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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先知EA》貳

「有是有!說來話長!可是我也沒親見到這些玄事!說不得準!現在研究助理們還在做田野勘察中,有結果再向學長細述報告。」

呂大點著頭:「你現在可真是桃李滿天下喔!」(下接貳)

九、泥漿與巨蛋

阿畢拿著登山杖撥弄路徑草叢,還邊揮拍著蚊蚋。而身後的大賈兩人則拎著有些重量的防磁箱。

一行走至六七十公尺遠,阿畢回頭問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小伊看了一眼比他瘦小些的大賈。「還可以!到老宅門口再歇息,   繼續走吧!」這就應著大賈話;三人繼續穿梭在樹林裡。

就在才走進石牆入口,阿畢還欲撥開茅草時,一陣幾秒鐘的地動,大賈忙說道:「有動靜了,快點!」

三人到了柴門外一擱下防磁櫃,大賈再急促催著:「先進去看看!」說著就拿出腰間的燈筒,依續爬進豬圈。          

就說舊厝屋裡的這時,小西瓜般大的泥漿堆口,突就有一顆蛋吧!?從灰黃泥漿水裡浮出一端,由下向上的擠著,周邊的土壤緩緩剝開;滾落土堆底部。未久!方始見真是一顆灰白還帶著泥水,如似西瓜般大的巨蛋,“噗”的冒了起來,一個重心不穩翻身下來,再側滾出房門口外。

「恐龍蛋__!」大賈三人先後一進客廳;就大喊著。

大粒的巨蛋滾在房間走道上停住,三人各自搶拍著照;鎂光燈閃爍不停,小伊緊張的看了看腕錶;喃喃自語的邊拍邊唸著時間、地點之後,就敘述著:「一顆西瓜大的恐龍蛋,從房間滾出走道上__。」

大賈拍的差不多了,看看沒其他動靜聲響,躡手躡腳的走向門口向內看,坑口除了變大與一干泥塊散落外,沒其他異樣,這才招手要小伊兩人過來。

幽黯的光影下,阿畢瞪眼問說:「這是什麼蛋啊!」

小伊也接道:「沒見過恐龍蛋的化石會有這麼大?」

阿畢仍是疑惑重重、問題多多的:「這是從那裡跑出來的?」

「那裡!」大賈立在房門口;指著還冒著煙氣的泥土堆告訴她。

「真的嗎?」「真的!」小伊放下錄影機的再補了一句:「那現在該怎麼辦?」他看著大賈、阿畢兩人。

大賈拿出薄膜手套戴上,摸了摸眼前不可思議的蛋身:「哎吆!還有溫度!真可能是顆蛋!不是化石!」

「剛從溫熱的泥漿裡冒出來,當然是熱的,只是這要定義成是顆蛋的話?這__!」小伊也蹲了下來觸摸著,並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__什麼?」半蹲著的阿畢緊握相機的立時問道。

「這問題就多了,最起碼的;這就和我們先前看到的,一個是不是受精卵的問題就來了?」

阿畢還想著會有什麼高見,只這一聽就也給了他一個白眼。

小伊把錄影機擱在地上,轉頭就看向大賈。「是!這是個問題!可是__?這裡也沒法看?而且__!」大賈回頭看了看泥漿堆,面容緊繃的摸了摸下巴,像想及什麼似的再說道:「對!用手電筒好了!小伊,你會看嗎?」

「還是在戶外看,比較準吧!」「你是說要帶它走?」「可不是?」大賈似笑非笑又帶著慎重的樣,一指泥漿堆:「這就要問問神還者是聖母吧?」

「剛剛我們問來問去也沒想到是問出個蛋來,再問不就還是白問?」「至少神降臨的概念有了,不是嗎?」「你看過那尊神祇是蛋裡孵出來的?」兩人就這麼抬槓著。

狹促的空間裡,一個突然而現的不知名物,那自然會有的疑問就多了!只是聽在阿畢耳裡,反而是眼前的兩人才是個問題:「你們都在說什麼啦!沒有意義的事!就不要爭了。」她用著常識問題的再插嘴言道:「不管是神還聖母,總而現在可能才下完蛋,身體一定虛弱,還是別打攪吧!只要跟祂禱告一番就可以了!」

大賈深思熟慮般的搖著頭:「這還真是個燙手的問題,問題是帶走它__,那以後,天天打電話來問蛋的事,可是又沒人聽得懂的唏哩呼嚕聲音,那不是天天全市都要通訊故障了?這誰都擔待不起啊!」

「不可能!最重要的是__,找我們來!又下個蛋!難道這蛋是要給磁石進補?或是欣賞的嗎?問題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阿畢又看著眼前兩人不知所以的對話,緊接著緩和道:「要不!大賈你就問吧!卜杯還是丟銅板?」

小伊憋嘴笑了一聲,再很慎重的接著話:「我們先前是真的問過,既然會通電話,就不需要卜杯、丟銅板什麼的。只是先前問出來的;也都是很模擬兩可的在瞎猜而已!」一時之間,三人就像陷在各自思考的問題上,就沒人再說什麼!

過去一團解不開的困惑?現在又是一個不知所以?那將來還會發生什麼樣的麻煩?是與不是?能與不能?要與不要?就成了謎題、判斷、試鍊的問題?一個超越經驗知識的疑難?讓著三人徒呼負負的思索良久。

「其實,它順著磁石而出現,那__,磁石到那兒?它就應該也要到那兒?對吧!」小伊打破沉寂丟出自己的觀點,大賈點著頭認同。「所以,帶走它,先確定是不是可以孵化?以後的事就再說了!總比僵在這裡好多了!」說罷!小伊等著大賈的意見。

大賈靜默片刻後,扭頭看向阿畢:「那就還是照阿畢說的,就將我們的心願,禱告給祂知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應該以後是不會為難我們的!」阿畢、小伊兩人聽了,各點著頭,一拍腳頭屋的立起身,即一同進了屋室裡。

“噗通”!三人就跪在泥漿堆前,大賈在胸前劃個十字再合著掌、小伊則雙掌合十的拜著、阿畢就雙掌緊握閉上眼的唸唸有詞。於是這就各人喃喃自語之後,再「阿彌陀佛、太上老君、聖母、阿拉、阿們的!」總而也沒人聽得到三人各自虔誠的祈禱詞後,就再站起身!只見泥漿口,大概也是羸弱得無聲無息,沒啥反應的只冒著霧氣。

機場這時協辦通關的官員走來:「古所長,您的行李須要過磅嗎?」所長趕緊彎身說道:「不用!不用!沒超重!」

一旁,呂大是興緻勃然的再說道:「小古啊!再說說__!這磁石的確是個玄之又玄的事!不知是有什麼用意?讓人捉摸不定的!」  

畢竟一個早然封存的過往事物再怎麼談,也還是沒個答案的喟嘆而已!因此,古所長除了乾笑以外,也實在不知要說什麼了?就狀似沉思一般的默然無聲著!

機場大廳來往旅人;穿飾著各自不同的打扮,不時傳來異國語言。所長一傾身問道:「學長,這一次世界環境研究大會的專題報告,您是準備發表些什麼?」

呂大若回神似的:「啊!這問題?當然!除了報告我方在自然、人文環境上的努力與建樹成果;是無可或缺的題材以外,其實世界就是一個有機體,所以整體的環境評估,是也該從各國各地的社會結構、工商發展、生態環境、氣候演繹、科技文明等議題來作研究分析,畢竟人類的生活環境;是個環環相扣的問題!所以各國各地能建立起自己的相關資訊整合機構,然後各國各地的整合機構再能互通聯繫成為一個世界網絡,並且經由終端機構統籌研判、調整、協商,這才是全世界問題下的當務之急。」

「是的!的確,這還真是個難解的習題!」古所長拍著大腿的慨然應道。

「要說這像胡同似的習題,擱著不管就還是個習題!可是分工越來越細瑣的現代社會,這習題是也就解得問題多多的;各有見地,要不然就是在打馬虎眼的。所以說主辦國舉行這次大會,真也是有其高瞻遠矚的地方!」

經呂大這麼一點,古所長欣然比著大拇指的接道:「學長高見,學長高見!」

「所以這次赴會,為了能與各國代表建立友誼,我還設計了一個伴手禮;徽章!你看如何?」

所長看著呂大挺起西裝領口上的徽章圖案,仔細的瞧著,一隻母雞帶小雞的童玩遊戲概念下,以地球五大洲等為背景;形成密切連結的圖案。所長似有所得的點著頭稱許:「有深意!有創意!有啟發!如此符合這次會議的宗旨!」

呂大聽了古所長的稱許,點頭又且帶著童稚般樣的笑容!

這時協辦通關的庶務官員走來催促著:「各位與會代表現在就請移駕前往候機室。謝謝!」                                      

阿畢側掛著相機、錄影機,香汗淋漓的還是在頭前撥草引路。大賈則捧著巨蛋,而小伊拎著防磁箱,亦步亦趨的這就走出石牆外,如此分工合作走得是也順順當當的。

一路阿畢叮囑著這有草藤、那有樹枝的捧好、拿穩叮囑著。

雖說是如此;卻就見大賈一個前傾,「啊!」一聲!

