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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BA/承花/無傷生存院】坦率地許下願望吧!

      #JOJO的奇妙冒險同人文

      ☆

      腐向,三承三花無傷生存院,遠征軍全員生還設定,時間點在旅後。

      ☆

      「生日快樂,承太郎。」

      ☆

      先是一個女孩,接著是一群女孩,她們踏著輕快的腳步跑到空條承太郎身邊,裙擺款款搖曳,剎那間稍嫌沉悶的通學路上便充滿朝氣蓬勃的清脆聲音:「早安,JOJO!早啊,花京院君。」

      「早安。」花京院典明面露微笑一一回應,心思細膩的轉學生沒多久就發現女孩們今天格外雀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妳們看起來很高興呢?」

      女孩們的臉蛋上愉快的神采愈發燦爛,「因為下個禮拜就是JOJO的生日啦,花京院君不知道嗎?啊、畢竟你才剛轉學過來嘛。JOJO,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呢?」

      吱吱喳喳,吱吱喳喳。空條承太郎很快就受不了吵鬧,轉頭大喝:「吵死了,全都給我滾開──你要去哪,花京院?」

      從他身邊走到一旁的花京院典明無辜地對他眨了眨眼,「你不是說滾開嗎?」

      「嘖,除了你。」空條承太郎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把他抓了回來。

      女孩們看著他們的互動嘻笑起來,語氣裡不乏豔羨,「JOJO對花京院君好好呀。」她們沒有走開,仍然跟在他倆身邊。她們壓低了聲音談論性格截然相反的兩個男孩是如何在短時間內熟悉起來(她們有沒有可能照樣實行,一舉拉近與夢中情人的距離?),並互相試探關於生日禮物的打算。妳準備送什麼給JOJO?嗯,妳要送那個啊,去年我送過了;妳要送那個?妳確定?我覺得那不是好主意……花京院典明小聲笑著說:「好受歡迎啊,承太郎。」

      空條承太郎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他稍稍擺動手腕,右手在花京院典明的左手背上輕敲,然後飛快伸出食指從因為戒備而略微收緊的指縫中滑入,再勾勾那截猶豫著是否要給予回應的顫抖指尖。經過不到半秒鐘的掙扎,花京院典明最終還是觸碰了他一下,手背在他掌心裡輕柔地磨蹭了一秒,好克制、好靦腆、好可愛。他偏過頭,視線往下斜行到花京院典明直視前方的側臉,他用他那雙漂亮迷人的眼睛明目張膽地欣賞敏感又乖巧的紅髮男孩微蹙的眉頭、透出些許焦慮的紫色眼睛與唇角那一抹很淺很淺的上揚弧度。那是一張愉悅的臉,帶著擔憂被發現的含蓄快樂。

      他鬆開他的手,花京院典明的神色也隨之放鬆不少。他開口,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像是只動了嘴唇:「沒人發現。」

      花京院典明極其優雅又極其高傲地抬起剛剛被觸摸的左手,在冬日寒氣中泛紅的指頭若無其事地順著耳尖圓潤的線條將一綹閃亮的柔順紅髮捋到耳後。他朝空條承太郎斜睨去一眼,眼眸裡帶著小小的嗔怨和比怒意多更多的喜悅。空條承太郎聳聳肩彎了彎嘴角,把笑聲悶在喉嚨裡沒發出來。

      確實沒人發現他們親密的小動作,若是被發現,這恐怕會成為傳遍公曉東高中乃至附近學校讓無數少女心碎的超級大新聞吧?也有可能會被當成是心懷嫉妒之人胡亂編造的謠言,畢竟那個狂野不羈的空條承太郎,怎麼可能成為拜倒在哪個人石榴裙或石榴褲下的愛情俘虜呢?

