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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羽之翼:光明

你相信嗎?這世上真的有人長出一對翅膀?

這發生在一個天真、活潑的孩子身上,他出生在個溫暖的家庭。在大人們細心的照顧下,小孩健康又快樂的成長,他總認為,世界是非常美好的。

小孩很喜歡游泳,而且也很有天份,他覺得,在水中總是特別自在、快活,尤其仰式,還能看見蔚藍的天空,心情總是特別舒暢。

國小六年級時,小孩進入了青春期,在他的臉上、背上,長出了許多青春痘,同時,小孩聽到了一些同學的嘲笑聲。

「痘痘會消嗎?」小孩問媽媽。

「好好洗臉、擦藥,很快就消了!」媽媽溫柔的摸摸他的頭。

小孩點點頭,跑去問班導師:

「老師,同學嘲笑我的樣子,怎麼辦?」

老師送給他一隻刺蝟玩偶,並說:

「心情不好時,就發洩在它身上吧!人不可能完美,別太在意那些事。」

小孩露出了笑容,抱起玩偶,決定不再理會那些閒言閒語。

升上國中後,小孩臉上的痘痘消了,但背上的卻沒消,剛開始並沒有特別留意,但一年後,那些痘痘卻愈長愈大……媽媽發覺不對勁,趕緊帶小孩去就醫,但得到的回覆是:

「我從沒看過如此嚴重的疤痕。」

「那能醫治好嗎?」

「有傷才有疤,他的身體對傷口的反應太過激烈,我們也不敢輕易動刀……」

不死心地四處就醫,但每個醫生看了都搖頭,唯有一位醫生試著打針來抑制,但卻引起了反效果和副作用。媽媽很難過,小孩心中也很難受,如同被醫生判了死刑。

升上高中後,小孩不再游泳,他再也受不了同學的嘲笑和捉弄了,即使他游得再好,他的背永遠會讓人害怕,讓人成為笑柄。

「一顆顆的星星如此可愛,凹凸不平的月亮是如此美麗,為何我的背是如此醜陋?」

看著滿天星斗,小孩抱著刺蝟玩偶,哭著向所有宗教的神請求,請求他們聽到他的痛苦,請求他們治好他的疤。

洗澡時,望著鏡中的自己,小孩赫然發現,一顆顆的疤痕開始連接在一起,而且還沿著脊椎往下延伸。

「我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是像刺蝟一樣長滿刺,還是像烏龜一樣頂著龜甲?」

盯著鏡中的自己,耳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孩子別難過,那是被受祝福的人才能擁有的,只要心中有光明,它會帶你離開這黑暗的世界。克服種種痛苦、掙扎,那扇『光明』之門將會替你敞開。」

「光明嗎?」

小孩心中充滿困惑,但想再發問時,那神祕的聲音就消失了。

時間很快的流逝,小孩背上的疤痕也成長得很迅速,已經長成一對翅膀的樣子。又經過一陣子如刀割的陣痛後,翅膀和皮膚分離,成為真正的翅膀,只要動一動肩胛骨,就能拍動翅膀翱翔天際。

小孩的翅膀引起了醫界及科學界的好奇,他們想切除小孩的翅膀進行研究,並觀察他是否會再長出一對新翅膀。

恐慌的小孩向光明祈求,當天晚上,那神祕的聲音再次出現,指引著他,飛向光明的世界……

在那之後,再也沒有人看過小孩的身影,但有人說,他其實常回來探親,只要他飛過之處,就會帶來光明。會有人問起他的名字,得到的回應總是:

「他就叫『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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