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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做一個夢吧 —2

被捨棄的教堂:

當我閉上眼,想幻想一個劍與魔法的世界,我置身在宏偉的教堂之內,建築內部雄偉宏觀,水泥色的牆上卻沒有任何裝飾品,只有冰冷的蔓延青苔祭壇與一排又一排的灰色石椅,窗戶沒有彩繪玻璃,取而代之的是竄入冷風的空洞。

我想這裡的神明應該已被信徒拋棄,神聖苦像上有著髒污與蜘蛛網,面容污穢到我不認得這尊神祇。

空氣中瀰漫的失望與捨棄,孤獨與恐懼,伴隨著濕氣與霉味魚貫灌入我的鼻腔。

我並不排斥,反而很享受這教堂給我的孤寂感,或許不是信徒們拋棄了神,而是神先拋棄他的信徒們。

曾經的祂愛戴崇拜自己的子民們,但隨著能力越強信徒越多,最終神的能力不堪負荷,且不管祂如何告誡信徒,他們終究離不開自己的本心,只在做錯事後告解,而非在做錯事前三思。

祂愈發無力,即使自己有無限的能量與知識,能分享給所有人,但祂使中找不到最好的方式,改善子民的身活,因為重點不是子民們的需求與慾望,而是抉擇需求與控制慾望。

祂累了、祂的心累了。

祂也有心,就像人一樣,更準確說是人跟祂一樣有心,祂用自己的樣子創造了祂的子民,祂曾幾何時開始反思自己,或許是因為自己的不完美,所以子民才不完美。

祂困惑、迷惘,如同他的子民,可是子民們可以找祂訴苦、解憂,而祂沒有輸出的管道,最終祂選擇不再承受,將神力消除於這間教堂,祂拋棄信徒,遠遠離開於此處。

「這裡的空氣記載神的意識?」我低語。

在這裡不超過一分鐘,此處神的失落與哀愁,用不同於現世文自己載的方式,寫在空間之中。

風從應該為窗戶的空洞流入,吹拂過所有固體物件,等同於複印這裡的歷史,最後藉由我的呼吸蔓延在我的腦中,我哀傷、難過、傷慟,失望又自我懷疑,這你太抑鬱也太憂愁。

我必須離開此處,只要我張開眼便可。

但在這之前,我脫下我的衣服,爬上祭壇,剛好可以擦拭苦像的臉龐,我揮開所有蜘蛛網,擦去所有污痕。

我看到一張慈祥的表情,祂對我笑,而我落了淚,用一滴淚水潔淨祂,我希望我能承受祂的一絲苦痛,然後對他說:「辛苦了。」

最後我睜開眼,身體在床上甦醒,天花板還是一樣白,我起身將牆角的蜘蛛網清理一下,開始今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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