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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為了對方的心意 (2) 強忍的痛苦與反抗 (版本更新至0.1)

(不曉得媽媽現在在做什麼,自從來到這裡後都沒機會和媽媽玩了……)露露將書包擺在椅背後,翻起了今天上課要用的書,正在預習和複習課本的內容,盡管她心不在焉什麼字都讀不進心裡,但她還是勉強地裝著認真的模樣,不想受到一旁從門外進來的那群男生,對她的影響。

      聽到他們的談笑聲,不斷接近的步伐沉重地壓在露露的心理,只求他們無視她的存在,不要再打擾她的內心。

      露露既害怕又緊張的心跳,砰咚砰咚地將血液從心臟輸送到身體各處,在體內加速的循環讓她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

      (不要害怕,他們是他們……我不需要…在意他們的眼光。)

      「喂――!」聽到旁邊傳來男生的聲音嚇住了她的心跳,差點停止的心臟在露露反應過來後繼續跳動,她轉頭面向那個男生。

      「什麼事?」擺出一副很不願、不想、無奈的表情看著他。

      「哼…呵哈哈哈,你那什麼臉……真蠢!」

      「「呵哈哈哈――!」」一群人開始笑了起來,而露露只是皺起眉毛撇頭回去。

      「欸!叫你啦~!喂,有沒有聽啊?嘿嘿~前面的女生~!還是說~……」

      那個男孩最後講了幾個字激怒了忍氣吞聲的露露,一時間破口大聲說出了話:「幹嘛啦!」轉頭怒瞪著那個男生卻才發現自己做了多愚蠢的選擇。

      「唉呦~罵˙髒˙話――小女生發火嘍~哈哈哈――!」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露露被身後的那群男生笑著,周圍的人也都冷眼旁觀,就連早上和她說話的莉亞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被夾雜在露露與那群男生之間,害怕在班級這個團體裡被歧視、排斥的壓迫感,臉上很是擔心卻不敢出面,只能縮在角落的一旁眼睜睜看著她的朋友被男生欺負。

      而這時的露露也感到羞愧臉紅,想哭卻又強忍著……那種一直從底下往上硬撐、從喉嚨一直往下壓擠的難受,那一口嚥不下的氣。

      她強忍吞聲、雙手握石卻難以自拔的脊寒與憤火在她體內衝突著。

      快要崩潰、快要承受不住,想要痛哭、想要怒吼卻什麼都做不了,痛恨自己的懦弱與害怕,五味雜陳的悶腔一股腦地衝進胸裡,再寬廣的天空都會被這深深的陰霾給蓋住,那溫暖的光早已不見天日。

      強忍下來的她轉回了身子,不想再聽到任何一句他們說的話卻又不得不在乎他們口中每個有關她的隻字片語,總覺得自己的內心裡似乎失去了些什麼……

      感覺得到眼睛酸酸的、痛痛的,眼前的景像變得有些模糊,這副見不得人的模樣要是被其他人看到的話,會讓她更加沒有面子。

      於是將整個頭埋入了雙臂間趴在桌上,試著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什麼事都沒有一樣,想逃避這樣的現實。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好像回到了當初在那個世界第一次和別的同齡孩子相識時的場景,同樣是被人排擠、同樣是這種討厭的感覺,只是這次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沒有任何人可以救她。

      從原本的排擠昇華成了歧視和霸凌,在她那純潔的小小世界裡埋上了一層層厚厚的煙灰。

      沒有爆發、沒有火花、沒有人、沒有天空,只有不斷落下的塵埃,漸漸地堆積在陸地上,壓倒花兒、壓倒樹叢、壓倒山林,也壓倒了她那脆弱的身心……

      (好痛苦…好難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針對我?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沒有人可以幫助我?為什麼……媽媽……)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卻又想起了一些事,她在掙扎著。

      究竟母親對她的失望和她現在遭遇到的痛苦哪個比較嚴重,害怕自己不能夠獨當一面、不能夠在媽媽的面前炫耀自己已經長大,害怕自己的不成熟會帶給媽媽困擾、害怕……

      (媽媽…我不要、我不要……不要…離開我……)害怕再一次失去了依靠,害怕失去了愛――

      不知道為甚麼,這時候居然回想起了昨晚母親講給她的故事……

      {守劍姬與護姬者X遺落聖劍}的第一章,守劍姬的故事。

      臥入懷中悔恨的她,一想起了這個故事便不知道自己已經睡著了。

      (守劍…姬……)

