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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虐戀】聖誕禮物

你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反手關上門,沒什麼規矩的踢掉腳上的靴子,丟掉手上的公事包,打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一觸及床的邊緣,便似斷線木偶一般趴倒。

微微側頭,入目的是窗外紅紅火火的霓虹,是屬於都市人的節氣氛圍,一陣陣喧鬧聲傳入屋內,打破了原本的靜謐,讓這個死氣沉沉的房間內,彷彿也染上了一點熱鬧的氣息。

在這樣一個歡樂的氛圍中,唯一顯得格格不入的,只有滿身風塵的你,在床上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看了許久,直到感覺眼睛漸漸酸澀,才閉上了眼,耳邊模模糊糊的響起鈴鐺的聲音,你想起了那個古老的童話。

在聖誕節的夜晚,聖誕老人會挨家挨戶的拜訪,往好孩子掛在壁爐上的聖誕襪裡塞禮物。

你不禁滿心雀躍,只盼著快點進入夢鄉,為了這一天,你已經保持一整年的乖巧,還特意租了一間有壁爐的屋子,提前一天掛上了足夠大的襪子,今年聖誕老人定會來光顧你家吧?

你期待著聖誕老人送來你最想要最想要的那個禮物,好犒賞一下你一整年的辛勞,帶著甜甜的笑容進入夢鄉,夢裡,你又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張面龐。

他笑得陽光,你笑得開朗,他奔跑在草原上,你追在陽光下,一切都是那樣美好,往事歷歷在目,你看到他張口說了些什麼,眼角滴下兩顆晶瑩的淚珠,畫面一轉,一抹鮮紅在地面上炸開。

那個你目之所至、心之所向,躺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身下慢慢地流淌出鮮血,一陣刺鼻的鐵銹味瞬間瀰漫開來,你愣住了,你顫抖著,你朝他靠近,你被其他人拉開,你朝他大吼,你哭了......

從夢中驚醒,一滴冷汗滑過你的額頭,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回過神來你笑了笑,慶幸一切都只是夢,他沒有得抑鬱,他沒有跳樓,他沒有離開人世,也沒有留下你一個人。

吁了口氣,你從床上坐起,發現天色已經微微亮,顧不得滿面油光以及身上開始發癢,你迫不及待的到壁爐前,取下上面的聖誕襪,翻倒過來,空空如也。

好吧,看來你還是做得不夠好......一瞬的失落過去,你很快又打起精神,沒關係,明年再繼續努力就好!反正這已經是你第......第幾個年頭來著?

......

將能阻擋外頭寒氣的窗戶關得嚴嚴實實,再把昨晚隨手蓋上的門確實鎖好,你想應該會有段時間不會有人到訪了......

今天真的好冷,讓你不由得往壁爐裡多添了好幾塊煤炭,看著爐中燃起的星星火光,感受房間內提升的溫度,你滿意的坐到了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想轉開電視機,才想到好像又忘記繳電費了。

果然沒有他在身邊,你什麼事都做不好,你自嘲一笑,肚子傳來一陣飢餓感,仔細想想從昨晚上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吧?

家裡已經沒什麼吃的了,幸好他送給你的奶油蛋糕還在,他知道你喜歡吃甜,特別買回來想與你一起吃的,等不到他來切蛋糕,你自己也懶得切,就一直放到了現在沒有吃。

這麼特別的一個日子,他應該不會怪你自己偷吃了蛋糕吧?你壞心的想,誰叫他不守約的?蛋糕都被你吃了活該!

本來應該甜甜的蛋糕,入口卻有些酸了,還有一些難以言喻的味道,你不禁心裡暗罵,該不會是他為了整你的手段吧?!可吃蛋糕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下,就算是整人,你也一口都不要留給他吃!

吃著吃著,發現多了一股鹹味,往臉上一抹,滿手的淚水,不知道怎麼哭了,卻愈哭愈傷心。

吃完了蛋糕,你也懶得收拾,你就是想看當他回來時,看到你把蛋糕吃得精光,一點也沒留給他,臉上會露出多麼生氣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愈想你愈發期待,等待期間閒來無事,便拿出了日記本,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上:

"抑鬱症好了之後,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很快迎來我們的第一個聖誕節,還一起吃了蛋糕。"

"收到了聖誕老人的禮物,那個童話果然是真的!"

"所以以後每年我還是會很乖、很乖......"

"因為想要收到聖誕老人的禮物。"

落筆之後,你只覺得眼皮愈來愈重,身體也止不住的瑟瑟發抖,果然今天真的很冷呢,可能是因為,他不在的緣故吧?

你起身回到臥室,把自己塞進棉被裡,想到很快又能見到那張心心念念的面孔,並且這次再也不用分別,你不禁揚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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