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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同在(BH6同人,有雷、微劇透,慎入)

      「Hiro……學校已經催很多次了,雖然開學有一段時間了,但校方那邊還是願意讓你註冊,Hiro?」Cass端著餐點走進了門內,她看向那孩子,那個從那件事之後就封閉自己的孩子,儘管他一直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但她其實很清楚,她在怪罪自己。

      「Honey他們說很想早一點看見你呢?你不是一直期待大學生活嗎?」她試著提起一些那孩子感興趣的話題,但好像有些失敗。

      「我會再考慮的。」在她關上門之前,聽見Hiro這麼回道。

      大學嗎?那個他幻想著可以和Tadashi一起去的地方,他還能去嗎?

      在那件事之後,每個人都說,Tadashi並沒有死,他會一直活在我們的心中。

      但那些話不過是漂亮的場面話,我們只是太過善於「假裝」了,為了逃避苦痛、為了遺忘事實,所以我們「假裝」。

      但我們依舊活在「現實」裡,即便一時之間將自己藏在這遮蓋假象的空間內,也無濟於事,我總一天要習慣──

      Tadashi不會再和他一起吃Cass阿姨特製的辣得讓人臉僵掉的雞翅,也不會再有一雙溫暖的大手將他拉起,將他倒掛於肩頭要自己換個角度想事情。

      再也不會了。

      『你有沒有受傷?』

      『不是說機器人戰鬥是違法的嗎?你這樣天國的爸媽會怎麼想?』

      「你忘了爸媽早在我三歲時就過世了……」

     

      它怎麼還可以笑著,怎麼還可以像個沒事人一般,它不知道有一個人已經不在了嗎?

      「而且這只是比賽,而且還很有賺頭呢!」

      『算了,我載你去吧!』

      『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

      夠了,不要再笑了!

      那個瞬間,Hiro把那個曾為他賺進大把鈔票的機器人從桌上大力舉起……

      「噢!」該死、砸到腳了!

      突然一陣窸窣聲從房間的另一端傳來,一個白色的身影逐漸在Hiro的視線內膨脹成形……

      「Baymax?我以為你不會再啟動了。」

      『我是Baymax,你的個人健康小幫手,我聽到了你發出了痛的叫聲。』

      『我檢測到你的內心有強烈的起伏,可以歸納出這是【青春期】。』

      「不、不、不,我沒事,你可以收回去了。」

      『你必須說你很滿意我的照護我才能關機。』

      「好,我非常滿意你的照護,這樣你能……這不是?」Hiro詫異地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東西……微型機器人?這東西不是早該在那場大火中銷毀了嗎?

      「它為什麼一直動,不會是壞掉了吧?」沒道理會有反應啊!其他的微型機器人已在那場大火中,與Tadashi……

      『你的微型機器人好像想去某個地方。』Baymax捧著它,看向了Hiro。

      「那你就幫我找到它到底想去哪好了。」

      『這樣有助於平緩你的心情嗎?』

      「可以。」他不甚在意的說,接著只聽見樓下傳來開關門的聲音。

Baymax?

      他追了出去,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其實他不太記得了。

      Hiro只隱約記得溫柔卻有力的懷抱,以及暖得燙人的溫度。

───

      『Hiro,趕快起床,上課要遲到了!就算學校裡教的東西你都會了,但還是要去上課!』

      「Tadashi?你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噢!你幹嘛啦?」Hiro不滿地睜開眼睛,沒想到卻看見了他以為再也看不到的人。

      『哪有弟弟在咒哥哥死的?不好意思,你老哥我還活得好好的!』Tadashi一臉不耐地說道『還不起床?小心我叫Cass阿姨來給你愛的抱抱,我想她應該很樂意的才對。』

      「我現在馬上起床!」

     

───

      難道一切都是他在作夢嗎?Tadashi和卡拉漢的死都只是在作夢嗎?但那些夢未免也太真實了。

      『喂、你在想什麼?上課專心一點啊你、卡拉漢教授都在看這邊了,你不是一直很崇拜他嗎?』Tadashi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他抬起頭,看向眼前的面容,這個他以為早已無法再看見的兄長。