阿畢應聲猛一轉身!雙手立即擋開相機、錄影機,再以前胸頂住要仆倒的大賈。

而小伊則是丟下箱櫃,拉住大賈背包袋。

待大賈穩起身後,驚魂未定的放下蛋,拿著毛巾擦著冷汗,再脫下灰褐色長衫,另外也要小伊、阿畢都脫下背心、外衫,然後一層疊一層的再加上毛巾,這才捧起蛋放在上方:「這樣就算摔倒在地也碰不碎了吧!」大賈得意的說著。

阿畢則穿著露肩的小可愛笑道:「那你就不要再趁機想非禮我!」

「我顧它都來不及了,說什麼笑話,要不然妳來捧,我來讓妳吃豆腐好了,只是,萬一摔壞了,妳負責,都說的什麼?」大賈一臉無辜的反駁著。

「好啦!走吧!」這就阿畢再帶著路的往山林小徑外的出口行去。

總算一行走出密林,越過馬路,大賈、小伊在車旁各自放下重負,氣喘如牛似的。

大賈問著小伊:「等一會兒!你真能看出它是不是受精卵嗎?」小伊回道:「不難,蛋黃與蛋白之間,有臍帶相連,就是受精卵。不過會不會有錯?我也沒把握!」

阿畢適時拎著礦泉水、漢堡、三明治、肉包而來:「來!所長一早就交代的,你們的餐飲不能少。」魁梧的小伊高興的伸手接下,拆著包裝紙:「謝謝妳了!阿畢!真是知我者所長也。」

三人這就在橋頭樹下,望著遠方淡水河,如似野餐般的進食著,稀疏來往的車輛呼嘯而過。

叢山峻嶺裡,三人就對著話道:「剛聽你說受精卵是怎樣__?」「不是受精卵就沒法孵出東西來。」「喔!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__如果不是受精卵?說不定真就是為了我們考古所,四十幾年來照顧神秘的磁石,所以才送了個大禮,犒賞考古所的辛勞,當餐點的分食!」「   哈!如果真是這樣,那這顆蛋,吃了之後,沒有特異功能;那也能修練成仙的長生不老吧!只不過以後這顆磁石還能有什麼用途?就不知啦!」三人就這麼邊吃邊聊著。

「你們倆是在說什麼?就只為了考古所的人,將來會成仙,所以費那麼大勁的犒賞個大蛋,總就還是個太過於簡化的問題!」小伊難以置信的插著話。

「好!你既然這麼說!那如果是能孵出東西的受精卵!又怎麼辦?!那和磁石還會再有何關係呢?」

「你問我?我問誰?這也只能等著孵出什麼才知道了?」

「小伊__!嗯__!說得沒錯!   這是個為誰__嗯__為何而來的問題?」大賈嚼著三明治說得是蠻囫圇吞的。

阿畢也沒因著他的排解是否對?就言道:「你不要這樣囫圇吞的說話,免得噎著了!」          

八里觀音山上三位年輕學者,就這麼傍著樹蔭下探索著這蛋的學問。一時,高空越過一架民航機,機尾拖曳出一條白線,漸化成雲。

阿畢仰頭看著:「說不定,所長就是搭乘這班航機吧!」

「有可能!看看時間也是!」大賈看了下腕錶回道。

小伊於是拿著空餐盒向著民航機大喊:「所長!謝謝您的愛心!祝您一路順風!」

「肖ㄝ!來吧!還是看看這是不是個活體?能否孵化出什麼東西的蛋?」大賈拉著小伊呵呵笑道。

大賈、阿畢兩人舉起蛋,小伊則就在下伸著手的防著,並對著陽光與一條線的雲下,看著,看著:「天啊!真的有喔!是有條黑線相連著!可是?__放下!放下!」

倆人放下西瓜般大的蛋。然後阿畢抬頭追問著:「你是想起什麼了   ?」

「可是這泥漿堆裡冒出的蛋!既然是受精卵!那是和誰受得精呢?這怎麼可能?」

阿畢沒好氣的應著:「自然界也有自體受精的事實,有那麼好大驚小怪的嗎?」

小伊聽後,也不知該怎麼回話的想著!大賈再才忸怩的應著說道:「其實這能解釋的空間還蠻大的,說不定就是地球與太陽受精後才有的吧?」

阿畢卻是白了一下眼:「若果如此,那按著陰陽之說、之理、之論,你怎麼不說這是太陽與月亮受精後的產物?」

「若要按妳這麼說,那怎麼這顆巨蛋不在月球上出現?反而是在地球上生出來了呢?」

「借腹生子不行喔?」阿畢賭氣似的胡亂回著話。

這就又是一陣的議論,小伊沒好氣的玩笑接道:「那可好了,這以後還會有可能孵出個小太陽、小月亮或者是小地球哦?!」

「會走路的小地球,那就有意思了!」阿畢笑著附合。

「算了!」小伊拉著七分褲吊帶,看向山上又語氣無奈的說:「還是再去山上的雞農家,請有經驗的人來看看,先確定一下,這個讓人無法想像的問題,才是。」說著,三人收拾著現場,再各自上了車,就見兩部車先後調著頭的往山上而行。

雞舍農家院前,老農繞著雞舍灑著石灰。兩車過了老農家門口,再調頭而回,煞車、關門,老農回頭看著。

大賈、阿畢兩人走來:「老伯,我們是過路的學生,請問,一大早,有一位教小朋友認識雞蛋的先生有在嗎?」

「喔!那是我兒子!有什麼事嗎?他去廖添丁廟拜拜了!今天有法會!」

「那,老伯,你會看蛋是不是受精卵嗎?」「會啊!」「那麼你能不能幫我們看一看?」

「好啊!你們拿來給我看。」   他伸著手,大賈尷尬的笑道:「阿伯,有點大,放在車上。」「有這麼大!」阿畢跟著也比出西瓜般大小的手勢。

老農愣著再笑起來:「你們年輕人不要跟我開玩笑,好不好,哈!哈!」他繼續彎起腰灑著石灰。

「真的!老伯!麻煩您來看看。」大賈拉著老農手臂。

還坐在車上的小伊,打開車門喊道:「老伯!你看!」

大賈隨即彎腰擺出邀請的樣:「請看!」

老農再回頭看著,猶疑的瞇眼看著不遠的車上:「咦!真的喔!這是開得什麼玩笑?」邊看邊脫下手套的趨向前。

大賈、阿畢兩人趕緊跑回車旁,再二人組的舉起大蛋向著陽光,亢奮的喊著:「老伯,你快來看一看!」

老農嘖嘖稱奇的到了跟前,伸手再摸了摸:「這真的是蛋嗎?」

說著他再調整著身子;對著光;伸長脖子前看、下看,隱約是有條臍帶連著蛋白、氣室的黑線狀,蛋仁在陽光下透著鮮黃色澤:「有喔!真的是受精卵喔!」老農驚異的點著頭:「這是會孵出什麼東西喔__?」他疑惑緊張的再轉頭看著大賈:「這是什麼蛋啊?那裡來的?」

大賈兩人迅速的將蛋再交給小伊。回頭就說了幾聲「謝謝阿伯、老伯。」這就大賈、阿畢各自快步跑回駕駛座。

老農看著這突如其來事,有些昏眩、失神的再驚問:「這到底是什麼蛋?」

「感謝你,我們回去了,有空再來拜訪您!」不等老農回話,小伊拉起車門!車內還聽見老農的話:「是不是大蛇下的蛋?會傷人嗎?」  

小伊再搖下車窗:「不是蛇啦!天機啦!再見!」大賈踩了油門!車即緩離。

老農呆在原地自言自語著:「這是蝦米逮事?蝦米天雞?」望著兩部車漸遠,他疑惑的拍著手套上的石灰,如煙似霧的飄著。

十、會孵出什麼

回到學校,研究所前,兩部車停在車格裡,阿畢找警衛老伍,幫著大賈從後座抬出防磁櫃。老伍急忙走出警衛室:「啊!都回來啦!辛苦了!有沒有什麼收穫發現?」

「沒什麼!一些零散古物,還必須作鑑定檢驗。」大賈一臉疲累,開著吉普車後車蓋的應著。

「來!我幫你一起抬進去!」老伍瞥見前座小伊還正準備揹著背包,懷裏捧著衣物蓋住的東西:「小伊!那找的是什麼啊!那麼大一個!」

小伊回頭道:「買個西瓜回來!怕晒壞了!」「   快!」阿畢拎著背包、相機等一旁催著。

大賈、老伍兩人這就一同拎著防磁櫃走進考古所大門。

仍坐在在車上的小伊看著兩人抬著櫃,轉進了長廊。這才就捧著大蛋,隨後一路進了研究室對面的助理辦公室。安置好後,順手也就撥個電話回家。

就在窄巷小屋裡,透過簾縫依稀可見窗明几淨的室內;一老奶奶緩緩起身接起電話。小伊這就說道:「奶奶!我還忙著,要晚些回去,別等我。」這就再「嗯!嗯!」「好!不好!」之類的應著話,應該從這是可以看得出來,矯琴曾多心的郎才女貌;卻不知家世如何問題?

研究室裡,大賈等三人擱好防磁櫃,送出警衛老伍,小伊聞聲說道:「奶奶,我還有事!拜拜!」的掛下電話。即出門一道向著老伍致謝,看著老伍拐向大廳,三人才就快步回到辦公室,

三人癱座在各自椅上,喘氣或翹起二郎腿的:「總算回來了,真是累了一天,到了關渡還就逢上假日塞車!」

阿畢卻是一副輕閒樣的喝著茶水:「還好!這讓我在校門口等了有兩三個小時,我背包裡還為你們準備吃的,自己拿。」

「謝了!先休息吧!」

「好吧!待會兒還要忙!我先去參考室找找看有沒有相關的書籍!」阿畢說著就自椅座彈起,離開助理辦公室。  

一二小時後;阿畢踩著Adidas名牌鞋,摩擦著走道地板回到辦公室,喚醒大賈兩人準備開工!

她擱下手上翻找的圖書,拉開研究一室左側盡頭的防幅射布幔,在右側儲物室裡抱出幾床睡袋,就近鋪在研究桌旁的地上,即喊著:「好了,搬過來!」

小伊捧著衣物裹著的蛋,進了研究一室擱下後,也席地而坐的看著:「現在就討論一下該怎麼辦吧!」

「首先!」阿畢拿下桌上的《卵生動物的世界__兒童版書冊》晃著:「剛才耗了不少時間;才找到這一本有關於蛋的孵化書本。」

「喔!」小伊側頭看了看書冊封面:「還兒童版的!」

阿畢翻找著書頁應道:「沒辦法!這是本所惟一有關孵蛋的藏書,就別挑剔了。」她繼續翻看著。

大賈伸個懶腰的笑了笑:「也是!畢竟本所是研究探討過去的事,對於未來的事是就疏於注重研究了。」才說著。

「有了,就這一頁,有一段關於受精卵的綜合介紹。」阿畢唸著書冊文字:「小朋友!用手電筒或燈泡探照,蛋黃上有黑線一樣的東東就是受精卵哦!」

「沒錯吧!我就說。」小伊得意的應了一句!

