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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襯衫(上中下之上)(GL)

    「這件襯衫是…」,祈墨研從衣櫃深處把那件白色襯衫緩慢拎了出來。

    那白色襯衫胸口處有些皺摺,衣領處有些泛黃,但整體上保存的還不錯,祈墨研盯著它思考著,她不記得有買過這件,她的襯衫很多,每次告訴自己不可以再買了卻還是敗給心裡的衝動,於是,衣櫃裡放眼望去有一半都是白襯衫,但祈墨研不認得手裡這件,不管是質料還是樣式,都不是自己會買的類型,而更明顯證明它不是自己的,是這件襯衫的Size───太大了,寬闊的肩線、筆直的腰身、修長的衣長,都在在顯示這件襯衫是屬於男人的。

    祈墨研把襯衫掛在衣櫃的把手上,她站在衣櫃前盯著它,彷彿它是某種獵物一般審視著,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不小心越來越瞇,這不是她的,那是誰的,二十九年來從沒讓任何一個男人在家裡留宿,不可能,這不是我的,想到這,祈墨研正要把思緒移到另一個人身上,那個人就推門進來了。

    「墨研,我洗好了。」白雪柔一邊用大毛巾擦著她濕漉漉的黑髮,一邊喚著祈墨研,如果是平常,祈墨研早把她拉進懷裡,用力聞著她身上沐浴乳的氣味,抱著她溫熱柔軟的身體,但今天,祈墨研沒這麼做,祈墨研看著她,眼睛又不小心瞇成一條線。

    「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我?」白雪柔疑惑著,為著今天祈墨研的反常,接著她看到掛在祈墨研面前的那件白襯衫,還沒看清楚,心中就升起一股不對勁的感覺,她說不出來為什麼,只是那件襯衫似乎…有一點點眼熟。

    「這件襯衫…是誰的?」祈墨研問,語氣沒有平常那般溫柔,反倒帶了一點疏離感。

    白雪柔沒說話,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可是那件襯衫越看越眼熟、越看越眼熟,然後就這麼一瞬之間,她突然想起些什麼,只是當她想起,就越不知道怎麼回答。

    兩個人就這麼短暫看著彼此,誰也沒說話,然而在一起這四年之間構築起來的默契不是假的,就算不說話,也能從彼此的眼神中感受到對方的思緒,於是,先是祈墨研瞇著的眼睛回復到原來的樣子,她笑著開口,語氣中帶有些戲謔,「這,不是我的耶,妳知道是誰的嗎?」

    白雪柔看著祈墨研嘴角漾起的笑容,像平常一樣令人心醉,她看著,卻不小心吞了一口口水,「那個…。」不行,她還是說不出口,不知道怎麼說,那件襯衫是誰的。

    答案還沒說出口,祈墨研倒先放過了她,好像不忍心讓白雪柔繼續困擾一樣,「我先去洗澡,身上有點黏。」祈墨研一邊說,一邊把那白襯衫放在床邊───靠白雪柔平常睡的那邊,經過白雪柔的時候,還親啄了她的臉頰一下,就像平常一樣。

 

    砰,浴室的門輕輕關上,白雪柔還盯著那件襯衫,她盯著那件襯衫,拿吹風機準備吹頭髮的時候還是盯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記得全部都還回去了,怎麼會漏掉?她坐在床邊,離它有點遠,好像那是某種不宜靠近的東西,然後腦中出現了男子的臉───那個她曾以為會牽手走到很久以後的男子。

    韓飛宇,這件白襯衫的主人、白雪柔的前男友,有些事情如果不特地去想,在腦中就是一個沉在湖底的模糊影子,可如果不小心想到,那影子就會慢慢往湖面浮上來,直到輪廓清晰可見,揮之不去,現在就是這樣,韓飛宇那稜角分明的側臉、濃密的眉毛、還有他那寬闊的肩膀,全都清楚地浮現在腦海裡,白雪柔記得,她最喜歡韓飛宇牽著她的厚實手掌,那時,好像只要牽著他,就沒什麼好怕的,她以為他們會就這麼牽著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但她錯了,錯得明明白白,就在那個寒冷快被春風吹暖的交替時節,韓飛宇選擇放開她的手。

