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冬季】魔鏡啊魔鏡

【暗戀鄰居的影帝】X【30歲的魔法師】X【附贈編輯的小黑屋】X【芝麻湯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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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醒來時，發現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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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我瞎了？不會吧！他愣了一下，掙扎著想要起身，耳邊卻響起金屬相互摩擦碰撞的鋃鐺聲響，才發現自己的左腳似乎是被不明材質的鏈子拘禁住了，整個人被困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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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麼也回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落到眼前這境地的。居然像是被囚困了一樣。困住自己的會是誰？對方能因此獲得什麼好處？他百思不得其解，腦中一片空白，甚至對於自己是誰、為什麼被關在這裡、目的是為了什麼，全然沒有半分線索；記憶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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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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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在彷彿無邊無涯的黑暗中，他靠著雙手摸索周圍環境：身下是一張柔軟的床鋪，沒有枕頭與棉被，他腳上長長的鏈子拴在床尾的金屬床架上，很牢靠，他試著掙脫卻無濟於事；他開口大喊大叫、想要引起注意，虛無的黑暗卻像是黑洞般吸納了所有恐懼與情緒，毫無半點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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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聲音沙啞他才停止叫喊，洩氣地躺在床上，他有些自暴自棄，憤怒與驚懼充斥他的思想，他對此無能為力，他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困住他的人到底想要什麼他半點頭緒也沒有，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落得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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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這個世界除了他之外，什麼都沒有。可他並不覺得飢餓或者口渴，就連生理排泄的慾望也無，他捂著臉低低啜泣了起來，他想他可能已經死了，這裏大概是死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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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處黑暗之中，時間的流逝變得毫無意義，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發現不遠處有微弱的光芒，像是救贖一般溫和的螢光，他站了起來，先是叫喊著試圖引起注意、在發現毫無用處之後，他使勁拖著床想要前往光芒所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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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也好、魔鬼也罷，只要能擺脫這片黑暗，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他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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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台筆電。闇黑之中螢幕亮起微微的白光，背光鍵盤上每一個按鍵上的字符都清晰可辨。筆電顯示的畫面是一個開啟的文字檔，上頭的描述就如他眼下遭遇的境況一般，甚至連他心底最幽深不為人知的想法也如實記述了下來：「他醒來時，發現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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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任影帝傅聲看到這裡闔上了小說，「這片我接了。」他跟經紀人點點頭，「劇本什麼時候能寫好？」他淡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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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小說的作者跟他有幾分交情，這點就連經紀人也被瞞在鼓裡。這也難怪，他們兩家是鄰居，從小一塊長大，學校同一間不說，還總被編在同一個班級，這樣的情形一直維持到高中畢業。大學他們選了不同的專業，一個北上發展、一個留在家鄉，若非他時常回家探望，每一回總不忘帶著禮物上門拜訪，否則那無情的傢伙怕是早已忘了他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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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寫書的傢伙是個怪人。他很早前就知道了。人情義理一竅不通、為人處世半點不懂，明明身處社會之中卻游離於塵囂之外，彷彿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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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爻就是這樣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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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他竟喜歡上了這樣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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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聲做為天字第一號讀者，自然清楚那人的用字遣詞、文句筆法，畢竟他從國小就開始讀肖爻寫的文章了，今天經紀人拿劇本給他挑戲的時候，他一眼看中最近網上大火的一本小說，他知道那是肖爻寫的，畢竟一個連筆名都懶得取，直接用本名的傢伙，他怎麼可能會認錯。他就不相信會有人連筆名都撞馬甲。倘若寫這書的人不是肖爻，他就當場把書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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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傅聲一貫在人前總能維持文質彬彬、斯文有禮的人設，但稍微熟識他的人都知道，傅聲走的其實是高冷禁慾的霸總路線；演技時常在線，一挑眉、一抿唇，全身上下無一不是戲，迷得粉絲們天南找不著地北，在圈裡也是有名的——他向來寵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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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樣的傅聲也有藏在心尖上的人，偏偏那人還一點都沒察覺到他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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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聲苦逼的暗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頭。這點或許就連傅聲本人都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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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即將到來的聖誕節前夕，今年恐怕只能跟往年一樣自己過節的傅聲，下定決心要改變這一切。為此他特別交代經紀人陳哥空出前後幾天讓他好好渡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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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哥一直不能理解他既沒有戀人，為何總堅持在耶誕前後不接任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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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推說自己要回老家陪家人過節，其實是為了遮掩那個他想念卻不敢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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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拿到影帝之後，傅聲才總算認為自己有資格可以站在肖爻面前，表白自己積壓許久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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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你，肖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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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聲在鏡前認真琢磨自己的表情、聲調、語氣、動作，他希望自己表白那日一切都能呈現出他最完美的最佳狀態，為此他已認真演練過無數遍，就像他從前演出的每部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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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無法克制的是他臉上漸漸瀰漫擴散的紅暈，即使只是對著鏡子上貼著的肖爻照片練習，望著對方的臉，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發散出去，單單瞧著那人的眼睛便能令他忘卻一切，腦海中一片空白，預先準備好的說詞全都忘光，只能板著臉愣愣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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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隨機應變好了。傅聲有些挫敗地想。可他又不死心地重複演練了一遍又一遍，簡單的幾句台詞被他反反覆覆唸了一遍又一遍，幾乎爛熟於心，那是他早在高中時代——不，更早之前就想對肖爻說的話，卻一直拖到了今日，他三十歲生日的當天，卻還未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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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快了，今天他打算去找肖爻，沒有帶蛋糕卻帶著對方最喜歡喫的芝麻湯圓甜湯。他總是不自覺地想討好肖爻，在他還不明瞭自己感情的時候，無論對方開心難過或者生氣，只要是因為自己而產生的情緒他通通都喜歡，從意識到這點的時候開始，傅聲覺得自己彷彿哪裡走偏差了一般。