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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BA/承花/生存院】梅杜莎的保護欲

      #JOJO的奇妙冒險同人文

      ☆

      腐向,三承三花,時間點在旅後。

      ☆

      「小聲點,我不想被人攪擾了這段懲罰時間。」

      ☆

      今天的放學鐘聲響起之後,花京院典明是自己一個人走出教室的,那個從埃及回來後就每天跟著他準時上下課、沒有一天遲到或是早退彷彿浪子回頭的空條承太郎早在中午時分就離開了,當然,沒有請假,是久違的翹課。

      身邊突然少了頭熊跟進跟出的花京院典明同樣懷抱著久違卻又新鮮的孤獨感走下樓梯,來到中庭,才剛關上鞋櫃櫃門、彎下腰穿上皮鞋,老早就等著放學跟空條承太郎走同一個方向回家的女孩們便圍攏了過來,左看右看──奇怪,她們的夢中情人竟然沒有跟紅髮的王子殿下在一起嗎?

      「啊,妳們在等JOJO嗎?他今天先走囉。」在她們滿懷期待和疑惑開口詢問空條承太郎的下落之前,花京院典明隔著阻絕陽光的墨鏡先對她們瞇起雙眼,露出一抹「抱歉啊」的微笑如此說道。

      「欸欸──?JOJO去哪裡了啊?」女孩們發出失望的聲音,接著又問。她們總是對關於空條承太郎的任何事充滿幹勁和熱情,這一點讓花京院典明覺得很可愛,偶爾也讓他有點羨慕。他畢竟不能像她們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對空條承太郎表現出過分的好感,或是有任何讓人看一眼就能發現他們之間擁有超越友誼的關係的舉動。倒不是自覺羞恥害怕被發現,只是曝光的話,不管是對他還是空條承太郎來說,都是件相當、相當麻煩的事。

      「我不知道呢。」花京院典明面不改色地撒謊,「也許是先回家了。」

      「JOJO怎麼會突然拋下你自己先走了呢?花京院君,你們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沒那回事,我們沒有吵架。雖然我們很要好,」花京院典明的嘴角真誠地揚起,「也不用像連體嬰一樣整天都黏在一起啊。」

      「我倒是覺得JOJO很想每一秒都跟你緊緊黏在一起喔。」空條承太郎死忠應援團中的一個女孩開玩笑地說,「真的很不可思議呢,他也有想跟朋友一直待在一起、這麼可愛的一面,讓人更喜歡他了啊。」

      「哼,不管妳有多喜歡她,我對JOJO的愛絕對比妳還要更多!」

      「啊啊?妳在說什麼啊?絕對是我最喜歡他吧!」

      「是我!我才對,我最喜歡JOJO了!」

      「好了、好了,小姐們,我會把妳們的愛意轉告給他的。」

      「花京院君好溫柔呀。」其中一個黑髮的女孩從他的視線死角走到他身邊,趁機挽住了他的手臂,「我們走吧,花京院君。」

      花京院典明「啊」了一聲,壓抑住把自己的手抽開的念頭,掛著溫柔的笑邁開腿走出中庭,走進放學的人潮中。女孩們仍然跟他一塊走,一邊跟他聊天,話題倒也不完全圍繞著空條承太郎打轉。她們對紳士一般的優等生的興趣,也不輸對喧嘩無敗的英俊番長所展現的熱情。

      一群鬧哄哄的女孩簇擁著一個高䠷的紅頭髮男孩著實顯眼,除了讓周圍的同齡男孩眼紅之外,也讓一點都不友善的來訪者一眼就鎖定了他們。

      「喂,紅頭髮的,你就是花京院吧?」聚在校門口,穿著另外一所高中制服的幾個男生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歪笑擋住他們的去路,花京院典明昂首往前一站,把不安瑟縮著的女孩們護在背後,臉上柔和的神情沒變多少,毫無懼色,「我是。有什麼事嗎?」他安靜地觀察來者,六個人,那些吊兒郎當的幼稚臉孔看起來有點眼熟──是不久前在公園裡被空條承太郎打得落花流水的仇家。啊,原來如此,打不過承太郎就找他身邊的人的麻煩,原來如此。他輕蔑地想。

      「我們有事情找你啦,找個地方說話唄。」

      挽著他的女孩鬆開手,輕聲問:「要不要我去把老師叫過來……?」

      「不用。」花京院典明從容地轉頭對女孩們揮揮手,「妳們先走吧。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喔。」

      「妳們也可以來,我們跟這傢伙聊完之後就一起去玩,怎麼樣?」看起來像是這幫小混混的老大,留著平頭的男孩誇張地聳聳肩,用他那雙細且小、宛若老鼠一般的眼睛明目張膽地從頭到腳打量著女孩們。女孩們不屑地皺起眉,手拉著手扭頭就走,連腳步聲都充滿了響亮的不齒。

