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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斯越橘─二年級─黑魔法防禦課

霍格華茲,世界唯一的魔法學校,寧靜地存在於魔法與物裡世界交界處,冰天雪地中,知性而接近真裡天空的高塔為雷文克勞,盤據於平原如雄獅巨獸佇立於一方高塔為葛來多分。沉於底下平靜無波的藍色湖水,寧靜而優雅無聲的地窖是為史萊哲林。如土如母般收藏豐碩飽滿,有著無止境的成果與眾人濃厚密不可分的牽絆與歡樂是為賀夫帕夫。

篤斯越橘踏著輕盈步伐,走過如敦煌壯偉的長廊,到達古老而寧靜庭園,銀白如星光純潔雪覆蓋一切。總有好心人替下一位疲勞而憔悴學生們,揮落磚椅上的雪堆,給與趕路人喘息空間。

雪白世界中,金髮綠眼而雙頰慘白的女孩,是史萊哲林二年級的學生,同時間,也是純血家族之中,逐漸凋零走向沒路的小馬諾,也許在下下個世紀,再也看不到那點滴俄羅斯巫師家族的繼承人。

雪白手指在冰涼沁心的冰水面上畫過,倒影顯現是篤斯越橘熟悉又陌生的臉,勉強扯起唇角,卻不見青春笑容,換來如夜鶯吟唱一首傷歌。

「你今天顯得十分悲傷,

我很久沒見過這種樣子。

你臉上靜靜地留著淚珠,

你在那大聲嘆氣。

你是否動了故國之思,

懷念那霧影般迢迢的家園?

告訴我,你常常發願,

要回到你那可愛的祖國。」

歌聲停止時,悲傷淚水洗滌汙穢靈魂,碧湖綠雙眼所見世界彷彿煥然一新。

「聽起來真令人悲傷。」聲音低沉而老邁,有著飄渺虛幻感覺。

篤斯越橘回頭看過去,穿著過時風衣與西裝,帶著單眼鏡的棕髮幽靈男人,大白天看見幽靈,在純血巫師家族認知當中,並不需要過於畏懼。除非本能會恐懼著自己無法掌握事物,才會有著從骨頭到心靈都會刺骨疼痛,被充滿侵略性魔法與邪惡窺視。

「您好,維托.阿得萊德,魔法史教授。」篤斯越橘有禮貌地鞠躬,相當地自然而流暢地彎腰,單手畫出完美弧度,最後捧在胸口上。另外一隻手則是含蓄而有力的隱藏在外袍之下,展現巫師外袍浮起又緩緩落下的美感,還特地用兩指夾住一角,控制衣襬飄落的弧度。

「很難見到瑪諾家的孩子,記得每一個對自己不誠實又努力的小馬諾,每一個青春年華時光。」這位幽靈教授回憶起過去,至今每一個孩子,眼神也變得青春有活力。

篤斯越橘抿唇,也許他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心頭有很多悲傷,卻沒有勇氣跟室友與朋友吐漏心聲。最大的打擊還是魁地奇落選事情,憑著有資格參加徵選的人,在史萊哲林僅有十五人之一的優勢,貿然地前進嘗試。

自己在二年級也沒有多少變化,以往能夠獨立自主地完成閱讀與書寫,忽然間心頭多一股寂寞孤獨。等到自己察覺周圍時候,身邊的室友們有了自己的活動,凱蘇跟瑞都去練習魁地奇,羅木忙著留學後相關雜事跟課程。自己得要面對課業以外,還有家族的固定往來信件與煩躁事務。

學院什麼的,如夢如幻地存在,有點令自己不之所云。

篤斯越橘誠實回應:「教授,說時在自己的心情太汙穢了,與其直接說出來,我喜歡用思念祖國的悲情來解釋。」這句話有一半是事實,另外一半是自己私心喜歡德國浪漫主義詩人。

「我很期待跟你多聊些,不過,老友恐怕不會答應。」

「好的,我馬上會去參加黑魔法防禦課程。」篤斯越橘有自信地回應教授。

是的,對於這次課程有所了解,也是源自於心思細膩敏捷與心情轉變,那次失敗讓自己更加懂得凡是要謹慎,對眼前面臨挑戰與敵人,得要更用心地思考對方思維與自己實力。

「記得提到藍鬍子,可是會被當掉喔。」後面傳來飄渺而虛幻叮嚀。

篤斯越橘忍不住微笑,明明對方知道是個小馬諾,特別叮嚀總是多餘事情,就像是日光教父提起一件事情,有個熟悉且特徵清楚的巫師家族孩子,參與學苑活動,即使前人一個個進入墳墓安眠,每一個後人都在演出新的青春與歡笑,此刻的幽靈們也能窺見過去幻影,彷彿千年如一日般,又重溫舊夢。

