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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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飯時，路人忽然冒出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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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靈抬頭，冰冷的眸子中帶著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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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個人啊……」路人湊近她，壓低了聲音，「我忘了給他信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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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物？」為什麼要給那個人類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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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啊……」路人開始解釋，「妳應該看的出來那個人在人類當中是個高手吧？」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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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靈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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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當時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奉命追殺那個黑衣服的人類，可是因為我們的關係，那傢伙跑了，所以回去後他主人很可能會怪到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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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要不要給他信物有什麼關係？」司空靈仍然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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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啊，既然是個高手，那麼他主人就會有他應該完美的完成所有命令這種想法，可是他這次居然失敗了！那他主人會怎麼想？」路人伸了個懶腰，靠在陽台的欄杆上，「如果他主人對他夠好就沒什麼問題了，可如果他主人對他不滿的話……就會質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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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她看向外頭的綠樹，祖母綠色的眸子中有著一絲無奈，「妳覺得他能說：『我被兩個非人妨礙，所以失敗了。』？不可能。耀日的人類可沒那麼喜歡我們，會來到這裡的非人很少，就算來了也會藏好身份，所以人類發現我們的機率很低，即使他說了實話，他的主人也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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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如此，這次的事情也可能讓那個人在團隊中的地位受到影響。身為旅行者，路人見識過許多場鬥爭，她也清楚那種要求嚴苛的組織裡，只要失誤一次就可能受到相當嚴厲的懲罰，嚴重點不只地位不保，丟了命也是可能的。看他不順眼的傢伙只要夠聰明就不會放過藉此抨擊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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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給了他信物，就算不能消弭他主人的疑慮，至少能證明他沒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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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旅行的，可不想害誰倒楣。」路人幽幽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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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乎人類的鬥爭，但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無心之舉造成傷害。妖精確實喜歡惡作劇，但他們從不拿生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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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靈靜靜的看著路人，她不懂。不懂為什麼眼前的妖精少女能為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擔憂，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害死別人會讓路人感到難過，即便不是她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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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看著自己白晰柔嫩的雙手，司空靈真的無法理解，過去的數百年，她與她的歷任主人經歷過無數場戰役，她所奪走的性命無數，她從不覺得那有什麼不對，那是身為武器該做的，是它們被打造出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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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擔心也沒用，那個人的實力不錯，我想他的主人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丟棄他吧！」杞人憂天終究不是路人的風格，她很快的振奮精神，活力再度閃耀在祖母綠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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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潔茵。妳不是要找司空靈的師傅嗎？妳知道她師傅叫什麼嗎？」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路人用了和主人一樣的暱稱來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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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司空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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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白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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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人跑了？」李昌鴻冷冷的問，不帶一絲感情地看著單膝跪在他面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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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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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鴻皺眉，他這個部下幾乎從沒失手過，即使這次的任務比較棘手，他也有信心他會成功，可是他居然讓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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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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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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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鷹，主子問話不會回嗎？」李昌鴻的語調變的比剛剛嚴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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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鷹過了許久仍未回應，就在李昌鴻快失去耐性時，他才回了一句，「屬下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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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實話實說。非人？那只會讓主上以為他在找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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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主上相信他，也不能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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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鴻眉頭皺的更深了，殘鷹的能力卓越，對他的命令也總是服從。然而他此刻的舉動卻是以一種婉轉的方式在違抗他！李昌鴻不由得有些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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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何必詢問呢？這影衛明顯在撒謊。」房門開啟，一名嬌美的女子緩步輕移，挨近李昌鴻身邊，輕聲軟語道：「況且他對主不敬，直接懲罰便是，無須再多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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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責罰是無法避免了……殘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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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梅，主上的夫人。相當莫名的……厭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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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刑一百，老爺看如何？」林雲梅溫和的笑著，彷彿在討論要穿什麼樣的衣服一樣，與她話語中的殘酷大相徑庭。「或是烙印也行，梅兒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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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兒。」李昌鴻打斷她的話，「殘鷹只是把人追丟了，不需罰的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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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把人追丟？」林雲梅柔柔地重複，美眸陰暗，「就連個小嘍囉也能追丟，換成更厲害的敵手會如何？豈不是會大大連累老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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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兒！」李昌鴻沉下臉，「這不是你該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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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以一個女人家來說，林雲梅的舉動完全逾矩了。但每次她一擺出泫然欲泣的神情，李昌鴻也只能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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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淚水瞬間盈上林雲梅的眼眶，「對不住，老爺。梅兒不是有意的。」她低下頭，「梅兒只是、只是不想老爺麻煩，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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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鷹忍住嘆息，從他小時候就是如此，主上不忍罰他，夫人就鬧脾氣。