「再看裡面是否有血絲?若有紅紅加血絲的就是已授精的卵了!」   阿畢纖指在書冊挪移著繼續唸道:「一般母雞孵雞蛋的時間大約須要21天,而鴨蛋的孵化期為34天,   綠頭鴨孵化期為28天,   孵雞蛋的溫度是37到39度左右,   而且是24小時,在這個時間內孵蛋的溫度、溼度都要控制好,才會孵蛋成功喔!   」

她再向下移著手指:「這__還有!築巢在遠方島嶼的海鳥及地底穴居鳥類的孵蛋時間就非常的長。   信天翁是最長的記錄保持者,   牠們的孵卵時間長達   81   天!   嗯__!」

再後她一臉認真的又移動手指向著書冊底滑下:「趣聞補充,奇妙的大自然界裡,小朋友知道嗎?與多數其他動物不同的是,海馬的受精卵是由雄性海馬來進行孵化。雄性海馬腹面有一個育兒囊,雌性海馬將卵產於其內,在這之後,孵化受精卵的工作就落在了海馬爸爸的身上了!」

阿畢習慣動作的撥開額頭前的髮稍,一抬起頭:「大致上就這樣,小朋友們,有什麼問題嗎?」

大賈聽了笑一笑:「   雖然這是給小朋友看的知識,不過也還受用,我們是不是就先初步想好怎麼孵育的事!」

小伊欲想接著話說,阿畢立刻伸著手:「等一下!我先說!這海馬爸爸的育兒囊,倒是讓我想起來,不如就找我爸!」

小伊應道:「找你爸是;難到他身上有育兒囊的讓他孵化?」

阿畢上身故做個寒顫的抖了抖:「你說的什麼?好冷的笑話!我是說回家拿個育嬰箱!大小、溫度、濕度就都可以解決了。」

小伊拍著手:「對!對!對!這個時候還是要有偉大的女姓才有辦法!阿畢聰明!那就快去吧!」

大賈拍了拍手的也應道:「好辦法!至於以後的事就等所長回來後再研究了。看來今晚可能要挑燈夜戰了!那我就去買些宵夜糧食,其他事等安置好後再說吧。小伊,你就負責在這照顧!」

小伊看了一眼大蛋;點著頭:「早去早回。」                  

天色漸暗,小伊打開研究室內所有燈光,吊扇吱吱嘎嘎轉著,他把睡袋全裹在蛋上,順手拿起那本卵生動物的童書翻閱著,只見恐龍張著尖牙利爪等圖像,再翻就是大大小小的蟒與蛇,盤起身吐著蛇信,立體的就像要躍出書冊一般。

他有點顧忌似的站起身,走向工作檯邊椅上坐著,又再攤開圖畫書;是巨鱷的血盆大口!

接著掀開下一頁,是海濤巨浪裡巨大章魚伸展著觸角。

他搖了搖頭再一蹬腳;滑著座椅的輪腳向門緣而去:「安全第一!小心為是!」喃喃自語的他再怨著:「怪不得他倆跑得那麼快!」才想到這兒,電話響了!音聲迴盪在寬敞的研究室裡。

小伊不由得心驚膽跳的猶疑著;這會是又因為磁石?甚至是蛋而來的?有那麼急嗎?那不是又麻煩了!一連串的憂慮湧上心頭的他,安撫下恐懼;拿起話機:「喂!考古所!」

聽筒傳來「咕嚕!嗤!啵!」的音聲。

只見小伊乾笑一聲:「哼!別鬧了!大賈有何事?」

大賈笑道:「你這麼厲害啊!忘了問你要吃什麼?」「都可以!你買什麼?就吃什麼!不過你要趕快回來!」「沒問題!就這樣!拜!」兩人掛下電話。

研究室又再回復了靜謐,偶而壁虎發著“咕!咕!”的叫聲。

小伊索性再打開書冊,就見一隻蒼頭猛鷹迎面伸著尖爪、眼光冷冽的盯著他。

他拍拍書本,轉動著眼珠,再看看研究室的陳設,一排遠古武器裡,一支尖矛顯眼的直立著。他走了過去,抽起,並揮舞幾下;還蠻趁手的,就將之擱在椅旁防身、壯膽吧!

他嘟嚷著再坐下身:「怎麼都是凶禽猛獸的龐然大物?」說著;還彎下腰身,看看放置在十餘公尺外桌下的大蛋,__沒啥異樣!

閒也閒著的再翻開書頁,快速掀過大蟒、巨鷹__,這就見到企鵝了,各自雙腳夾著蛋的可愛模樣!掀著、掀著再有雞、鴨、鵝、鳥的溫馨畫面,襯和著田野風光,心情自就放鬆舒緩許多。

小伊揉了揉眼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畢竟累了一天就會這樣。        

大賈抱著晚餐、宵夜,進入研究所大門,警衛老伍正看著電視,他瞥眼一見大賈:「大賈,你來看,這電影裡不知是賣的什麼膏藥?」

大賈趨身看著電視問道:「怎的你還沒下班啊?」「喔!假日,輪休,就兩班了!」「那是什麼啊?」大賈看著電影畫面的疑問一句。

影像裡堆砌著一大窩灰白色的小蛋。這時,就見逐個裂著縫,鑽出一大群小蛇,游移向側身坐在椅上打盹的某人。也巧,背影、服裝、髮式還頗像小伊。

老伍也沒話的瞅著畫面,臉上映著螢光。

畫面只見小蛇群一近人身,就啃食、鑽扭著穿入血肉裡,那人一驚醒,見諸眾多小蛇尾在腿上扭轉著,地上又是一群搶上,他驚狂的抬起腿;用手拔著小蛇尾,再甩拋起,鮮血從腿上、手上噴濺著,小蛇群沒停的繼續踴上鑽穿啃食著腳踝、大腿;一時也沒見即畫面裡的人物面孔,那人就不支倒地,抓著布幔遮住了頭部。小蛇群這就從腳再鼠蹊、腹部、胸腔穿透的咬食著。

總而小蛇是爬滿身的畫面,陣陣刺耳的慘叫、淒厲聲,就聽老伍一聲:「這是什麼電影啊!多噁心、血腥的!」光影照在老伍臉龐上,他再一臉嫌惡的:「這些拍電影的都怎麼回事?」說著他轉頭瞅了大賈一眼。

大賈看著影像偌大的空間裡,像是想到什麼事一般:「老伍,你慢慢看,我還有事忙著!」這就倉促的快步走向研究室。

老伍喝了口茶像壓驚似的再瞄著影幕,警衛室裡這就揚著一片“help!”的淒厲求救聲。

就這時,阿畢推著育嬰保溫車,聞聲快步來到警衛室前:「老伍!你是在看什麼啊?我還以為是你在喊叫救命的?」

「ㄟ,妳也回來的正巧,妳看看這是什麼電影,血腥暴力的,看得大賈都嚇跑了!」似乎老伍有點得意的說著。

阿畢伸頭也看著!

就見影幕裡,長條布幔下;一人倒臥在地,鮮血淋漓,一群小蛇尾在其身外瘋狂的旋舞著。

這就見阿畢歪著嘴、擠著眼的:「這叫什麼片名啊!」老伍也不知是看傻眼的並沒回話。

而電視螢幕裡,立時彈門衝入一男子,又巧!背影就狀似大賈身材、衣飾一般樣的人,大喊一聲:「喬伊!」立刻俯身拔著總算知道那人是喬伊身上的小蛇尾,再一陣拋甩、撕扯。而見小蛇群飛舞著,再又轉向朝那男子攻擊、鑽咬,就見那像大賈的男子;手肘、腳踝、背部蛇尾亂竄鮮血直淌著。

這時阿畢、老伍兩人看著螢幕裡角色的背影,所以就也知都是中景沒特寫的畫面。阿畢驚聳的抖了抖上身。

一時,老伍又若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喔!這很像叫做什麼蛇魔女殺手;現形什麼的__?」才說著;影片裡又再一聲吶喊:「喬伊!」

這如就叫醒阿畢一般;又也想起什麼似的立刻花容失色,推著育嬰車飛也似的大叫著:「老伍!快跟我來!」

一聲突如其來的叫喊,老伍愣了一下:「這又是那齣啊!」可是身為警衛就是在為這一聲呼喊,才不枉費食人俸祿的;他拿起電擊棒風也似的追著阿畢而去。    

如此人車;“砰”一聲的衝進研究室:「小伊!大賈!」       阿畢大聲嘶喊著。

就見兩人蹲在桌緣下嚇了一大跳的探出腦袋:「你們是幹嘛呀!」

阿畢見狀,鬆了口氣的撫著胸口:「一時想岔了!以為有什麼狀況!   」

阿畢整理著頭髮或思緒的喘著氣說:「老伍!沒事!沒事了!謝謝你!您回去吧!」

大賈扶了一下眼鏡的暗笑道:「這蛇沒來,人蛇倒來了!   」

老伍英挺威武的拿著電擊棒左右看著研究室:「什麼人蛇?在那裡?」

阿畢這時彎下腰;俯身在育嬰車手把上,紅著臉、忍著笑的;像似又在整理著思緒的急忙說道:「沒有啦!今天!我們也發現了些蛇卵!就帶回來研究看看!沒事了!麻煩你了!老伍!   」她仍彎著腰身的。

「   喔!是這麼回事!真是學海無涯啊!我這大老粗!什麼也不懂!就不打擾你們研究了!有事再找我老伍吧!」說著轉身出門前,再用著鄉音嘮叨了幾句:「這勞啥子地蛇魔女電影,嚇得孩子們怕成這個樣子!罪過、罪過嘍!」這就如完成不可能任務一般的推門而出。  

而說這時大賈、小伊兩人躲在桌緣下,也咬著唇、摀著嘴強忍著笑的!

