來查證,並向勾魂使大人請罪。」徐欣妤到最後是越說越心虛,她已經預想到,族長讓她跪在這大廳上賠罪了。

     

      但沒想到的是,族長也忌憚了,尤其在徐欣妤講到勾魂使和其官令時,就憑這個訊息,他也不敢重罰徐欣妤了。因為很明顯的可以看見,勾魂使大人這是要保徐欣妤。

     

      「原來如此,那今日你們舟車勞頓,便明日再上山祭祖、守墓,不過在上山之前老夫再跟你們說說勾魂使大人的故事。」族長眼帶笑意說道,說罷便起身,自顧自的走回內堂。

     

      徐昇凌和徐欣妤兩人相視一眼,也跟著進去,進了屋,徐欣妤瞠目結舌地問著身旁的徐昇凌:「哥,我們老家也太大了吧?跟一般的家族似乎不太一樣。」

     

      徐昇凌只看她一眼,他眼裡閃過一絲落寞及感慨,隨後又恢復正常:「我們徐家曾經仰靠徐應碩這位先祖的勢力而起,他本是商人,後因勢力越加龐大,惹人妒忌,隨後就被自己的昔日好友所害,被毒死在這屋子裡,也因他的逝世,我徐家也隨之沒落。」

     

      「那現在這房子……豈不是凶宅?」徐欣妤打了哆嗦,有些背脊發涼。

     

      「算是吧!不過,我們徐家長輩倒是相信先祖不會傷及我們,畢竟他就是勾魂使大人。」徐昇凌輕笑著道,他拍了拍徐欣妤的肩:「勾魂使才不傷自己家子弟,妳不必擔心,更何況多年下來,若真要發生什麼事,早就發生了,根本不會等妳來這裡才發生事情。」

     

      「我的天啊……難怪勾魂使大人變得那麼漠然,根本就是因為被人害了,已經不相信人了嘛!」徐欣妤忽然同情起勾魂使,卻忘了她一直在意的事。

     

      徐昇凌看她那樣糾結著,只無奈地笑著道:「好了,時間很晚了,快睡吧!我幫妳熄燈。」

     

      走出屋外後,徐昇凌一改過去的溫和笑容,臉色淡然,帶著不可一世的氣場,扭頭看著緊閉的房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隨即又搖了頭離去。

     

      隔天一早,因老宅除了族長和昨日趕到的徐昇凌兄妹,就只有三個年輕人,所以晨昏定省也簡易了些,只需向族長磕頭、由小輩中最年長的人敬茶即可。

     

      徐昇凌和徐欣妤疑惑許久,坐在他們對面的三人到底是誰,那三人許是被看得不習慣,紛紛低下了頭。

     

      「昇凌、欣妤啊,這三人可算是你們堂弟,名字從左到右,叫昇岳、昇志、昇華。你們三個,這是你們堂哥、堂姐。」族長見徐昇凌兄妹盯著那三人看,也看見他們不自在的低下頭,便開口道。

     

      「堂哥、堂姐好。」他們連忙起身鞠了躬,見身前的徐昇凌點頭示意,他們才再次坐下來。

     

      「好了,既然都到齊了,那麼,就先來跟你們講講先祖的故事和規矩吧!」族長說著就站起身子,緩緩走向門口,看著藍天,若有所思,後來才看著五人道:「先祖的故事,我記著上次昇凌回來時聽過吧!」

     

      「正是,不過昨日我也與小妹說了。」徐昇凌笑道,可誰也沒發現他這笑容有些苦澀,他看向門外:「簡單來說,我們之所以能在這裡長居,代代相傳百年,皆依靠徐應碩這位先祖,他經營商業赫赫有名,只不過因被毒殺,便慢慢沒落了。」

     

      「不錯,很仔細。好了,既然知道了,那我們上山吧!」說著,他便抬步而去。

     

      徐氏家墳在山腰處,等他們到達目的地時,已然過了中午,原本這祭祖吧,是要在早晨時祭拜,可族長想,這幾個年輕人上班上課的已經夠累的了,讓他們多睡會兒,這才拖到現在。

     

      六人先是拜了下眾位先祖,才敢找個地鋪墊子坐下用餐,徐欣妤東張西望,似是尋找著什麼,隨後站起身來,什麼話也沒有,就抬步往家墳最高處走去。

     

      徐昇凌見之,立刻跟上前去,兩人越往上走,氣溫越低,陰風陣陣吹著,最終,他們來到一個墓碑前,上頭還寫著「徐應碩之墓」。

     

      徐欣妤瞬間跪地,她除了是想再拜一次這位先祖,更多的是腿軟了,徐昇凌來不及拉著,只好跟著跪下。

     

      「後輩徐欣妤日前多有得罪之語,還請大人切莫怪罪。」徐欣妤說話的聲音帶著顫抖,她是真怕那位大人只是哄著她,實則是已然引起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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