      然而空條承太郎真的在談戀愛。他正在和大家口中神祕莫測的轉學生花京院典明交往。

      他們的戀愛關係確立在一個多禮拜前他們打敗迪奧的那個晚上。那晚他們每個人都既疲累又興奮,喬瑟夫和阿布德爾吃完晚餐後隨即回到萬能的SPW基金會安排的飯店房間裡休息,波魯那雷夫帶著伊奇在街上閒逛,而他們兩個高中生洗完澡以後還未有睡意,便雙雙離開溫暖的室內,到空曠的頂樓去消磨時間。

      相隔一段距離,花京院典明坐在那一頭觀賞高樓底下熱鬧滾滾的夜景,空條承太郎則站在這一頭抽菸,一面無意識地望著另外一頭。他銜在嘴裡的香菸飄散出來的灰白色煙霧擋住了他的視線,模糊了那道墨綠色的身影,他舉起手緩慢地把菸拿開,挾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他注視著的影子在煙霧被晚風吹散之後變得清晰,他看著他,抬著手好半晌沒再吸一口菸,回過神後索性熄了,邁開步伐往前走去。

      聽見他的腳步聲,花京院典明偏過臉抬起頸子對他微微一笑。他也坐了下來,兩個人的腿伸在高空的夜色裡,腳底下沒有一點支撐,一種搖搖欲墜的失重感攀附上他們的雙腳,若有似無地在他們的長褲底下到處抓撓著,但他們並不感到害怕。

      「荷莉女士應該已經好起來了。」花京院典明說。

      「嗯,是啊。」

      「那真是太好了。」

      「你呢?你回去之後會怎麼樣?」

      「我?」

      「你完全沒跟你爸媽說要來埃及的事吧?」

      「……嘛啊,大不了就是被臭罵一頓外加不知道多久的禁足吧。」

      「這可真是的。」空條承太郎悄悄抬起手,頓了一下,手掌還是落到了花京院典明毛茸茸的後腦杓上,像是某種安慰,「我會幫你解釋的。」

      他的撫摸使花京院典明輕笑出聲,紅髮男孩享受著他的溫柔的撫觸,語調又輕又慢地回答:「謝謝你,那我就不擔心了。」

      「如果你被禁足,我還能去找你嗎?」

      「可以吧,我想。如果你來,我會很高興的。」

      空條承太郎收回手,方向一轉,手指便落到了帽簷上。他把帽簷往下壓,擋住放鬆的眉眼,卻怎麼樣也壓不住嘴角的笑意。

      「我們可以在你的房間裡打電動,還有幹一些其他有趣的事。」

      「比如說?」

      空條承太郎聳聳肩,「我不知道……像這樣什麼都不做也很好。」

      「嗯,我們可以躺在我的床上,什麼話也不說,就躺在那裡發呆。啊,那樣可能會不小心睡著。」

      「有什麼關係?那就一起睡,再一起起來就好,反正這陣子不也這樣。」

      「呀,那還真是……」花京院典明嘆了口氣,那一聲甘美的嘆息轉瞬間填滿了空條承太郎的胸腔,就在那一瞬間他們的關係發生了改變。在險惡的旅途當中一同醒來與在無事的日子裡一同睡去當然是兩碼子事,即使空條承太郎輕描淡寫,花京院典明依然能從那些拐彎抹角的話裡翻找出他東躲西藏的愛意。

      唉,這個不坦率的人呀。

      「你沒有告訴我下星期是你生日。」

      空條承太郎從鼻腔裡哼出一聲,一句「真是的」含在唇舌間,唸得心虛又模模糊糊。「下禮拜我生日,花京院」,他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把這句話直率地說出來。這句話一出口,豈不是讓他顯得像個充滿期待的幼稚小孩一樣嗎?他有點粗魯地開口:「現在你知道了。下星期來我家吧。」

      「可是我還在禁足。」

      「嗤,那又怎樣?」

      空條承太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花京院典明打斷了。他在他說出「那我就把你從你家裡綁走」之類的話前再度啟口,輕快且篤定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頑皮:「不過我想我爸媽會同意的,畢竟你他們盼了好久的我的第一個朋友啊。」