這即一個神秘的發現,又不知未然;再又各有所思的不安交錯著。

阿畢推著育嬰車過來,研究室裡三人你看我、我看他的。小伊一句:「同事之愛,莫若此,盡在不言中,還是開始工作吧!」說著,三人穿戴上各自的工作服與手套。

小伊拿著錄影機裝上影帶後,看著目鏡:「我一喊,你們就開始動作!」這就喊道:「開!麥!啦!」小伊用著字正腔圓的語調一字一字的喊著。

「你喔!開賣什麼啦!我們只是考古研究,又不是演員,還喊得那麼起勁!」說著大賈捧起巨蛋,輕輕放進育嬰箱裡。

阿畢闔上蓋,還正準備牽著線插上電源座時,小伊卻是放下錄影機:「不行!不行!等一下!我想還是不能放在這,明天研究生進進出出的,要怎麼說?」

「那!那裡最安全、妥當?」阿畢拿著電源線不知怎辦的想到:「那防磁室呢?」

小伊搖頭回道:「也不妥!這可能會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狀況!何況我們也會進進出出的讓人起疑!」

「嗯!我看!就所長辦公室吧!」大賈接著話的應著。

小伊一時應和著大賈的說法卻又:「對!__可是,明天秘書來了,又怎麼辦?」

三人就像陷進難題裡的靜默著。片刻,大賈瞥見碳十四檢驗室上掛著的警告標誌:「這樣吧,就把那碳十四測試標誌掛在所長室門口,如何?就說我們要進行古物的年代偵測!」

小伊順眼一看:「對!我們辦公室裡還有一塊!走!」他揹起腳架袋後領著頭的出發,這就再小心奕奕的推著育嬰車走出研究室。

待大賈拿出碳十四測試標示牌,小伊再開機的繼續記錄著畫面:「畢褓姆請笑一下!」阿畢推著育嬰車嫣然笑了笑。

「賈褓姆你也笑一個!」

「走吧!事情辦妥了再笑吧!」大賈伸隻手幫忙推著車的又說道:「我們動作要小聲一點,那裡靠警衛室近!」三人在長廊裡向著所長室而去。          

開了門,過了秘書辦公桌,再扭鎖打開所長辦公室,三人就各自忙著。小伊架著錄影機腳架,阿畢設定溫度、濕度,再寫就記錄簿,這就找著插座!大賈則掛上警示牌蓋掉出差十天的所長告示牌,再填寫著工作項目名稱、日期、人物、地點等。

小伊試著調整鏡頭焦距,待一切就緒後,一聲:「阿畢,妳要啟動育嬰箱時,要看我這裡喔!還有大賈可以就定位了,別忘了“嘻”!」大賈走進育嬰箱旁站定。

「你不要靠阿畢那麼近,留點空間給我!好,就這樣,都準備好了嗎?」「好了!」「開麥啦!」

阿畢應聲按下開關扭,就見育嬰箱內燈亮起!

小伊立就跳進畫面裡的兩人中間,半蹲著,彎舉雙手伸著兩指,叫道:「我們的一小步,是人類的一大步。耶!」大賈見狀哈哈笑著,伸起大姆指。

阿畢側眼看著、聽著小伊的動作、語言,想想似乎也有那麼點走在歷史裡的感覺,難道這地底裡冒出個蛋還不夠玄嗎?手指就也圈起ok樣的甜笑著。

「好!」小伊再走回錄影機:「現在土法煉鋼的孵育工程已大功告成,慶典秀也做了,吃飯吧,我真的是餓了!」說著,他將錄影機安置好。兩手穿入後褲袋裡的又說道:「我還是有點懷疑這個育嬰箱辦法會有用嗎?」

「沒用也還是要用,既然就是蛋,而且又是受精卵,不採用這孵蛋的方式,也別無他法!即便打破了,也還是看不出個什麼問題?要說擱久了呢?就壞了!所以你就放心的讓時間來檢驗吧。」

小伊聽完大賈的說法,嘴裡“嘖”了一聲:「言之有理!好吧!吃飯去!」三人這才出了門。

十一、疑惑與不安

所長室裡倏然冷清起來,育嬰箱裡,保溫燈照著蛋身;透殼隱隱的黃、白色分明,濃稠膠著的;凝結成如謎一般的底蘊,能不能孵?又能孵出什麼?如似窗廉內外之隔下,只知今晚又是個明月高懸的夜,簾上晃著樹影,一旁灰白牆上還掛著古所長的書法裱框;     [董夫子,通神明   ,深山竊聽來妖精。言遲更速皆應手,將往復旋如有情。]   落款;   [憶恩師         殷墟甲骨鉅擘           董作賓大師       千古]。      

月夜皎潔,校園燈影,相映著樹蔭行道上稀疏的黑白身影,隱約來往幾人:「所長不是出國了嗎?怎麼辦公室還亮著燈?」

一大早,考古所警衛室老伍正和著老盧換班著,看兩人笑得開心!而所裡這時也有些許人穿梭進出著。

大賈吃著、喝著漢堡、奶茶走進考古所大門,老伍見及大賈就浮起笑臉:「早啊!」雙方打著招呼後:「大賈!你們今天怎麼都來的那麼早啊!」

大賈一聽:「喔!他們都來了嗎?」

「是啊!真是少見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

「唉呀!多得是!我們這些天!只是為了忙著再總整理十三行遺址古物的年份複驗,展覽嘛!我得快進去了,就不多談!」        

大賈加快腳步進了長廊,就見阿畢與小伊費勁的推著碳十四測定儀器出了研究室,大賈快步搶上:「我來!」他接下阿畢的位置。阿畢轉身,再回研究室,抱起三件防護衣飛奔離去。

「不是說好七點?你們怎麼興緻那麼高?來得這麼早!」

「只能說你這個海馬爸爸是不太愛小孩的!我都搬了好幾趟古物到所長室了!」

「呵!企鵝爸爸說的是!什麼時候?我們都成動物了!哈!」

「那你也只能去問那雞婆的媽媽了!」大賈、小伊邊推邊說著的一道進入所長辦公室。

 

大賈倆人將儀器擱在所長室入口的秘書室裡。阿畢則已在所長室裡揭開罩布,看了看蛋的:「啊!忘了!」說著,就回頭推開門的奔去:「忘了還有一個surprise!」「什麼surprise!」大賈趕忙問著。但是阿畢人已推門而出了。

大賈、小伊相視一眼:「這蛋是她下的嗎?樂成這樣!」大賈說完,兩人莞爾一笑的就也只好顧著看蛋去了。

育嬰箱前看著、看著。小伊不經意的瞄了一眼牆上雋秀的書法,唸著所寫:「董夫子,通神明,深山竊聽來妖精。」一時不解:「這是什意思啊?以前都還沒注意到!」

大賈兀自看著箱內也沒應聲,微光映在眼鏡片上。小伊端視著裱框的再隨口問著:「牆上的書法墨寶,是所長作的的詩嗎?」

「不知道?我只聽說是所長懷念祖師爺而寫的,看來所長真是位尊師重道之人呀!」大賈這才斜著眼的望了一下牆上書法字後,又再說道:「你沒看正牆上,還對映著一幅巨照,一塊鹿頭刻著的甲古文嗎?那還有祖師爺董作賓大師的解說題字!」說完就再看著育嬰箱內。

小伊聽著;再重重疑惑的轉頭望向鹿頭上刻著的甲古文圖像,再唸著注解:「已亥,王田於羌,在九月,隹王。」小伊似懂非懂的又補道:「古時候!逐鹿中原的事還真多,可是至今現代的越戰獵鹿人也沒少,這九月都隹的什麼王?」

大賈沒移開眼光的再回道:「也是,這奪天下分食其肉的事,就不說也罷!」

「真的!文字的演繹真是很有意思!你看!甲古文沒幾個字是我能看得懂的。」小伊再趨向鹿頭上的象形文字細觀著:「這個在殷商時期,君王要巫師在龜甲獸骨上占卜,然後再把所問的事撰刻在甲骨上。大概這鹿頭就是令牌的拿來去傳令了。對不對?大賈!」

「大概是吧!已亥年九月黃河流域的天氣尚好,是就狩獵種田的好時機。」

「嗯!你怎麼知道那時候天氣如何?」小伊問著話;也走向育嬰箱前觀注著。

「那你又怎麼知道鹿頭是令牌?」兩人這時臉龐都泛著光影;大賈目不轉睛的反問著。

「我看過《老殘遊記》的劉鶚,在光緒29年印著的《鐵雲藏龜》裡所想像的!嗯__?」小伊停了一下的想想後,再:「他拓印了甲骨文有1058片之多,是第一部研究甲骨文的書。那個時候他才只認出四十幾個字而已。有意思吧!」

「嘿!也是!陸龜、海龜也都是由蛋裡孵化出來的!小伊!大概這也能是龜兔賽跑的寓言意思吧?!烏龜默默不語的爬行著,最後就贏了驕傲自恃的兔子!呵!還是別浪費時間!顧著眼前吧!研究這些雲來雲去的問題做什麼喔!」      

小伊背著兩手;聳了下肩,凝神專注的看著大蛋裡的樣!但就又像似思索什麼的:「深山竊聽來妖精!這真就是玄了!」

大賈一聽就也抬起頭的再顧盼一下所長的書法:「大學問家與時有感的詩作,字裡行間都是很深奧的!我們就還是顧好自己的專業事;別管這些了。」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越來越壓低聲音的拉著小伊手臂勸道,最後還做了個食指點在嘴唇上的動作。

這就引得小伊也緊張兮兮的壓低音調:「大概!這八成也是因為神秘磁石的關係!所以深山竊聽來妖精的!你沒看!磁食開箱!都還要軍警監督著!大概就是這句詩詞的意思了__。」

才說著,阿畢就抱了個老母雞造型的罩蓋進來,歡喜喊道:「你們看!噠啦__!」

「等一下!等一下!小聲一點!小聲一點!」小伊緊張的指著灰白牆上掛著的書法,再細聲的唸了一下:「妳看;深山竊聽來妖精!阿畢!這因為神秘磁石的關係!引來的竊聽與妖精!千萬要小心注意!不然__!」

阿畢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攪得一頭霧水的也瞧著詩詞,恍然若有所悟的再引頸一笑:「哈!哈!哈!你們喔!真不知博士是怎麼拿的?一點詩詞歌賦的學養都沒有!這是李頎,唐代詩人的《聽董大彈胡笳聲兼語弄寄房給事》裡的一節詩文,有沒有搞錯?時空錯亂成這樣的瞎緊張!」

「喔!」應聞,大賈兩人恢復嗓門的也各自附庸風雅的:「原來是這樣啊!董大彈胡笳聲兼什麼的!好有意境!」小伊再又興緻勃勃的說:「害我以為是神秘磁石引來什麼軍警單位全面的監管、竊聽,哈!」說著小伊卻又搓著鼻樑:「可是,也不對啊!古時候難道就有竊聽了嗎?那是用什麼聽呢?」

「用耳朵聽啊!用什麼聽?你沒看過大唐一代女皇、還有大明東廠、西廠、還君明珠、甚至是大清四爺康熙,枉顧信義;奪取政權的電視連續劇嗎?那打小報告的走路工之多。何況大陸文革時期,還有聞香大隊!你喔__!怪不得矯姐要說你是書呆子,沒有知識也要看電視!」

小伊還是摸著後腦勺的傻笑著:「我是只知道現代科技的水門事件和胡佛竊聽的事,大概這就是董大什麼深山竊聽來妖精的胡笳聲吧?」說著,小伊又像轉了個念頭的說:「可是__!」

阿畢沒等他說完:「又可是,等你可是個沒完,那就什麼事也不必做了!」

「我說的可是,萬一就是真的有這麼回事呢?那怎麼辦?何況現在社會氛圍詭異;什麼都不可說、不可說的年代!」小伊如此疑惑的駁言道。

阿畢聽後,擱下捧著的老母雞罩布,敞著嗓門搶著話:「伊準博士先生,這是我們的學術問題,不要老是和社會政治扯上關係,好不好!如果這樣。那就好啊!就還是公開、接管、封鎖消息的,那我們還樂得輕鬆!對不對!」

大賈兩人一看;點頭如搗蒜一般,對個沒完的再稱道著:「   妳真的是又解了我們心中的塊壘。」

「好了啦!別拍馬屁了!」阿畢回著話。邊再拿起老母雞造型的帳罩,蓋在育嬰箱上:「怎麼樣像不像正在孵卵的樣?這可是我昨晚順道在百貨公司選的。」阿畢再回復了高興的神情!

