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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明天再說

      雖然說,決定我暫代族長一職只花了幾十分鐘討論,但後續的問題卻一路處理到深夜;例如白家該如何繼續維持運作、下一任族長怎麼選擇、誰來指派我工作等……,最後白家的長老們決定,讓白於記負責教導我白家內部的各項運作,並讓他掛上族長特助的名稱,這才放我回家。

      對於白於記要跟著我一起回家去,我倒也不是太意外;不過我爸二話不說的就同意,倒是讓我挺驚奇的。

      回到家後,我爸馬上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們家的情況,由於只有我們兩個人住,到也不用怕打擾到其他家人。

      我爸看了看手錶,說:「時間還不算太晚,明天也放假,我們還是把一些該說的話說清楚。」

      倒了三杯水,我們三人便坐在客廳,開始了談話。

      「所以你也跟著我回來的用意倒底是什麼?」我首先開口問白於記。

      他無奈的說:「這樣可以最快讓你進入狀況,當然,更快的方法是讓你去住白家本家,但是你想嗎?而且有些事情還是私底下比較好談。」

      「確實,至少我們家沒有監聽器。」我爸突然說。

      「我相信。」白於記回答。

      這簡短的兩句對話,再次引起了我一直放在心裡面的問題。

      「爸,你到底是做什麼的。」我謹慎的開口詢問:「其實我以前就想問了,你是不是其實不是在聯合國上班?」

      白於記聽到我說的話,轉頭看了我爸一眼。這個動作簡直就像是他也知道我爸的工作一樣。

      「你爸沒騙你啊!」白於記將頭轉回來。

      但是我爸並沒有順著白於記的話說下去,而是自己開口說:「本來就不可能瞞住你一輩子,更何況你這麼聰明。其實我早就覺得你應該知道了,才一直沒有主動告訴你;不過我說的部分也是真的,我確實是在替聯合國工作。」

      「具體來說,是做什麼的?」我直接把我這幾年的觀察說了出來:「肯定不是太令人喜歡的工作內容吧?雖然這樣猜測感覺很蠢,但應該是間諜或是特務之類的吧?這點從白家的人對你的態度,還有我們家的經濟狀況都可以合理的推測。或是……,跟媽媽過世也有關係。」

      「我是騎警,國際騎警。」我爸開口說:「雖然國際騎警不是特別需要隱藏身分的工作,但由於騎警的身分特別,也確實不會把個資公開,但也沒必要隱姓埋名的過日子。你媽以前也是國際騎警。」

      「著名的『騎警夫婦』。」白於記補充。

      「國際騎警……。」我聽得一愣一愣,雖然並不是電影愛用的第一題材,但確實也不是什麼少聽見的工作。我說:「所以……不想告訴我,是因為這個工作有可能要殺人嗎?」

      「不是有可能要殺人。」我爸搖了搖頭,說:「當事情嚴重到需要國際騎警的時候,就是要殺人才能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我看著我爸的雙眼,看見他目光中的誠懇與坦承,我實在無力多說什麼。不過殺人啊……,還真是沒有實感。

      我往沙發上一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感嘆的說:「今天也發生太多事情了。國際騎警啊……突然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國際騎警,感覺還挺誇張的。」

      「不,兒子,你去吃個飯就變成了白家族長,這肯定比我是國際騎警還要來得誇張。」我爸的語氣聽起來也很無奈。他繼續說:「你要搞清楚,國際騎警的身分在怎麼特殊,全世界也有幾十個國際騎警,但是白家族長就只有這麼一個。白家的歷史悠久可不是幾百年而已,現在白世集團所握有著資產也不是我賺的那點錢可以比的。」

