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冬季】今晚來點火柴吧

【賣火柴的小女孩】X【有溫暖火爐的小木屋】X【冷冷的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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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從前，有個故事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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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醜陋的青蛙愛上了美麗的公主，青蛙以為只要進入公主的朋友圈公主就會愛上他，然而公主卻將他狠狠地摔在了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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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成為公主最要好的朋友，與公主同寢同食、同進同出，他並不奢求太多，即使如此，公主也無法接受他的要求，認為他僭越了自己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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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公主，能否請您賜予我一個晚安吻？」青蛙躺在公主的枕頭邊滿懷期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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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區區一隻青蛙，讓你睡我的床已經是天大的恩惠，還敢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我才不可能答應！」公主憤怒地叫著，一把將青蛙抓起，扔向了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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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蛙覺著自己很倒霉，他所要求的，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晚安吻而已，沒想到公主竟然如此生氣，甚至氣到想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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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呢？青蛙被公主摔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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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好兇，我好怕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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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公主都是這麼兇殘惡劣的嗎？我的公主會不會也這樣子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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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聽著底下那群小動物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早知道就不說這個故事了，作者不覺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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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作者輕咳兩聲，試圖引起動物系王子們的注意力，「大家聽我說，我們來模擬一下，假如遇到類似的狀況，應該怎麼做才能夠在取得真愛之吻的同時，避免惹公主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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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青蛙太早提出請求了，他應該等公主更熟悉他以後才要求晚安吻，這樣公主就不會氣得想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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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蛙應該先送花給公主，這樣公主一開心說不定就主動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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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鮮花，公主似乎更喜歡黃金作為禮物，送禮必須投其所好，我建議送金球給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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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公主已經有金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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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最喜歡的就是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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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球是她父王送給她的，也許公主最喜歡的是她的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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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聽著王子們一通討論，大致認為必須先送禮物給公主，討得公主歡心後再提出請求，成功的機率才會比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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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旁聽的魔王陛下也點點頭表示支持這個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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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耐性的作者決定公佈解答：「我認為青蛙根本不需要取得公主的同意，他只要趁公主睡著之後偷偷親吻公主，就能成功獲取真愛之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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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王子們紛紛用不贊同、好卑鄙、太無恥的表情注視著作者，即使他們現在都還是動物的模樣，他們的表情依然生動無比，饒是習慣被讀者群嘲催更的作者，也不由在這些注目下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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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嘛，這可是我統合《白雪公主》、《睡美人》、《美女與野獸》、《小美人魚》等故事的劇情後，所得出的最佳解，你們這些王子真是不識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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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故事裡面的真愛之吻哪一個是經過被吻方同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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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公主被親吻時吃了毒蘋果正處於假死狀態、睡美人是睡死狀態、野獸被親的當下也正在昏迷中；即使是小美人魚在暴風雨中救起王子，幫他做人工呼吸時，也沒有經過王子的同意呀！可是他們最後都成功完成真愛之吻的任務，取得通往幸福快樂生活的結局門票，到底哪裡不好了？我的攻略一向是最完美有效率的，他們竟還敢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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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王子們，請問你們認為究竟是公主口非心是的同意重要，還是破解詛咒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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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一臉深沈地提出上述問題，然後那群王子們頓時閉上嘴，再也不吵吵嚷嚷地說這麼做不合禮儀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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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怎麼感覺自己好似教出了一堆變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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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魔王陛下看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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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連忙搖搖頭，甩去這可怕的想法，結束了本日的說故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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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小說的今日份更新還躺在作者的筆電裡呢！自從穿越到這個童話風的異世界之後，筆電的電量以及WIFI永遠都是充足滿格的狀態，作者無論想寫稿或者上網找資料都不愁沒電沒網路，只是有時網速莫名卡了些，熱門時段常常爬不上POPO，但作者認為這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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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如此，作者寫稿的速度依然慢到令人髮指，這與是否身處異世界無關，而是與作者本身的人品值和渣度有關。明明上一秒還對著文檔發呆，下一秒就跑遊戲裡浪去了，還美其名為「恰到好處的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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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比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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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覺著自己一直宅在魔王城裡也不是辦法，暫時被靈感大神所遺棄的作者在思索一番後決定外出取材。