而說大賈倆人看著也是有趣,也樂得迎合著:「妳真是慧心巧思,也只有妳才能想得到!傑出女青年__!」的又讚賞著。但說,阿畢也沒好氣的欲踢大賈倆人各一腳,只是倆人一見;閃身的跳開。          

這就三位年輕學者如此的樂著、鬧著,追趕出穿堂。適巧警衛老盧例行的巡邏著,從長廊深處望著三人的追趕樣,淡淡笑著自言自語:「真是的!不知這時是又樂的什麼?才聽昨天嚇得是一個樣,今天又是一個樣。這是幼稚?還是什麼戲法?不懂這些博士在想什麼?」

長廊,昏幽裡帶著微微光霾,寂靜裡迴響著三人的戲鬧聲特別的脆耳。老盧抬頭望了眼長廊簷頂,大盤帽下,眉宇皺紋深刻:「三十多年嘍!迎新送舊的就也如此吧!別添亂的就好了。」說著他搖了搖頭一轉身;伸手打開電源箱,逐個按著開關,長廊乍然通亮,來來往往逐著腳步聲,漸漸的熱絡起來。

人、事、物就也如此,在一個環境空間裡,就這麼蘊釀著是發揮、發展、發酵、發酸、發臭的各異其趣問題。                            

十二、等待著解謎

車水馬龍的街道,一早,秘書三、四十歲,戴著眼鏡,幾乎如言與考古有關的人,神情就是有些刻板、樸實的樣,秘書也是如此,她開著車進了校門。

秘書室裡,阿畢看了看掛鐘:「時間差不多了!你倆可以穿上防護衣了,我去外面把風。」兩人這就穿著、穿著。

走廊上進進出出的學生、職員漸多了起來,阿畢一望,秘書拎著手提袋、報紙嚴肅走來。她急往所長室奔去,險還摔了個跤:「來了!來了!」

小伊催促著:「快去搬儀器!」

阿畢拿著工作資料、文件,帶上門,再故意拉開聲:「你們要小心搬!哎!操作手冊給我!等一下!輕點抬!還有布幕!待會兒__。」

秘書踩著黑色低跟鞋進門。「早安!秘書!」三人齊喊著!

秘書嚇了一跳:「你們一大早在這裡做什麼?」

「   喔!秘書!對不起!所長出國前!特別交待,十三行遺址古物展,要我們再進行一次碳十四鑑定古物年份。」

秘書聽著阿畢的說詞應道:「所長昨個也跟我說過,你們三人最近需要什麼?要我多配合,可是怎麼就跑到所長室來做測定?」

阿畢接道:「主要也是一來檢測室,同學、研究生課堂上也要用。二來遺址上,也新發現了一批古文物,還不能曝光,所以就暫借所長室了。」

「   喔!是這樣!你們就忙吧。」秘書收拾著桌上資料,阿畢再接著說:「秘書,妳也知道碳十四有些幅射的問題,所以還請秘書到我們助理辦公室工作,可能要一直等所長回來後,才行!妳這裡以後有什麼聯絡電話或收發文件,我會為妳轉達傳送,妳可以放心!」

秘書收著文件再看她一臉謙恭的樣子,笑說著:「阿畢,妳不說,我也會到你們那的,只是時間還要那麼久,妳可要幫我照顧好這,別出錯!」「好的!」三人彎腰點頭應著。

秘書沒再多說什麼的拿著公文出門,再抱起一些資料、報紙,阿畢則搶著幫她拎著手提袋。「這就你們忙吧!別弄亂了辦公室!」的各自繼續動作起來。

長廊過往聲,迎著阿畢放著的古典音樂,她坐在秘書室裡接著電話,收著文件,再抽空看看蛋,忙得也是不亦樂乎。「嘀嘀嘀!」幾響,傳真機這時嘰嘰喳喳的吐著紙張。

阿畢簽收著文件之後,按了下skb自動筆,再將筆插在髮髻裡,如戴著金釵般的走向傳真機,一撕,再看:「啊!所長來話了!」

紙上寫著:﹝丁秘書如晤!如期抵達下榻處,唯關切大賈等助理三人有何新見?還請告知渠等,速將所見知會於我,這裡的傳真號碼:0123456789。勿誤!盛謝!﹞阿畢瘋也似的拿著列印紙與其它文件,飛奔出門。            

校園最後一堂的下課鈴聲,叮噹響著,傍晚的昏黃時刻,大甲、小伊、阿畢在所長室茶几商討、會整著收獲,阿畢亮出所長的傳真說道:「這以後就安心了!」

大賈兩人接過一看:「這是該怎麼告訴所長?」

「還不容易,我已回訊給所長了,發文寫說:「敬愛的所長!有重大發現,不便言明,簡稱egg計畫,還請所長發函手喻一紙,此計畫列為本所機密,以為我等方便行事,另八里遺址古物展覽之事,我等亦就緒辦理中,請所長放心,其他就待所長返回,驚鴻一瞥這不可思議的發現。怎麼樣?egg計畫!」阿畢半仰著臉的問著兩人。

「egg計畫!」大賈複頌兩聲後,點著頭的很認可。就再攤開手上的筆記本:「今天我們求教動物系童所長之後,也整理出來一些有關這__egg計畫的新觀點!所長說剛下的蛋還分不出是否為受精蛋或未受精蛋。」

「喔!是這樣嗎?」阿畢有些困惑的忙問一句。

「所長是這樣說的,他說母雞孵蛋7天就可以驗蛋。第一點,蛋黃會變大,有網狀血絲,是受精蛋。如果仔細觀察,還可見到心臟跳動和肺部在呼吸。如果蛋黃沒有變大,沒有網狀血絲,再將蛋轉動,可見到蛋黃也隨著向上移動,那就是未受精蛋!」

「這樣啊!那一個禮拜後!是很重要的關鍵時候了!」

「對!」大賈應著阿畢的問題繼續的說:「還有第二點,除了我們已知道的孵雞蛋時間與溫度外,小雞孵出來以後也還是要保持這種溫度環境一直到3週大。如果沒有這樣做,小雞也很有可能會冷死;最重要的還有第三點,孵蛋初期的溫度先設定在大約39度,等到第18天左右,再將溫度調高到40~41℃。(註*)所以說呢,小伊正就在整理規畫一個時間表,註明必須注意的事項與工作外,還有在什麼時間內會孵出什麼動物也列在其中,這樣以後就可以按表操課;知道可能會是什麼動物了。」「這好!這好!」阿畢拍著手。

小伊這就拿著資料站起身:「這樣誤打誤撞以來,現在似乎一切都上了軌道,那今晚;大賈你先來值夜,我就去整理進度時間表了。」臨出門還開口笑道:「我上回選的長矛,你應也可派得上用場。」

大賈大笑著:「我還不如向老伍借電擊棒有用些!」

「ㄟ,忘了該和童所長借一把麻醉槍,才對!」小伊隨口說說的就出了所長室。      

時間隨著日曆一天一天的撕去。遠在海外的一場盛筵,佳餚美食,冠蓋雲集,各國代表周旋會場裡,引介、寒暄、暢飲,就見古所長與呂大等學者,捧著酒杯與外國人士幾人,各自相談甚歡的用著中文聊著。

「這場研討會很成功而且有意義!」呂大與著髮白、留著落顋鬍的外國人士聊著:「是的!呂秘書長的環環相扣論!也很符合這次會議的主題!相當精彩!」

呂大微笑著:「您太客氣了,這是主辦大會的宏觀遠見,   引領各國代表均有著精闢卓越的論述,有助於未來世界的發展!」

「是的,與呂秘書長認識,非常的榮幸,乾杯!」幾人應聲啜飲著。

外國人士轉頭問著古所長:「古博士,聽說你的博士論文是考古學大師董作賓主持指導的?」

「是!可以說是董大師的閉門弟子。」

「那你對甲古文與書法都會有師承之風了!喔!你知道嗎?甲古文字的演繹非常的有趣,我也有所收藏,真希望有機會能向你求教。」

「歡迎!歡迎!期盼有這麼一天。能為羅伯先生仔細的介紹!」

「對於文化古物的研究,古博士還有什麼新發現嗎?」

「這從過去文明裡探索未來文明的研究計畫,還正在一步一步的進行!」

「哇喔!那太好了!是什麼樣的主題、題材?可以說來聽聽嗎?」

「這個egg計畫還未成熟,就暫時不談了!」

「好可惜!感覺起來是一個很大的計畫!希望再見面時能聽到你的好消息!來!接受我的誠意,大家再乾一杯,祝博士的計畫成功。」幾人再舉杯歡飲起來。

「也祝大家有個美好的夜晚。」

外國人士離開後,疑惑卻又很詫異的呂大,側傾著身問著古所長:「所長!什麼egg計畫?怎麼沒聽你說過?」

「哈!這是我在下飛機後,與研究助理聯繫,他們fax給我的資訊裡是這麼寫的,說句實在話,我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麼研究計畫?或者有什麼重大發現?」

