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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夢回--噩夢開端

回到房間,託奶娘把李子送給白纖燕後,翁漾脫去外衣,躺到床上,難得很快進入夢鄉。

夢裡,翁漾回到過去,回到她依然天真的歲月……

「阿漾。」

「娘!」

翁漾興奮的跑向自己的母親--離氏,緊緊的抱住她,睜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

離氏快就看出自家女兒的心思,和藹的摸了摸翁漾的頭道:「今天太陽下山前就都去找你朋友玩吧。」

「謝謝娘!」

翁漾蹦蹦跳跳的跑出翁家,過度亢奮的翁漾沒發現,今日母親的神情與往昔不同。

翁漾興沖沖的跑上大街,左彎右拐的找到一鋪子。

「莊慈暄--」

翁漾朝店舖裡大叫,不久,走出一名七歲大的女孩,女孩身穿麻布衣,偏黃的頭髮隨意梳到耳後,在看見翁漾後,女孩愣了一、兩秒,旋即皺眉道:「別吵,我娘好不容易睡著了。」

「阿姨的病還沒好嗎?你們已經半年沒開張了。」翁漾睜大雙眼。

「我也不知道…」莊慈暄難過的低下頭。

「阿慈,別擔心,阿姨會好起來的。」

「別叫我阿慈!」

「不然叫暄暄?」

「都不要!」

「好啦好啦,叫慈暄,叫慈暄。」

「有病。」

翁漾看著被自己氣到雙頰圓鼓鼓的莊慈暄,開心的笑了。

慈暄終於不再那麼抑鬱了……

「慈暄,我帶了個東西過來。」翁漾將手中的手帕解開。

「這是...冬蟲夏草!」莊慈暄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把這東西帶來了!?」莊慈暄抓住翁漾的肩膀,用力的前後搖晃,搖的翁漾直喊停,生怕再搖下去自己是要昏了。

「慈暄你娘應該需要這味藥材吧。這是我之前跟娘親一去挖的,所以我沒偷拿喔。」翁漾露出一個陽光般的微笑。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在幫莊慈暄打掃房子,與她一起享受在溪流中「摸魚」的快樂中流逝,眼看夕陽西下,天空中出現橘紅紫的漸層,氣溫愈趨涼爽,翁漾才戀戀不捨的告別莊慈暄,往翁家的方向前行。

還未接近翁府,翁漾就發覺事態不對,一群人圍著自家房子,似乎在觀望什麼,翁漾想也不想撥開人群,卻看見了令她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畫面——整座府底遭烈火吞噬,火光映紅了半邊天,或許是與夕陽餘暉重疊,在遠方的翁漾把家中方位的紅光當做了彩霞。

不顧他人的勸阻,翁漾衝進火場,濃煙著閉了她的視線,可她依然靠著記憶,來到了應該是主殿的前方。

她現在所看到的,只剩下廢墟,還有餘火在燃燒,而雙親的屍體,竟被人惡意擺在廢墟上方。

「爹!娘!」翁漾大喊。

不知是受的打擊太大,還是吸入過多濃煙,翁漾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她再次甦醒時,已經在莊慈暄家裡了。

恐懼、無助、悲傷……各種負面情緒在內心蔓延,這是夢嗎?為什麼還不醒?她的家、她的父母、她的一切全沒了!明明一個月前她還在父母的幫助下配出人生第一帖藥,明明一天她還跟他娘親有說有笑,可為什麼,一夕之間全沒了!

翁漾弓著身子,痛苦的抱著頭,她好希望這只是場噩夢,夢醒了,他還可以去找娘親撒嬌,這只是場噩夢……

屋外的雨聲愈來愈大,如同天上的水壩在洩洪,如同在為翁家的逝去而哭泣,滂沱的大雨澆不熄翁漾內心的大火,從見到的那刻起,它將永伴著她直至地獄。

「漾。」莊慈暄推開門走進屋內,在翁漾的身邊跪了下來,緩緩的抱住她。

「漾,想哭就哭吧。」莊慈暄柔聲道。

「不,我沒事,真的。」翁漾從莊慈暄的懷中抬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如黑夜裡的光芒的笑,一個不會出現在剛失去一切的人臉上的笑。

莊慈暄默默的看著翁漾,翁漾也默默的看著她,不久莊慈暄便起身道:「你先休息吧,我去弄吃的給你。」

翁漾見莊慈暄已經離開,緩緩的閉上雙眼。

經歷了失去,經歷了悲傷,翁漾已經麻木了,為什麼她會活下來……為什麼它不跟著翁家一起消失了呢……

接下來半年莊慈暄母輕的病越來越重,翁漾放下身段跟莊慈暄一起上街乞討,忍受眾人嘲諷的目光,縱容自己將對殺害父母之人的恨發洩到那些人身上。

三個月後,莊慈暄的母親過世了,莊慈暄哭得很傷心,翁漾卻沒有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天飄著雪,翁漾獨自走在大街上,莊慈暄在家手著她母親的屍首,她們沒有錢將莊母厚葬,莊慈暄本想說裹個草蓆就下葬,然而翁漾堅持要厚葬,便造成當時翁漾獨自走在街上的情景。