      爸爸…媽媽……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人……

     

      媽媽說……要我好好照顧自己……要堅強…不要被別人欺負了……遇到麻煩如果不能解決…就趕快離開……

      爸爸說…要保護好……這個東西……這是我們……家族的使命……

      「為什麼──為什麼要為了這麼一樣物品來犧牲自己保護我呢?我不了解啊!我不了解啊──!!」爸爸媽媽都走了……因為有覬覦我們一族的存在,因為有痛恨我們一族的存在……

      不對……

      被痛恨的應該是他們……

      應該痛恨的也是他們……

      「遺落的神明,被祂拋棄的神話時代……被祂摒棄的這些過去──爸爸和媽媽就是為了這麼一個神明不惜犧牲自己嗎?吶──回答我啊?回答我啊──!」

      我知道…我其實心底裡很清楚……就算對它再怎麼喊、再怎麼吼……它也不會回應我的……就算跪在地上對著它流淚,它也不會回應我的……

      就算對著天空大吼……祂也不會回應我的……

      不會回應我這麼一個…無父、無母…沒有家、沒有名聲、沒有金錢、沒有信仰無家可歸的……流浪…兒……

      「我好想…見到他們……拜託……帶我走吧……我不想要…在孤零零地一個人活在世界上了……不想要再被別人用那種眼神看待、不想再被別人追緝被別人羞辱了……我不想要…不想要再一個人……就這樣……活著──」我不停地對著它哭喊、對著天流淚。

      就算跪到雙腳發麻站不起來…就算哭到雙眼紅腫睜不開…就算哭到聲音沙啞說不出話、喊不出聲音、哭不出來……

      它也沒有回應…祂也沒有聽見……

      只是靜靜地待在那裡……看著我哭、看我出糗……就像我每天度過的痛苦生活一樣,就像那群大人一樣,不停地朝我扔石頭、吐口水,排斥我、忽略我、無視我、嘲笑我,鄙視我……

      無論是神明還是它……

      都在無視我…放棄我……

      我已經不想要再這樣…繼續活下去了……

      「趴趴…馬馬…火…不…想………」爸爸、媽媽我不想要…再活下去了……

      我下定了決心,朝著眼前的它,朝著那把無視我、忽略我、犧牲我父母、害我被所有人唾棄的它,這把被爸爸、媽媽、族人們視為天命的傳家之寶──

      這把…萬惡的……「劍」……

      伸出了雙手……

      我使力的想將它拔開,結果卻因為跪在地上太久,失去了平衡的力量,連同擺在大石子旁的劍…跟著倒下……

      失去…意識……

      就這樣…我說不定……就可以見到爸爸和媽媽了吧?

      不知道會是在天堂還是地獄……

      我都無所謂了……就算沒辦法見到父母…也總比繼續下去要來的好……

      「爸爸──!」

      「快走,不要管我了,快點走啊──!」爸爸被壓在火柱下,敵人很快就要突破進來了,媽媽抱著年幼的我和那把劍,一路奔向了地下室。

      媽媽將我抱到了地下室的小窗子上,窗外的地下是斜斜的牆面,牆面下是一條淺河。

      「露娜,快走──記得不要弄丟它了,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忘記天黑要多穿點衣服,媽媽…會想念你的……」