「哈!名師出高徒啊!回去後你可也要告訴我,這是什麼研究?」呂大食指、拇指圈成個橢圓形狀。「會的!」兩人相視著笑著,流露一股老朋友間盡在不言中的默契。

這天,從孵蛋開始,算算也該有十天了,大賈三人臉龐上映著光,一同盯視著這不可能的事,卻就是如此真實的發展著。箱裡刺眼的燈光,透著蛋殼裡的蛋仁、蛋白,混濁黏稠的幾多紅色血絲:「哇!天啊!比前些天更明顯了!」

小伊應合著大賈:「真的咧!」隨即拿起擱在一邊的攝錄影機,唸著日期、時間、現象。只見殼內的組織;似就與著殼外引進的燈光,相互運作還者是激發著的,一個不知名的生命就這麼漸漸顯現著。

「不知這會是什麼動物?」阿畢臉都要貼在箱緣上的;眨了一眼疑問著。

小伊像是以蠻肯定的語氣:「這如雞的孵化進度來看,應會是隻雞;要不也有可能是鴨!」大賈補了一句:「難到不會是鵝或其他嗎?」三人各自揣測著。

「蓋上吧!還言之過早!」阿畢將母雞罩蓋好了,脫著手套:「寫我們十三行遺址展覽的簡介說明吧!那也是有進度的!」

大賈兩人這就坐在所長室的小會議桌旁,整理著!而阿畢推開所長室門,離前閒話一句:「我去當我的畢秘書了!」

「畢秘書,如果有人找我們,說我們正忙著,不見!知道嗎?」

阿畢應了一聲:「是!兩位所長!」說著就出門了。      

十三、所長的感慨

機場二航廈,古所長推著行李出關,也巧,喜愛書法藝術的他,順也抬頭欣賞著報章、電視一曾所示;           大師級書法作品《桃園國際機場賦》前,佇足凝賞著。只見他仰首扶鏡的讚嘆、驚嘆:「多恭整的大作,我文化之精深、博大俱於此矣!」

一旁老長官呂大問著:「這如所聞的爭議,用﹝轟轟巨無霸之客機,頻頻飛降而來回青空。﹞依你之見,這是真會有古今不協調的感覺嗎?」「不!」古所長搖了下頭的應道:「轟轟」語出唐代詩人韓愈「此日足可惜贈張籍」中「絲竹徒轟轟」。何有今古之異?」(註*)   呂大狀似瞭解的點著頭。古所長接著再慨道:「這在日新月異的時代下,美中不足的就成了爭辯、反彈謬論,令人心寒。」

呂大一聽翹著大拇指:「你還真是在詩詞歌賦上下了一番功夫,博學多聞的;無愧是董大師的閉門高足。」

說著一行人也到齊後,就即推拉著行李,候著一領隊者舉著小旗;所帶引的韓國旅遊團隊伍走過!而後往之入境大廳走去。

「說來這與也是唐代詩人的李頎,《聽董大彈胡笳聲兼語弄寄房給事》的詩,是還真有異曲同功之處!友朋、知音如此,還有何遺憾啊!」古所長邊走邊還語重心長的慨道:「先知!先覺矣!」

下午,校園蟬鳴鳥叫,捧著書、騎著車的來來往往學子成群,未來的精英似也就像在這大校園的蛋裡滋長著、培養著。一輛黑色公務車載著所長等人,順著林蔭大道一路駛向考古所。

「你真是敬業,也不顧時差勞累,執意要趕回學校,佩服!佩服!」車在考古所前緩緩停下的傳來呂大讚許聲。

所長拉開車門,下車回道:「展覽時,還請學長大駕光臨,重溫舊時光,並也給學子們一些寶貴意見與心得。」

「好的!好的!」呂大與所長握著手:「當然還有幾位先進、前輩也望您們都能應邀賞光,共襄盛會!」

「好!好!好的!等您的消息!」眾應著聲。這就古所長與幾位學者道「再會!再見的。」公務車再關上門後:就之啟動而去。

古所長拉著行李、拎著公務箱匆匆走進考古所。一進秘書室,見及阿畢坐在秘書位置上,才掛下電話!

阿畢這時扭頭一看,驚聲尖笑的叫著:「哇哈!所長!所長!您回來了!校長才說你回校了,我還說沒到。」看她捲著衣袖、貼身牛仔褲、球鞋,邊說邊跑著的張開兩手迅疾搭在所長肩上,蹦著、跳著!所長是驚嚇之餘,若似想著;他的研究助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情?讓人是無法消受。

就這時大賈倆人也衝出所長室,也沒等所長說話就又推又拉的:「所長!快來看!這些天讓我們擔心受怕的事!」

這就前拉後推的進了所長室,小伊已將母雞罩蓋掀去,所長一見,育嬰箱裡西瓜般大的蛋!他愣在那:「這是什麼?」  

所長室裡三人忙成一團的搶道:「所長!你看就知道了!」

所長再彎下身,掀起眼鏡:「這是真的蛋嗎?」

「真的!」這時是誰說的話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__「這是怎麼回事呢?」

「所長這要說可就多了!」大賈應著。「太多了!」小伊也附合著。

所長拿著眼鏡架撫著下額,再邊看邊說著:「阿畢,這就是妳說的egg計畫?」

「是的!一個所有人都還不知!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的計畫!」阿畢很慎重的回答所長的問題。

「太驚人了!讓人難以思議!這正在孵化嗎?」所長說後回頭看著阿畢。

「沒錯!」所長應聲;直起身的再戴上眼鏡:「這非同小可的問題!嗯__!」他想了想:「好!這樣吧!陪我一道去「好吃食堂」!可也想壞了!我都快吃西餐吃的發昏了!餓的慌!走吧!邊吃邊談,仔細的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三人跟著就各自拿起工作日誌、資料、照片等出了門。

待阿畢鎖上門後,所長又一聲:「真是辛苦你們了!」

這就一路上;三人興奮的比手畫腳著,只聽阿畢插著話:「小聲點!小聲點!」一個欲蓋彌彰的問題,是就能看出一個所謂不能說的秘密。在三人心裡澎湃激盪著的!        

「好吃食堂」裡,還沒到下班時間,人也不多,所長一行,就在店裡僻靜的一桌,看來菜餚是已吃的差不多了!這也就知道所長已然全盤瞭解三位準博士助理的發現、處置、探詢的辛勞過程!

所長帶著長者驚異又款愛的複雜眼神,看著三人言道:「難得你們有如此鍥而不捨的精神與判斷力,難為三位了。」說罷!所長一手拿起泥漿堆照片,一手再拿著蛋在老屋裡的照片,沉默且嚴肅的不停搖著頭。

大賈三人也靜靜的看著所長,像似等著所長發話一般。

良久,所長換了一張再一張的;然後放下照片,擤了擤鼻後帶著激動音腔,眼裡還泛點水漾:「難道這就是十三行遺址;神秘磁石出土以來,歷經了四十年,就是為了觀音山腰上;廢棄屋裡這顆不知名的巨蛋嗎?這是解謎了還是又多了一個謎?唉!不過,一個困惑了我幾十年的問題,總算也有了進展,不簡單!不簡單!真不是個簡單的問題。」說著,所長似欲仆俯桌面痛哭一場的樣。

左旁阿畢,立時伸手拉著所長臂膀:「所長!不要激動!這種事,就在這幾天裡,我們也才真正感受到這種擁抱秘密的壓力與煎熬!可是,後面還需要所長的主持、指導,是不是?所長!」

所長一聽點著頭。阿畢這就鬆開纖手,所長再退了一下椅,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照片後,再拿起桌上的歐西模里,也就是餐巾的推起眼鏡,擦了一擦已然溢出的水漬。

小伊接著也頗激動的慷慨陳詞著:「所長,這莫名所以的神秘訊息,強力的透過時空而來,現在總算又有個眉目了,是還必須要所長,再帶領我們繼續去發掘、搜尋、接觸、考證,不是嗎?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不是所長一直在告誡我們的嗎?」

所長這時看著眼前的得意門生,打起精神的慨道:「人稱活到老;學到老,今始知後生可畏的說法,聽你們這麼一說,古人有臥薪嘗膽、懸樑刺骨的發憤圖強之舉,難道區區我考古所長,就沒有這般氣魄?」他看了看手錶再說著:「還行!現在通知校長,明天務必召開相關科系的緊急會議,你們別老看著我,多吃點。」說著,所長退椅離座,向著櫃台而去,撥著電話。          

服務人員送來水果盤,大賈立就收拾著桌上的照片。「請用水果,本店招待!」

所長這時也快步走了回來,坐下:「謝謝你了!」服務人員收拾些餐盤走後,所長拉著椅向前挪了挪說道:「明天中午十二點,不佔所長們時間,含校長只有五位參加,地點在我們的會議室,你們三人負責報告與影片播放,再實體觀察後,就看校長與其他所長們有何意見了?這真是個曠世難得的機會!」所長難以壓抑的喜悅之情盡在臉上。三人與有榮焉的點著頭應允。                                              

十四、鬧劇似會議

會議室裡,桌上已擺好了便當,大賈三人各自調整著播放設備與錄影設備,而先到的幾位所長談著,身寬體胖的地質所狄所長疊掌拍著:「老古,這是什麼緊要事?急成這樣,連個轉寰的時間都沒有。」「喔!各位所長,你們都知道的,本所那顆神秘的磁石吧,這可就有眉目了!」「古所長,什麼眉目?」化學所花所長皺著眉的緊跟著問。「這等校長到了以後,再向各位報告吧!」

說著曹操;曹操就到了,一襲灰色西裝,蓬鬆頭髮的校長招著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一點事情絆住了。」他走向主位邊囑咐著:「好,開始吧!把握時間,古所長!」

校長一坐定的看看桌面:「唉呀,神秘的連書面資料都沒有啊?」在座所長應言均笑著。

古所長關上會議室門後,走向螢幕前:「校長,諸位所長,今天主要請各位相關的系所來,就是因為一個不可思議的秘密,為了不造成非必要的騷亂,還請各位諒解!在諸位見證過程以後,就再研討這個是否該公諸於世的問題?」所長這時音聲有些顫抖的再說道:「自從本所發掘神秘磁石以來,四十年了,就在近期,一個驚人的電話,再經過現場三位助理的搜尋、探索,發現了令人驚異的結果與現象,現在就先讓各位看看這實際的過程,以能取信在座的諸位之後,再請大家參觀實物,這就不會有其他不必要的問題下,一同專研這曠世難得的驚異發現。」