畢竟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卻還有許多地方未曾逛過，也許從中能得到些許寫作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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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向編輯請假的時候，作者心虛極了，幸虧現在不用擔心編編會直接殺到家裡堵人，老實說作者頗好奇自己原來的世界怎麼了，之後還能不能回去，為此特地問過那面據說無所不知、無所不解的魔鏡，然而魔鏡卻回答：「權限不足，無法進入。請提升等級後再行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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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實令作者無語，復又詢問提升等級的方式，魔鏡卻說：「已滿級，升無可升。」所以要提升等級的究竟是誰呀？若不是魔鏡威脅作者說如果摔碎它，它依然會存在於每一塊碎片中，等於多了無數個魔鏡在N重奏，作者真的很想砸了這面不靠譜又愛說話的破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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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作者總算知道為什麼魔王陛下會將房間弄成漆黑一片，就是因為魔鏡實在太愛說話了。只要它方圓五百公尺內有活物存在，它就能說個不停，即使讓它閉嘴，它也能夠哼著自編的歌一整個自得其樂，而這破鏡子唯一的弱點除了怕摔就是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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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鏡之所以怕黑，是因為缺少光線就沒有辦法反射出鏡像，因為魔鏡要開口說話必須有個憑依，它所憑依的就是最後一個映射出的人的鏡像以及聲音，所以使用「魔鏡啊魔鏡」的時候，回答自己的其實就是鏡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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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那句有名的格言：「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同時凝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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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在跟魔鏡聊天時莫名想起了這句話，一瞬間覺得毛骨悚然起來，望著鏡中碎唸個不停的自己怔怔發起獃來，就連魔王陛下何時進入房間都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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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自己看入迷了？」魔王打趣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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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魔王大人今日心情不錯，竟然還會開玩笑。作者如此想著，一時來不及反應，就聽魔鏡用自己的模樣和聲音興高采烈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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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主人，您終於來迎接我了！我迫不及待想回主人的身邊繼續為主人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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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別過臉不忍直視，鏡子裡的自己看上去真是太狗腿太巴結了！幸好經過這段時日的調教，魔鏡總算沒再開口閉口地提我的愛，到底是哪任魔王給魔鏡取了這見鬼的名字！簡直是最殘酷羞恥的懲罰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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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任的魔王陛下打死不承認可能是某次失憶的自己，只將黑鍋推給前任魔王去揹。就像那時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就將魔鏡扔給作者處理一般，一貫地乾淨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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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你離開我，我睡眠品質好了許多，等我有需要時會令我的僕人傳喚你。」魔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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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有著深深黑眼圈的作者表示：⋯⋯原來在下的定位是僕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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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當初和魔王大人約定好打工換宿的條件，是作者必須隨時隨地滿足魔王陛下的任何需求，完成陛下發佈的所有任務；作為交換，魔王必須提供食宿與保障作者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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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知道自己是魔法絕緣體後，作者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應該安全無虞，為此曾想過跟魔王陛下解除契約。作者去找魔王陛下談此事，彼時魔王正擦拭著手裡的寶劍，而作者只是乖巧地坐在一旁陪魔王陛下閒聊，從頭到尾半點沒提自己想離開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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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除了術法攻擊還有物理攻擊呢！加上魔王城雖然是高危險地帶，卻也是各種重大劇情的發生地，有魔王這個作為催化劑存在的終極大反派⋯⋯待在他身邊應該可以觀摩到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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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一心等著看戲的作者便乖乖在魔王城裡待了下來，不知不覺也過了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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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三個月裡，魔王城一直很平和，有時甚至會舉辦舞會；也是這時作者才知道，魔王陛下之所以要蒐集王子，除了是他個人的癖好之外，主要是汲取過往失敗經驗的教訓——如果王子都被魔王施了咒，自然沒法組團圍毆魔王，由此最大程度保障了魔王陛下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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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那些被詛咒、等待救援的公主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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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想伺候公主殿下，麻煩死了。」魔王如是說，「哭哭啼啼又任性妄為，每一個見到我都說寧死也絕不會嫁給我，誰要娶啊！我都還沒開口呢！」被全世界公主聯合拒婚的大齡青年魔王一臉陰沉地咬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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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莫名有些同情他。看來魔王這個職位也不好做哪！反派可真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偏偏故事裡沒他就無法推進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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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望了望一頭璀璨金髮、碧藍雙眸，容貌俊美無雙的魔王陛下，很好奇公主們的審美觀，至少顏控的作者很吃魔王這張臉，明明知道對方是反派，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接受對方所提出的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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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陛下對公主施了詛咒後，又綁架了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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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魔王一直都很忙，該不會被公主拒婚之後，決定將求婚對象轉移至王子身上？話說相愛相殺、監禁PLAY的戲碼也挺受大眾歡迎，作者腦內妄想一番後，越覺這路線可行，忍不住在筆電上擬起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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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擬到一半突然想起魔王陛下有個人選沒試過，「那仙杜瑞拉呢？陛下似乎並不討厭她⋯⋯」不但僱傭她打掃城堡，也沒對她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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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一臉莫名，「她又不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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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好有道理。於是作者默默刪去了灰姑娘這條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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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王子。