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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斯越橘─二年級課程/魔法史

篤斯越橘緩緩地睜開眼睛,史萊哲林寢室的寧靜,是大自然的恩惠,來自於沉河流水湖底壓力化為柔軟且有力量無形牆壁,將戶外暴風烈陽,日月急遽變化,一一阻擋在外。此地如千古年代又如同宇宙時光凝結如冰。

聽見浴室開門聲音,寢室傳來更衣梳細微聲音,隔壁床鋪的絲質厚水鳥被子拉扯動作。藍綠色如刀鋒般射入寢室陽光,斑駁如蛇麟鳥紋的光紋在厚重華麗的床簾上,點綴幾分星光。

「對不起,我又很晚起床。」篤斯越橘喃喃自語,蒼白的細腿踩在似冷冰的地毯上,高檔地毯質地舒服且溫暖。多虧了這間奢華寢室配備,像自己這種虐待精神與體能之下,日夜不停地翻閱書籍,寫寫停停的瘋狂作風,還能夠像個普通學生走出門,真的感謝環境富裕。

厚重的幾本書籍,儘然有序地放置在桌上,金邊牛皮製精裝本是寫了幾次借閱單才換來的戰利品,喜歡的棕灰色平裝本即將到期,星空黑的書封是最新流行編輯方式,更久遠年代還有普普風格紅黑交錯平裝版書籍,天空藍平裝本的鵝白色內頁貼了幾個塑膠紅綠黃不一便利貼,這得感謝學校開放麻瓜的產品能帶入學校,光是要做備註部分就多倒數不清。

脫掉了小可愛與燈籠褲睡衣,迅速換上學校制服,套上伊莉莎白定製內絨料巫師外袍。

依照慣例,可愛的棕髮羅木會去一年級教室,小惡魔瑞跟凱蘇則是去打魁地奇。至於自己在一年級到二年級都在寢室內,做些家族文書以及翻閱羅曼史跟課本,當然,篤斯越橘並不喜歡被純血巫師看到這幾本跨種族羅曼史。每隔一段時間巫師報紙與論壇,一堆婆婆媽媽交戰,禁止噁心的麻瓜與純血巫師羅曼史,性墮落,劇情不合理又狗血的爛作品。但是很奇妙的,純血巫師總是無法舉例,劇情中麻瓜男主角到底有沒有做出劇情不合乎【現實】橋段,他們無法說出哪裡是正確的麻瓜日常。

古道陳香的走廊上,輕吐暖煙白霧的小唇,蒼白臉頰多一抹紅潤,得要感謝親友的特製衣服以外,幾位室友們嘗試幾種好看的掛圍巾方法。綠眸望著圖書館方向,積雪緩緩地從枯樹上滑落,細微自然現象透露出圖書館擠滿了二年級同學們這奇蹟。

古老鐘聲響起,最後一位學生也跟著進入教室。我們並不會急著進入教室而跨過那積雪庭園,另一個原因是書籍厚重讓我們腳步沉重無力。魔法史也代表著要書寫繁重的筆記跟作業,還有打哈欠。

魔法史教授維托是個幽靈,每一次上課時,總有幾位同學無法適應空虛飄渺身影,比忍者更自然的無聲行動,講述歷史方式如同他的存在走入歷史,毫無生命與魅力。維托從墳墓中離開,展開了第二人生;學生們以書本作為墓地,心神與沉睡的肉體分離。只能說是奇蹟。

這次的維托可不會簡單地放過所有的學生。

維托(Vito):「安靜點,同學們--呃、麻煩安靜下來好嗎?同學們?咳咳,課堂要開始了喔。我是各位的魔法史教授維托.阿得萊德(Vito   Adelaide)。」篤斯越橘的綠眸望著半透明維托,隱約能見到老西裝銀條灰西裝褲與土灰色牆壁疊合的濃霧,配上不會反光的眼鏡,稱得上是老帥哥。

天底下所有的眼鏡控都會愛他,眼鏡男對於不會起霧反光眼鏡,抱持著羨慕與肯定。

「請翻開課本,提到1289年的國際巫師大會(International   Warlock   Convention   of   1289)的這個章節。」飄渺的聲音下達數個指令,其中一個是翻閱書頁。「關於這個大會,目前還是沒有人知道在會議中到底試通過了什麼方案,或者決定些什麼,不過可以推測應該是由中世紀歐洲巫師議會舉辦,同時有一群來自義大利西南方薩丁尼亞島的巫師也參與這次的大會。」

關於1289年的歐洲,篤斯越橘綠眸掃過自己的筆記,心底很清楚13、14世紀的俄羅斯教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過,有一句俗語:「乘坐黑死病的驢車。」那個年代是吸血鬼誕生時代,人們認為那是背叛俄羅斯東正教會的死者。另一種說法是麻瓜們稱為,撒旦是巫師別稱,巫女是女巫,此外,他們認為當時世界末日,末獸降臨。