說著,所長轉身伸手示意著大賈:「現在就交給曾經穫得學生影展首獎的三位優秀助理導覽了。」

大賈按下播放鍵同時,古所長再補道:「喔!校長,諸位所長,還請邊用餐、邊觀看吧!謝謝各位百忙中的抽空參予,後面就能知道實情了。」如此,室內燈光逐個的暗下。          

__大螢幕上,大賈的大腦袋歪斜的出現在畫面裡,接著就是小伊嘴裡還唸著人物、時間、日期、地點的例行事之後,大賈背對著鏡頭,這就掄起開山刀沿途斬草劈藤,當然還有小伊的哇哇叫聲,「大賈,你闢寬一點,好嗎?茅草都割傷我的腳了!」「上山來,穿著短褲,真的是!」大賈繼續向兩邊拓寬著。「我不是跟你說了,誰知道會是這種情況?」__

就這樣;校長插進一句話:「這是現代版的倩女幽魂嗎?」

身材瘦高的動物所童所長接道:「不會吧!這還有實物,若是鬼片,那就不是什麼驚異?而是驚嚇了!」童所長說完,側頭看了看坐在前方桌旁的大賈,大家竊笑著。

校長再伸著手指示意:「快轉好了,知道過程就可以了,如果田野調查一天,我們不就要在這兒也坐一天了?」

大賈趨身按著錄影機上快速鍵,螢幕畫面這就快速跑著,嘰嘰喳喳的音聲也伴著,到了舊厝破屋內,大賈掏出電筒四處探照著的片段。校長揮著手;聲音放高的:「這裡,這裡,讓我們看一看環境,這是什麼地方?」

主持講解的阿畢回道:「八里觀音山區的一所廢棄屋裡。」「喔!」

__畫面影像裡,這就播放著大賈的後腦勺與燈柱照亮的屋景,不久就是大賈突然定住身,電筒掉地:「那!那!那的驚呼著,接著是小伊的聲音,「什麼啊!」鏡頭晃上晃下的__「你是在幹嘛啊!」__

校長笑了一聲:「我就說這是現代版的倩女幽魂!麻煩就再快轉吧。」在座又是幾聲竊笑。

__畫面嘰嘰喳喳的又快跑著,跑至泥地上突起的小土堆,大賈自就鬆手放開快速鍵。畫面裡的土堆口,冒著泥漿泡泡,就聽小伊聲音:「觀音山雖然是火山岩地質的死火山,這裡卻就有個小型泥漿、溫泉口出現!」__

校長這時疑道:「唉喲!這個有意思,就是發現這個驚異、驚人的現象嗎?」

阿畢解說道:「不是,後面的才是重點。」「喔!還有,這還不夠驚異嚇人,好,再快轉吧!」

校長吃著便當,揀起一塊肉嚼著。畫面這就在泥漿口又嘰嘰喳喳、晃來晃去的快轉著。一直到大賈背影又穿進樹林裡,錄像畫面即關機了的片刻黑著。

校長疑惑的問著:「怎麼又回來了呢?」才說著,畫面一亮!

__這就到了坐在地上的阿畢,快動作的摘扯著荊棘!__

校長緊跟著又喊著:「慢一下、慢一下,看看這裡!」

__待鏡頭正常播映後,只見晃啊晃的拍著阿畢,還正狼狽的摘著纏在腳上的荊棘、藤刺畫面。「妳是要教訓誰啊!」大賈笑著說話的聲音。阿畢轉頭訝然的說著:「你們喔!走過的地方也不整理乾淨!你們__!」__

校長一聽就又樂道:「喔!原來是回來拯救女主角的啊!」

「不是的,校長!那時,我是應所長指示,送磁石上山的!」

「這樣啊!辛苦妳了,這該不會把磁石也拿出來了吧?那可是管制品喔!」

「沒有!所長有叮囑過!」

「好,再快轉!」校長說著,再又看著阿畢笑道:「回頭妳可要向所長領演員費了!」阿畢嫣然一笑!

這時古所長急接道:「那還必須校長的批准!」這就各自再專注著螢幕畫面。

__只見嘰嘰喳喳的再快速播放著,大賈、阿畢起身向樹林外走去,接著畫面再一黑的片段後,就又見荒蕪舊屋的殘破大門。__

這回校長沒說停,大賈主動的鬆開快速鍵。這就見晃啊晃跑著的倉促鏡頭,俟進了舊屋老厝裡,透著大賈半邊背身的隙縫,一顆如西瓜般大的巨蛋,灰白的還帶著泥水緩緩的滾出房門口,三人驚聲喊著:「恐龍蛋__!」。

這就大賈再按下暫停鍵,阿畢應時應景的介紹著說:「校長,各位所長,這就是重頭戲了!」

「就是這個?」校長拿著雙竹筷指著疑惑的問。

而動物所童所長則噴出一口飯菜的:「連道具都有了?問題是恐龍蛋有那麼大嗎?做事也不考證一下!」

地質所狄所長大笑著:「哈!哈!你們喔!不好好做學問!這是又要參加什麼紀錄片展還是學生影展的?弄個小泥漿口,那地點也該挑在北投、烏來的才像樣!這都也不考證,就拉了我們來充當演員,會不會__,我演員費很貴的!」

女姓的生物所盛所長,蓄著學生似的短髮,捏著珍珠項鍊的也笑著接道:「恐龍待會兒就出來了,是不是?」眾大笑。

阿畢有點窘的急搖著手:「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是從泥漿口冒出來的!」

化學所花所長悻悻然的拿著橡皮筋把便當盒套好,站起身:「哇喔!從泥漿口冒出個恐龍來,我下午有個重要的會議演講,臨時請了副所長代打,我看我還是自己去好了,我的演員費就不要了,哈!哈!今天會是愚人節嗎?這泥漿口是既能撥電話,又還能下蛋,冒恐龍的__。真虧你們三位高材生想得出來,不學無術!」花所長自眼鏡上緣縫隙看了看阿畢,再搖著頭;抿著嘴唇。

接著現場幾人也均笑著擺出起身的動作。這是什麼跟什麼呢?還那麼的慎重其事!

立時古所長急忙站起,伸出雙手阻撓著:「各位!各位,你們不相信助理,總該相信我吧!這是真的,我保證,我保證,讓各位值回票價!」

「哈!何況這還沒買票,古所長,你怎麼成了電影系所的所長了?」校長樂得合不攏嘴問著。

「真的!再請各位往後邊看看吧!不假的。」

「那__,古所長,這恐龍蛋化石現在那呢?」所長搓著兩手的誠摯應道:「喔!校長,在我辦公室裡。而且還不是化石,是可以孵化的。」只聽在座所長們又是笑成一團!

而校長也顧不得形象的捧著腹的笑道:「算了,就還是先看看實物吧!免得萬一毛片剪輯成作品,電影展一播出,你說我們這老臉往那兒擺?哈!哈!哈!」

此時地質所狄所長像似看出點眉頭的說著:「啊!我知道了!這該不會是貴所十三行遺址的展覽會上要播放的吧?如此能賓主盡歡的構思發想,有創意!」

而說,已笑出淚的校長邊抹著水漬的一聽,輕拍了一下桌面:「對!如果是這樣!這好,這好!好點子,好創意!上古文物再加上現代想像力,展覽會上就是要讓與會來賓有一個不一樣的視聽感受!」接著校長招著手示意:「各位所長就勉為其難再配合演出一下吧!就十分鐘,不會誤事的,請坐,請坐!」校長猛點頭帶著自豪的語氣稱道:「這個創意好!很符合我的辦學理念,發現、發想、發明,賓主同歡、無傷大雅,來,再放出畫面吧。」

既然校長這麼說了,所長們就也只好配合演出的坐下了。只這時所長們頭是全轉向螢幕方向,而動物所童所長則突然的大聲說著:「先說好啊!剪輯的時候,只能用現在的片段,前面的都不能用,別讓我露臉啊!」          

站立在桌邊的阿畢看了這般光景,再對視了錄影的小伊一眼,小伊伸個拳頭做著搥打的動作。阿畢也沒敢笑,彎下腰的低聲與大賈說道:「時間不夠!換帶吧,還是換回到所裡的那一卷。」說罷,再轉身帶著古怪的笑靨向著會場:「校長、各位所長,因為時間的問題,所以讓我們換一卷,回到考古所後的紀錄畫面。」

校長親切和靄的笑道:「好!都可以,我們配合妳的指導。」

__這一卷影帶的鏡頭畫面;急速的再嘰嘰喳喳的,從西瓜大的蛋擱在研究室地上,底下還鋪著睡袋的快速播映著。__

只見會場所長們壓抑著笑似的極端不自在著!這時,坐在校長身後側的古所長,小聲而且遺憾的說著:「其實這過程是很重要的!」

「對!很重要,很重要!少了過程,就不能讓來賓進入情境,最後才發現蹊蹺的驚訝、同樂起來!那就不精彩有趣了。」校長沒回頭的應著話。這聽的古所長是瞪著眼、噘著嘴伸著中指的戳著。

__就在畫面快速到了大賈捧起巨蛋,輕輕放進育嬰箱裡,阿畢闔上蓋時__

校長應影:「哇!年輕人就是不一樣,想不到考古所的人才一點也不刻板,還這麼的有頭腦、有奇想、有演技!」

__鏡頭沒停的繼續快轉著,嘰嘰喳喳的再到了所長室,大賈拿著幅射警示牌走出鏡,畫面這就有阿畢填著工作日誌名稱、日期、人物等的快速轉著。__

「哇,停!停!停,這裡有意思,所長室也成片場了,你們三位真該唸電影系的,才對!就看這一段吧。」校長說著,大賈隨即讓影像畫面正常速的播映著。

__畫面是忽明忽暗的對焦著影像,只聽一聲:「阿畢,妳要啟動育嬰箱時,要看我這裡喔!還有大賈可以就定位了,別忘了:嘻!」大賈走進育嬰箱旁站定。「你不要靠阿畢那麼近,留點空間給我,好!就這樣,都準備好了嗎?」阿畢倆人興奮的應著聲「好了!」「開麥啦!」阿畢按下開關扭,就見育嬰箱內燈亮起,小伊立就跳進畫面裡的兩人中間,半蹲著,彎舉雙手伸著兩指,叫道:「耶!我們的一小步,是人類的一大步。」大賈哈哈笑著伸起大姆指。阿畢伸出圈起ok樣的手指甜笑著。「好!   」小伊走出畫面,「現在土法煉鋼的已大功告成,慶典秀也做了,吃飯吧,我真的是餓了!」大賈兩人像是也累了的走出畫面,接著即關機的一片漆黑。__

校長拍著手:「精彩、有趣,這在會場上一定能博得來賓、媒體的讚賞!我們學校的孩子們除了學識淵博以外,還能展現出活潑健康的一面!怎麼樣!各位所長?」

他看著對座的所長們,只見所長們悶聲不響著,一動也不動而且也沒什麼表情的坐著。

倒是大賈在桌下伸著手指也戳著,而小伊呢?則顧著錄影機鏡頭,用著蚊子聲音般的賭爛一句“sh__”。接著阿畢再帶著點火氣的叮囑大賈:「快轉,時間有限,就直接跑到最後。」大賈這就也不管校長說沒說,一按快速鍵!

