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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怪盜團】-2 驚波夜港

咔嚓……

宅邸大門被打開了,瓦爾萊塔帶著我剛踏進屋,一個穿著整齊白色西裝的高挑男子走過來接過我和瓦爾萊塔小姐手上還在滴水的傘,坐在客廳正中央,手上正縫著娃娃的男人抬起頭,對我們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瓦爾萊塔,這位就是格蕾絲小姐嗎?」不等我開始自我介紹,瓦爾萊塔小姐直接回道:「對,」接著一邊將我拉進去一邊指著方才說話的男人,向我介紹道:「這位是里奧先生,那邊那個戴著高帽的是傑克,」被點到名的男士輕扶一下帽沿,「那邊……誒?」瓦爾萊塔小姐頓了一下,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問題,接著她問了那個剛把我們的傘接過的男人:「謝必安,瑪麗跟伽拉又不在了?」我這才發現那男人銀白色的頭髮中有一撮挑染成紅色

「是的,她們好像臨時接了份工作,用完早餐就離開了。」接著他又向宅邸更裡頭喊道:「無咎!茶泡好了沒啊?」另一個男聲從裡頭傳來,大概就是這位謝必安先生口中的無咎了:「好了好了,哥你別催了!」從裡面走出來的男人有一頭黑髮,跟謝必安同樣的位置挑染成藍色,而他身上穿的是和謝必安截然相反的黑色西裝

這時一個留著銀白色中長髮的人走出來,他要是不出聲我可差點叫他小姐了,好在他當時正端著一盤剛剛出爐的杯子蛋糕,招呼大家來嚐嚐,那個香氣我聞一下就知道了:「這是隔壁鎮那位約瑟夫先生開的甜點店!那家店今天沒有開的,您是怎麼買到的?」聞言在場眾人皆是一愣,接著都笑了起來,那男人很快收住笑聲,道:「小姐幸會,鄙人約瑟夫·德拉索恩斯,正是隔壁鎮的那位約瑟夫先生。」

「靠!約瑟夫你怎麼不說這是熔岩巧克力蛋糕!」方才被介紹時還表現紳士的傑克先生咬了一口蛋糕後直接原形畢露,看他沾了一身巧克力,我也沒繃住跟著眾人一起大笑起來,最快止住笑的還是約瑟夫先生去,他從地上爬起來時眼角還掛著一滴淚:「范無咎,我說啥來著?果然又是傑克!」好不容易緩過來的我立時捕捉到了關鍵字:「又?難道您不只做過一次?」聞言約瑟夫先生轉頭笑道:「就昨天而已,」接著又轉回去,語帶譏諷地對著傑克先生說:「同樣的招中兩次,真有你的啊老傑!」

就在大伙兒正玩鬧時,一位長者被一個彪形大漢即一個機器人扶著從地下室走上來,那名佝僂老人右手還拄著一支看著像噴氣錘子的東西,然而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眾人聽見他們上樓的聲音,都停下玩鬧轉頭看去,里奧先生率先開口道:「巴爾克先生終於上來了,這是準備接受測試的格蕾絲小姐。」此言一出我終於想出究竟是哪裡不對勁了:「這裡有老人?」這裡不是“清道夫”的總部嗎?

那名彪形大漢似乎對我這句話頗有微詞,然而他還什麼都沒說就被巴爾克先生一隻瘦骨嶙峋的手臂攔了下來:「沒關係的珀西,我知道自己已經老了。」即便已經被攔下,可那名喚珀西的男人僅僅是往前一步我便感受到莫大的壓迫感,彷彿被扼住喉嚨般什麼話也說不出,直到巴爾克先生在我面前揮了揮手我才回過神來:「抱歉,方才是我失言了,有冒犯的地方請見諒!」巴爾克先生沒有正面回應,只是笑道:「不用那麼拘謹沒關係的,儘管當自己家吧!」

看著眼前溫馨祥和的景象,實在很難相信這是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清道夫”的總部,這麼想著,我竟脫口而出:「世人皆道你們行事冷血,可真親身見識我倒不以為然。」大門忽然被打開,走進門的是一個身穿素白短裙的女人:「你若覺得我們冷血那自然是好事,至少妳還算有心,可這世間又有誰能真正看得通透呢?」這次上前接過傘的不是謝必安,而是方才扶著巴爾克先生上來的那個機器人,它一邊動作,一邊用毫無情感的機械音說道:「美智子小姐,傘,給邦邦。」那名為美智子的女人將傘遞給邦邦,還摸了摸它的鐵皮腦袋,對它說:「謝謝邦邦。」總感覺他們,至少美智子好像是把它當人類來看的

