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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BA/承花/生存院】愛情鳥事

      #JOJO的奇妙冒險同人文

      ☆

      四部之前的二十代承花,博士在讀太郎與生存財團院。

      ☆

      Et   c'est   l'autre   que   je   préfère;

      Il   n'a   rien   dit   mais   il   me   plaît.

      (而我愛的那個

      他什麼都不說,卻打動了我)

      ──喬治‧比才「卡門」,「愛情是一隻自由的鳥兒」

      ☆

      愛人充滿歉意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承太郎,我今天趕不上晚餐了,也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回去,就不用等我了。」

      五分鐘前踏著最後的落日餘暉推開門,帶著在實驗室裡待了整天的疲累從學校回到家便得知此不幸消息的空條承太郎應了一聲,他努力控制著聲音中的失望,只為了不讓花京院典明擔心。但接下來花京院典明還是對他說:「糟糕,櫥櫃裡的即食食品都沒了。你千萬不要只吃冰淇淋打發晚餐哦,叫個外送披薩也好……」

      「花京院。」今晚無人可與之共進晚餐的空條承太郎打斷愛人的話,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個不諳柴米油鹽的大少爺,即便他曾經誤把糖當成鹽,煮了一桌味道怪異還半生不熟的菜,還因此被笑了很久,「我不是不會下廚,只是自己一個人吃飯很麻煩。」自己一人煮一道菜吃得無聊,煮兩道卻又嫌太多,況且兩個人吃飯比獨自坐在餐桌邊進食有意思多了。晚餐時分可是他每天都很期待的治癒時間──有美麗的愛人相伴與熱騰騰又合胃口的美味食物,一天的疲憊都會在此時消失──可是他今天的療癒時光突然就沒了,他的語氣不由染上了一絲怨恨:「為什麼你忽然要加班?」

      「我們前幾天撿到的鸚鵡替身使者,牠在放風的時候飛走了。」

      空條承太郎無聲地長嘆一口氣,肩膀和頸項無力地垂下,他抬起手摀住臉,手掌下的眉毛蹙緊,口吻不善:「照顧那隻笨鳥的笨蛋專員叫什麼名字?」

      「別這樣,難免會發生這種事,那位專員也感到很抱歉。我會盡快找到牠,然後趕快回家,好嗎?」

      「你一定要去嗎?」

      「嗯。我想應該不會花太多時間,我們有在牠身上裝追蹤器。」花京院典明安撫的聲音中也沒有多少把握。追蹤系統提供的並非精準無比的定位,而是一個約略的範圍,再說那畢竟是一隻自由的小鳥,沒人知道牠在被捕獲前會遭遇什麼事。

      空條承太郎又一次嘆息,這次他的聲音傳到了電話另一頭,引來一聲輕笑,「好啦,我該走了,晚點見。」

      「路上小心。」

      他說,然後電話掛斷了,嘟嘟聲在只有他一人的三層樓房屋裡迴盪。他氣惱地把話筒扣回機座上,惡狠狠又委屈地瞪著前方某一個虛空的點,心裡霎時被不甘的怨氣填滿。

      真是隻笨鳥和笨蛋專員!他在腦海中用力揮舞起拳頭,歐啦歐啦歐啦!幾秒後他不開心的臉龐上浮現出迷茫神情。為了抓回那隻逃跑的可能引起普通人騷動的鳥,他的紅髮寶貝有時間吃飯嗎?

      答案顯然是沒有。他又生氣起來,歐啦歐啦歐啦歐啦歐啦!這怎麼可以!他的紫眼睛甜心的身體健康可是很重要的,他不會讓他沒得吃,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他氣勢洶洶地大步走進廚房裡。

      ……幾分鐘後,一股燒焦的味道瀰漫開來。

      /

      晚上九點,距離他們一般時候的用餐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空條承太郎提著一盒披薩走進SPW基金會仍然燈火通明的紐約分部裡。他的臉沒人不認得,可是在他踏入大廳裡時沒人跟他打招呼──他帽子下的臉臭到不行,沒人敢主動跟他說話。

      他一屁股在大廳等候區的橘色沙發上坐下,好像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就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沒錯),將散發著漸漸冷掉的香氣的披薩盒擱在一旁。他抱起雙手,眼神直勾勾盯著外頭,期望在下一秒就能夠看見他摯愛的身影出現在那裡,帶著驚喜的表情踏著輕快的腳步走來。

      他等待著。

      一個多小時後,他終於如願看見他的綠衣天使從漸涼的秋夜街頭外歸來。花京院典明和幾個身穿藍色制服的工作人員走在一起,在經過幾個小時的追捕以後看起來依舊體面,從髮型到衣襬都一絲不苟;他的右邊肩膀上站著兩隻你儂我儂的鳥,身旁還有個穿著休閒裝束、顯然不是SPW基金會員工的褐髮女人正在跟他說說笑笑。