      「太棒了,話題終於繞回來了,我們是不是要繼續接著談白家首領的事情了?」白於記抓準時機插嘴。

      「我就不能對我爸的職業感到震驚一下嗎?」我對白於記說。

      「坦白說,應該要可以。」白於記看著我,說:「但是你…,表現得都太冷靜了,冷靜到讓我覺得你根本無所謂。」

      我先深呼吸,接著才回答:「不是無所謂,只是我必須強迫我自己冷靜。反正就當在考試,壓抑緊張感覺的方式差不多。」

      「考試?差點忘記,你還是學生。現在高中?」白於記問我。

      「高三。」我說完自己補充:「一民高中,菁英班。」

      「一民高中菁英班。唉喲!原來是高材生。該說難怪這麼聰明嗎?」白於記驚嘆的語氣聽起來反而像是刻意的大驚小怪。

      我對於白於記的反應有些厭惡,但又不知道能說什麼。我只好隨口說:「聰明對於當白家首領有什麼幫助嗎?」

      「唉喲!不錯喔!你真的很聰明,知道我想說什麼。沒錯,你讀再好的高中,都不能代表你是否能當夠成為獨當一面的首領。」白於記抿了抿嘴,說:「不過能讀菁英班,至少表示你的學習能力夠好吧?」

      「考試的事情,是勉強還可以。」我說。

      「你就別客氣了!那麼我們今天就……先來去睡覺吧!」白於記說。

      「你不把族長要做的事情先講一講嗎?」我爸問。

      「首領要做的事情那麼多,哪可能一個晚上講清楚;以後慢慢講吧!首先我們需要睡飽,明天才可以說明後天出門時要注意的事情。」白於記說。

      「出門?」我驚嘆的問。

      「白家這麼急著要一個族長,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白於記說。

      「你們要去哪?」我爸問。

      「妖怪市場。」白於記說完,伸出食指往下一比,又說:「而且是最下層。」

      「太危險了。」我爸馬上說。

      「你說要去哪裡?」我卻是什麼也沒聽明白。妖怪市場這麼蠢的地方我就沒聽過,什麼最下層我就更不懂了。

      「不會,他的能力足以自保,我們也不是做什麼危險的事情,還是叔叔你要一起去?」白於記反問。

      「你們有誰要跟著去?」我爸問。

      「至少我和能客叔叔都會跟著去。」白於記說完,不明所以的晃了晃頭,又說:「還有白星舞。」

      「星舞你直稱名字?」我爸問。語氣聽起來倒像是覺得有趣。

      「介意嗎?」白於記反問。

      「不會,畢竟星舞小時候也跟你們幾個玩在一起。」我爸笑了笑,說:「不過如果你們不是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倒也不用太擔心。但是假如我沒有任務在身,還是跟去看看好了。」

      「沒問題!歡迎之至!鼎鼎大名的國際騎警參與團隊,我們非常歡迎。」白於記說話,就一副要起身準備去睡覺的模樣。

      眼看談話即將結束,我便馬上站出來,說:「等一下!就算甚麼都不說,至少也讓我問兩個問題吧!」

      「問。問完我們就來睡覺吧!」白於記說。

      「為什麼你都是說白家首領,而不是白家族長?」我問。

      「這很重要嗎?」白於記似乎反而對我的問題有疑問,但是他還是回答我:「白家早就不是一個家族了,所以族長根本不能代表這個身分,白家首領統管的可不是白家而已,還有白家名下的白世集團,更是所有白家的資產代表。況且族長通常應該要是家族的血緣中樞吧?你覺得你是嗎?」

      我聳聳肩,說:「我也只是好奇問問。」

      白於記點點頭,沒有再多表示甚麼。「那麼另一個問題是什麼?」

      「我的能力到底是什麼?」我問:「你今天說,『偽造書人』創造出來的能力限制會變多,所以我的能力和限制到底是什麼?」

      「這個倒是重要了一點。」白於記搔了搔額頭,接著回答我:「你的能力名稱可以叫作『超量裝甲』,嗯,聽起來不錯,可以。至於詳細的內容,明天再說吧!」

      「你是多累啊!」我忍不住說。

      「該睡覺就睡覺,這是我的原則。」白於記回答我,接著起身就往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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