阿姨,也死了……

翁漾看著手中的玉珮,萬分糾結。

這是她娘親留給她的遺物,可她與莊慈暄沒錢讓阿姨下葬,只能把它賣了,誕那是她娘親的遺物啊……

「小丫頭,這大冬天的獨自一人走在路上幹嘛去?」

一名約莫十七歲的少年突然出現在翁漾面前,面上掛著邪惡的笑容,身後跟著一群與他差不多年歲的少年們,翁漾下意識掉頭就跑,卻被少年從後衣領提了起來。

「跑什麼呢。」少年一手提著翁漾,一手扯著她的臉頰,扯的翁漾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硬是沒有掉出來。

「阿樵,這女娃能賣多少錢?」另一名少年問提著翁漾的少年。

「嘁,誰知道,要賣多少也要看買家,先帶回去。」名叫阿樵的年回答。

「也是,小吳,看好她。」

「好勒。」一位年齡最小的少年拿出麻袋,將翁漾給裝進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翁漾在麻袋裡拳打腳踢,試圖掙脫,卻只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走!回去將她賣了就有錢吃飯了!」

少年的行徑路人皆看在眼裡,卻沒人上前阻止,就算想,也會被其他人阻止,這,就是人性。

明哲保身,對惡視而不見。

被裝在麻袋裡裡的翁漾驚恐的睜大雙眼,雙手握的緊緊的,心裡不止一遍默念不要害怕,然而恐懼不減反增,她,怕黑。

讓我出去讓我出去讓我出去讓我出去……

「讓我出去!」

翁漾從床上坐起來,後背已被冷汗浸透,深吸一口氣,翁漾的心情總算平復下來。

為什麼夢到過去了?是安神香不管用了?

翁漾走到香爐旁,揭開香爐的蓋子,鼻子湊近嗅了一下。

世安神的味道沒錯。

屋外的天色還很暗,穹頂佈滿星塵,萬物皆在休息,翁漾披上外衣走到屋外,寒冷的空氣撲面而來,靖月地處南,就算到了十一月初雪也未下。

「今天計劃就要啟動了。」翁漾踏過一叢雜草。

「狄湛瑤,原來汲汲營營的感覺是這樣啊。」翁漾將覆在眼上的白綢摘下,露出煞白的雙眼,薛睿的面容保留了翁漾的邪氣,但蒼白的膚色加上白瞳使原本的邪氣更勝,生出一種妖異之感。

「小姐。」

「怎麼?」

翁漾側頭「看」著出現在身後的奶娘,白瞳眼底盡是淡漠。

「距離皇宴還有三個時辰,小姐還可以再休息。」奶娘欠身道。

「不用了,幫我梳妝。」

「是。」

皇宴,靖月皇族在先祖朔凌女皇生辰與靖月建國日個會辦一場,宴請所有皇親國戚,達官貴人,也會在北門開設一般的宴席讓宮人與六品以下的官員參加,薛家爵位世襲,翁漾在十五歲時便被封為爾戡郡主,就算她在薛家不受歡迎,她依然有資格參加皇宴。

奶娘將翁漾原本用來覆演的白綢換成淡藍色的錦緞,白色的長幅也換成蔚藍色的禮服,奶娘喚了兩名婢女進屋幫忙,翁漾則張開雙臂讓她們為她更衣。

「姊姊今天好生漂亮。」

薛湘一襲淡紫色的禮服,披著白狐披肩,盛氣凌人的站在翁漾面前。

翁漾不想花時間去想為什麼薛湘會進來,也不想理她,隨意敷衍道:「嗯,你今天應該也不錯看。」

「應該?不錯看?你什麼意思!」

「難道有錯?我無法視物,自然不知道妹妹是否美若天仙是否傾倒眾生了。」

「你!」薛湘瞪大雙眼,似乎很想直接回嘴,但停頓一下又道:「聽說姊姊的生母是穹翼南侯的女兒,為何會生出你一個靖月女皇的女兒?」

翁漾知道薛湘為的就是氣她,她也如她所願。

「薛湘,知尊卑否?」翁漾笑了出來。

「怎麼?想教育我?還輪不到你來。」

「你過來。」翁漾朝薛湘勾了勾手指。

「嗯?」薛湘走到翁漾前方一步的位子停下,奇怪的看著她。

翁漾原本若有似無的微笑漸漸轉變成介於冷笑與邪笑之間的奇異笑容,抬起手,一巴掌往薛湘臉上搧下去。

作者:

我好像很久沒更新了......對不起各位

下次更新也不知道什麼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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