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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諾菲沃─醒來發現魔法、學校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場夢。

日光輕輕地灑落在潔白無瑕走廊上,躺在病床的孩子漸漸地醒來,淺藍色眼睛望著門口有護士小姐經過,確定對方並沒有敵意。

坦諾菲沃鬆一口氣。

英國倫敦有非常多異教徒與外國,經濟不景氣與敏感政治時刻,每一任首相將會挑起對外戰爭,而俄羅斯裔身分,再度掀起種族仇恨。確定自己在【特殊】的醫院內,放鬆不少。

「小狼?你好一點嗎?」俄羅斯少女,關心地問著。

「很糟糕,為什麼我在這裡?為什麼妳變成小孩子?篤斯越橘?」坦諾菲沃訝異地問著,此時,攤開自己的小手,掀開大棉被。

篤斯越橘套上史萊哲林的巫師外袍,打上爺爺贈與的絲質帶,眨了眨碧湖綠的眼睛。

「我的天賦很早就啟發,捷克教父留我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小狼?你忘了嗎?」篤斯越橘的綠色眼眸閃著同情而充滿智慧光芒,耐心地說:「是你陪我度過無聊的醫院生活,捷克教父判斷我的體質不好,跟夢爸爸回去俄羅斯而發病。倒不如跟外公外婆一起在這生活,還可以讀環境更溫暖的霍格華茲學院。」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我】才是霍格華茲魔法學校的學生,遠在俄羅斯讀書的篤斯越橘‧梅特尼梅契納,為什麼穿上霍格華茲的制服?

快要瘋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是在賀夫帕夫寢室內拿出姑媽奇異珠寶?還是在魔藥學吃到誰做得亂七八糟的藥水,該死的梅林,一定是那幾個高年級沒有把大斧洗乾淨,藥水混到怪藥物。

「小狼?你要去哪裡?」篤斯越橘驚慌地喊著。

我忽略掉親人的呼喚奔出病房,環顧一下四周,從窗外的聖保羅大教堂來看,英國倫敦的醫院,而且離國王十字火車站不遠。喔,對於我來說確實不遠。

身體一陣虛軟,整隻腳抖起來,這表示很多天沒有進食,單手往牆壁一撐。正好嚇到了經過的路人,他是史萊哲林的歐西里斯。從對方的神色充滿著遲疑跟陌生關心,自然地迴避了虛弱無助的坦諾菲沃。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不,不對。如果是純血的英籍歐西里斯,看到俄羅斯籍的麻瓜小孩,當然會閃開。

按下電梯按鈕,突如其來的,眼前是幾個熟悉身影,黑髮白膚的俄羅斯裔捷克醫生,棕髮日籍的孩子。

「淺見清紀?」坦諾菲沃吃驚地看著他,天呀,他變小了,賀夫帕夫的孩子。

「請問,我們有見過面嗎?」淺見清紀有些吃驚,手臂有著繃帶。

捷克醫生拿起卷宗直接敲到坦諾菲沃的腦袋,一點也不介意身邊小病人眼光。

「說話客氣一點,坦諾菲沃,幫我建檔拿回去放好。」捷克醫生單手扶著小病人經過。

坦諾菲沃迅速地翻閱淺見的資料,套著病人衣服的自己,舉止自然地走入資料室將文件放好。每年在新生入學時期,總有不會使用倫敦特殊車站設施的魔法孩子受傷。

一陣敲門聲音,坦諾菲沃發現黑髮東方人站在門口,那張臉也曾經在夢中見過,櫻。郭魯克,是史萊哲林的學生。

「請問,哪邊領藥?」櫻。郭魯克問著。

坦諾菲沃挺起身子,輕鬆地告訴她往東門走過去就是領藥局,是的,在醫院跟病人問路,比到處找志工跟服務台更快速找到目的地。對方沒有多說什麼,是的,這所醫院內很少有人互相吐露出自己的病情,這是醫德,另一方面是迴避巫師與麻瓜的互相交流。

趁著外面餐廳沒有關門,換上床邊幾天沒有洗的籃色居家服,踩著黑皮靴,決定到外面買點吃的。走過幾條熟悉的倫敦街到,掏出錢幣買點熱可可、雞肉捲,捷克教父習慣吃的冷埤酒。逕自地走到聖保羅教堂晃晃。

「神,為什麼留我一個人在此世?」坦諾菲沃望著天頂。

篤斯越橘沒有說謊,從來不會干涉別人,當坦諾菲沃跑出來時候,她不會阻止自己。

那雙有點哀傷又溫柔眼睛,透露出一絲的訊息,坦諾菲沃病了,而且腦子還沒有清醒,對於夢境與現實尚未釐清。

單手攤開自己的病歷表,內容是國王十字站地底的布狄卡關係,在迎接從霍格華茲回來的親人時,忽然間昏過去,至於多久,病歷表標示時間長到,連自己都不願意承認。

醒來發現魔法、學校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場夢。

頭痛劇烈,夢太真實,太漫長,彷彿一台老舊的音響,裡面的卡帶播放完畢瞬間,硬生生地又開始倒帶至開始之處。

「請問,你知道聖保羅教堂如何欣賞嗎?」亞奎拉·德·蒙泰涅,夢中的純血巫師。

坦諾菲沃盡可能地維持鎮定,禮貌地說:「當然,我是這附近的市民,能幫上一點忙。」眼前的亞奎拉背對著幾名女導遊,任誰都會想到一件事情,他是純血,而且對麻瓜跟女孩子不知道如何應付。