      「媽媽──!媽媽,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離開!」

      「聽話…孩子……妳是我們唯一的希望……媽媽要妳好好的活著,所以……等妳逃出去以後,不要忘記我們……爸爸和媽媽會一直、一直、一直──守護妳的……」

      「媽媽──!」她放開了我的手,讓我順著長滿青苔的石牆滑下,甚至關上了窗、用東西堵住了窗口……

      最後見到她的臉…是在多久以前的事了……

      「我好想你…露娜好想你……媽媽──」

      「媽媽……」

      我睜開了雙眼,以為自己來到了天堂…或是地獄……但不知道為何,卻還是感覺到身上的疲勞依舊未散。

      「這裡是…天堂……還是──」

      「齁啦──醒了喲!親愛的……她醒了喔!」

      「喔~?醒了嗎?小姑娘!還好嗎?看妳昨天抱著一把破破爛爛的劍躺在野外的草地上,全身都破破爛爛的,沒事吧?」

      「這裡是──」

      「是我們家喔!我老公是負責經營旅館的,所以暫時住在這裡也不要緊喔!妳還好嗎?」甜美的笑容、溫柔的話語……

      「媽…媽媽──」我根本沒多想什麼……只想要再見到她們,只覺得她們就在我眼前,我想要…只想要被別人疼愛……只想要再見到他們而已……

      「呀啦呀啦~哞,妳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喔~先好好躺著吧!」

      「不要……我不要──」

      「真是的……嘛──就當作是我們家很幸運,撿到了一個女兒吧!」她摸著我的頭髮、纖細的雙手溫柔地摸著,感覺真的…好幸福……

      我真的…再次見到她們了嗎?!見到爸爸和媽媽了嗎?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是,我一刻都不想離開……一刻都不想……

      只想永永遠遠待在這裡,待在這個溫暖的地方──

      想到了這一連串故事的場景,露露在熟睡中不禁流下了淚,這時有人叫醒了她。

      「露露,別睡了――」

      「唔……媽媽?」還半夢半醒的她揉了揉雙眼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

      「是我――!已經要上課了,別睡了露露!」

      「莉…莉莉…莉亞!」誤會而受驚的露露趕緊遮住了嘴,但她的身後不遠處卻傳來了笑聲,糗事被知道後再遮嘴無疑是徒勞無功,雙手便放棄掙扎了。

      「總…總之,要上課了,你還好嗎!?眼睛看起來好紅喔……」

      「沒…沒事的,我還可以、還可以繼續上課。」露露勉強地笑了笑,而莉亞則是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她和後面的男生,最後也只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一邊看著老師登上講台,一邊時不時地回頭看著露露。

      坐在露露身旁的是個男生,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也是被眾多男生排擠的對象,因為他個性比較柔弱、貼近女性,喜歡和女生說話相處、內向又害羞,所以露露並不討厭他,反而還蠻擔心他的,盡管連自己都顧不太住,而今天卻不曉得為什麼,她身旁的座位是空著的。

      也許是請假了,這也好……可以稍微靜靜心,不必再多管其他閒事。

      露露如此地想著,只祈求上午的課程趕快結束好讓她能夠在校外教學完後立刻放學回家。

      這次的教學地點在城內靠河岸邊的一個造船廠,據說這艘船是為了接下來要舉辦的某個大賽而打造的,但最令人矚目的一點是――「她是由這個世界的創造者,所有種族的王親手設計的……」,而這也是為什麼露露會如此期待卻又如此害怕會添麻煩的原因。

      "不想要讓母親丟臉,讓母親以我為榮"十分單純的想法和念頭,卻是她堅持從另外一個世界來到這裡重新環境的理由,也是她為了報答她母親,最直接的想法。

      雖然第二句不一定能做得到,但露露希望自己能夠先做到成熟、長大,不給母親添麻煩這點,好讓母親少操心。

      雖然表面上是這麼打算,其實心底多少都希望母親能夠認可她、陪著她,想必這也是一種另類的撒嬌方式,只是比一般人還要更拐彎抹角罷了。

      一堂四十分鐘早自習,兩堂課各一小時半穿插兩節三十分鐘下課,最後終於迎來午休時間,吃飯三十分鐘、打掃十分鐘、睡眠四十分鐘,下午一點二十分到一點半這段時間準備出發校外教學。

      到了中午時刻,正午十二點下課鐘聲起……

      「哎呀,都到這個時候了!孩子們,都去用餐吧!」

      這時莉亞走到了露露身邊。

      「露…露露,等等…我…我們可以到花庭去吃午餐…嗎?」

      「咿?!可是…跑到花庭裡可以嗎?老師不是都……」

      「沒…沒關係啦!反正你也不想見到那群臭男生…不…不是嗎?!」

      「也是……」露露回頭瞄了那群男生一眼,他們又湊在一起了,似乎是在聊誰的八卦,那群男生總共有八個,其中站在中間金黃色頭髮、紅色夾克、黃色T恤、藍色短牛仔褲的男生是他們的頭頭,也是早上最先欺負露露的人。

      「總之…露露先去吧!我還有些東西要準備。」

      「準備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嗯~嗯!沒關係的。」莉亞搖了搖頭,臉神有些灰暗、笑容也苦苦的,感覺是有什麼苦衷一樣。