以結實磚瓦石頭構築的宏偉卻不喧噪功績的古老教室,原本寧靜而知性氣息,在失去了如積木般整齊有序桌椅,重新展現出古老城堡具有的魅力,端莊嚴肅且高聳不見梁柱天花板,讓原本對自身純血驕傲、出身高貴富家子、天賦異頂才子、如鶴立雞群般麻瓜小巫師,謙虛兩個字逐漸地烙印在心頭上。

在維托教授的老友──巴赫比的講解之下,室內迴盪著學生們念誦咒語聲音,如麻雀般喧噪,如羚羊般亟欲嘗試魔法。

篤斯越橘的綠眸看一眼特製的標靶,是個有鬍子的東西。心頭一沉:〈是有多想要殺人跟傷害別人呢?〉回憶起在俄羅斯的時光,夢爸爸跟捷克教父,總是在打獵季節跟放假日子,即使安排射擊活動,標靶也是可愛的小雞、小鴨、恐怖的棕熊與惡狼。

哪裡來的仇恨要用鬍子造型木板?

綠光代表傷害?傷害這個定義有很多種呢。篤斯越橘敲了一下桌面,感受一下獨角獸毛與魔杖的思維,並不如預期。自己的魔杖對於黑魔法並不感興趣,而是對於撫慰安寧自己心神特別有感應。得要回憶起更多東西來激發魔法本能。

傷害的意思是,由於一次或是多次的內發性還是外加性作用力,對活體組織造成破壞。

如果是捷克教父會開始碎碎念許多運動傷害,例如:肌肉拉傷、韌帶扭傷、挫傷、骨折、脫臼、反覆性運動傷害、發炎。燙傷灼傷的差異性是接觸到水。

夢爸爸會提到意外傷害跟環境傷害,毒物、摔落、噪音、撕裂傷、溺水、中暑、凍傷,電磁與輻射等等,對他來說,這些是工作上容易遇到意外事故。也許爸爸很享受工作上的進攻與防守刺激快感。

日光爺爺會很介意另外一種可能性,主觀傷害。就是由感官感覺得內部所引起的。有點可惜的是自己並沒有接觸太多。

面對自己的標靶,整個教室內除了眼前獵物與目標,篤斯越橘抿唇,眼眸堅毅地注目標靶,盡可能地專注於這次考試上面。可以忽略掉課堂上與自己考試無關事物。例如:艾薩克襲擊,朋友關切,觀察自己的同學,太多細枝末節盡可能地排除掉。

「Verdimillious   Duo!」

抱著專注找出目標的意志,魔杖尖端閃爍著紅光,映在篤斯越橘的眼底是令人滿意的成果。相同的咒語卻有不同效果,篤斯越橘這才明白。

念誦咒語是在陽光下走入世界開端,同時間,對敵人隱藏自身企圖。

一道綠光擊中綠色鬍子。

「Verdimillious   Duo!」

筆挺身子的篤斯越橘,迅速地甩手,立刻打出下一發綠色光輝直擊綠色鬍子。還沒有收起前一個標靶,以最小動作將魔杖指向接連而出的鬍子,連續打出幾發紅光,盡可能地打中紅鬍子的中心。

耳朵迴盪著悅耳柔聲的施咒聲音,熟悉又陌生,無情又熱情。是自己聲音而感到熟悉,從沒有念出有攻擊性發音而陌生;起手流暢沒有遲疑是無情作風,追求著眼前目標的執著是一種熱情。

矛盾之處是史萊哲林的瑪諾家族特質。

敏捷思維讓自己打出了數發紅光,每個光輝都是獨特色彩,有一發顯得鮮紅而美麗,也有脆弱而無力的光輝。前一發是自己很確定被尖銳刺傷的感受,但是脆弱無力的攻擊,是自身善良猶豫著下一次攻擊是否過於邪惡,所導致。

篤斯越橘最後單手擦掉自己的汗,對自己有幾發效能不好感到自卑,即使揮動魔杖的手段俐落而大方,豪邁作風無所畏懼地前進,沒有負擔任何魔杖反衝作用力。

心底有些不滿意。

如果是兔子的標靶就好了。

篤斯越橘望著教授一眼,時在很難想像一位教授拿自己鬍子開玩笑。也許他比自己預期的,更喜歡鬍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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