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鳥口吐人言,但是我看過牠的靈力線,不像是修煉成精的小鳥,倒像是被什麼魂魄附身了。」如雲說道。
YenB0GZkqirj8VURPCXwAOho129ftWmSDTuJIQ4p
「對啊,那樣一隻小鳥,竟然知道攻擊人類手腕的經脈,可見對人身穴道經脈非常熟悉;顯見不是一般的動物成精。」子靈附和著:「幸好析的反應夠快,一下子打昏了牠,否則原本一片好心的雲姨就要受傷了。」子靈指了指掉在樹下泥地上、被一團結界包裹著、看上去羽毛凌亂、僵直不動像隻死鳥的東西,把剛才變生肘腋間的事,也一併說了。當著眾人的面,子靈隱去看見良善魂魄這事兒,只提顯而易見的推理;她總覺得良善衝著她而來,雖然不安、卻不足為外人道。
2uVUtyeJ6H9Xrkng7Pq4G8BpToOd0bDf3WFjACvS
無明聽了,表情嚴肅的說:「我們先把牠帶回去,研究研究……這位道長,您也帶著子弟跟我們回育幼院吧,看來令徒這回的損耗也不小,需要找個清靜地方休養。」
FVbZlQR5tgwTvuOfeLr2qGMos0CIDmajH6PhiXyE
清虛道人先前已走到析的身邊,檢查過他的脈象。於是點點頭,說:「老道號『清虛』,這是我弟子、唐國求真學院的析。誠如大師所說,他需要靜養,我們師徒就先叨擾各位了。」
k0bUF92eaOSuVP4Tqg5CsRc8pYE7rhfdvxNmQliM
「難得回復師光臨,也請一同到我育幼院裡休息,如何?」無明對著清虛師徒點點頭,又轉向如雲,開口邀請道。
X5jyfKFtIpw03SCYQkBT2PrGle8DMZg7O4WiHqnA
「可是,我先答應了子元,要去吳記商行各分行走一遭……人家可是急著呢!」如雲為難的說。
dgTSe9ADForXYCu2wmztBnNLP7ybKf6hqVikIMj8
子元一聽,立刻雙手猛搖,說道:「沒關係、沒關係、當然以雲姨的健康為重!如果雲姨狀態不好了,也沒辦法處理商行的事務嘛;雲姨您休養好了、多耽擱兩天、不要緊的。」
LJ3U9twWTmpzqRDISdkCxHAYyX6vOGc5uE7na1fj
「那好,我們就先回育幼院再說。」說著,無明大師站起身,收回帆布椅,撣了撣月白長袍上的細微塵土,就在身旁畫了一個空間折疊的大圈,作勢邀請大家進入圈子裡。就在無明轉頭對著魑魅魍魎四兄弟說:「你們別亂抓人了,這回先記著,再有下次、鐵定不饒。滾!」的同時,那棵老榕樹竟然無風自動、伸出一根枝椏就要勾住如雲的衣衫,被如雲閃身避開了。
OuKwCQfLZ6pcglY5TaHJhNEvbnjP712xr0syIRUi
「救…我…」老榕樹勉力發出枝椏刮擦聲,又是一小片枯枝簌簌落下。
8xuNIPVJDbTi3ArO4WReyZgCkS7zasFHLYBpm25d
「只要你的根系放棄那個分靈池,乖乖的從其他泥土地裡抓穩了,自然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再想成精就難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沒有完全斷你根系,就是留了一條活路,你就規規矩矩地做一棵樹吧!」如雲說著,拂了拂衣袖上殘留的落葉,率先踏進圓圈裡,再轉頭已經站在「天下為公」育幼院的大門牌匾前了。
bwCizemhnxY64kyPUKc5dXsZRHTONr7MgvpoF9lQ
大清早的育幼院、外弛內張。雖然碧落門徒眾都被分派了出去尋人,但是育幼院的大院落裡安靜無聲、平靜如斯;若不是各院落門前掛著還沒拆下的大紅燈籠,根本看不出昨日夜宴的熱鬧和深夜裡四處找人的緊張。
UqIF8xbgRnsBCpVSr1X9OEtcyHfdMJKzNwla70m6
夏侯婉卿快步迎出,俐落的分派給幾人休息之所,接著沐浴、更衣、飽餐一頓、最後盤膝趺坐在各自的房間裡調息,這些事兒完成之後,才到了孩子們出門上學的時刻。
Jajfe3mENLKWUiboPnMT7GykzsgZu45R6Qwc20FC
