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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人格同人文-蜘蛛篇

瓦爾萊塔──是她在成為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之後有的新名字。

最一開始,她也有個屬於自己的名字。

華莉絲萊塔,才是真正的她。可,華莉絲萊塔永遠的死在了那個有著傾盆大雨的夜晚裡,死在了那個冰冷的手術台上、死在了那個陰冷的研究所裡。取而代之的,是瓦爾萊塔。

華莉絲恨嗎?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瓦爾萊塔,是為了恨而存在的。恨,就是瓦爾生存的意義。

這一切,都要從那個她還是華莉絲時開始說。

華莉絲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在眾多的貴族小姐中,她的容貌不是最為出眾的,勉強只能得一個中上的評價,也因此,她始終低調沉默。宮廷裡那些尊貴的大人在挑選女伴時,永遠不會把目光放到她的身上。

這對出身不俗的華莉絲來說,是一種極致的羞辱和無視。她用驕傲和自大來掩飾她的自卑,用不以為意來遮掩她的羨慕。

看著其他人有著男伴,一個個和男伴互相玩弄著感情,她又忌妒又不屑。

玩弄感情有甚麼值得炫耀的?華莉絲在心中冷哼。在她們這些貴族之中,最珍貴稀少的,才不是那些珍寶、不是毫無感情的陪伴,而是真心。

所以當那個叫做艾布納的男人出現在她眼前,用著最真摯的嗓音對她提出邀約時,她毫不猶豫的應下。縱使他出身低微、不過是一個搞研究的科學家,但當華莉絲看進他雙眼時,那其中的激動熱切,也足以讓華莉絲溺斃。

──到了後來,華莉絲才知道,艾布納的激動熱切,確實是因她而起,只是,卻不是因為喜歡她。

他們一起去過街上,他們一同去過舞會。他們也曾在無人的街道上熱切地親吻彼此,他們也曾在草原上漫無目的的閒晃。他們就像一對真正墜入愛河的戀人一般。華莉絲出身高貴,卻像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她天真爛漫,不諳世事,對著她所陌生的一切充滿了好奇心。所以艾布納的出現讓她感到興奮又奇特,艾布納是個平民,聰明的平民,他的日常生活,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的。

艾布納也曾帶著她去過自己的研究室,對著她細細地解說裏頭的器械,當他說起自己的研究項目時,那個狂熱又充滿希望的樣子,令華莉絲深深的著迷,忘記了自己要朝他抱怨研究室太過陰冷。

她只記得,那個男人自信又狂熱的模樣,看起來是多麼樣的英俊、多麼樣的吸引人。她那時想著,這就是我所愛的男人,他或許沒有高貴的出身,但他是這樣的令人著迷,並且深深愛著自己。

──華莉絲在意識朦朧之時,最後映入眼簾的,也是這樣的艾布納。

事情發生在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一日。

白天的華莉絲,如同之前一樣,看書、和其他貴族小姐喝下午茶、換上新裁製的華服──度過悠閒又了無生意的一天。

夜幕來襲,華莉絲興奮地顫抖。艾布納從沒有在夜晚約過她,今天是第一回。她撫上自己身上新做的裙子,陶醉在自我的世界中。艾布納會不會喜歡這件衣服?艾布納會不會帶著自己去看星星?艾布納……艾布納……

──第一回,也是最後一回了。直到真正看見自己,華莉絲恍惚想著。

直到走進研究室,華莉絲仍沒有搞清狀況。她不滿的質疑著:「不是要帶我出去約會嗎?為甚麼來這裡?」艾布納沒有給予回應。自顧自的擺弄著檯上的器具,華莉絲被這個態度惹惱,她上前扯住艾布納,驕矜的大小姐脾氣上來,讓她沒有查覺到危險悄悄地逼近──「艾布納!我在和你說話!」

