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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逐月華流照君》無腦小外篇:很久以前那師徒仨

跟目前進度沒什麼關聯,只是記錄一下腦內冒出來的小坑,順便當作擴充人物生平吧XD

以下正文:

【之一】

時間:寒霽月剛被收徒。

十二歲、還未正式修行的寒霽月,很勉強地跟在剛認的師尊身後,但他的師尊封璐仙君,愣是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跨一步,身後的小短腿要小跑兩步才跟得上,邊走還邊悠悠哉哉說:「徒弟啊,煉氣期的修練啊,就好比……好比什麼來著,喔對,就像露水一樣,透過情志專一感受靈氣,像是把稀薄水氣納入體內,凝結成露……」

小小的寒霽月繃著臉,不置一詞,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封璐仙君就這樣悠悠哉哉地趕著路,從白天絮絮叨叨說到黑夜,看見什麼都拿來比喻,連看見草葉上跳走的蚱蜢都能被他說一通天人合一的大道理,渾然不覺小徒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後,寒霽月抱著肚子,啪地一聲撲在黃土地上,他師尊大概又走了十幾步才發現不對,趕忙奔著回來:「徒弟啊~~」

從此之後,封璐仙君學到一件重要的事:小徒弟是需要吃飯喝水睡覺的。

【之二】

封璐仙君慌慌張張地抓了一隻兔子、摘了些果子回來,接著看了看兔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劍,最後還是不得不把他徒弟搖醒:「徒兒啊,你會處理野兔子嗎?師尊不會。」

餓昏過又醒來的寒霽月,看著那隻被亂劍戳死的兔子:「……」

寒霽月的烹飪生涯就從烤這隻兔子開始。

【之三】

兩年後,封璐仙君進了一趟城裡,讓寒霽月自己在附近的山洞裡自行修練,回來時帶了一個年紀比他略小的少年回來,說:「徒弟啊,以後這就是你師弟了,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霄塵』,跟你一樣從雨部的字,好好照顧他啊。」

兩個半大孩子沉默對望,寒霽月平淡地眨了眨眼,不明白師弟是怎樣的存在。霄塵則「呿」了一聲,轉開頭,臉側都是髒兮兮的塵土印子。

封璐仙君趁著徒弟們大眼瞪小眼的時機,對著帕子施了個水術,慈母一樣蹲下身幫他擦臉。霄塵的臉立刻紅了,將帕子奪過來:「我自己擦!」

封璐仙君點了點頭:「那好,你們好好相處,我去獵些靈獸,明天還能帶去城裡賣,你們自己把山雞兔子烤了吃啊。」

封璐仙君有點得意,都說一回生二回熟,至少他不會餓昏第二個徒弟了。

寒霽月點了點頭送師尊離開,開始處理起食物來。

霄塵在一旁冷眼看著,總覺得自己被拐了。被人販子抓走,吃穿用度指不定都不會這麼狼狽,怎麼就信了那騙子說的鬼話?還修仙?

寒霽月生了火,烤完兔子,默默把比較嫩的那隻兔子交給「師弟」,說:「師尊說你是師弟,我有義務照顧你,吃吧。」

霄塵卻不樂意,插著手道:「憑什麼你就是師兄?」

寒霽月偏了偏頭,淡淡道:「我也不知。但我年歲似乎也比你大一些。」

霄塵一把搶過兔子,怒道:「不管怎樣,你休想讓我叫你師兄。」

寒霽月不在乎,只默默吃起另一隻兔子。

【之四】

次日,封璐仙君忙碌了大半天,回來時帶著十塊下品靈石,喜道:「發財啦,這幾日你們能吃好一點了!」

霄塵原本是城中人,知道靈獸根本不只這個價,況且,十塊下品靈石還不夠在客棧住一晚的,他們還是只能住山洞。於是他用看傻子的眼神,憐憫地看著他看上去才二十幾歲的師尊。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這麼年輕卻傻了,可憐。

封璐仙君道:「霄塵怎麼啦,是不是很感動為師這麼努力養你們。」

寒霽月仍靜靜在一旁,準備生火慢烤完今日份量的肉品,然後好好趁這個空檔行功。他拿出師尊給的火符,以靈力激發符咒點了火,再引到柴上。

霄塵忽然瞪大眼,抓住寒霽月的手問道:「你這符咒哪來的?」

寒霽月不解地眨眼,答:「師尊畫的,怎麼了嗎?」

霄塵搶過了符咒餘燼,回頭問他傻子師尊:「這是師尊畫的?」

封璐仙君:「是啊,怎麼了嘛小徒弟?」

霄塵氣到聲音都在發顫,說:「怎麼有這種人……暴殄天物……這種符一張可以賣十塊中品零石,夠我們在最好的客棧住上一個月!」

封璐仙君愣了愣,張開嘴卻說不出話。

師徒三人自這日後,終於脫離每天打獵砍柴的貧窮階層,封璐仙君也終於有時間好好看著徒弟修練了。

【之五】

寒霽月的修為突飛猛進,短短五年內便已築基,這年他十七歲,翩翩少年郎,雖然看著總還是有點冷漠,但封璐仙君簡直對自己的大徒弟滿意得不得了,感動道:「我就知道,我肯定有授徒的天分!」全然沒有考慮到,自己收的大徒弟本來就是最適合修練的天靈根體質,每天又刻苦練劍,從不曾懈怠的。

還在煉氣初期的霄塵:「……」見鬼,為什麼他能聽懂師尊亂七八糟的教法,修為還能漲得這麼快?

這在向來驕傲的霄塵心中留下了一點陰影,直到五十年後師尊又收了老三老四,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修煉速度再正常不過,有問題的是師尊和寒霽月。

最慘的是,封璐仙君依然以為自己很會教授徒弟,完全沒有要改進的意思,老三老四也只能咬著牙自己摸索,或者找大師兄討教──然後被性格過於認真的大師兄寒霽月,完全不留情面地打趴在地。

霄塵的內心平衡了,簡直一片祥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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