      「那…那好吧……不過,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盡管跟我說!人家一定會幫你的!」露露發自內心的笑容讓莉亞愣了一下,露露帶著便當走向教室後門,回頭看著莉亞走向了書包,忽然她抬起了頭兩人對望,莉亞用笑容揮了揮手,而露露也是。

只是莉亞的笑容卻變得更加苦澀……

「沒想到你還挺識相的,總之――一切都照計畫進行吧!莉亞同學。」那群男生走到了莉亞面前,而莉亞只能垂頭默認,提著便當朝向後門走去。

「嘿嘿……等等就有好戲看了!」

露露在花園裡找到了一個好位子,一棵大樹下的陰影,可以欣賞到整個花園又不怕被太陽直曬的絕佳位置。

      「莉亞――這裡!」露露站起身體向莉亞揮了揮手,而莉亞也朝向這裡奔來,兩人笑嘻嘻地合著掌(莉亞先將便當放下了)。

      兩人坐在樹陰下,聽著可愛的鳥鳴和悠閒的天空,風的吹拂涼爽到讓露露直發冷顫。

      「這個位子很棒隊吧!」

      「嗯――!」莉亞雖然也笑著,但心裡卻對露露很過意不去,笑臉上是擔心和害怕。

      「怎麼了?」

      「沒…沒事,沒有什麼!你…你不覺得這樣的天氣,真的很舒服嗎?!」

      「當然覺得,感覺所有的壞事都消失了!」兩人打開了餐盒,莉亞的是四顆飯糰、炸黃金蝦配生菜沙拉,露露的是很普通的愛心便當,有菜、有飯、有水果也有高級的主食――養生雞胸肉絲,幾乎沒什麼油脂的雞胸肉富有彈性又美味,看起來十分Q嫩的模樣。

      「哇~露露今天的午餐也好豐盛喔!」

      「哪有,莉亞的才是,人家很少再吃到飯糰呢!」

      「那我們交換著吃吧?」

      「好啊!」兩人笑嘻嘻地看著彼此,直到有黑影遮住了兩個人,露露立刻轉身面向了黑影,只見一雙快手將莉亞的便當就這麼搶去了。

      「哇啊啊啊~飯糰和炸天婦羅啊!這麼高級的東西,真不愧是莉亞大小姐呢!」

      「你…你們在做什麼,快還給我!」

      「才~不~要~哩――!」幼稚的大男童對著莉亞吐舌頭做鬼臉。

      「你的便當看起來也很好吃嘛……露露――」聽到那個帶頭的叫著她的名字,露露立刻抬起了頭瞪著他,心有不甘地看著。

     

      「快把莉亞的便當還來,不然我就告訴老師你們在欺負莉亞!」

      「唉呦唉呦~小女生又發飆了!好啊――去說啊!如果你敢把你們在這裡吃午餐的事情也說出去的話……」聽到這點露露睜大了雙眼、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們。

      「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們告狀你也會被罵嗎!?」

      「唉呦~我們幾個人多可不怕,倒是你們……才兩個小女生,難道老師會比較相信你們嗎?尤其是你這個……騙˙子!」露露聽到他說騙子身體都開始憤怒地抖了起來,卻被莉亞抓住了右手。

      (不可以!)莉亞搖了搖頭,要露露不要激動。

     

      「不然…你們想怎麼樣?!」

      「嘿嘿~如果你把你的便當交出來,或許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不可以!這樣子露露要吃什麼?」莉亞激動地開了口。

      「誰准你說話的!」那小子居然毫不留情地給了莉亞一腳,莉亞被踢到手臂連人帶深地跌到一旁。

      「不要――!我給你就是了,但是必須同時交換!」露露看著莉亞被踹開到一旁,心裡的火幾乎都上來了,她說完了話後將身子挪到了莉亞一旁,扶著莉亞說。

      「沒事吧?莉亞!」

      「我…我沒事,只是……手臂有點…痛……」

      「仔細聽我說……」露露放低了音量,在周圍人的眼裡看起來很礙眼的露露在和莉亞說些奇怪的話,這讓他們感到很不滿。

      「喂――你在說些什麼!」有個黑色短髮的一臉不屑地看著露露。

      「沒事,要交換就快一點!」

      「呿!你這樣叫誰要跟你交換啊?」一個拿著球棒的站在一旁對著露露吼聲。

      「不要就算了,反正便當盒要不回來我們也可以告狀!」

      「呿――!快點把便當拿過來!」那個搶走便當的人將便當雙手拿在胸前,這時那個帶頭的和他說了些悄悄話。

      (等她把便當交出來的時候,立刻縮回來不要讓對方搶到。)