可是又不知道該問誰，即使是最親近的父母家人或朋友、哪怕陳哥，他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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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上次跟肖爻見面差不多隔了快一個月，那還是他拿下影帝的時候，當時他也曾反覆演練了好幾遍自己告白的場景，結果一站在肖爻面前⋯⋯算了，說多了都是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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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傅聲不知道自己第幾次表白會成功，但想來有人求婚求了一Ｏ一次，所以他對自己還算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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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拎著親手煮的芝麻湯圓，傅聲按下了肖爻家的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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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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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忘記了一切，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就連鏡中投映出的模樣都是如此陌生、毫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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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一座空蕩蕩的城堡中醒來，除了一面會說話的魔鏡，整座城堡毫無人煙，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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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面魔鏡喊他魔王陛下，他看著鏡中金髮碧眼高大俊朗的自己，開始跟魔鏡一問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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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鏡啊魔鏡，你知道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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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主人，您是統領這個世界，令人們聞風喪膽、能止小兒夜啼，最最最⋯⋯最偉大的魔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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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鏡啊魔鏡，這裏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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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主人，這裏是您所居住的魔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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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知道的不是這個，算了。魔鏡啊魔鏡，我該怎麼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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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主人，您可以使用魔法變換成任何型態離開城裏。但若您離開超過七天，城堡將會崩塌，還請您注意回城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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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城堡會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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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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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鏡啊魔鏡，為什麼我離開超過七天，城堡就會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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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主人，無論是我或者是這座魔王城，都是為陛下您服務的。若您不在我們便沒有存在的理由，崩塌與毀滅將是我們唯一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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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鏡啊魔鏡，你能否離開這座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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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主人，我是易碎品，無法離開魔王城到任何地方，請主人小心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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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陛下無言了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無言，只知道這魔鏡用起來很麻煩，一定要講出關鍵字「魔鏡啊魔鏡」才會回答。但他還是繼續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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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鏡啊魔鏡，魔王的職責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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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主人，您的職責隨您高興，您想做什麼都可以。上一次魔王陛下想要得到所有的公主並統治這個世界，遺憾的是他最後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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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鏡啊魔鏡，他是怎麼失敗的？失敗以後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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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主人，上一次魔王陛下被拯救公主的王子們組團砍殺，躺了七天後醒來的就是主人您啊。您每次失敗之後都會陷入沉睡，再度醒來時除了忘卻一切外，個性也會有所變化。您還記得您曾經幫我取過名字叫做我的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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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無印象。以後不准提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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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陛下又問了魔鏡幾個問題，包含魔法的使用方式，魔鏡都乖巧地回答了。至於魔王陛下的名字，魔鏡的發音太過奇怪又落落長一串，魔王直接無視了自己的名字，反正別人只需要知道自己是魔王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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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望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自己同時回望著他。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熟悉，似乎他也曾無數次站在鏡子前練習著表情和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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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歡你。」彷彿被催眠般，他驀地開口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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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主人的喜歡，魔鏡感到十分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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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瞪了魔鏡一眼，才知道這傢伙是故意的，什麼魔鏡啊魔鏡！八成是在惡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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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自己長這副模樣哪裏像是魔王，童話故事裡的反派不都是陰沉古怪的嗎？以他的體格樣貌說是王子還比較像⋯⋯也許這是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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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施展魔法想變換自己的外型，他先在腦海中想像自己想變成的模樣，一陣煙霧過後出現在鏡子裡的卻是金髮碧眼、身姿婀娜多嬌的超級大美女！魔王陛下頓時想跪地的心都有了。