這時我才想起一件要緊事:「那你們說的那個測試是什麼啊?」聞言眾人齊齊轉頭看向瓦爾萊塔:「妳還沒告訴她!?」瓦爾萊塔這時才一拍腦袋,接著跟我解釋起測試的來龍去脈

大概意思就是我得去處理掉一匹今晚會靠岸的走私犯,瓦爾萊塔也會來負責盯著我,而我必須處理掉的人除了走私犯還有負責交接的人,據說包括地點及人數當然還有我擅長的領域都是巴爾克先生調查出來的,這位長者顯然比看上去了不得

夜幕降臨,港灣浪濤翻湧,船隻為了不被發現在接近岸邊前就已經先關上了照明燈,還換上小舟靠岸,此時除了海浪互相撞擊的聲音外,什麼也聽不到,突然間不知什麼東西的破空聲呼嘯而過,滑槳的人感到臉上一陣溫暖,接著就再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瓦爾萊塔走到岸邊,拉起水中的格蕾絲,不禁讚美道:「得虧妳想得到下午提早埋伏先解決岸邊的人,之前接受這類測試的人都是些死腦筋!來來來,先留下自己的標記,畫簡單一點的比較好,代號我們回去慢慢想!」格蕾絲想了想,沾起一點飛濺的血液,在小舟上畫了個簡易版三叉戟,才畫完就被瓦爾萊塔拉著迅速跑了,一路上瓦爾萊塔還在問個不停,格蕾絲對她也是有問必答

「妳下水之後到底在水裡憋多久啊?」

「大概15分鐘吧。」

「妳想好代號了嗎?」

「靜默之戟。」

「妳哪時候想好的?」

「在水裡的時候。」

「妳在水裡還能動腦?」

「這是最基本的吧?」

「……」

回到宅邸好好暖過身子睡一覺後,格蕾絲終於跟所有成員見到面,一下樓她便看到很多昨天還沒見到的生面孔,其中一個雙馬尾女孩拉著另外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單馬尾女孩,興奮地跑到我面前介紹道:「格蕾絲姐姐妳好,我是貝莎,這是我的雙胞胎姐姐達倫!」達倫明顯更優雅一些,她只是在貝莎後面輕輕點頭示意而已,後面一個小男孩也走上來,規規矩矩地說道:「妳好,我是羅比·懷特。」格蕾絲回以微笑,她伸手想去摸貝莎的頭時,明顯感覺到達倫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趕緊把手收了回來,達倫的眼神才恢復正常

待一群孩子把我拉到客廳坐定,一個黑長捲女人走上來道:「我是伊德海拉,達倫和貝莎的媽媽,代號是“瓦姬特”,請多指教。」聽到這裡格蕾絲不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昨天進水了:「媽媽?可是妳……她們……」格蕾絲用手指了指看上去再顯老也就30歲不可能再多的伊德海拉,又指了指明顯只有國中的兩個女孩,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伊德海拉笑著補充:「我是她們的養母,不是生母,此外我們三人共用一個代號。」格蕾絲這才鬆一口氣,把眼珠子收了回去,旁邊的羅比也補充了他的代號是“伊萬”

旁邊一身典雅長裙的女人道:「我是瑪麗,妳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剛好接到臨時工作沒能迎接,失禮了。」坐在輪椅上的女人也道:「我是伽拉泰亞,是瑪麗的專屬化妝師,因此跟她一起去工作了,失禮了。」格蕾絲揮了揮手表示沒關係,她早就在雜誌上看過瑪麗的臉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是“清道夫”的成員

接著一個面妝走抽象派的男人拿著一朵包裝精美的鬱金香,道:「妳好,我是裘克,經營一家花店,歡迎妳的加入。」格蕾絲接過那枝花,接著又一個身著皮草披風的男人說:「我是班恩,請多指教。」人們一個接一個湊上來,什麼小提琴怪咖安東尼奧、星象狂熱愛好者哈斯塔、“貓妖轉世”安等等

直到最後格蕾絲筋疲力盡,巴爾克才問瓦爾萊塔對格蕾絲評價如何,瓦爾萊塔思考了一下,道:「她還挺聰明。」講到這個巴爾克似乎來興趣了,忙追問道:「喔?此話怎講?」

「她是第一個沒問那些測試失敗的傢伙去哪兒的。」

「但凡妳用妳的膝蓋稍微思考一下都不會有這種蠢問題!」

眾人:?????新人執行任務回來撿到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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