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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小看護竟是總裁的聖劍天使?》第六章之十一

傍晚,江念海載著任滄瀾去接凌舞空下班,然後前往訂好的餐廳。今天他們要正式慶祝任滄瀾重獲自由,只有他們三個曾經在山上相依為命的人參加。

凌舞空的臉色有些憔悴,笑容也很勉強。

她知道媽媽絕對不會同意她和任滄瀾在一起,如果要讓媽媽快樂,她就必須割捨這段感情。

但是,她和任滄瀾約好要相守一生,這個誓約同樣不容違背。

好痛苦。被兩種同樣重要的感情拉扯著,好痛苦……

任滄瀾看出她心情不好,刻意開了話題。

「其實我最想吃的不是法國菜,但是餐廳沒有賣我最愛的東西。妳知道是什麼嗎?」

凌舞空搖頭,任滄瀾公布答案。

「酸菜炒飯。」

「那什麼啊?」江念海說:「聽都沒聽過。」

「那是你孤陋寡聞。我媽最擅長醃酸菜,用酸菜炒出來的飯非常香。可惜再也吃不到了。」任滄瀾說。

凌舞空看他一臉遺憾,於心不忍。

「那下次我來練習做做看好了。雖然不能做得像你媽媽那麼好,也許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任滄瀾一笑。「妳可一定要記得哦。」

他溫柔的笑容有如清涼的微風,讓凌舞空心中彷彿裝了個熱氣球,全身輕飄飄,也忘了煩惱。

任滄瀾看到她心情好轉,相當得意。不經意往窗外一望,卻看到讓他吃驚的景象。

白天飯店裡那個女服務生,正背著一個巨大的背包,手上還拎著一包土司邊,一臉愁苦地在街上獨行。

他要江念海把車停在她旁邊,打開了車窗。

「妳在幹什麼?飯店應該還沒到下班時間吧?」

「啊,總裁。」女孩訝異的表情變成了無奈,「那個……」

任滄瀾明白了。「妳被開除了,對吧?妳等等,我打電話給妳主管。」

「拜託不要!」女孩急著說:「如果您幫我說情,以後主管跟同事會更加對我另眼相看,我會很困擾的!」

任滄瀾蹙眉。也對,如果傳出無謂的傳聞,女孩子的確會很困擾。

凌舞空看著他的表情,感到一絲異樣。她從來沒看過任滄瀾用這麼關切的眼神看別人。應該說,看她以外的人。

這女孩,對他很重要嗎?

「上車吧,我們順便送妳回家。」任滄瀾下了決定。

「呃……」女孩的表情更為難了。「謝謝,不用了。我……」

凌舞空看到女孩手上的東西,明白了一件事。

「妳沒地方住對不對?背包裡是妳全部家當。」

她也曾經在房子被房東收回以後,獨自背著一個大背包到處流浪,找不到地方容身,所以非常了解。

女孩眼睛紅了,默默點頭。

「上車,載妳去青年旅館。」

任滄瀾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在意這女孩。只是她身上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讓他無法忽視。

「不,這怎麼可以……」女孩推辭著。

「這是總裁命令,快上來。」

「可是……您正在約會……」

在短短一瞬間,凌舞空有點希望任滄瀾接受女孩的拒絕,放下她繼續開車前進。隨即她對自己醜陋的內心萬分唾棄,立刻努力擠出笑容,對女孩表示歡迎。

「別在意,要約會什麼時候都可以。」

女孩這才乖乖上了車。

凌舞空問:「妳叫什麼名字?」

「袁湘莉。」她忍不住瞄了任滄瀾一眼。「二少爺……您不認得我了嗎?」

任滄瀾吃了一驚,他以前果然見過她!

看他一臉困惑,袁湘莉補充說明:「我是袁管家的女兒,小時候一直跟爸爸住在任家的佣人房裡。直到……花瓶事件以後……」

任滄瀾終於想起來了。「妳是小莉?」

凌舞空問:「你們認識?」

「有一次任海濤打破一個古董花瓶,卻栽贓在我頭上。小莉幫我作證,卻害她父親被開除。妳父親後來怎麼樣?」

袁湘莉低著頭,「爸爸跟媽媽離婚以後就沒聯絡了,媽媽改嫁,我自己一個人生活。」

「哦。」任滄瀾微微苦笑。「那段日子,任何人只要對我好一點,就會被任家母子迫害。所以當年妳爸爸總是卯起來整我,妳卻對我很客氣,還為我挺身而出,結果弄得自己一家不幸。算我對不起妳。」

「這不是二少爺的錯。是……是我自願的……」袁湘莉不禁紅了臉。

「不要再叫我二少爺,我跟那個家一刀兩斷了。」任滄瀾冷冷地說。

「對,對不起……」

凌舞空再次感到失落。原來任滄瀾跟袁湘莉還有這段淵源啊。

明知會觸怒任夫人,仍然站在任滄瀾這邊,這女孩真有勇氣。

比她更有勇氣……

「妳放心,從現在開始,挺我的人再也不會被整,只會有應得的回報。」任滄瀾說:「妳會作飯吧?我家正好缺鐘點女傭,妳就每兩天來一次幫我煮飯打掃。」

他已經搬出任家大宅,住進一棟豪華公寓,所以需要找人幫忙處理雜務。

袁湘莉欣喜不已,「好的,謝謝二……總裁!其實我……」

她正想繼續敍述自己的感謝之情,任滄瀾卻已經轉移了話題。

「舞空妳看,路口那家製片公司,最近在找我投資拍恐怖片。」

聽到她最喜歡的恐怖片,凌舞空立刻忘了心中的糾結,興致高昂地接話。

「真的啊?那你要叫他們拍得恐怖一點哦。像最近剛上映的那部《食人海帶》,怪物居然躲在主角家的保險箱裡,那幕嚇死人了。」

前座的江念海大叫:「妳又爆雷了!我還沒去看啊!」

「啊……對不起哦。反正,反正滄瀾一定會投資一部更恐怖的電影,到時你先去看,再回來爆我雷好了。」

任滄瀾說:「就算他先爆雷,等妳自己去看的時候,一定還是會用尖叫聲把電影院震垮。」

「人家是文靜的淑女,才不會尖叫呢!」

「真敢說。」

袁湘莉默默地聽著兩人說著她無法插入的話題,眼神越來越陰暗。直到抵達旅館為止,她沒有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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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曰:一旦欠下別人的人情,關係就會很複雜。但是欠別人的東西總是要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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