      「Tadashi,我有沒有說過我真的很高興有你這個哥哥。」彷若一個瞬間牽制情感的理智斷了線,這句話就這麼脫口而出。

      『你……突然之間說什麼啊!』他看見Tadashi的臉一瞬間被染上如夕照般的紅暈,真好,幸好他還活著,還能聽自己說這句話。

      「哈哈哈,Tadashi你的反應也太好笑了吧!」克制不住的笑意使他渾身顫抖,笑著笑著,Hiro發現自己哭了……

      『Hiro?欸、你怎麼突然哭了啊!哥哥做錯什麼了嗎?好了、我知道了,我說、我說!其實哥哥我呀……也很高興有你這個弟弟啦!诶……還哭?不要哭了拜託,哥哥我不擅長這種事啊!』Tadashi一臉不知所措地看向眾人,甚至用嘴型這麼向眾人求救道。

      『欸、他們兩個人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幫忙啊?』Honey看著那對公然在課堂上大吵大鬧的兄弟倆,一臉懷疑道。

      『誰知道,在我看來就只是兩個笨蛋而已。』GoGo一臉鄙夷道,『而且我覺得他們快要被轟出去了。』

      下一秒──

      『你們兩個如果沒心思上課,就給我自覺離席!』就連平時溫和的教授都發飆了,可見那兩人有多麼不知收斂。

      『妳看吧!』GoGo聳聳肩道。

      『……』

───

      「欸,Tadashi你是怎麼從那場火災逃出來的啊?」被發飆的卡拉罕趕出來不知去哪的兄弟倆,只好朝研究室的發向走去。

      『你不是問過了嗎?是Baymax救我出來的。』Tadashi停下了腳步,開始回憶起那天的場景……

--那天是他不願再提起的日子。

--雖然新生入學競賽很順利,Hiro也得到了各個教授的肯定,已經確定可以入學了,但沒想到在結束時卻發生了火災。

--熾熱的火光像是黑夜裡的死神,想要收割生者的性命,所有人都使命的往外跑,但他卻沒看見卡拉罕教授的身影。

--卡拉漢教授,不只是爸媽在科學界活耀時期的恩人,更是他的恩師,如果他被大火燒死了……

慌亂之間,他隨手拉住了一個人:「你還好吧?」

--「我還好,但卡拉漢教授還在裡面。」

--"不、不可以,他不可以死!"可能失去恩師的恐懼在Tadashi的內心膨脹,他賣力地往火場的方向奔去。

--在他要衝進火場時,Hiro拉住了他,那是他第二次看見弟弟眼裡的驚恐……

--第一次是在父母剛離世不久,才十歲的他第一次意識到死亡,他甚至怪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吵著要工作勞累的父母帶他出去買玩具,他們也不會死。

--他們的車子被迎面撞上,而父母為了保護自己,死了。

--事後在釐清車禍責任時,警方也有推定疲勞駕駛的因素。

--若不是他……

--在喪禮之後,各個親戚都在互踢皮球,最後還是Cass阿姨提前歸國趕來將他們領了回去。

--他和Hiro差點成了孤兒。

--凱絲阿姨總說,那是意外。

--但他知道的,他甚至無法原諒自己,那時的他整天想著要如何去跟爸媽賠罪,直到那次他差點鑄下大錯。

--『哥哥……不哭,Hiro保、保護尼…』聽到了稚幼弟弟的呼喊,他才回過神來,卻發現他不知不覺站在了公寓的頂層。

--那時凱絲阿姨還沒開店,他們住在市區的公寓內,而那天下著大雨,如同父母去世的日子一樣,天空陰鬱地令人喘不過氣。

--只要再一步,他就能到天國去向爸媽賠罪了……

--「Hiro鬆手。」他蹲下身設法掰開年幼弟弟的手,卻發現怎麼也掙脫不開。

--「不、不要,Hiro不鬆手,哥哥不要哭,哥哥哭了Hiro也想哭……嗚、嗚哇……」映入他眼簾的是布滿淚痕的小臉,雙眼像是被擰開的水龍頭一般,淚水一直流洩而下,鼻涕也不安分地滑出鼻腔。

--老實說,那副樣子真的很醜,卻也讓他突然醒悟了。

--『Tadashi以後就是哥哥了喔!要好好保護弟弟呢!』

--『如果是Tadashi的話,爸爸和媽媽一定可以安心的。』

--「Hiro、對不起,哥哥錯了。」那是唯一一次他允許自己流淚,之後他發誓自己必須變得堅強,因為他要保護弟弟。

  