      這是怎樣?本來的欣喜在眨眼間被妒火焚燒殆盡,空條承太郎怒氣沖沖地站起身,十分不悅地瞪著他們,緊抿著嘴唇,眉頭皺得比平常更緊了。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視線,花京院典明突然抬起頭望向他,然後就那麼自然地對他露出了微笑,似乎一點都不訝異他出現在這裡。他對那位提著鳥籠的女士說了幾句話,接著他們一同走了過來,空條承太郎注視著他們,嘴角愈發緊繃。

      「這位是瑪麗·麥唐諾小姐。麥唐諾小姐,這一位是空條承太郎。」花京院典明介紹道。麥唐諾女士的目光移動到空條承太郎臉上,臉上綻出一抹他再熟悉不過且不管何時都使他感到厭煩的笑,然後他聽見她說:「噢,他是你的……」

      花京院典明笑著點點頭,「是的,我的男朋友。」

      空條承太郎氣消了。如此簡單輕鬆。

      花京院典明轉而對空條承太郎介紹起肩上的兩隻鳥兒:「左邊的這位是飛走的小皮,右邊的是蘿蘿,麥唐諾女士是牠們的飼主。」他肩膀上兩隻綠身紅臉的鸚鵡仍緊緊依偎在一起,一點都不在乎人們的目光,「你知道牠們是什麼鸚鵡嗎,承太郎?」

      「情侶鸚鵡,也有人叫牠們愛情鳥。」

      「你果然知道,生物學家。」花京院典明咯咯笑了起來,「小皮飛走以後,很努力地找到了回家的路,因為牠非常想念蘿蘿。牠為了愛情奮不顧身,既勇敢又堅強,真的很了不起對吧?」

      「嗯──哼。」

      一旁的麥唐諾女士在此時插話:「我想我該帶小皮和蘿蘿走了。」她圓潤的臉上浮現瞭然的神情:她不該在這兒當電燈泡。花京院典明面露惋惜,他伸手輕輕摸了摸鳥兒,蘿蘿走到他手上,小皮發出一聲清脆鳴叫,緊跟著牠,彷彿在說別走。「牠們好可愛。」他把手伸入籠子裡,兩隻情侶鸚鵡回到熟悉的籠內,表現得更加親熱,牠們梳理著彼此的羽毛,淺黃色的鳥喙時不時互相碰觸,就像在接吻一樣。找回寵物的麥唐諾女士笑著抱著籠子跟工作人員走開了。

      空條承太郎看了她離去的背影一眼,「就這樣讓小皮走了?」

      花京院典明搖頭,「麥唐諾女士很友善,她很樂意協助我們研究小皮的狀況。當然,她對替身的事情一無所知,我們是用其他藉口拜託她的,所以小皮會在這裡待上幾天,蘿蘿會在這裡陪牠。」

      「你怎麼會跟她提到我的事?」

      「雖然不及你魅力無邊人見人愛,但我有時候還是會收到人家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的喔。」

      「可惡,她想追你!」

      「她問我有沒有女朋友,我就跟她說我有一個很喜歡吃醋的男朋友啦。」其實他沒有說空條承太郎很會吃醋,他只是婉拒她,說他有個相識很久且關係相當穩定的男朋友了。

      空條承太郎哼了一聲,「小皮怎麼會逃家?」

      「麥唐諾女士帶牠們出門散步的時候,小皮被貓咪嚇到了。」

      「牠到處亂飛,然後就被撿到了。」

      「那個時候牠就氣喘吁吁地停在門口的台階上,是詹森和古德曼發現牠的。接下來我發現牠是替身使者。你知道小皮的替身能力是什麼嗎?」

      「是什麼?」

      他們望著彼此,富有默契地同時往前,站得更靠近了點。空條承太郎垂下脖子而花京院典明抬高了頭,他們扶著對方的手臂慢慢地輕輕地接了個吻,接著張開手臂相擁。整個基金會內人盡皆知他們交往已久,但他們鮮少在眾人眼前表現得這般親密,更多時候他們嚴謹地保持著分寸,拒絕把感情帶入工作裡,因此像這樣不閃閃躲躲的親暱實在很難得。

      「……牠會讓人們更親近,變得黏踢踢的,不願分離。」花京院典明舒服地靠在空條承太郎胸前說道,聲音裡透出了笑意。空條承太郎又低下頭在他的紅髮上啄吻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收攏雙臂彎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不,這不是替身攻擊。」

      *後來他們借了基金會休息室裡的微波爐加熱了披薩,吃完這頓遲來的晚餐後,他們順利地回家了。

      關於承太郎在廚藝這方面的同人設定,不管是精於料理還是拙於下廚,我都覺得很可愛。在這一個故事裡他在這方面不太靈光,也許在下一個故事裡他會很擅長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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