    「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少了一點什麼。」當韓飛宇用他那低沉的聲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雪柔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是聽錯了吧,少了一點什麼是什麼意思,她仰頭看著他,兩個人走在百貨公司的廣場中間,到處吵吵嚷嚷,可白雪柔只覺得耳邊只剩下韓飛宇的聲音,還有那句話,韓飛宇看著前方,硬是不看她的眼,他手裡還拎著那袋剛買的西裝───為了進入職場穿的新西裝。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雪柔好不容易擠出這個問句,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狂響。

    「我們分手吧。」韓飛宇低頭看她,眼睛裡沒有一絲情緒,白雪柔希望至少在他眼裡找得到悲傷,但沒有,連一點點都沒有,他瞳孔裡只有深不見底的黑色,她突然想起前天晚上,他伏在她白皙的身體上,那匆促又簡短的床事,除了剛在一起的前半年他會先取悅她之外,後來就一直都是這樣了,隨便又乏味,大多時候她還沒準備好,他就進來了,脹痛又灼熱的感覺,她總忍著不耐,可悶哼老是不小心從嘴角洩了出來,大多時候韓飛宇都聽不見,也不會停下對她身體的衝撞,一下又一下,規律地像加工廠的機台,他不喜歡戴套,所以如果他知道她月事剛結束,他會要的特別頻繁,通常白雪柔都是順著他的,只是有幾次她半開玩笑地問:「如果懷孕你要負責嗎?」,但韓飛宇從來都沒有正面回答過這個問題,他總聳聳肩說:「到時候再說吧。」

    韓飛宇說分手的前天晚上也一樣,他不斷在她體內進進出出,閉眼皺著眉,白雪柔希望他能看著她,至少一下子也好,可是他沒有,直到他開始加快速度,最後伴隨悶哼奮力衝撞幾下,用留在她體內的白濁體液作為結尾,他都沒有看她,她覺得很痛,是身體痛還是心痛,她也分不清楚,其他的男女朋友也是這樣嗎?白雪柔從沒問過別人這種事,或許是不敢問,也或許是不敢知道答案,如果別人都不是這樣怎麼辦,她該把自己放在韓飛宇心中哪個位置,所以當韓飛宇抽了兩張衛生紙,先潦草地擦了擦自己還尚未消退的陽具,接著揉成一大團往白雪柔略微發麻的下體抹去,白雪柔就當做這是他不會表達的溫柔了。

   

    過去的畫面在吹風機轟轟作響當中不斷飛過,她甩了甩頭,想甩掉那些越來越鮮明的記憶,這襯衫該怎麼辦,先收起來還是就繼續擺著,可如果趁著祈墨研不在的時候收起來,不就擺明了有些心虛,但一直放著又覺得如鯁在喉,到底為什麼會漏這一件,搔了搔發燙的頭髮,白雪柔真想把自已掐暈,至少暫時不用面對等一下的尷尬。

    祈墨研不會在意吧,應該…不會吧,祈墨研在外人面前是嚴肅的,甚至冷淡,公司裡的同事給她起的別名叫祈判官,為著她平日除了公事之外不大與人交流,總是把不甚滿意的企劃不斷駁回,而且說出口的評語總是尖銳地讓人恨得牙癢癢,如果不像現在這麼親近,她大概也不會明白祈墨研其實是非常溫柔的人,跟韓飛宇不同,祈墨研總是用認真的眼神看著她,總是輕聲細語地和她說話,甚至從來沒有對她生氣過,祈墨研給她的世界像海,讓她自由地徜徉在裡面。

    嗯…還是老實說吧,說那是韓飛宇的襯衫,是她漏還給他的,這又沒什麼,白雪柔在心底對自己說。

    「吹這麼久,頭髮要給妳吹壞了。」祈墨研的聲音從門邊傳來,即使做好心理準備,白雪柔還是小小地嚇了一跳。

    「墨研,我…」白雪柔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說出口,可兩人的默契又在這時候出現了。

    「妳不要這麼緊張,我知道那是誰的襯衫,沒事的,就只是看到了,問問而已。」祈墨研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笑著說,一樣輕巧的語氣,可是沒有看她,沒有用那溫柔似海的眼睛看著她,所以即使祈墨研說沒事,白雪柔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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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1)

腦粉
怎麼斷在這裡!不道德!敲碗!!!!!!

2020-03-19 02:56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欸我連發欸  我很道德 哈哈哈
2020-03-19 03:07回覆