      「欸,不來啊?我們可以出摩鐵的錢耶。」平頭男抬起一隻手攏在嘴邊,故意揚起聲音朝女孩們說道。女孩們背影一僵,身形遲滯了一下,緊接著遠去的腳步更加急促,他和他的手下們都哈哈大笑起來,好幾雙眼睛仍盯著她們裙襬下的小腿,有個人吹起了口哨,聲音放肆又下流。花京院典明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殆盡,嘴角下撇,兩道細眉之間出現深深的皺褶,臉上鄙夷的神情藏都藏不住。他掠過這群無聊的混混,連一眼都沒有瞥向他們,逕自離開了。

      「喂喂,你要去哪?」平頭男連忙抓住他的肩膀扯住他。他伸出去的手臂略為往上方抬起,盡頭之處是一只圓潤且閃亮的桃紅色耳環。他發笑,嘲弄他眼中的這個娘砲,「該不會是怕得想要逃跑吧?啊、你還挺高的嘛,真看不出來耶。你都站在那個空條旁邊,害我還以為你比我矮呢,這樣還真讓人有點不爽啊。」

      花京院典明開口,一些難聽話在空氣中無聲蒸發,衝突不必現在就發生,所以他只是再度勾起一抹得體的虛假微笑,「我知道有個好地方能讓我們好好談談。我們還是快走吧,老師要過來了。」

      /

      「你說的好地方就是這裡?」

      「沒錯。」花京院典明提著書包走在最前方,領著一群人踏進了一條勉強能讓兩個人並肩站在一塊的陰涼死巷。在一些放學之後不想馬上回家的日子,有時他和空條承太郎就會來到這個地方,這裡有間咖啡館,就在這條巷子附近,最近推出了一道他很感興趣的每日限量櫻桃甜點,聽說很美味,但他還沒有嚐過。每次放學以後匆匆趕來,寫著售罄兩個字的小黑板就立在蛋糕櫃上,告訴他再接再厲,明天再來。空條承太郎前幾天才告訴他:「你只有翹課才能吃得到。」他猶豫了好久,還是搖頭。

      除了咖啡館,這裡還有舊書店,就在巷子入口的左手邊,另外一邊則是一間麵包坊,今日公休的牌子安靜地掛在門上,窗戶裡也沒有一盞燈亮著,十分黝暗。另外,他知道年近六旬的舊書店老闆前幾天才剛動了髖關節置換手術,現在正在休養,因此毫不意外地,舊書店的店門緊閉。

      方圓十公尺內只有他和這一群可憐人,很好。好極了。

      什麼都不知道的平頭男望著他的背影咧開嘴,對於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感到相當期待。他把雙手插進口袋中,努努下巴,朝小弟們使了個眼色,幾個人立刻朝花京院典明衝過去,他們要把他痛打一頓,看看這個娘們似的紅毛,這一定很容易──

      他們的腳步聲像是個信號,走到深處的花京院典明幾乎是在同時轉身,沉著地微笑著注視他們以滑稽的兇狠姿態朝他撲來。有顆拳頭一馬當先地來到他眼前,他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只是摘下了墨鏡。這樣他能看得更清楚,良好的視野在戰鬥中至關重要,他的視界不再被一片薄黑籠罩,他能清楚看見他們扭曲臉龐中透出的醜陋興奮,和全身上下的所有破綻。

      他揮了一下手,輕輕地,宛若一位指揮家,處刑曲於是奏響,懸在木偶身軀上的絲線瞬間繃緊,他們還尚未反應過來,一股力量便迅猛地攫住他們,將他們拉扯著往兩邊的牆上撞去。

      幾聲悶響響起,隨後在巷中流淌的即是吃痛的哀叫。

      「什麼?」平頭男不解地喃喃吐出疑問,他的目光在兩邊來回游移,他剛才看見他們飛撞上牆,然後倒地,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的其中一個小弟試著起身,但膝蓋才剛離地,又沉重地落回地面,那個臉上還帶有上次被空條承太郎毆打出來的傷口的傢伙瞪大眼睛,驚慌地掙扎嘶吼:「我起不來!我動不了了!」

      「你想起來?那就起來吧。」花京院典明語帶笑意地說。這次他什麼動作也沒做,而跌坐在地的幾人隨著他的話語輕飄飄地起身,他們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直到後腦杓、屁股和腳跟再度貼上牆面,他們站得直挺挺的──太筆直了,他們一個一個都抬起了下巴挺起了胸膛,身子反弓出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那姿勢看上去太過刻意,因而產生出了一種彷彿正被人操縱的僵硬感。

