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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白家大宅

      隔天早上,我早上六點就醒了過來,倒不是因為生理時鐘習慣早起,純粹只是因為昨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讓我有點消化不良而已。

      我醒來後在廚房裡面翻出了一些食物當早餐,正在吃著,便看到我爸從門外進來。

      我看我爸滿頭大汗,忍不住問:「你都幾點去晨跑啊?」

      「看天氣,通常是五點。」我爸回我。

      我點點頭,發現自己很少遇到我爸晨跑回來,也許是因為就算是上學的日子,我也是六點半才起床的緣故?

      想到我爸昨天開誠布公,我便覺得晨跑也許算是工作的一環,畢竟騎警的工作應該很需要體力吧?

      「去洗澡吧!」我對我爸說。

      我爸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甚麼。直到我爸回到他房間中,我才意識到,昨天的事情讓我們現在的關係有多尷尬!天啊!我看我還是回去繼續睡覺好了。

      「起床囉!」白於記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又睡著了。

      回籠覺一睡,總是睡得特別開心。

      我從床上坐起來,問:「現在幾點了?」

      「不算晚,還沒十點。」白於記回答我之後,便接著說:「起來吧!我們今天還有得忙呢!」

      「忙什麼?」我問。

      「忙著讓你學會使用能力啊!」白於記說完,我這才想到,我昨天透過他的能力『偽造書人』,得倒了一個能力。

      「喔對!你說我的能力叫做……『超量裝甲』,對吧?」我說。

      「其實叫甚麼根本無所謂,因為能力本身是你設計的。你自己想想,你的能力是甚麼。」白於記說完,同時走出了我的房間。當他走出去,我又聽到他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你爸不知道去哪裡了,我們出去吃早餐,然後就去白家。」

      我們兩個人在外環地鐵上坐著。

      「為甚麼要去白家?」我問。

      「那裡才能安全的測試能力,而且也方便,東西比較齊全。」白於記說。

      我是不知道他所謂的東西齊全到底是指甚麼東西,但我也沒打算問。我更想知道的是關於我自己的能力:「所以我的能力到底是甚麼?」

      「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只是忘記了,你自己想,會想起來了。」白於記說完又補了一句:「你真的想不起來我再告訴你。對了,你似乎沒有練過氣?」

      「氣?那是甚麼?內功嗎?」我反問白於記這個問題。

      但是白於記看著我的表情就像是看著智障一樣,就算他一句話也沒說,我還是覺得有點不爽。

      「好喔,看來你不是裝傻。」白於記說完,不置可否的搖頭聳肩,接著才對我說:「這年頭的人是不是都只知道魔法跟超能力了?」

      「所以你有打算要解釋嗎?」我反問白於記。

      白於記拍了拍自己的臉,一邊發出呢喃聲。過了一會兒,他才說:「算了,反正氣就是……,一個可以讓你變強的方法,你大概知道就好,跟你沒有甚麼關係,反正你沒有練過,現在練也來不及了。」

      「好喔……,所以你原本到底想問甚麼?」我說。雖然聽著不太開心,但我也沒話可說,就當作白於記本來就沒有要說甚麼吧!

      「那你應該至少有受過最基本的戰鬥訓練吧?」白於記問我。

      「啊?」我反問白於記:「普通的高中生會受過基本的戰鬥訓練?反正我是沒有受過這種訓練啦!」

      「你沒有?你這十幾年到底都在幹嘛啊?」白於記驚嘆的問。

      「我是不知道白家到底怎樣啦,但我這十八年基本上完全沒有需要戰鬥的時候好嗎?連打架都不需要。」我回答白於記。

      「天啊!太扯了,你這樣子真的可以去妖怪市場嗎?」白於記的語氣已經從驚嘆轉變成了無奈。

      「不是我說,妖怪市場這個名字聽起來其實滿蠢的。」我對白於記說。

      「隨便你,蠢不蠢都沒關係,反正這名字也不是我取的。」白於記似乎很苦惱,對於我說的話也就敷衍帶過。

      「其實你不說我也猜得到,妖怪市場應該很危險吧?」我說。

      「危險倒不至於,至少我本來這麼想。但是完全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就很難說了。」白於記說完,看了我一眼,突然說:「不對啊!你爸是國際騎警,身手多好,你竟然連基本的戰鬥能力都沒有?那我換個問法,至少學過一些防身術?」

      「呃……還真沒學過。」我也開始感覺到有些尷尬。我搔了搔頭,問:「但是至少我現在有超能力了,是吧?」

      「沒有戰鬥的概念,有超能力也是白搭!而且你以為那些真正擁有超能力的人都是用了多久,才能夠熟練的把能力用在戰鬥中?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就算是天生的超能力者,也不會戰鬥!更何況像你這種半路出家的!你能不能使用自己的能力都還是未知數咧!」白於記念了我一頓之後,無可奈何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接著說:「我只能往好處想了。至少……至少你爸跟你叔叔都是戰鬥天才……,對啊!也許你也繼承了這種天分也不一定!」

      「我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種天分啦,但我覺得你先不要這麼想比較好。」我好心的提醒白於記。

      「你就不能對自己有點期待嗎!」白於記說。

      我們兩個人來到了白家,原本在白家的僕從、傭人等,看到我們兩個人出現,都表現出畢恭畢敬的模樣。

      不知道是因為我的緣故,還是因為白於記的關係。

      「他們本來就對你這麼尊敬嗎?還是因為知道我是新的族長?」我小聲的問白於記。

      「別想了,你在不好好想想戰鬥的事情,我們去了妖怪市場,你就在也不是族長了。」白於記對我說。

      「喔?」我回答:「這樣不好嗎?剛好讓大家知道我根本不能當白家族長。」

      「喔,我的意思是,你就在也不是族長了,因為沒有死人可以當族長。」白於記說完,我領著我走到了一個我從未來過的寬敞戶外空地。

      這裡看起來是白家大宅的深處,應該是整個建築群的中央;雖然我從小就會回伯公家,但我從來沒有進入到白家大宅的另外一側,這整個建築群中,應該只有一部分屬於伯公的家。或者還有一個可能,其實這裡就是白家大宅,一直都是,只是我爸懶得跟我解釋,就乾脆都說去伯公家。

      啪啪!

      白於記在我的臉前彈響了指頭,他問我:「你到底想到自己的能力是幹嘛的沒有?」

      我一回過神,便急忙說:「喔!想起來了,剛才在地鐵上就想起來了。」

      「你怎麼不說?」白於記問。

      「你那時候還在苦惱我不會戰鬥技巧呢!根本沒空聽我講話吧?」我回。

      「不是那時候,我現在還在苦惱。」白於記直言:「那麼你的能力是甚麼?」

      「超量裝甲,就是把過去所有書人曾經創造過的能力,作為裝甲來使用。」我一邊說一邊猜測白於記將這個能力命名為『超量裝甲』的原因,但因為解釋起來有點複雜,我便乾脆直接說:「就是可以使用過去所有白家族長能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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