      「好了,你們呢!」

      「要換就快一點!」露露站起了身子,然後莉亞也跟著站起了身子,她將便當盒慢慢遞向了那個領頭的。

      就在兩人即將交換的時候,露露突然一個重心不穩地將便當往前傾,然後鬆手立刻朝向拿著莉亞便當的男生搶過了便當。

      露露鬆手的便當灑到了領頭的那個人身上,而露露搶回了便當後一邊叫著莉亞一邊奔跑:「快走――!」牽著莉亞衝向了走廊,而被灑落一身便當的領頭火氣開始上來,他對著那兩人大吼:「快追,把那兩個人給我抓回來――!」

      所有人聽到好令後紛紛朝著各自的道路散開,有的朝最近的捷徑衝、有的奔上了走廊跟在她們身後。

      而露露牽著受傷的莉亞朝著一個目的地筆直地往前衝。

      (教室…不對,導師辦公室!)

      「她們到哪裡去了!?」

      「在那裏――!」在走廊轉角的一端看到了兩人的身影,所有人試著將她們包抄起來,被圍在一個小庭院裡的兩人四周的道路都被圍住了。

      (情況不妙……怎麼辦――)忽然靈機一動的露露,開始對著天空吸了一口氣,然後――「呀啊啊啊――救命啊――!」

      小庭院這裡連結著許多走廊,在露露這麼大吼之下,巡堂的男老師和女老師聽到後立刻朝著這裡奔來。

      男老師先到,見狀看到許多男生圍著兩個女生,立刻開口大罵:「你們這群傢伙在幹什麼!」見到男老師來,所有人不是散得散就是停下了目前的手勢,慢慢地回頭往其他方向走開。

      「不准走!」聽到第二句話誰都被嚇到立刻在走廊上奔離。

      男老師想追上他們,但追悼兩個女生旁後就放棄打算先安撫她們。

      「你們沒事吧?有受傷嗎?」

      「沒…沒事――」

      「有―!莉亞受傷了,她被剛剛那群男生給踢傷的,這是證據。」

      「噌,這還真是……都瘀青了!快點到保健室去吧!我送妳們。」男老師帶著兩個人朝著保健室走去,路上露露將一切的事發經過都告訴了老師,而老師深思之後打算將這件事告訴她們班導。

      「總之,你們就先好好休息,下午的校外教學……」

      「我們要去!不…我想要去,雖然我也想要看著莉亞,但是我不希望就這樣取消……」

      「我也是……我也想要去參觀!」兩個人都極力地向老師懇求,老師最後嘆了一口氣:「好吧……但千萬不能勉強,而且要小心他們,我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可能再來捉弄你們。」露露聽到老師說捉弄,不禁黯淡了下來。

      (看來老師也只把這件事當捉弄來看……這不是已經造成傷害了嗎?!)露露也只能無奈地看著莉亞和老師,而老師又嘆了口氣後轉身向兩人揮了手,接著走向門旁。

      「總之,我先回去巡堂了,這件事我會幫你們告訴班導的,所以不用擔心了。」老師推開了沙門然後隨手放開了它,沙門被彈簧拉著往後撞上了門檻發出巨大的聲音。

      「莉亞,對不起……害妳受傷了。」

      「不…這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提議要去花庭的話……對不起,露露――」莉亞雙手緊握,依舊不敢將事實說出口,看著如此為她擔心的露露,她是既後悔又難過,甚至不敢直視著她。

      「所以……下午的校外教學,莉亞你還要去嗎?」

      「嗯――我一定會去!」兩人看著雙方,一個臉上滿是汗水、一個手上傷痕累累,兩人都流得滿身汗。

      「那個……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分我吃一點……」露露將莉亞的午餐擺到了她眼前。

      「嗯――!」兩人在保健室裡吃起了便當,笑嘻嘻地看著對方。

      「要吃就出去吃,別在保健室裡吃東西!」被阿姨從背後一個大喊兩人都嚇到豎直背脊大喊:「「是――!」」最後兩人都看著彼此露出了笑容,這時候莉亞臉上的陰暗早已不復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發自內心真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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