__螢幕畫面再嘰嘰喳喳的快跑著,從第二天的蛋特寫開始,只見殼內的組織似就如卡通一般,在燈光裡順速演繹變化著。直到第十一天,也就是今天了!__大賈鬆開快速鍵。

__畫面裡就是古所長一聲:「天啊!」小伊接著唸道:日期、時間、次數與人物等例行記錄公事後,就開始形容著現象了:「從蛋內可以見到器官已包入體腔內。胚胎的背面向下端發展,把蛋白慢慢的包圍起來。還有皮膚像似已經微露成形。不知道細紋狀的分佈,是否就是羽毛   ?而且真的能看到心臟跳動和肺部在呼吸的樣子。」(註1)   就這樣透過蛋殼所顯像的蛋仁、蛋白細胞組織演變,從混濁黏稠到殼內的組織,與著殼外穿透的燈光、溫度相互運作或者是激發下,一個不知名的生命就這麼漸漸顯影來著。這令人既期盼卻又害怕的未知數?__接著影像畫面裡就見古所長扶起眼鏡框,半個大腦袋進入鏡頭裡,驚訝的說著:「這與昨天又不一樣了,太令人嘆為觀止了!不可思議啊!__」不久,所長出鏡,只聽所長聲音再說道:「小伊收起來吧!準備今天的會議了!」畫面立就黑了下來!__

沒等誰發言,就見校長猛拍著大腿,回頭看著古所長笑著說:「想不到古老的演技,竟然如此的出神入化,真是名師高徒,太有意思了,好吧!」他再招呼著其他的所長們:「各位所長,謝謝各位所長的鼎力協助,這就請各自散席吧!別耽誤了寶貴的時間。」

就見所長們帶著像似無聊的表情,均就起身欲走!而古所長則鐵青著臉,立就又伸手引道:「各位,現在就隨我看看實物吧!」

生物所盛所長擱下資料的訝然接道:「還有啊!」化學所花所長無奈的應了句:「拍上癮了!」          

這就一行人,又心不干、情不願的隨著往所長室走去。

阿畢開了門鎖,一行人進了所長室,就見大母雞的布質造型。所長們又是一陣大笑聲!在阿畢掀開育嬰箱上的母雞罩蓋後,古所長才正要說話,校長又先搶著:「各位所長,還請多發揮一下演技「哇」一聲!哈!哈!哈,真是有趣的一天!來!預備;起!」

這就應聲眾所長一擁向前:「哇!」

只是__,童所長再真切的一看!補了一句:「喔!my   god,這是真的!」箱內明亮的燈光透灑在蛋殼上,殼內分佈了鮮活的血絲。

校長側著頭驚異的問著:「什麼?什麼真的?」

童所長瞪著大眼盯著箱裡的大蛋,一下god,一下天啊的驚嘆著。

「你說這真的能孵出什麼來   ?」

「是的!校長,這作假不得,現是就正在孵化中!」生物所盛所長拉著項鍊,點著頭的附合著童所長說法:「真的ㄝ!」

「看得出來是什麼動物、生物的形嗎?兩位。」

「真的會是恐龍__?」狄所長、花所長相繼也追問著。

童所長眼都沒眨的觀看著,然後搖著頭:「不知道?現在還看不出來?怪不得兩位助理,十天前,向我打聽那麼多有關卵胎生動物的資訊?早說不就好了嗎?」

校長隨即回頭拉起古所長的手握著:「古所長,不好意思,誤會!誤會了,還有三位助理才俊,辛苦你們,我和所長們該致歉,請多包涵!」此時歉聲四起的,說得立在所長身後的大賈三人,也不知該怎答話的乾笑著。

總而一場鬧劇是就冰消瓦解了。「不敢、不敢!現在還須要各位所長廣為建言、指導,來!我看,就在這裡吧!」

古所長隨之引著所長們在小會議桌旁就座:「阿畢!麻煩妳顧著秘書室!別讓人來打擾。小伊!你再繼續記錄拍攝!大賈!你去冰箱拿些飲料來。」說著,他再面向校長:「校長,就請您主持了!」        

「太驚人了!古所長,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我現在像似作夢一樣,還真不知要怎麼說__,哦__?這事真是非同小可!從以前的神秘磁石引來的;又一個難以思議的問題?各位,過去的事就不要談了。就看如何安排以後的研究發展吧?__,這__,童所長!這是你的專業,先說說你的看法!」校長情緒未定的指向動物所長。

「其實這問題已經超越了我的專業領域!一者它是從地底冒出的。二者它還是受精卵。三者沒有一個動物的卵比它還大。所以我也不知要如何說起?所以__!」童所長摳著後腦勺後再一攤手的停下發言。

「那會不會有什麼威脅、危險性呢?」校長急忙問著。

「校長,你問我,我是真沒法研判的!」

就在所長們苦思無著之際,甚至說就是不知該從何說起的靜默著!

狄所長拿著筆;畫著圈的發話說:「這會不會意圖在啟發我們;地球是如蛋形而非圓球型的新證據?」

童所長笑著:「要這麼說,美國白宮的總統辦公室就是橢圓形的,那還需要什麼其他啟示!就算是!那又何必還是個受精卵呢?倒不如就冒出個馬鈴薯還符合邏輯!」

一時,問題就是問題,何況又是曠古未曾有的事!是就困住在座學有專精的博學之士,又尋思著__。                

生物所盛所長撥了下髮稍:「如果有這般推論,或也可以再擴而言之,倒是也可以說;這是在啟發證明生物的起源說,是雞生蛋?還蛋生雞的究竟才是!這樣就能推翻了細胞裡的DNA雙螺旋遺傳訊息,不斷複製生物的演化論學說。甚至是(NASA)天文生物學家提出的「原始生物可能來自淡水」的看法等等!所以__!」(註*)

一時間,校長對這個說法像似很有興緻,拍了拍手再側了一下上身;兩手食指向盛所長一指,就像韓國nobody歌舞般的截下話:「嗯!這就在淡水的對岸八里,發現了這個曠世之謎!也許,更也能說,這就證實解開了是蛋生雞的終極答案了!」眾夥像似得出結論的點著頭附合。

畢竟就還是一個非科學、經驗所能解釋的問題下,該怎說呢?

「也是吧!」盛所長再接道:「如果,假設是這樣,那所有的生物源起;就是由大自然界的地底卵化出來,再繁衍、演化至今的,這可就有了不得了的證明!那將造成全球學術界新的大改變,畢竟就是有事實存在、證明著。」

「照這麼說,我校可就要發了!」校長瞇著眼的笑說著。所長們也跟著笑了幾聲後,校長繼續的說著自己的想法:「我看,還不如就從這些未來影響與行政或後續問題上來作研究評估吧!至於現在的學術分析它將會孵出什麼的問題?   是也無濟於事的盲人摸象而已,就待其成型後自然便知。」

「是!」古所長應聲點著頭的發言:「校長剛才所言有理,這從平埔族遺址裡發現的磁石,再因著一場導致全市通訊斷線的學問,就引帶出這在八里地緣關係下,出現了這顆巨蛋。說來這都並非我們研究出來的創作!所以說,這會不會又如磁石一般,是個危險物?甚至就是個不得了的未知危機問題?這就不能不預加防範了。」

聽著這麼一說,又似點醒了校長的發達夢,就手指敲著桌面:「對啊!是利、是損,是福、是禍?真也就是現在還說不準的,傷腦筋!花所長,你有何看法?」

化學所花所長應聲換了個身姿:「個人淺見,在這不知未然的問題不明朗前,是就還不宜公佈,那要考量顧慮的學問就太多了。依我看,是應該為這正在孵化的大蛋,遷往設有防範設施的地方,諸如柵欄之類的。其他,就發現地八里,這個既能通訊又能孵蛋的學問!是應該集合相關系所做徹底的研究、探勘。如此雙管並下,不失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上策!」

花所長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後,童所長也接下問題的說道:「就先顧眼前的說吧!這還只是孵蛋階段,即使是再先進的技術也沒比雞媽媽、鴨媽媽、鵝媽媽、鳥媽媽等來的先進,所以此時是還不需要尋求外力的援助!對吧!」

校長聽了頗為認同的點著頭;對著在座所長們說道:「嗯!兩位所長高見,各位在座所長,我就與你們約定好,為了學校前途與而後的發展,就暫時封鎖住消息。還有;古所長!你曾經說,這代號是什麼計畫?」「喔!egg計畫!」「好!以後就依此代稱,至於其他所長的寶貴建議,待我好好的思考規畫後,就煩請各位所長鼎力的配合執行,如何?」

各所長點頭答話的應承。古所長這時再說著:「讓我補充一點,這個egg計畫,大賈兩人也請教過童所長,作了一份各類卵生動物孵化期對照表,將來是也能做為參考吧!」

童所長點著手指應聲:「其實這在每天的記錄觀察裡,就能研判比對出胚胎的形貌,將來會是什麼動物以及何時破殼而出的時間!」

「很好!初期的共識都有了!我們就都抓緊時間辦理,今天就如此,我回去好好的通盤策畫一下,讓這事能更周密的順利進行,一個星期後所有探測研究、硬體工程都須完成,以迎接結果的挑戰!謝謝各位熱心的參與支持學校的未來!」校長如若大筆一揮的總結說著。(下接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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