      「……哼。」

      「呵呵,那麼,承太郎,你想要什麼樣的生日禮物呢?」

      ☆

      空條承太郎沒有什麼想要的生日禮物。事實上,他認為他早就得到最棒、最完美的生日禮物了,那就是媽媽徹底擺脫了替身覺醒的影響、完全恢復健康,還有與花京院典明成為戀人。

      當然啦,他是不會這麼老實回答的,所以對於想要什麼生日禮物這個問題,他的回應是搖搖頭,看起來不怎麼在意地說:「沒有想要的東西。」

      花京院典明沉吟了一下,「真的沒有嗎?」

      「嗯。」

      ……原本是這樣沒錯。

      直到生日當天早上,荷莉一如往常在他出門上學的時候興沖沖地跑過來,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吻。那一吻像個提示,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以至於在恍惚間他沒有在被親吻以後和平時一樣大聲嚷嚷母親太過黏人。

      關上大門,他出神地想:啊啊,對了,我和花京院還沒有接吻過呢。

      一旦開始想就停不下來,想要接吻的念頭在他的腦袋裡盤桓不去,勾起了他內心猛烈的渴望:他想和花京院典明接吻,想知道那兩片唇瓣觸碰起來的感覺如何,是不是會帶有櫻桃的甜蜜滋味。

      他難耐地回想旅途中的片段,從那淡粉色的唇間機靈冒出來的俏皮話、偶爾探出來輕舔乾燥嘴唇的嫩紅濕潤舌尖、大笑時肆意咧開的弧度,還有吃東西時隱約露出來的小小尖虎牙……透過回憶他想像那雙唇與他的唇瓣交疊的模樣,勾勒出來的畫面卻始終粗糙。他並不是一個擅長幻想的人──比起想像,他更擅長行動,要打倒敵人,只管出拳就是了。

      但是花京院典明不是他的敵人,一個充滿濃厚愛意的親吻也和血腥的戰鬥不一樣。他想起那些他曾陪同母親一起看過的浪漫電影裡出現的親吻──它們就那麼發生了!男女主角在突然之間四目交接,眼睛閃閃發亮,一抹微笑從眼底浮現,然後他們彼此靠近,微微偏過頭將唇瓣緊貼。毫無預兆,沒有來由,他根本就搞不清楚那是怎麼一回事。

      他甚至不是一個擅長撒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他想要一個吻。

      空條承太郎苦惱地琢磨,一直到來到和花京院典明碰頭的鳥居,也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

      「早安,承太郎。」花京院典明搶先打了招呼,「還有生日快樂。」

      「啊啊,早……」空條承太郎的目光從他吐露出悅耳聲音的嘴唇移動到那雙溫潤的美麗紫色眼睛,「你今天會來我家吧?」

      「當然啦。他們也同意讓我在你家住一晚。」

      「真想不到。」

      「我跟他們說的時候,他們是有點生氣。唔,也不算是生氣,就是心情很複雜吧。畢竟他們從來沒有朋友的獨生子和一個不良少年成為好朋友了,難免會擔心啊。」

      「我在你爸媽面前表現得還不夠好?」

      「你多來我家幾次,他們就不會有任何疑慮了。」花京院典明掩嘴輕笑,他的動作又引得空條承太郎的視線落到他被右手虛虛遮擋住的唇上。空條承太郎的喉結滑動了一下,一時間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他真的好好奇──好奇那兩片嘴唇的觸感,還有那些花瓣紋路一樣的唇紋到底有多麼細緻,「你想要我常常去你家玩。」好幾秒後,他說,直接拆穿了花京院典明藏在話語中拐彎抹角的意圖。

      他想要我常去找他。空條承太郎的心跳愉快地加速。他直勾勾盯著企圖被昭然揭開也依舊坦蕩大方的花京院典明,覺得這是個接吻的好時機。但被他注視著的花京院典明顯然並沒有產生與他相同的感受,紅髮男孩只是為了他一動不動的目光困惑地歪過頭。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用力地盯著我?」

      「……不,沒什麼。」空條承太郎回答。所以這並不是一個好時機嗎?那什麼時候才算?

