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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BA/承花/生存院】雷雨之中

      #JOJO的奇妙冒險同人文

      ☆

      腐向,三承三花,生存院。

      ☆

      他們並肩穿過大雨回家。

      ☆

      窗外驟然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數秒之後,雷聲轟鳴穿過盛大的雨,抵達每個人等待著巨響的耳中。即便已經做了心理準備,班上幾個害怕雷聲的同學還是捂著耳朵小聲哀號起來,站在黑板前手裡握著粉筆的老師和底下的學生們有同樣的煩惱表情,就連空條承太郎也不例外,只是他臉上的擔憂遠沒有其他人那麼鮮明顯眼。向來如此。他總是壓抑情緒,與其說那是叛逆期裝酷或不怎麼願意被別人窺見內心世界的彆扭表現,倒不如說那是日本人特有的含蓄民族性的顯露──儘管有時他的舉動和脾氣實在難以稱之為委婉。

      再說他憂心的事也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直起背脊向對他而言太小的桌子傾身,手臂越過了桌面和乾乾淨淨的英文課本,僅用食指指尖敲了敲坐在前方的花京院典明的肩膀。紅色捲髮的男孩轉過身,那一綹垂在臉邊的招牌長瀏海和圓潤耳墜隨著他的動作輕盈地晃了晃,「嗯?」他低聲哼出詢問的語調,嘴角弧度溫和。

      空條承太郎低聲問他:「身體還好嗎?」

      花京院典明的紫色雙眼因為微笑而靦腆地瞇了起來,這讓他眼睛上兩條深紅色的疤痕變得明顯,看起像是兩個鑲嵌著清澈紫水晶的十字架,「很好。別擔心。」

      空條承太郎安靜而專注地凝望他,彷彿凝望著一場他不願意放手的美夢,也像是在確認此刻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實的,就只差沒有用力捏自己的臉頰來分辨自己是否在夢境中。他一語不發地把臉轉開,再度把目光投向冷風狂舞、樹木集體歇斯底里的窗外。他的視線穿透密集的雨絲到達灰濛濛的天邊,又越過了那條模糊了天空與地面的界線,穿過無數翻湧的浪濤和總有無數人為之爭吵不休的國界,落在不斷追尋永生的埃及,落在此時正熱鬧的開羅那條曾經倉皇的街,那幢無辜的屋子,那片屋頂的不幸水塔上。

      花京院典明不在那裡。他在這裡,他在這裡,他在這裡。空條承太郎的臉仍朝向窗戶,但他的雙目耽溺在已經轉回去聽課的花京院典明那片樸素溫馴的背影上。他突然想抱抱他。

      放學鐘聲響起時,外頭的雨勢更加猖狂了。密佈的深灰烏雲壓得很低,彷彿要把整個城市大口吞吃掉,陰冷的風放肆地灌進川堂,女孩們尖叫著壓住裙子,空條承太郎和花京院典明黑色與深綠的學蘭也被掀起,翻捲著發出快要被撕裂的聲音。

      花京院典明從書包裡拿出雨傘,「承太郎,你有帶傘嗎?」

      空條承太郎點了下頭。他把學生帽從頭頂摘了下來戴到花京院典明的紅色腦袋上,姿態不容拒絕。接著他開始脫下學蘭。

      花京院典明看著他說:「外面很冷喔。」

      低著頭的空條承太郎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繫著豪雅錶的左手從袖管裡滑出。他抖開學蘭披到花京院典明肩上,花京院典明一動不動,微微顰起的眉頭和輕抿的嘴唇透出了一絲無奈。

      空條承太郎很快解讀出那份沒被說出口的拒絕,按在花京院典明肩膀上的雙手力道變得不太確定,「你不是陶瓷娃娃,我知道。」他開口,話語幾乎被狂放呼嘯的風雨聲蓋過,「就算你沒有受傷,我也還是會這麼做。」

      花京院典明望著他,眼睛裡的迷茫慢慢退去,升起了笑意,「差點忘了你其實是個溫柔的人呢。」

      「嘖。」

      「不過,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學蘭喔。我沒事的。而且你的衣服太長了,要是我不小心踩到,你會心疼吧?」

      「我才沒這麼小氣,花京院。」

      花京院典明哈哈笑著把學蘭還了回去,「你穿回去吧。要是你感冒了,我會心疼啊。」

      空條承太郎一直都不擅常應對直白的愛意,聽見花京院典明這麼說,他習慣性地舉起手,手卻在額頭處抓了個空。花京院典明嘴角揚起的角度更大了,他模仿空條承太郎的動作壓下此刻正在他頭上的帽子,「真是夠了。」

      「這可真是……」空條承太郎瞪他,眼神卻不如往常那樣有殺傷力。他把學蘭穿回身上後,他們從鞋櫃前離開,走向門口。

      嘭的一聲撐開雨傘,花京院典明說:「要是你真的怕我冷的話……」不等他說完,空條承太郎便伸出手從背後實在地摟住他的左臂,於是他們之間幾乎毫無空隙。他悶笑,感覺到一股溫暖在體內柔柔舒展。

      然後他們同時邁步,踏進了暴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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