--「Hiro,我必須去,有人需要我的幫助。」雖然很對不起Hiro,但他必須去,卡拉漢教授不能死,Hiro是那麼的崇拜他,而且他也是自己的恩人,他必須活下去……

--他拉開了弟弟的手衝進了火場之中,火花的殘星在參賽者的作品上歡樂地跳舞,將他視野所及的範圍之內染成一片洋紅色,他指示著逃難者出口的方向,一人繼續在火場中尋找卡拉罕教授的身影。

--終於……他看見教授用著弟弟的作品逃了出去。真好,他天才弟弟的作品還能救人呢!

--但現在有麻煩的是他,他被倒塌的展覽櫃壓住了……

--「噢!」他掙扎地想要起身,卻發現腳似乎被壓斷了。

--「Hi~I’m   Baymax,你的個人健康小幫手。Tadashi?我聽到你痛苦的聲音,現在你的痛覺是0~10級的哪一級呢?」

     

      『我後來才想起來,那天Baymax被校方借去搬運重物了。還記得我說Baymax可以搬運1000公噸的東西吧?因為有些比較精細的作品用起重機很容易弄壞,所以教授有事先拜託我幫忙。』Tadashi失笑道,『真的,要是沒有它,我可能就不在了。』

      「真的?所以我失去你這件事並不是我在作夢?」Hiro上前抱住兄長,即便此刻他在自己的面前,他仍覺得他會在下一秒消失。

      果然,下一秒,他所看見的,開始崩解。

  

      『不、Hiro這的確不是夢,只是你睡得太久了。久到你都忘了陽光照耀在身上的感覺,久到你忘了Cass阿姨害怕寂寞總要討孩子抱抱,久到忘記Honey他們都快要忘記你的嗓音了,也久到你開始以為這便是現實。』Hiro抬頭看向哥哥,對方的面容逆著刺眼的陽光,顯得朦朧不清;他甚至發現,他已無法細辨Tadashi的五官。

      「如果這不是夢,我為什麼要醒!是不是醒了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不要、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一直不醒!」Hiro再次將臉埋進哥哥的胸口,他不願再回到那個沒有兄長的世界裡。

      『Hiro、Hiro,聽我說,我會一直都在的,即便你醒來後,我也、一直都會在的。但是Hiro,好孩子是不能睡太久的,Cass阿姨嫁不出去已經夠可憐了,你還想讓她把眼睛哭瞎嗎?一個有著拖油瓶又眼盲的熟女,想來就好可憐喔啊!』Tadashi蹲下身子,平視著弟弟,臉孔仍舊朦朧不清,但嗓音卻非常溫柔。

      「你這樣說Cass阿姨,她會把你殺掉的!」Hiro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真的會在嗎?」

      『會的,我答應你。』Tadashi輕撫著Hiro的髮道。

      而Hiro做的,只是將臉深埋進Tadashi的胸口,那是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他早已忘記父親的樣貌,所以他一直在Tadashi的身上尋找父親的影子,而現在他所聞到的氣息,應該就是父親的味道吧?

      然後,他醒了過來……

───

      『噢、天,我們真的成功了!哈囉?Hiro、還認得我們嗎?』

      Hiro費力地看向眼前不斷朝自己擠來的眾人,對他們此刻的高興感到奇怪,「這裡是哪?」

      『這裡是醫院啊!你忘記你那天追著Baymax出去結果發生了意外,你已經睡掉整整一個月了,你這傢伙,都還沒正式上課,就想放長假了?』Wasabi道。

      『對啊!要不是Baymax,你早就……』Honey將話說到一半卻突然住了口。

      「Baymax?它怎麼了,它不是去幫我追查微型機器人的去處嗎?」Hiro看著眾人陰鬱的表情,內心有些不安。

      「Tadashi呢?他跟我說他會一直都在的,他怎麼沒來。」Hiro煩躁地扯動手上的管線,那些話都是謊話,為什麼不讓他繼續睡下去!