      他困惑又懊惱地抬起手壓低帽簷。

      /

      空條邸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往常入夜以後總是靜悄悄的宅院此刻熱鬧非常,所有人緊密地圍繞在擺放滿飄散著甘甜溫暖香氣的美味料理的桌邊,一邊用餐一邊歡快地談笑著。波魯那雷夫扯著嗓子舉著半滿的酒杯和喬瑟夫絲吉Q夫婦倆聊天,阿布德爾給了趴在一旁的伊奇一條牠最喜歡的咖啡口味口香糖,康復的荷莉女士興沖沖地招呼著所有人多吃一點,於是空條承太郎順著媽媽的話若無其事地從自己的碗裡夾了一條金黃酥脆的炸蝦天婦羅放進坐在他身旁的花京院典明碗中,花京院典明對他靦腆地笑了一下,悄聲說:「謝謝。」然後小心又珍惜地把炸蝦天婦羅吃掉了。

      在如此輕鬆愉快的氣氛底下,桌上的晚飯很快就被吃個精光,重頭戲也因此能夠登場了。

      快要占去一半桌面的巨大奶油布丁水果蛋糕一上桌便讓眾人連連發出佩服的驚嘆,精心製作出這個蛋糕的荷莉得意洋洋又細心地插上一根根亮麗的細長雙色螺旋條紋蠟燭。有阿布德爾在,要點燃十幾根蠟燭並非難事,紅色魔術師很快就為所有蠟燭點上明亮的火焰,花京院典明伸出綠色法皇的觸手,關上了燈,餐廳立刻陷入溫馨的黑暗中,小小的火光柔和地搖曳著,照亮了每一張快樂的笑臉,荷莉先起頭,聲音中充滿慈愛,隨後每個人都開口,合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溫柔的歌聲盤繞在暖灰色的半空中,大家的目光聚集到空條承太郎身上,在親朋好友們滿懷愛與關心的注視下,這個時常擺出淡漠模樣的大男孩難得顯露出了一絲侷促,他低下頭小聲嘟囔了句「這可真是的」,引得大家還沒唱完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波魯那雷夫攬住他的肩頸左搖右晃,大聲地說:「什麼啊──你在害羞啊!」

      「吵死了。」空條承太郎抬起眼睛往髮型和蠟燭頗有幾分相似的藍眼睛法國人瞪去,「信不信我把你的頭髮也點燃?」

      波魯那雷夫連忙放開他後退了好幾步,開玩笑,他可不會讓空條承太郎對他的寶貝頭髮伸出邪惡的魔爪,「你就坦率地表現出開心的樣子嘛!」

      眾人的笑聲漸漸平息,喬瑟夫把波魯那雷夫趕回位子上,接著說:「承太郎,快點許願吧。記得不要說出來喔,說出來願望就不會實現了……不過我想你本來就不會說吧。」

      空條承太郎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只是盯著蛋糕,好一會兒後他語調平靜地宣布:「好了。」說完他便吹熄了蠟燭,藉著白金之星優異的視力在一片漆黑中拿起刀子開始俐落地切蛋糕,動作快得令眾人措手不及。綠色法皇打開了燈,波魯那雷夫滿心懷疑地問:「你真的有許願嗎?該不會只是看著蛋糕發呆吧?」

      把切下來的蛋糕放進盤子裡,空條承太郎粗魯地把盤子塞進波魯那雷夫手中,「閉嘴吧你。」

      /

      吃完蛋糕之後,大家便分開去休息了。空條承太郎洗完澡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鐘,當他準備要熄燈時,他發現有一道淡薄的影子杵在障子門外,那輪廓修長而纖細,他一眼就認出了門外的人是誰。他拉開門,正要出聲的花京院典明愣了一下,隨後對他露出微笑,問:「我可以進去嗎?」

      「嗯。」

      他們進到房間裡,空條承太郎望著身穿開襟睡衣的花京院典明,迫使自己將目光從對方大大敞開的胸口上移固定在臉上,一邊思考著他的男孩為什麼在這個時間過來。應該是有什麼事吧?他想,但不等他詢問,花京院典明便率先開口:「你在想什麼呢?」

      「啊?」

      「今天一整天,你都用一副有話想說的樣子對著我。我想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沒有在想什麼。」空條承太郎矮下身盤起腿席地而坐,目光落在榻榻米上的某處沉聲回答。他真的很佩服花京院典明察言觀色的功夫,他還以為他很好地隱藏、克制住眼神和表情了呢,結果還是被發現了。

