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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正式「人間蒸發」

「號外號外!大智者宣布金盆洗手!消失蹤影!號外號外…」報童的叫賣聲在倫敦的大街大巷裡穿插,為這個工業發達的一線城市帶來一陣的喧鬧,同時,也將這個即便是對於各方勢力的領頭者也會大吃一驚的消息在這位名副其實的「大智者」的料想下散播出去。

「…就是如此,陛下。第二分隊也被他留了下來,除了跟研究以及生活所需的資料以及物品之外,什麼都沒帶走。」一名鼻梁上頂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一絲不苟的男子對著一位看上去已到七旬的老婦人——同時也是這個日不落帝國最尊貴的老婦人——維多利亞女王說道。

只見這位將從前不見經傳的英國領導成現在的日不落帝國的偉大老者微微一笑,瞬間便將剛才跟她彙報的男子的冷然氣息壓下。

這就是那名一手一腳將英國變成一個叱吒風雲的工業大國的女王,這就是王者氣度。

「不用再查了,那孩子不會回來的。」這位陛下笑語道,一顰一笑之間,雍容華貴的氣質彷彿渾天而成,令人不禁頻起尊敬俯首之心。好像絲毫沒注意到微微張開口、作勢要回應她的男子,維多利亞女王自顧自地說道:「維克多•弗蘭肯斯坦,這個孩子天賦異稟,可是作為一個科學家,最討厭的就是被監視、扣留自由、被認為是誰的所有物;而我,冊封他為有封號的公爵,就是在宣示主權,也是得罪他了,同時,美其名曰要保護他不被暗殺,實際上只是避免他將研究成果私藏或者高價賣給其他勢力。他們不喜的事,我為了這個國家,必須做,即便,我會得罪他們。」

此舉,相信他全都知道。而且是真正意義的「全部」。這句話維多利亞女王並沒有說出口,畢竟男子就算是她的親信,也不代表他有這個資格去知道,

整件事情的「真相」。

此時,另一邊廂,南極一間被帶著冰雪的陣風隱去身影的冰雪城堡。

「父親,根據普可尼莉大姊傳回來的信息,您失去蹤影的消息已經傳遍全世界了,所有對您有興趣的勢力也會知道這個消息。」一名白金色及肩長髮、俊美非凡的少年對正在花園裡收集鈴蘭花的自家主人報告。少年一身凡爾賽宮常禮服,襯托著他白金色微長髮、紅色雙眸,顯得他風度翩翩的氣質更出類拔萃。

然而,這麼一名就算是放在皇宮的皇座上絲毫不會有任何違和感的人,竟然做著一名執事長的職責——跟主人報告工作詳情。而且他也沒有任何的不滿、怨恨,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看起來跟那位鎮守英國的那位同樣言行舉止雍容典雅的女性有一點輪廓上的相似。

看到自家主人——維克多•弗蘭肯斯坦一臉輕鬆、悠然自得的表情,少年——凡多面上的微笑似乎深了一分,繼續說道:「大姊說,歐洲那邊不會再有任何對您的忌憚,也不會再敢去監視您,您只要想,隨時可以開始研究。至於其他勢力,不足為懼。她大概會一個月之內解決掉其他勢力。」

聽到凡多話中的「大姊」,他的第一個女兒——普可尼莉傳來的好消息,維克多本來因為得到輕鬆而一直帶著笑容的臉龐,笑意更甚,風華絕代,這個詞語,用在他身上,絕對不會任何人反對。

「尼莉就是一個能幹的孩子,而且還很細心;第一個製造的孩子選是做女兒簡直就是我一生做過最英明的決定。」維克多對於自己最驕傲的成果——殺戮人偶,尤其是作為自己第一個成品的普可尼莉,一直都是毫不吝嗇的稱讚。

當然,普可尼莉是完全有這個資格去接受這些讚美的。

至從她一「出生」,就一直在照顧身為生活白痴的維克多,參與維克多製作她其他「兄弟姊妹」的研究,完全不會拖維克多的後腿,甚至擔當著多重角色:保姆、女僕長、執事長、暗衛、研究助理……

可以說的是,假如沒有她,就沒有現在高顏值爆表的維克多•弗蘭肯斯坦,也沒有「殺戮人偶」的製作成功。

所以,即便其他的人偶怎麼羨慕她這麼被維克多寵愛有加,也絕對,不會有任何不滿。加上,作為第一個人偶,一直都是她在照顧那時候還是幼兒體的其他人偶們,他們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依然是手足情深的兄弟姊妹。他們對這位以無盡的溫柔對待他們的大姐姐,一向回以尊敬崇拜之情。

故此,聽罷,凡多毫不猶豫地附和維克多的話:「是的,大姊就是厲害。我一定要多學習,努力地不拖她的後腿。」此時他眼眸中滿滿的崇拜就如滿天繁星源源不絕,快要氾濫似的。

看到自己的第二個孩子、大兒子這麼可愛的樣子,維克多輕輕一笑,就像是一個寵溺自己孩子的父親般,說道:「如此,那不如你跟你大姊一起在歐洲進行計畫吧。她一個人,挺辛苦的,你也可以跟著她學點東西。」話未畢,凡多已經迫不及待地答應了。

看到此景,維克多默默地收起手上的園庭剪,並像是對待珍寶一樣輕手輕腳地把採摘下來的鈴蘭花放在一個做工精細的冰盒子中,冰盒收到陽光照射,裡面的鈴蘭花也因此閃閃發光,兩者交相輝映,展現出一種絕美的畫面。

維克多看到此景,不知道從此想起了什麼,斂著的眼眸滲透著溺死人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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