也許,一個麻瓜小孩,會好相處一些。

如果坦諾菲沃沒有做一些糟糕的夢境,自己會像個孩子,無邪,舉止更單純有禮貌,高興地收下一枚錢幣,願意當幾個小時導遊,直到他的火車即將到達。

一路上都是坦諾菲諾介紹聖保羅教堂的故事,幾個區域,後面跟隨的亞奎拉安靜而穩重,並沒有對教堂有所批評,當然,也沒有特殊感情。也許是被倫敦大火事件故事懷疑這裡有魔法歷史,而吸引過來的巫師。

更晚時刻,身體受不了走路疲勞跟整日活動,決定回到醫院內看捷克醫生是否要提早下班。如此一來,他會脫掉醫生外袍,簍著自己的小姪子回家喝一杯,再決定周五是否跟親友出去再喝一杯。

坦諾菲沃正打算推開門,稍微問一下捷克到底要不要吃可樂餅,發現門並沒有開啟,醫院的門太厚重,很難推開,但是他習慣了門的厚度跟沉重感,確還是不行的話,得要繞過儀器房間,從側邊門進去找醫生。

「下次離危險的爐子遠一點,伊恩。」捷克聲音一如以往穩重無情。

坦諾菲沃側頭看到捷克的病人,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孩子,頭髮有一部分燒成菜捲,無助地摸摸自己的頭髮,輕推一下,門就開啟了。

原來如此,門被施展了驅逐魔法,外面的人聽不到病房內容,也推不開那扇門。

「為什麼是我?」坦諾菲沃抿唇,耳朵微紅地直問起捷克醫生,焦慮地說:「你知道我如何度過這一天嗎?我夢見另一個不存在的未來,結果醒過來卻什麼都沒有。」

捷克利落地脫掉醫生外袍,舉起魔杖對門口施展下一個驅逐咒,每一次他跟瑪諾家族的親人說話,都會如此。

「小狼,我的姪子。我知道你很難過。」捷克蹲下來,食指畫過坦諾菲沃的眉心,用醫生的口吻說:「瑪諾家的祖先是預言家,而後代的性向是以夢見為主,知道嗎?你沒有魔法天賦,是預見死者的篤斯越橘,她的魔杖掉了,你跟她撿起來的時候,布狄卡的幽靈對你們產生影響。」捷克很慎重地說明一次經過。

坦諾菲沃沮喪地看著自己的親人,失落地說:「為什麼不把我送走?我可以跟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樣,無知地當一個麻瓜,我不想要跟一個無法觸及的事物活在相同的世界。」淺藍色眼眸透露出一絲哀怨,單手拍著額頭,「捷克,知道嗎?我看到幾個人都會想到夢中,他們是巫師,以前是我的同學,現實中卻什麼都沒有,感情、牽絆、溫暖、回憶、共感經驗,這些都沒有。他們根本不是巫師,只是我在幻想他們是。」說到後面,手抖著,完全分不清楚是畏懼自己的巫師親人?還是憤怒?

捷克身體往後仰,靠在椅背上,雙手握住魔杖的兩端,黑色眼睛幽暗而謹慎地觀察自己的姪子。每一次這樣動作都會嚇死對手跟病患,彷彿他隨手一彈,開始施法。事實上,捷克醫生的舉止,非常確定自己的魔法不會爆走,第一發保證不會燒到自己的手指頭,完全地控制自己的情緒跟魔力。

「你是瑪諾家族,那位巫師的孩子,當時的麻瓜世界有太多戰爭,任何一個政府都會訓練沒有價值的外國孩子當作特務跟自殺刺客。他們不可靠。只有我們可以信任。」捷克說得輕鬆,悠閒地說:「坦諾菲沃,這也不是前例,篤斯越橘的母親──珍妮,她也是讓家族的爆竹收養。」

坦諾菲沃沉穩地瞪著捷克,「所以,我永遠得要當一個服侍巫師的爆竹嗎?」

「坦諾菲沃,你可以做到,而且贏得許多稱讚。」捷克放鬆身體,吃下冷掉可樂餅,稱讚地說:「你可以完美地擔任冬眠種籽的守護者,強烈的道德感讓你不會持權傲慢,不會背叛巫師,也不會利用巫師魔法對麻瓜們炫耀。」

兩個人沉默一陣子,確定醫院要關門,坦諾菲沃起身掃地,捷克醫生擦拭桌面後,安靜地走到大廳,經過公用輪椅跟志工櫃檯。

聽著黑夜傳來風聲,坦諾菲沃對著空氣吐霧,有著年幼心靈無法載乘的事物。

「其實我們可以更晚告訴你這些。」捷克醫生望著天空,吐漏成年人的內疚與困難決定,無奈地說:「你的養父母是巫師,而且一直生出沒有魔法的孩子,這太──,命運吧。小狼看著每一個嬰兒被送走,讓小狼看著媽媽的肚子越大,臉上逐漸失去笑容,要到哪時候才能吐漏事實?」

坦諾菲沃眉心舒緩許多,微笑地看著自己的親人。

「沒有錯,即早發現及早治療。」坦諾菲沃踢開積雪,開心地說:「我很喜歡成為巫師,進入魔法學校的夢。」淺藍色眼眸充滿美妙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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