當時的義大利,東歐,是個富裕且貿易頻繁的世界,第一個解剖歷史就是在義大利。東歐也是抵禦東方人進攻歐洲第一防衛線,相當於現代的日耳曼人德國抵禦俄羅斯人侵入一樣道理。

很難想像當時到底談哪些會議,聽說相當地隱密,唯一能確定的,當時年代巫師可以跟麻瓜們交流。那個年代的男性死亡率極高,很多事務跟財富漸漸地由女性處理。同時間,法國的權貴跟女性角力也極速展開。

很久以前,翻閱一本舊式哥德式羅曼史,是描述麻瓜丈夫早逝,女子獨立支撐領主的財富與職務壓力巨大。當時能活下來的男性受到女性愛戴,走在古老街道上的巫師聰明有魅力,自然是女性愛慕對象,同時間也是互相交心學習。

篤斯越橘的心神逐漸沉溺在幾分資料上面,當然,有些是權杖大家長的教堂內書籍,也有些是在圖書館翻閱資料。身邊幾位同學們產生同期現象,夢魔入侵與睡意泛濫情況下,許多小頭顱開始搖頭盪腦。

「說到中世紀歐洲巫師議會(The   Medieval   Assembly   of   European   Wizards),有名的奇獸爭鬥勇氣獎(Bravery   Against   Fantastic   Beasts   Award)就是由這個議會負責頒發喔。」維托說到後面,頂一下眼鏡,緩緩地說:「原本想出個兩三頁羊皮紙的作業,不過礙於我是幽靈的關係,沒辦法手動改作業,所以我會請同學上台報告這學期在課堂中學到的東西,如果有問題也請儘管發問。」

篤斯越橘抱著鬍子抱枕,差點睡著情況下,聽完全部的內容,腦子立刻清醒過來。

時間緩緩地留過,許多同學們一一上台說報告,可想而知,有好有壞。叫喚到自己名字,維托給了小馬諾一個笑容,他很喜歡難得在學校游走的小馬諾。

「十三世紀與十四世紀的交接時期,是1289年。當時最為強大的巫師們聚集在義大利,也造就了麻瓜世界──東歐的興盛與衰敗。」篤斯越橘緩緩地說出開頭,「我們要承認當時的義大利巫師們強大實力與干涉力,第一個古代歐洲法醫是義大利,而且是解剖學。在國計巫師大會那一年,信奉正統教會的東歐王子,文質彬彬、聰明、具有吸引異性魅力,能夠控制受害人的思想的紳士。國旗上鑲著龍,也是事後麻瓜們的信仰抹滅他偉大戰績,防止蒙古人入侵歐洲,將龍視為邪惡。」篤斯越橘單手指著遠方。

「此外,當時的中國麻瓜們將撒旦視為巫師的意思。」篤斯越橘翻閱下一張筆記。

「這位東歐王子為了抵禦蒙古人入侵,據說將敵人的頭顱插在茅上,軍隊利用人心恐懼來征服敵人,蒙古人確實死於黑死病。事後,人們認為他是一名巫師〈撒旦〉,吸血鬼化身人類模樣帶來災厄,這位東歐王子的國家滅亡後,教會以龍的邪惡,引發宗教戰爭消滅了這個小國家。」篤斯越橘的綠眸看一眼維托,又翻閱下一張,「這個國家的黑死病開始蔓延,當時氣候不好,有黴菌麵包導致幻覺,造成麻瓜們互相殘殺,認為老女人是巫女,因此處死。」

「另一個原因是當時權貴們對於女性逐漸站出來執政,這一點並不愉快。尤其是法國權貴,有三次提名女性擔任國王,被駁回。接著有一位權貴因為權力來自於母性,而被駁回。1340年教宗確定在薩利克法下男性不能通過母親的血統繼承王位。」篤斯越橘發覺自己說出太後面的橋段,靦腆地解釋:「抱歉,這是在很後面事情。」

「簡單地說,十三世紀歐洲利用佛羅倫斯製造新的貴族,除了義大利以外,其他區域處於封建古老狀態。在中世紀歐洲巫師議會之後,小冰河時期到來,黑死病蔓延,有迷幻效果的黴菌麵包,龍國旗東歐王子殞落,以及蒙古人而誕生奇獸與英雄故事尼伯龍之歌,義大利分裂出數個城邦。」篤斯越橘輕輕地關上課本。

「到底歐洲巫師議會談了些什麼?依然沒有記錄,我們只能從麻瓜世界現象推測。」篤斯越橘說到後面,優雅的行禮,從容地走回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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