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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初戀》-我想像裡最美的初戀:花苞戀

*國一

    第一天踏入要生活三年的國中教室,選了一個位置坐下後,我的目光停在一位男孩身上,他有著高挑的身材,明亮的眼神。他像一位氣宇非凡、又親民的王子,走入教室,立刻吸引同學的目光。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那時我深深被他的氣質吸引。

    「這件事就交給你們處理。」班導指定給我和他的事情是指班級布置,「他」是指謝橋書。一連幾天放學後我和他從討論到執行,密集的趕工。到了截止日期前,我們也找了幾位同學幫忙。黃權淵一面收拾書包,一面很曖昧的說:「我最近聽別班說你和謝橋書在一起喔?」我掩飾興奮的臉紅,故作冷靜、不在乎的問:「誰說的?」

    「不知道,我忘了,就補習班的人說的。」

    我假裝不高興的說:「不確定的事不要亂說。」其實我感覺心底酸酸甜甜的,那時我寧可希望黃權淵說的事真的,我和他雖然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卻有點希望謠言傳多了,謠言也變成事實了。這時我和謝橋書尷尬的對望,就別開了眼。蕭廷拍了謝橋書的肩膀,和他聊起最近的電玩遊戲,黃權淵走到我身邊,問我:「你是真的喜歡他吧?」

    「沒有。」情竇初開的我,根本沒有勇氣和任何人坦白這一件事,我連最好的朋友也沒和他說。

    周娟妙加入蕭廷和謝橋書的對話,我有點嫉妒她,嫉妒她有和他們共同的話題。快六點了,看來今天沒有辦法和謝橋書一起走回家了,因為以前教室最後只剩下我們兩個,我們又住在同一條街,常常一起走回家。我刻意放慢收書包的速度,希望他們趕快結束對話,說不定謝橋書為和我一起走回家,會趕快結束他們的對話。周娟妙斜眼看我收書包的動作,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帶領他們換了下一個話題。現在我完全確定我和他真的不能一起走回家了,隻身一人離開教室,陪伴我的是漫漫的落寞和自怨自艾的嘆息。

*國一那年的十二月三十一號

    國文老師派我和謝橋書代表全班在全校同學演講,那時我覺得如果是那年的最後一天,我還是想和他一起走回家,從班級布置之後就沒有一起回去了。放學後我去找謝橋書,我鼓起勇氣想和她說我想和他一起回去,這時周娟妙瞟了我一眼,搶在我之前和謝橋書說補習班的事。

    我不想死心,所以我在樓梯旁邊等了一會,不久我聽見謝橋書和周娟妙的聲音,走到我等的樓梯口前,她和他說:「我們今天走另一邊吧。」周娟妙拉著他的手揚長而去,我等再久他都不會來了。在校園口和他們相會時,謝橋書都沒看我一眼,而周娟妙帶著勝利又鄙視的眼神看著我,之後他們就沉溺在他們的世界。  

      回家的路上,兩行眼淚緩緩從眼睛留下,一陣冷冽的陰風吹來,我抬起頭讓風吹乾我的臉,心中複雜的情緒全亂了,感覺心口冰冰涼涼的。第一次真正明白上千本言情小說的女主角發現男主角喜歡的不是她的痛楚,上百首抒發失戀的曲子在我腦海裡迴盪。

    背後突然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趕緊擦乾還沒乾的眼淚,也許是謝橋書來追我了,我心想著。但轉過頭是他,黃權淵,他陪我走了一會,他陪我逛了一間又一間北車的精品店。我抱一抱一隻黑色半人高的大兔子玩偶,又放回去,不用說,它一定是我捨不得買的東西。

    「妳喜歡兔子?」黃權淵問我,我點點頭。

*高一

    某天,黃權淵用臉書找到了我,某天他寫了一篇文章,是關於當年他想送給一位女孩一隻黑色大兔子玩偶,但他那時卻鼓不起勇氣,還附上那隻兔子玩偶的照片。

*國二

    「噯,妳的生日是不是三月十號?」有天黃權淵拿著一張小紙條問我。

    「對啊。」

    「那妳的手機是不是0958367946?」他又問。

    「對啊。」

    「噢,那沒事了。」

    「你怎麼知道?」

    「不告訴妳。」

    三月十日那天,同學交換考試本改答案,我的考試本傳回來時,上面有句黃權淵用紅筆寫的「生日快樂」的歪七扭八字樣。

*高二寒假

    「我去那裡一定一定要交男朋友!」我的死黨,艾芙在我們去營隊的路上大聲地對我宣布。

    「哎呀~那妳的『瑞可』怎麼辦?」我揶揄地問她,『瑞可』和艾芙在十月時一起去碧潭划天鵝船,『剛剛好』被路過的同班同學遇見,之後他們的緋聞就在我們班傳得沸沸揚揚。

    「他才不是咧!」

    到了舉辦營隊的大學,我們發現我們很幸運的被分在同一隊,我們到指定地點集合時,發現有些人已經先到了。我看見他時,某些被我封存在心底的角落的回憶像一陣大浪湧上心頭,謝橋書在那裡和別人聊天,他沒有看見我,在他身旁有位頭髮染成棕色、燙捲的男生先看見了我,然後跟謝橋書說了幾句話,接著謝橋書和棕髮男走來和我打招呼。

    那位棕髮男其實是黃權淵,他們和我打招呼之後不久後,營隊的始業式就開始了。

    到晚會時間的時候,黃權淵走過來,起初他只是和我聊聊以前的事、近況、未來的志願等等很瑣碎的事。我總感覺他想和我說些什麼,但每次聊到關鍵的話題,他卻一再避開。

    他接著問我:「妳還喜歡兔子嗎?」我點點頭。他又沉默了,和我一起看著遠處的活動表演,謝橋書已經和其他人打成一片了,他總是可以和任何人都成為好朋友。

    三天兩夜的營隊時光霎那間飛走了,我和黃權淵交換聯絡方式後不久就開學。交換電話的那天過後我每天都期待他會打電話過來,我並不想主動打電話給他,因為我總覺得應該要由男生主動打電話來。

    又到了三月,在我滿十七歲那天,黃權淵在我生日那天給我一個驚喜,他寄給我那隻黑兔大玩偶到宿舍,也附上一封信,除了祝福我滿十七歲之外,也說這其實是遲來的生日禮物,他當年一直鼓不起勇氣送給我,他那時也知道我當年的事情對我的創傷很大。

    對謝橋書的感情慢慢地隨時間沖淡了,對他不再有如大浪般洶湧的感情,營隊那次見到他之後我總感覺對他的感情像退潮的洪水,心中的結早已鬆開。收到禮物的那天晚上,我主動打電話給黃權淵,並謝謝他的禮物,起初他只是靜靜地聽,在話筒的另一頭,他問我:「這禮拜六我們學校校慶,妳要來嗎?」

    「好啊,這禮拜六我沒事,我可以去。」

    「那妳一定要來我們攤位喔!」

    「嗯。」

    「禮拜六見。」

    「掰掰。」

    也許是時候讓前一人搬出去,讓下一個人住進心裡了,我再一次感受到初戀給我的震撼,初戀像玫瑰花苞,彷彿身旁的花朵為它吟唱。而對他的美好憧憬,想靠近又無法靠近,因為也許玫瑰有刺,每當我想大聲讚頌它的完美但總是退卻。玫瑰花苞總帶點神祕,因為不知道會開出怎麼樣的花朵。心中的玫瑰花苞含苞待放,不再為過去的事所羈絆,要為未來的盛開玫瑰花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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