他忙問了魔鏡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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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主人，有鑒於魔王陛下的唯一性，魔王陛下的初始樣貌是特殊綁定的，能夠改變的只有獸型或者性別，這是為了保障魔王陛下的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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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鏡啊魔鏡，我是否能改變其他人或東西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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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主人，理論上是可以的，實際操作必須看主人技能熟練度是否達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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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魔王就開始對著魔鏡練習他的技能熟練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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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魔鏡嚶嚶嚶的哭啼也無法阻止魔王大人想要練好魔法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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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稍微想了一下才記起，自己似乎是在跟小紅帽玩躲貓貓的時候，不小心誤闖進了魔王陛下嚴令禁止進入的黑色鑰匙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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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嘛，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房間，為什麼不鎖好呢？門一推就開，這根本是陷阱！好在和藍鬍子的故事不一樣，房間裡並沒有吊滿的屍體，反而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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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作者回憶起自己曾寫過的一部驚悚小說，內容也是講述一個人被關在黑暗的世界之中，只能靠著筆電解謎求生的故事。那本小說的反響跟銷量還不錯，改編影視的版權也賣了出去，作者沒說的是，自己之所以會開那篇文，是被催文催急了，才一邊想著把編編關在小黑屋裡醬醬釀釀虐虐歪歪之下寫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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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秘密除了作者之外沒有人知道，就連編輯大人他也不知情，這算是獨屬作者個人的小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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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一本虐編編的書可以那麼火，這的確出乎作者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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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不管這個了，作者摸索著想找出門的所在之處，不快點離開萬一被魔王發現的話，誰知道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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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作者摸到了一面冰涼光滑的平面，寂靜之中，響起了一個聲音：「嘻嘻，好癢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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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嚇得往後跳了一大步，那聲音又開口了：「親愛的主人，是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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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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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主人，您忘記我是我的愛了嗎？您好狠心，我的愛一直在黑暗中期盼您的臨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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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覺得這名字有些肉麻，忍不住搓了一下手臂。想起方才的觸感，再結合這個奇葩的童話世界，作者問：「你是魔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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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聲音哼了一聲，帶著驕傲地回答：「是的，我是魔鏡啊魔鏡，我是這個世界全能全知的存在，我無所不知、無所不解，任何問題我都能為您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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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被魔王大人關在這裡的嗎？」作者好笑地問，想來一定是那「我的愛」惹怒了魔王陛下，魔鏡才會被扔在這裡關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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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輸入關鍵字。」魔鏡呆板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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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笑了笑，也不生氣，開口道：「魔鏡啊魔鏡，我要怎麼離開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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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口在你身後九點鐘方向，約莫三十七步距離，雖然我唯一的主人只有魔王陛下，但我准許你可以帶我走。」魔鏡傲嬌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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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忍不住又笑了，覺得這面魔鏡真是太有意思了，況且找個聊天的伴也好，便把魔鏡摘了下來，抱在胸前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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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離開黑色鑰匙的房間，作者找了面牆將魔鏡斜倚在牆上，問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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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見遠遠的，魔王陛下幾個大步來到作者面前，他瞥了眼魔鏡，語氣低沉地問，「你進了那個禁止進入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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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點點頭，試圖為自己分辯：「那房間沒鎖，我是不小心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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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點點頭，問：「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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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面黑漆抹烏，我什麼都沒看見，除了這鏡子，它讓我帶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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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魔王微微勾了下唇，揚起一抹上揚的弧度，「既然帶出來了，那就放在你房間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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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鏡忽然發出刺耳的尖叫：「我不要！我要為主人服務！主人你難道忘記我的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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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瞪了魔鏡一眼，整面鏡子頓時消音，作者在旁結結巴巴地說：「還、還是放在大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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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面鏡子只能放在房間裡。」魔王重新強調了一次，「而且必須是日常生活起居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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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呆愣愣地吐槽，「這破鏡子竟還有這樣的規定。」，然後往回望了剛剛進入的那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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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王好心的解答，「是的，那是我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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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笑，手慣性地抬起，輕輕撫摸著作者的頭：「你很快就知道為什麼裡面會是一片漆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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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是那破鏡子的要求嗎？作者滿臉疑惑地求解答，魔王卻輕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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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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