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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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敲完這句話，作者便被臉色陰沉的魔王陛下要求陪他出門散步，正碼字上頭的作者其實很想拒絕，但抵不過魔王陛下顏值高、武力強，於是骨灰級顏控的作者，默默點頭同意魔王陛下的邀約，將手搭上了陛下屈起的臂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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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天氣一直是漫天飛雪不斷的冬季，本以為今次會是一場冬日午後悠閒漫步的日常情景，不料行至半途，天空忽然下起冷冷的冰雨夾雜著碎冰，於是魔王拉著作者進入了一間小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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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木屋裡燒著溫暖的火爐，一下子驅走了寒意，作者本想將濕透的衣服脫下烘乾，但看魔王陛下沒脫，自己脫了⋯⋯那畫面好像有點奇怪，猶豫半天，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卻聽門口突然響起「叩叩」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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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前去應門，打開門一看，門外站著一個瑟瑟發抖、髒兮兮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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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手臂上挽著一個籐籃，她顫抖地開口說：「請⋯⋯請問您要買火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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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的模樣太過可憐，作者連忙讓她進了門，「你先進來躲躲雨吧！」轉身的瞬間才記起，自己沒經過魔王大人的同意就擅自放人進來，不知道魔王大人會不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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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心虛地望了陛下一眼，陛下正翹著腿坐在火爐邊的沙發上，瞇著眼享受溫暖的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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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漫不經心地投來一眼，「這不是賣火柴的小女孩嗎？雨這麼大，你的火柴怕不是都淋濕沒用了，快過來烤烤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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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氣鼓鼓地說，「我的火柴是世界上最好的火柴，怎麼可能沒用！你這壞魔王！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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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女孩靠到魔王身邊，掏出了她的火柴，在魔王面前獻寶似的晃了晃，「這個火柴能夠實現使用者的心願，只要真心相信，願望就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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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低笑，「是的，就像做了一場美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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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夢境再美好也終有醒來的一天。」他低低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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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手喚了作者過來，「她的火柴有點意思，你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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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遞了一根火柴給作者，自己隨手劃開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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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滿心期待地注視著那微弱的光芒，然而直到火柴熄滅，四周依然悄然無聲，唯有柴火燃燒的嗶啵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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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我什麼都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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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因為我所有願望都已實現。」魔王壞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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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狂妄的發言，這讓作者有些小失落，本以為魔王陛下的願望會是蒐羅完全世界的王子殿下，然後在他們的包圍下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等一下——這願望搞不好真的已經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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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聽小女孩生氣地說：「你騙人！只有自己才能看見自己的願望，旁人是看不見的，這是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畢竟許願是件極私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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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還在唸叨，魔王擺擺手，毫無愧疚的模樣，站起身朝作者笑，「換你了，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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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輕輕靠在作者耳邊低語，「夢再美好也終究是夢，耽溺其中不覺將使人墮入瘋狂，」魔王說話時吹拂的氣息令作者耳朵癢癢的，不懂對方何以靠得如此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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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如此，你也想做個美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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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陛下笑著，握住作者的手，一同劃開了那根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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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本以為自己最大的願望是成為暢銷作家，或者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至高榮譽，卻沒想到會見到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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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藏在心底許久、始終未曾忘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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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在發什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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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柴點燃的瞬間，作者彷彿在火光中見到自己想念許久的那個人，以及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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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淚不由自主從眼角滑落的那刻，肖爻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在乎傅聲，然而傅聲他永遠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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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或不知道其實也無所謂，畢竟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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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肖爻的願望，卻不是作者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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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可以是肖爻，卻也可以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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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聲，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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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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