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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不眠

本篇是寫給親友的女兒永晝跟永夜,(    ・ω・)她們原先的設定就很香了!!這次非常開心能寫這篇文,感謝親友提供女兒(☞゚∀゚)☞以上!

同樣,若是您喜歡我的作品,不妨給我一點鼓勵,你們的留言是我寫作的動力❤️

      「抱歉是姐姐來不及……幫你立塚了。」冰冷的嗓音如翠珠打落,清脆卻帶上孤寂,獨自滾到牆邊,兩者皆沒有任何溫度,卻緊緊相依,呵著微弱的火苗。

      微弱的火星打上一旁枯葉,本要燃起,奈何閃爍的火光只有一時。還真是有雄壯的志向啊,就連一個小火都比做為審判長的他頑強,那作為判長的他又有什麼資格?明明害怕高處,卻還要居高臨下俯視眾人;明明怯弱不已,卻還是要與他人抗衡;明明無法決策是非,卻還是冠上神威判長的名譽。

            明明我做不來的。

            灼熱的星光在穹空燃起一塊明亮,如璧殘月被天狗吞了一半,掙扎灑下玻璃般的銀輝,啪的一聲散落在草木不生的荒地,漆黑的雲層吞沒那勾明月,狗血淋頭的劇情便落幕了。

     

      永晝睜眸望著斑斕星空,垂著蝶睫回想方才的夢境。那時的她因白化而膚如脂玉、眸如燦星、髮如涓河,不堪一點烈陽侵蝕,是妹妹永夜每天都給他送上吃食,她才得以存活至此。某日魔族村裡的小三霸偶然見到永晝,便起了玩心想把她帶出屋外,卻被永夜用竹掃趕了回去。也是因為永晝曬了傷,永夜才想熟學醫理,得以保護脆弱的姐姐。

     

      隨著她倆年紀漸長,永晝慢慢適應了陽光,她經常著白裳冠花圈,在郁郁草地翩翩起舞。永晝喜歡笑,經常看著妹妹拎著掃帚追趕那冠著三色頭巾的小霸,咯咯的笑起來。永夜一雙湛藍的眼透漏冷清和理性,和他的個性一樣,可只要是遇到與永晝有關的事,他便像是護子的母虎一樣,隨時張爪撲殺,毫不留情咬下要害。

     

      永晝挽著妹妹的手,暖暖的,和她板著的冷臉成了反比。她倆勾起手指,銀髮少女溫柔的道:「我最喜歡永夜了,我們要一直在一起喔。」她的笑容猶是暖陽普照著毫無生機的世間,萌芽初發,綻葉迎光。永夜低聲應聲,勾住的手指宛是二人親情的鏈鎖,如何風吹雨打都纏綿著緊緊不放。

     

      良久,銀髮少女起了身,摸索一旁雜亂的遺物,她轉了轉眼珠,抱起那團衣物循著小徑找到一株枯樹。曾經的判長可根生萬物,身周靈氣使人怡然也讓萬物蓬勃生長。可現在的永晝靈氣不定,時而會心生心魔,光是壓抑著反噬的靈力,她便耗盡了體力。曾經輝煌的審判長竟墮落得如此,令人唏噓。

     

      她走到一株枯樹下,墊著腳尖艱難的把布繫上樹梢,「小霸們,當時你們最喜歡高處了,每次都摘果子給我吃,可每次都沒熟呢。」永晝笑了一聲,一陣冷風襲來,吹亂她額上的白絲,遠看來,她隻身只剩殘影,魂魄被風吹破,碎成殘片。

     

      一雙腳被石子磨得血肉模糊,染紅了一里路程,在月光下耀得黑紅,若說夜船倚仗岸邊把火靠岸,那永晝留在這世上唯一的溫柔,便是這路上的血印,讓失魂無體的魂魄,尋得自己的歸處。

     

      近晨曦,她撐著疲累的身子到一處花海,微弱的日光覆在嫣紅的花田,映著它們的血紅,辣得刺眼。永晝將天魔族人的遺物,立成一座一座衣冠塚。散了,她便再堆;倒了,她便再正起。立好一個,她便道聲歉。

      她歉什麼?

                  她歉魔族族人,領軍屠村、胡判故民虛罪,助紂為樂。她歉天族族人,欺民為官、饞天民命為食,弒親不蔽。

         當她要立下永夜的塚時,她憶起當時,剜了妹妹一隻眼,如今之罪,她便還永夜一雙。冰冷的銀刃在初晨映照下,汲取不到一絲溫度。它一刀劃破植入明眼的罪孽,想當時永夜忍著疼不喚,她便一聲不吭,溫熱的雙眸淌下鮮血,那血滋養絳色花海,也潔了冤死族人的一身。

     

      永晝她低聲喃喃道:「我以自身汙血沐我族之身,甚是委屈,罪人永晝該死。」當她想撐起無力的身子繼續立塚時,原先安份的靈氣忽然躁動,竄遍寸身,永晝得知,她心魔已成。

     

      無剩餘幾的靈氣使她全身疼得猶如蟲蝕骨肉,永晝疼得嚎出聲,可那心魔像是要剝了她皮啃了她骨,誓要她受盡折騰。它溫柔的順著她一頭白絲,還細心的理開結塊的血跡,心魔呼著氣音在永晝耳邊道:「至死你仍為罪人,明眼可懲惡善,也可治己身。」

     

      霎時,心魔呲牙咧嘴笑著,毫不憐惜一把扯起理順的銀絲,大聲扯著嗓子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你有罪,可你沒辦法贖了!立這些爛塚破墓也無用!」心魔像是扔髒物般,嫌棄的將少女扔在一邊,一步步踐踏過永晝立的塚上,離日出越近,它殘存的身影也慢慢的消失在花海之盡。

     

      「我……還沒替……永夜立墓呢……」破曉時,一束暖光穿透雲層,像是給蒼穹撲上一層金粉,爾後散落在一片彼岸花田。曾經高居於攀金判台居高臨下,而今跌落塵埃摔得粉身碎骨,永晝的屍身化為花泥,一點一點被消耗成渣,最終白骨露野,也沒為妹妹親手立上一個塚。

      「是姐姐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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