劇痛侵襲,等華莉絲重新擁有意識時,自己已經躺在曾經看過的檯面上。下午才剛拿到手的裙子被撕成了碎片隨意的扔在一旁,而自己渾身赤裸著,沒有半分力氣。感官慢慢地回到華莉絲身上,她察覺到下身的異樣。驚恐地瞪大眼,想要詢問,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艾布納換了一身潔白的衣衫,拿著各式各樣的的器皿來到她身邊,看見她驚慌的眼神,滿足的微笑:「妳醒了。大小姐的滋味很不錯呢,儘管妳只是我找來的試驗品,但也不能浪費了,不是嗎?」

試驗品?甚麼試驗品?華莉絲覺得自己的腦亂成一團,得不出一星半點有用的資訊。這是噩夢吧?溫柔的戀人怎麼會這樣對自己?這個惡夢甚麼時候會醒來啊──

冰冷的液體被注射進體內,讓華莉絲的意志重新遠去,卻又沒有完全的消逝,至少,她還能感受到自己的皮膚被刀刃劃開的感覺、還能察覺到下身緩慢流出的、屬於男人的液體。

──再惡劣的噩夢,也不過如此了。瓦爾漠然地看著研究室,只餘恨的內心毫無波瀾。

實驗不算成功。從男人的表情可以看出。艾布納煩躁地抓著頭髮,他是研究基因融合的科學家,致力於讓人類和其他生物的基因結合,獲得更強大的力量,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強悍的生物。看著檯上那個人面蜘蛛身的生物,艾布納冷漠的撇開眼神,眼裡只有實驗結果。

該怎麼改進會更好呢──艾布納沉思著,筆在紙上唰唰的寫著甚麼。沉浸在實驗結果的他,沒有發覺檯上已然空無一物。

好噁心……華莉絲崩潰的看著自己,這算甚麼?舉起手,看見的只有像蜘蛛的鐮刀狀肢體,她再也站不起來了,永遠只能趴在地上,用八隻腳爬行──

她被毀了!她就這樣被摧毀了!為甚麼?!她還不夠慘嗎?!沒有人關注過自己!給予自己的只有嘲弄,她只想被愛!而她以為的真愛,毀了她的一生、毀了她的一切!

都是他!都是這個男人!恨意支配了華莉絲,被迫和蜘蛛的基因融合後,她的動靜不再引人注目,只能扁平的趴伏,更是降低了被注意到的機率。華莉絲爬上檯面,用著自己的前肢朝著艾布納的後腦打下,一下又一下,華莉絲殺紅了眼,直到將男人的腦袋打成碎殼,腦漿潺潺流出。華莉絲冷眼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腦中只有一個想法──看來,這對前肢還挺堅固的,這男人還挺大手筆地對待自己的實驗品啊。

她吐出源源不絕的蜘蛛絲,將男人裹成後繭,輕而易舉的扛起男人,朝著外頭走去,外頭就是樹林,而她還知道,樹林後方有一個懸崖。將繭給扔下懸崖的那一瞬間,華莉絲諷刺地笑了一聲,那還是當初艾布納告訴她的呢。

那麼,自己還能去哪呢?成了這個樣子,哪裡才是自己的去處呢?──哪裡,才能接觸到最多,滿懷純粹惡意的人呢?華莉絲趴在牆上,漫無目的地四處爬著,直到她看見一張破爛的傳單──

馬戲團招演員。

就是那裡了。

她爬向傳單上的地點,無視其他人的眼神,直直地找到招募演員的負責人。負責人對於她的形象很是新鮮,拿出紙筆,問道:「妳的姓名?」姓名?她愣了一下,才道:「瓦爾,瓦爾萊塔。」

單純又渴望愛情的華莉絲死了,死在了她的愛情裡。現在的她,是對這個世界只有恨意的──瓦爾萊塔。

好景不常,蜘蛛秀在掀起風靡之後,變得乏人問津。她輾轉換過多個馬戲團,也多次藉著演出名義「誤傷」觀眾,「誤傷」那些,惡意最為濃厚的觀眾,無分男女。但她找不到馬戲團願意收她了,現在的她,罕見地有些茫然。

一個神祕人找上門:「萊塔小姐,妳是否願意到歐利蒂絲莊園繼續演出?那裡有許多──許多觀眾哦。」

好。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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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依照自己的構思去寫的,和官網的設定沒有太大關連,博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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