無明大師與夏侯婉卿、回復師如雲一同坐在三進院子、一間不起眼的廂房裡,無明還在屋子裏外都設下結界,窗外的秋日陽光、落葉與鳥鳴都進不了屋子,那氣氛安靜中透著嚴肅,有些緊繃的微妙氣氛在屋子裡流竄。
6dkaXGVZoKRt4ybzxq9ASu5fcN3sLElCHMImQ1Ye
「開始了?」如雲輕聲問道。
MhIj7dBWCscw4uZGkifyaQo96mrgq0OHE5RtebU2
「好。」無明簡潔回覆之後,彈了彈手指,就把眼前桌上包著那隻「死鳥」的結界解開。
1MW6l9qGHPdRj2fyAk8otFmDubUiaIsBV04eYET3
當結界解開的一剎那,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將五感張開到極致、專注在鳥兒僵直的身軀上,企圖捕捉空氣中最細微的一絲變化,包括光影、聲響、氣味和靈力線。
SD9ultsHhGdqWaUC62v04weM5PcfARFzxbkJnOB1
過了十幾息時間,一切都巍然不動、時間如同靜止在這這一刻。若不是婉卿發出的微微呼吸聲,憑著無明和如雲的樣子,你真會以為他們也都被石化了。
6M7iEqlr5L3D8e2hnZvCOyWxYPJGbHBa09mRkT1g
那隻百靈鳥,依然維持著相同姿勢躺在桌上,鳥身上微微發出腥臭腐敗的味道。
kHMbihIRUSp1eG6fZjNLd0xJqtmo9PBlaKwD87XE
「牠死了。」無明指間彈出一道真氣,將小鳥翻個面,現在那隻鳥變成一個四仰八杈、肚腹朝天的奇怪模樣,那是你在活著的鳥兒身上絕對不會看到的姿勢。
UKkCih0dmncY4qQaJDzB1pLSM356GAxrIsvjgRTE
「嗯,牠已經死了好一會兒了,身上的靈力線幾乎都消散掉了。」如雲伸出纖白似竹籤的手指,在鳥身前後翻弄著。
UQ8edjFz9kg3v5MfTLpV0i1Cq4w6X7cZsDYaEtmr
「這表示,良善的魂魄又找到新的宿主,早早離開了。」無明用直述句說著,這畫卻震驚了在座的另外兩人。
xQozU9becAJsCFZutvhaXwdNDiPp6T3jgn87IVlO
「良善?」婉卿忍不住驚呼,那是個夢魘,壓著子靈、也壓著她。
ilY1xz74E59sqjIDeNPFc0W2OrdUuyLBQJgZRftm
「是那位已經崩殂的良善大道法師嗎?」如雲看到婉卿的表情、又看看無明沉重嚴肅的樣子,忍不住問。
Vl9g8sCZO4x5QUm7pvRweETFbzkqWYIfJLc3NAXa
「嗯,良善大師,現在只能以魂魄的形式留存於天地間。」無明點頭承認,接著用最簡短的話語,大概交代了良善與子靈之間的恩怨、包括讓她崩殂的奪舍大法。
bhYKQxIjcyEZg0CePqHTiUWARD6lz3atuMwkFmJG
「你怎麼能確定復在這隻鳥身上的魂魄,就是良善?」婉卿代替如雲,問出了重點。
QtR4KopzUH9Lf1GI6c32shOjmZD7SBPdWl5Xqvxr
「是子靈告訴我的。」面對婉卿,無明總是願意多說一點兒:「在地窖的分靈池裡,那隻鳥因為急著驗看他們、曾經飛到分靈池上面,那時牠有短暫的靈魂出竅,被子靈看見了。而且是良善衰老的模樣,可見她的魂魄已經有了缺損、沒辦法遮掩自己的樣貌了。」
5nEUfcuID9wk1d0GhyMOCzoq7asPSWjTeXVBbiFQ
「原來是良善大師,那就怪不得會懂那麼多了。」如雲點點頭,隨即對兩人說:「此間因緣已了,我還是先去履行答應吳記商行的承諾吧!雖然有這段插曲,但是我還是想把既定的任務完成。在此先向兩位告辭了,順道請幫我謝謝子靈,她不吝分享鎖魂術、讓我逃過一劫,日後有緣請來流求島安平府一敘。」
5NgvCoyd48FwbQRVz1n6JlKiZsaWqSGcxHt9UrYX
Q6tirsRn3kWYx0UKHFqbzGfLacvZ1CSwTm72egyD
8Kn2jclprOALeE6XDbFqJvst3QwNgR9ouVTHU4x0
回應(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