      就某方面來說還真可怕啊,這個人。

      花京院典明挨著他坐下,一點也不在意他的閃躲隱瞞,只是帶著一身沐浴過後的溫暖香氣很親暱地湊近他,繼續追問:「你有想要的生日禮物了?」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看起來就像那樣。你看著我的時候眼睛裡有期待的光芒在閃爍喔,看起來好可愛。那麼,你臨時動念想要的禮物是什麼呢?」

      「……」

      對於他帶有一絲抗拒意味的沉默,花京院典明輕笑起來,「承太郎,我啊,我覺得願望要說出來才會實現。你知道我小時候生日都許什麼願望嗎?我總是許願希望有人可以看見綠色法皇、成為我的朋友。當然我沒有這樣告訴我爸媽,都是在我自己的房間裡對著綠色法皇說的。你看,我的願望不是實現了嗎?我遇到了你,還有大家。」

      空條承太郎轉頭看他,花京院典明那一雙笑盈盈的清澈紫色眼眸也正凝視著他,「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嗎?說不定我能實現你的願望喔。」

      面對那一雙看穿他的慧黠眼睛,空條承太郎突然發覺自己的臉頰燙到不行,腦袋也沒辦法像在旅途中面對戰鬥時那樣冷靜地運轉。好可怕,他想,花京院真的好可怕──看似負面的形容裡卻沾滿了金黃閃亮且香甜的蜜。

      那兩片他數想了整整一天的嘴唇仍煽動著他吐出實話,語調拖得又輕又慢,像棉花一樣柔軟:「不能告訴我嗎?」

      真是夠了,誰招架得住那種充滿誘惑的聲音和那種柔軟純真的眼神啊?空條承太郎決定投降,放棄所有無謂的抵抗,曝露出自己的渴望,「……我想跟你接吻。一整天都在想。」他抱怨一般緊緊皺起眉頭小聲地說,帶有一點自暴自棄的害羞意思。

      花京院典明顯然沒想都沒想到他在想這個,聽見這個回答後整個人都呆住了,臉也馬上就紅了起來。他發出幾聲意義不明的單音,聽起來有點尷尬,可是聲音是帶著笑意的。

      「這樣啊。」冷靜下來後,他終於找回完整說出一句話的能力,「那、那就來吧。」

      「什麼?接吻?現在?」

      「不然要什麼時候?」花京院典明向前傾身,伸長了脖子仰起臉,端詳著他,他也睜大了眼睛盯著他的男孩。氣氛一點都不浪漫,反而嚴肅認真得有點好笑。

      花京院典明憋住笑往後退,拉開了距離,乾咳一聲,挺直了背脊端正地跪坐,雙手規矩地擺放在腿上,「我想接吻的時候應該要閉眼?」

      空條承太郎不太情願地說:「可是這樣我就看不到你是怎麼親我的了。」

      花京院典明整張臉因為這句話而再度泛紅,那一片紅色甚至往下蔓延到他裸露在衣服外的脖子和胸口。他不由自主地發出神經質的短促笑聲,隨後他住口,再一次往空條承太郎靠近。

      「嗯,我會實現你的願望的。」像是在對自己加油打氣一般,他伸出手捧住空條承太郎的臉說。空條承太郎感覺到貼在臉頰上的指尖正在發抖。

      「你不用勉強自己。如果你不想,就不要這麼做。」

      「我怎麼會不想?我也想跟你接吻。我喜歡你,好喜歡你……」花京院典明的嗓音也顫抖起來,是高興的顫動。空條承太郎看著那雙半閉的潮濕眼睛和緊張抿起的嘴唇漸漸靠近──他們的唇瓣輕輕一碰──

      這個吻沒有櫻桃的味道,也不太柔軟,因為他們都很緊繃,但是滋味還是很好。

      「怎、怎麼樣?」花京院典明問。

      臨時起意的願望被實現的空條承太郎抓住他的手臂,決定再大膽坦率地許下一個,「如果明天,不對,不只是明天,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想跟你接吻,你也會實現嗎?」

      ☆

      後記:

      承太郎生日快樂!!!!

      寫於2023年水瓶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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