      『Tadashi在的,他沒有騙你。』Cass阿姨推開病房走了進來,其他人見狀紛紛讓出了一個位置給她,『Hiro,他真的沒有騙你。』

      「那他在哪?他怎麼不來?」

      『他在這,今後、他會一直在這。』Cass阿姨指向他的胸口,在那健壯跳動的正是心臟。

      「什麼意思?等等,你是說我現在的心臟是Tadashi的?但他不是早就下葬了嗎?」Hiro不解道,誰可以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來告訴你吧!』

      「卡拉漢教授?」

      『Hiro,你感覺如何?』卡拉罕在病床的另一側坐了下來,『我還記得那天我逃出火場後,是Baymax將你哥哥帶出來的,只是……』

      「之後呢?Tadashi怎麼了?」

      『我必須很遺憾地告訴你,Tadashi在被帶出火場時就因為吸入過多濃煙而陷入嚴重昏迷了。之後我們嘗試過各種方法,他依舊醒不過來。』

      「不對啊!既然是這樣,那喪禮該怎麼解釋?」

      『那是Tadashi要求的。』卡拉漢偏過頭看向另一端,以平靜的語氣緩緩吐出這樣的語句,但偏偏是這樣的語氣使Hiro不能接受。

      『記得Tadashi創造Baymax是為了幫助人們嗎?沒想到最先受到幫助的卻是他。』卡拉漢頓了頓『這麼說好了,Baymax就如同一個媒介,他藉由意識的連接得知了Tadashi的想法,讓你以為他已經死了,也是Tadashi自身的決定。』

     

      『你的這顆心臟,確實是Tadashi給的,醫療團隊每天藉由Baymax回傳的資料得知,他要甦醒乃至完全復原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因此他自願拔管放棄治療,並將器官捐給有需要的人。』

      『只是他應該沒想到,最先用到的人會是他的弟弟吧!』

      卡拉漢離開病房前的話語一直在他的腦海中迴盪,他不但沒有救活Tadashi,反而還受到了幫助,他……

     

『Hiro?』

『Hiro?』

     

      一瞬間的錯覺使得他將Baymax和Tadashi的聲音重疊在一塊,他猛然抬起頭……

      眼前的白色機器人顯得破舊不已,本應膨脹的機身此刻消扁到只剩原本的三分之一,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卻仍筆直地站在自己身前,『我找到了微型機器人要去的地方了,是否有改善你的情緒了呢?』

「你怎麼到現在還在說這個啊!Tadashi是、你也是,都是笨蛋。」Hiro扯起被子將自己蓋起,他蜷起身子抱住自己的膝蓋,彷若回到母親體內般,是最能使人安心的姿勢。

     

『Tadashi一直都在。』

『我會一直都在的。』

      「你夠了沒啊!」Hiro忍不住掀開被子,卻發現所有人都圍了上來擁住了他,「你們……」

      『你才有完沒完呢!不是說了Tadashi一直都在嗎?』GoGo不耐道。

      「是啊!大家都在呢!誰也沒少。」Cass阿姨用力地擁住大家……

      在這傷感的時候,只聽……

      "噗──"

  

      『Baymax又在漏氣了,誰快去拿膠帶來啊!』

      …

      …

      『Fred你拿快乾給我幹嘛啊!』

      『我覺得那拿來黏模型還挺好用的啊!』

      『你這白癡,誰要黏模型啊?你是想讓Baymax的四肢都黏在一起嗎!』

      「他們挺搞笑的,不是嗎?」Cass阿姨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Hiro竟發現自己的嘴角忍不住上揚,的確、他不能一直消沉下去。

      因為Tadashi並沒有遠離。

      『我會一直都在的。』

      是的,我知道,你將會一直都在的。

腦洞後記:

     

      寫這篇的點是,我想寫甜文,可是我好像越寫越歪,就上走上歧路的小孩再也回不了頭……((乾#

      然後這篇為了努力讓劇情順一點,其實我有克制不要改太多,至於卡拉罕呢……為了劇情需要,你就當他有說謊吧!

      哥哥的心臟是否真的給Hiro用了,這端看你們怎麼看了。

      如果你是原著派的,那這篇請完全當作輕鬆劇(?)來看,如果你覺得還可以,也可當作便當配菜一般邊吃飯邊看((咦!

      不過我的本意是不影響到原著劇情的走向,如果有任何覺得可以改正的地方,再跟我說囉!

      耶耶、坑填完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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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泛淚了 OAQ
2015-08-08 21:15 透過電腦版 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