      他們發出急促的呼吸聲,轉動驚恐的眼睛望向看起來還好端端的他們的老大,無聲地求救著。

      平頭男死死地瞪著花京院典明,吞下一口口水,聲音好響亮,每隻耳朵都聽得清清楚楚。花京院典明回敬他一笑,眼裡帶著淬了毒的憐憫,嘴角揚起的弧度尖銳,平頭男一瞬間感覺到毛骨悚然,畏寒一般他下意識地縮拱起肩膀,馬上就發現他連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了。他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像是化身成一座石像,就跟他的手下們一樣。

      「什、什麼?搞什麼鬼?你這傢伙到底在耍什麼花招?」他尖聲質問花京院典明,話語才剛出口,他就鮮明地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力量勒緊了他的全身。他的聲音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而轉瞬走調、分岔,劇烈地顫抖起來。沒一會兒後那股像是被纏絞住的窒息感放鬆了,他二話不說便拔起腿轉身要逃,腳踝卻被狠狠一扯,重重摔倒在地。破碎的呻吟從他的喉嚨裡溢出,顧不上疼痛,他扭動著四肢往前爬,下一秒就絕望地發現他離巷子的出入口愈來愈遠。他正在被深處拖。他抬起頭歇斯底里地仰望被栓在牆上的幾人,「救命、救我!」

      花京院典明舉起手,伸出食指抵在唇上,柔聲說:「小聲點,我不想被人攪擾了這段懲罰時間。再說他們也愛莫能助喔。」

      「你這個……」

      「哼嗯,我看我還是先把你的嘴巴閉上吧。」

      「蛤?你、唔?唔?嗚嗚嗯嗚──?」

      「乖孩子。」花京院典明高興地輕輕拍了下手。平頭男已經被拖行到他跟前,他俯視著他,思考著什麼,時不時歪過頭,最後他嘆了口氣。

      「你們想恢復自由嗎?」

      「嗚、嗯!嗯!嗯嗯嗯!」

      「那你們要聽我的話喔。聽好了,以後絕對不准再出現在承太郎面前,知道了嗎?別再找他麻煩。聽懂了嗎?來,給我回答吧?」

      「……知、我們知道了。」束縛在嘴上看不見也摸不著的繩子消失後,平頭男張開痠軟的嘴巴吐出回答。

      「真的知道了?」

      「真的、真的!拜託,放開我們吧。」

      「不可以說謊喔,如果你們又去找承太郎的碴的話──你們知道會怎麼樣,對吧?」

      蜷縮著身體趴在地上的平頭男抽搐了一下,畏懼地點了下頭。

      「真是的,明明上次都被承太郎那樣教訓過了,為什麼你們就是學不乖呢?害我又變成承太郎口中對普通人出手的壞人了啊,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害的……不過,承太郎,你會原諒我吧?」

      花京院典明望向巷口,很無辜地說:「赤手空拳的話,我一個人打不過這麼多人。」

      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的空條承太郎朝他勾了勾手,「你明明可以用你的伶牙俐齒把他們騙到我面前。」他不悅的語氣裡沒有責備,「我等你好久了,快點過來,你想吃的那個櫻桃冰淇淋鬆餅都快融化了。」

      「哇,你搶到了?」

      空條承太郎沒回答這個問題:「下次別再這樣了,你自己一個人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就讓我痛扁他們一頓就好。」

      「學不乖的笨蛋總要你多出手幾次才會聽話,我們都從埃及回來了,不用再過那種時不時受傷的日子了。特別是你。」花京院典明從平頭男身上輕巧地跨過,一邊說一邊往巷口走去。

      巷子外的街道非常明亮,就連空條承太郎的黑色學蘭都被鍍上了一層閃亮的白邊,花京院典明瞇了瞇雙眼,突然轉頭對巷內拋去一抹警告意味十足的笑。然後他戴上墨鏡,跟著空條承太郎一同消失在被拋下的人們眼裡。

      巷裡的幾個人冷汗如雨一般落下,他們都知道他們經歷了生死交關,幸運地從美麗的毒蛇的尖牙底下存活。

      ☆

      好幾天後的上學時間,那些女孩又團團圍住了空條承太郎和花京院典明。這次她們的話題圍繞在紅頭髮的男孩身上。

      「花京院君也很厲害呢。」

      「怎麼這麼說?」花京院典明問。

      「前幾天你不是自己一個人解決了來找麻煩的Y高的人嗎?超厲害的啊。對了對了,我有個朋友也是Y高的,她說你現在在Y高很有名喔。」

      「這種名氣不要也罷。」

      「哈哈,花京院君還真謙虛呢。你在Y高還有個綽號喔。」

      「欸?」

      「他們說你是梅杜莎。為什麼啊?」

      「……啊啊,不知道呢。」

      聞言,空條承太郎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按住花京院典明──他美麗的溫馴小蛇的腦袋,輕輕地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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