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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3 留不得

      晃眼幾日,稍縱即逝。

      鸞國王宮中,壽宴的布置也終收了尾,只待迎來壽宴那日。

      太后對壽宴並不甚上心,依然是每日只管給鸞王后送補藥,在丹凰殿與鸞王后共進午膳。有時鸞王后也留太后品茗下棋,或親自撫琴一曲予太后,常常一待便是一下午的時間。

      「妳老拘著哀家在妳這多待,到底是盼著能見著歌兒罷。」太后默不作聲數日,直到今日才在午後聽鸞王后彈琴時,遣退了伺候的宮人,如是道。

      偌大的殿中,徒留太后和鸞王后兩人,太后一語方落,便聞那琴聲一頓。

      鸞王后垂眸,脣角淺淺地勾著一絲苦澀的笑意:「果真是什麼心事都瞞不過母后慧眼。」

      「哀家前幾日帶歌兒一塊來,見妳瞧她的眼神便知。」太后神色淡淡地開說道。

      「……」鸞王后沉默。撫琴的纖纖玉手停佇在琴弦間,美眸裡已是淚水婆娑。

      「歌兒很懂事,分明看見妳那眼神,卻忍著不與妳對上眼。」端著茶杯,未啜,一聲輕嘆先吁了出口:「妳竟比妳的女兒還要不懂事。」言語裡雖平淡卻也聽得出微微慍意,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感慨。

      「母后……」鸞王后欲言又止,忍不住地哽咽。

      「就是怕妳放不下,才不讓妳常見她。」太后沉重地閉上雙目:「再有不捨也得捨得,那孩子終是要離開鸞國……留不得。」

      鸞王后抽咽了半晌,好不容易緩和了情緒。眨著濕潤的眸,吶吶開口:「婧紓一直想問,母后所說的解命人,究竟是何意……?」

      「鳳凰一族古老的記載裡曾言解命,即是以今生緣解前世劫。哀家曾以巫術窺看未來,看過那解命人……」

      「既然母后見過,何不直接將那解命人找來?」聽到太后如此解釋,鸞王后不禁有些激動。明明早知道,為何又要她的孩子苦苦等待?

      太后沉聲:「不可!」

      「所謂天命,不可輕洩……哀家最多只能暗裡推波助瀾,餘下的,只能待她自己去尋。」太后灰白的眸色瀲灩,剎那掠過一抹深沉。

      一語方落,鸞王后欲再問下去,奈何被殿門外一聲「奴才雎鳩求見太后」愣是打斷。

      雎鳩是伺候在鸞王身側的太監,假太監。

      實則是穿著太監服,佯裝太監的貼身暗衛。

      此一事唯有鸞王和太后知曉。畢竟「幼主」即位,鸞王那些王叔可不見得個個都是心悅誠服。

      「進來罷。」太后的嗓音滄桑卻不失宏亮,足以讓殿門外的人聽清。

      門板很快地被打了開,雎鳩碎步踏入殿內,輕巧而迅速地旋身,同時不忘將門帶上。

      「雎鳩參見太后。」雎鳩的嗓音尖細而不自然,聽著有些詭譎,實在不甚好聽。

      在鸞王和太后以外的人面前,他得裝作太監。要刻意裝出這尖細的語調,倒也難為他了。

      太后朝前平舉起手,略一抬手:「免禮。何事?」

      「君上剛接了曉國的問候書信,曉國將派人來我鸞國參加太后的壽宴,故而讓奴才來問問太后的意思。」雎鳩低垂著腦袋,面朝下,語氣不卑不亢。

      「他要想來便來,豈是哀家一句話能左右的了。」太后從容地啜了口茶:「來者何人?」

      「回太后,來者是曉國七皇子,曉傾風。」

      「嗯……傳聞說不招人疼的七皇子?」摩娑著杯緣,太后漫不經心地問道,面色淡然如舊。

      雎鳩含笑回答:「正是。」

      「屆時好生招待,別失了敬意就好。」太后如是道,微斂的眸中精光爍動,晦澀難解。

      簡單一句不失敬意,雎鳩一聽便明白。遂屈膝一跪:「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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