若是過度了讓老爺不快，夫人就一副後悔的模樣說只是想幫老爺的忙、是為了老爺云云，反正最後倒楣的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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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只是一介影衛，夫人的心情理所當然……比他重要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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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鴻輕嘆，摟住林雲梅，「梅兒別哭，我並不是怪妳，罰是一定要罰，只是不該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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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知道梅兒為什麼如此敵視殘鷹，他也一直任由她傷害殘鷹，只是殘鷹是他的部下，怎樣懲罰都不該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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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罰得重些，他怎會記住呢？」林雲梅似乎還未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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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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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殘鷹出聲打斷，冷漠的黑眸直直望向李昌鴻，「屬下願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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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鴻訝異的看著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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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殘鷹既已知錯，就讓他領罰吧。」林雲梅抿著嘴笑，一道殘酷的光芒劃過她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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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鴻無話可說，只得揮手讓其他部下帶走殘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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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梅望著殘鷹的背影，柔柔的笑著，誰也察覺不到她眼裡的惡毒與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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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負責刑罰的老張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殘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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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是怎麼搞的？你上個月才受罰一次，怎麼現在又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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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鷹沒有回答，只是俐落的脫下上衣，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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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被打到熟練了嗎？態度也太自然了吧？！」老張嘮嘮叨叨地挖苦，面上隱隱的擔憂卻洩露了他真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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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鷹依舊默然，他知道老張關心他，從小到大，就屬他與師父最照顧他，然而這份人情，他無以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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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影衛，他隨時可能死在任務中，縱然他擁有強大的實力，也無法保證會不會有意外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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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主人的兵器，只要思考如何完成主上的命令便行，其餘的……他實在沒有餘力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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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疼的話就喊出來吧，別一直忍著。都痛成那樣還忍，跟你師父一個樣啊……」老張搖頭嘆息。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結果他們師徒倆沒有血緣關係，卻像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受傷了也裝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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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扭啥啊？真是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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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傲凌，你徒弟要受罰你也不關心關心？這次這檔事分明不是他的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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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來了？殘鷹有些訝異的望向老張所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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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男子從刑室的陰影處走出，和殘鷹如出一轍的冷冽雙眸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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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殘鷹的師父，也是照顧他長大的人——寒傲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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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和他一樣，名字都是主人取的，老張不只一次抱怨過主子取的名字很怪異，但有什麼辦法呢？他們這些下屬的一切都是主上給的，就是主上要叫他們阿牛小羊，他們也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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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直很慶幸自己的名字不屬於那種鄉村醜名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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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沒？」他淡淡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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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鷹點頭，寒傲凌轉頭示意老張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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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也太狠了吧……好好、我知道，速戰速決。」老張無奈的拿起鞭子，「小子，忍著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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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鷹微不可見地淺笑，轉身背對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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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見那忽然出現在他們背後、充滿惡意的慵懶聲音，老張瞬間變了臉色，寒傲凌神色未變，但眼中的溫度明顯下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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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站著一名身穿紅裙、模樣豔麗的女人，一旁的則是穿著暗紫色衣裳、氣質陰冷的男人。說實在的，這兩人相貌不差，但每次他們一靠近，老張都有種彷彿被妖魔鬼怪盯上、不寒而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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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蝶、子煞，你們兩個來這做什麼？」老張轉身看向刑室門口，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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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室的部屬當然不會只有老張，紅蝶和子煞也同樣在這兒掌權，這對搭檔對於折磨人相當有興趣，刑罰的工作於他們而言恐怕和玩樂並無區別，然而最讓老張對他們反感的理由是——那兩個傢伙是夫人的心腹，從以前就看殘鷹不順眼，而且他們倆最常被夫人派來折磨殘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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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做什麼，兩位會不知曉麼？」紅蝶笑的妖嬈撫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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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不知道，只是希望你們單純走錯地方罷了。老張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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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交代了把殘鷹交給我們。」子煞邪笑著，盯著殘鷹的眼神就像一條毒蛇。「主上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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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真的沒話說了。老張與寒傲凌的表情都相當難看，紅蝶與子煞的個性他們是清楚的，由那兩個動手絕不會讓殘鷹好過，儘管不到會弄殘的地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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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鷹中的毒都還沒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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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殘鷹輕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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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的住，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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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不是當年那個受不住疼痛的脆弱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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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傲凌沒說什麼，可了解他的人都明白，把殘鷹交給那兩人讓他非常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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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廢話了，等等還有事辦呢。」