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序曲——青鳥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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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光和煦的午後,有個房間的窗戶用厚重的窗簾遮掩著,房間是十分幽閉的處室,密的連陽光要透進來的縫隙也沒有。那房間住著一位很憂鬱又有點佔有慾的少女,她今天坐在窗台上看小說,唯一的光源,就是小燈。她旁邊有個鳥籠,裡面有隻她飼養的青鳥,牠和主人一樣有憂鬱的神情,牠了無生氣看著半掩的窗戶,渴望有天可以展翅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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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哀怨地看著少女,像是訴說牠的憂鬱。趁著少女打開鳥籠替牠換水、送食物時,牠展翅從鳥籠飛向半掩的窗戶,不理會少女的呼喚,飛向無邊無際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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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幸福親情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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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青鳥飛向一戶貧苦人家旁的大樹,黑眼直祿祿看著那戶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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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常常需要獨自一個人在家裡吃晚餐,我總推說自己不餓,要等媽媽回來和我一起吃。和母親一起在餐桌上吃著晚飯,一面說著我在學校、她在公司所發生的事情。有可能是工作上的不愉快、有可能是學業得不順利,幫對方互相加油打氣之後,又幸福的收拾碗盤,一起做完休閒娛樂後才會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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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掛在客廳的一幅雙青鳥圖,兩隻青鳥停在枝頭上,一隻比較小的在享受著牠的午餐,另一隻大的在幫牠清理牠的羽毛。大青鳥對小青鳥露出關愛的眼神,小青鳥深深感謝著大青鳥。我覺得這很像是我和媽媽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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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認為有時幸福在自己身邊卻不自知,因為對它的稀鬆平常感到麻木。而人卻往外拼命創造他所認為的幸福,甚至去羨慕、去嫉妒別人所擁有的幸福。如果他是惡劣的人,他甚至會將別人的幸福粉碎,或是將它占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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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的幸福是垂手可得的,而且它隨時都在,要自己發覺它。不只是接受著親情的幸福,也要創造親情的幸福。只要一句由內心發出的一句關心、一個真心的擁抱,相信接受的人也一定接收到屬於他的關心、祝福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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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滿意的看著這般情景,所以牠又飛向下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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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幸福友情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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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青鳥累得在枝幹上歇息,睡著前,牠看著一位女孩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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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寫了滿滿信紙對她的想念裝進信封,即使我們現在分隔兩地,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見面,我們的友情不曾因時間的長久、距離的遙遠而改變。當熟人問我現在我們有沒有連絡,我的回答總是肯定的,而他們就會露出十分羨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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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認識她,和她做朋友後,總是很自豪自己和她是最好的朋友。即使現在分隔兩地,我們還是常會打開話匣子聊個沒完,我依然記得第一次和她真正的談話,至今我慶幸著還好那一天我有走在她身邊,慶幸著我們不只是萍水相逢。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有隻青鳥在附近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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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說話前,她在班上只和她自己一個人玩耍,她追逐自己的影子,她會在原地旋轉,她沉溺在自己的國度裡。那天我在體育課看見她又再度落單,我走過去問她要不要和我一起玩。那天後我們就常常在一起聊天,玩耍。成為真正的朋友的原因很單純,不外乎就是興趣相投,在一起時很開心等等。我們經過幾個禮拜相處,發現我們的共同點很多,包含家境、星座、生日等等,也許我們都是獨生女的關係,發現對方有許多地方和自己相同的,好像在對方看見自己得倒影,所以我懂她為什麼會追逐影子、為什麼會原地旋轉,因為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她甚至會把她的枕頭當她的小妹妹來對待,我明白一個獨生女想要手足陪伴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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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做朋友的十年間,她常常因為母親工作的關係,一下在大陸、在宜蘭、在板橋,一下在我家的附近,但我們的聯繫不曾間斷。我曾試著想過沒有她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沒有她的世界,我的童年一定更加空虛,說不定也沒有現在的我。遇見她之前,我也常常孤伶伶一個人,不敢和同學親近,我很高興她走進我的生命裡,長達十年的友情我相信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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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幸福愛情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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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站在窗邊偷偷看著在樓下草坪割草的男孩。他擁有一頭金髮、厚實的臂膀,而且看起來十分可靠的樣子。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沒有和他說過話。我總是期待他會抬頭看我一眼,和我眼神交會。站在窗邊的時候,我時常幻想傳說中的青鳥飛進我的窗口,可惜這願望尚未實現,那男孩也還不曾看我一眼。也許童話中的青鳥真的只存在童話之中,在那時候我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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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一如往常我靜靜站在窗邊,突然一隻長著青色翅膀的小鳥從我眼前飛過,牠的羽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牠並沒有如我所希望的飛進我的窗前,相反地,那隻青鳥飛向遠處的森林。消失之際,即使我認為追出去會像愛麗絲追逐兔子一樣莽撞,但我還是立刻下樓去追那隻青鳥。我跑過那位男孩身邊,跑向對面那頭我從來都沒去過的那片幽暗的森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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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緊緊跟隨著青鳥,一不小心就在森林陷入迷霧之中。那片森林有股陰森邪惡的氣氛,四周松木林立,走了一圈後又彷彿回到原點一樣。我漫無目的在森林裡走著,不時蝙蝠、飛鼠從我頭上、耳邊呼嘯而過。地上也長滿了荊棘,一不小心就會割破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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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森林後,我到一片翠綠的草地。如柳暗花明般,周圍瀰漫著奇異的氛圍,腳下不再是荊棘,是一叢又一叢的粉紅色玫瑰。四周飛舞的小精靈不時吹出愛心形狀的粉紅泡泡,而那隻青鳥就停在最近的枝頭上,用它漆黑明亮的黑眼看著我。當下我明白,與其呆呆坐著等待幸福,不如自己追求幸福的可能,幸福就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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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追求幸福時,會遇到許多意想不到的困難,確定自己的方向就不會迷路。明白這一點,我從短暫又奇妙的夢中醒來,我走下樓,看見那位男孩正好在收拾,我走向它時,我的心跳急速加。但我還是開口告訴他:「這是我的名字和電話號碼,也許你應該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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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將會告訴他:「千萬句『我喜歡你』都不足以表達我對你的愛戀。每當我想起你,總會浮出甜滋滋的笑容,像吃了蜜糖一般,心底總會漾出你的倒影。」也許大家都不相信,但青鳥牠真真確確地活在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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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終曲——旅程的結束並不是真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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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少女的青鳥飛走後,她覺得那天的陽光十分刺眼,她盼望著青鳥回來,所以她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少女從不知道早晨陽光的溫暖、午後陽光的明媚、黃昏陽光的耀眼;她從來沒看過除了黑夜之外的窗外景色,一切是如此充滿生氣、欣欣向榮。少女她明白,這是她的青鳥要告訴她的,他們在陰暗的角落都不快樂,甚至怨天尤人。青鳥,象徵著幸福,她的青鳥鬱鬱寡歡,要如何帶她、或是其他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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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青鳥還是回到少女身邊,少女不再囚禁幸福和自由,帶給別人幸福,是創造幸福可能的開始,帶給別人幸福,是自己創造幸福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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