紅蝶懶懶地睨了殘鷹一眼，眼中的興味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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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鷹默默的跟著他們進了刑室，留老張和寒傲凌在外頭，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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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師父真絕情，連阻止都不願。」子煞似笑非笑地說，不放過任何能夠打擊殘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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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鷹沒有回應，對於沒放在心上的人，他向來連表情都懶得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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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煞最討厭他這種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一座屹立不搖的高峰，再大的事都無法使他動搖，那樣的高傲銳利，完全符合主上給予他的名，鷹，盤旋蒼穹的猛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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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就看看你能鎮定到何時。」他冷酷的笑了，紅蝶馬上懂了他的意思，開始悠哉的挑選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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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低聲商討著該如何折磨自己的兩人，殘鷹眼中只有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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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次的酷刑，他都熬過來了，何懼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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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是放棄還是不在乎？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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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輕揚，碧葉飛舞。路人和司空靈肩並著肩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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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想到妳居然會是霜月大姊的徒弟，世界真是又大又小啊。」路人感嘆似地說，金黃的陽光在墨色髮絲上嬉戲，染成一種美麗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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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認識她？」司空靈問道。她擁有原主的記憶，因此對白霜月擁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但了解歸了解，，終究沒有實際相處過，她自己對白霜月是沒什麼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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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路人居然認識白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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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啊！」路人點頭，「以前到耀日旅行時遇到的，畢竟是同鄉嘛！伊迪琳斯卡的子民都是一家人。」她燦笑著，提到心愛的故鄉似乎讓她很開心，「霜月大姊是冰雪精靈，很乾淨又很溫柔，和妳應該合的來。畢竟妳也是冰雪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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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靈不置可否，武器只要跟主人合的來就行，其它人不在考慮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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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很喜歡伊迪琳斯卡？」她轉移話題，方才路人說伊迪琳斯卡的子民都是一家人時，臉上的那種歡欣和驕傲讓人完全無法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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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路人毫不遲疑地回答，祖母綠色的杏眸散發著耀眼的光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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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她那麼喜歡自己的國，為什麼還要四處遊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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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司空靈的不解，路人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開始解釋，「我愛著我的國家，不意味著我一輩子都會待在那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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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妖精天生喜歡遊歷，總是想要到處跑、去闖蕩，這是我們深入骨血的熱情，無法抹滅。」她稍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們跟隨自己的熱情，不代表不在乎國家，就像一個人就算很喜歡吃橘子，也不會天天吃橘子一樣，伊迪琳斯卡是我最重要的國家，但我不會一直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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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世界是很大的，不去闖一闖怎麼對得起自己呢？」風中，少女嘴角牽動，彎起一道自信飛揚的弧度。「而且就算離開，我們的家園也一直在我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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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是如此奪目，語調中的感情是如此真切，就像司空靈還是「它」的時候一樣，以堅定不移的信念面對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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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樣的路人，司空靈不由得有些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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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她不像過往那樣清明果斷。作為一把劍的責任相當清楚，只要配合主人就行了，可是她失去了武器的身份，成為一個單獨的活物，主人也不在身邊，沒有人給她指令、沒有人告訴她該怎麼做。無情如她，也不禁感到寂寞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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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鹿般的水眸閃過一絲堅決，她一定要找到變回劍的方法，這樣她的煩惱就會消失，她也不必再思考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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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中斷了她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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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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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幽藍浮現在看似柔和的眸子中，在這當中的，是與那冷色調完全相反的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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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與司空靈對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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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看看嗎？」路人問，潔茵剛剛好像露出了凶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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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司空靈的態度十分肯定。武器是不會躲避戰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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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清秀的臉蛋上綻放出頑皮的笑，路人拉住司空靈，往喧鬧處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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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玩的了！一段時間沒運動的路人開始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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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燃燒的整人魂加上魔法劍的奔騰戰意逼近，交戰中的人們絲毫沒有察覺即將到來的災禍，依舊全神貫注地打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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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真是充滿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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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出爐～真是辛苦我了，男生的名字真難想，也不能叫他柳丁然或柳信丁，希望這章的氣氛不會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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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之前才突然想到，我忘記處理語言問題了！小潔茵是西方的魔法劍啊，怎麼會瞬間理解東方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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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給「原」司空靈的內建記憶好了！就這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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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之前有人把《寒霜劍》發到卡提諾小說網（http://www.ck101.org/189/189462/），雖然作品受到肯定讓我很開心，不過轉載的人能不能先徵詢一下我的同意，不然忽然在部落格以外的地方看見我的作品其實是有點嚇人的，還以為被盜版，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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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要拼《月夜詠》第二章還有這篇的第三章外加《碎羽蝶》第四章和《向日葵農莊》第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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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啊………坑開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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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螢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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